第五章
回去的路上,王冠知就開始抱怨了。
「朗哥,我知道你燒了護身符不好受。但是有些話還是要現在說。」王冠知兩眼正視地看著周朗頎:「拜託你以後講話的時候過一過腦子。我覺得你不會講話以後就少講一些。」
「不要這樣跟你的僱主說話。」周朗頎說道
姚貝嬌看掉兩人這副樣子,弄得自己也眉關緊鎖。
「您誤會了,我沒抱怨。我只是給個建議。我怎麼敢跟僱主抱怨呢。」王冠知笑了笑。
三人輝酒店住了一晚,準備第二天去度西國第二大城市南樛市。周朗頎打電話給林天料,把自己的醫學實踐告訴了林天料。他讓林天料整理一下,寫篇文章投稿。
早上起來,王冠知就向周朗頎提交辭呈。
「你燒了護身符,我還真怕跟著你遭報應。我想了想還是早點回去了。你也別拿違約來要挾。我覺得這是合理解約。剩下的工資五千我也不要了。」
周朗頎一想,現在找能手也是找不到。「要不給你加薪。你們每人一萬五。」
一聽加薪,王冠知的眼睛都變金了。「那我還是不走了吧。而且你們兩個人還需要我。」
姚貝嬌鄙視一下王冠知,心想真是個貪財鬼。不過自己漲了工資,也不錯哦。三人就這樣前往南樛市。
到了南樛市,周朗頎又開始了藥物收集,他還訪問當地的不少的醫師。有一位名叫葛綏的醫師在當地很有名。
周朗頎三人根據當地人的指路找到了葛綏醫師的診所。診所很大,周朗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私人診所。他覺得應該叫私人醫院更准一些。也許當地人對英文的理解不準確吧,用了clinic而不是hospital。
葛綏醫師只有周末兩天才到醫院看診。隊伍排得很長,看病的早上5點太陽沒有出來就在門口排上了。醫院數人,數滿60人,其他人就只能看其他門診了。
周朗頎想拜訪。葛綏覺得周朗頎一個無名小卒,接受他的拜訪是浪費時間,於是找了個借口打發他。周朗頎無奈,只能晚上排隊看病,這樣才能見到葛綏醫師。排隊的任務自然交給周朗頎的僱員王冠知。王冠知一臉抱怨,但作為僱員他不得不聽從周朗頎的話。王冠知覺得非親非故,憑什麼你去問葛綏藥方,葛綏就給呢?他不明白周朗頎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不過,他還是違心去排隊搶號。
熱帶的風倒是不冷,只是王冠知的睡意難當。排好隊,拿到號后,王冠知好好地睡了一覺。第二天周朗頎和姚貝嬌到醫院門口時,看見王冠知在椅子躺著。兩人暗暗一笑,周朗頎把王冠知叫醒了。王冠知無可奈何的醒了。三人前往葛綏的診室。
葛綏正在看病,周朗頎在外邊等候。周圍的病人也是千奇百怪,有的眼睛充血,如蝦眼一樣突出。還有一位脖子上有奇怪的藍色胎記。看樣子很癢,他撓個不停。
輪到周朗頎的號了,周朗頎三人一同進入葛綏的診所。葛綏問三人中間誰看病。周朗頎回答,我們不是來看病,我們是來討教一下醫學的。
葛綏說,來我這兒拜師的人挺多,討教醫學還是第一次聽到。王冠知聽出葛綏的戲謔語氣。王冠知覺得很丟人,畢竟直接問一個人的藥方。顯得情商低。他把門一開,說要上廁所然後溜了出去。
周朗頎說,你的藥膏我看過,我推算出了各種葯。但有一味葯,藥性獨特,與見過的草藥都不同。我覺得這是一味新藥草。葛綏說道,下一位病人。請您慢走。
「辛惠,肖蓀……」周朗頎將藥名一味又一味的報出。葛綏有些驚訝,因這些東西都是磨碎,熬好做成藥膏的,有的還沒有氣味。下一位病人進入了,是那位青苔脖子,瘙癢無比的那位人。
葛綏說,「你確實有幾把刷子,但是我這味葯只能告訴我的徒弟,不能告訴別人。所以,你還是回去吧,或者拜我為師學幾年。」
周朗頎說,我還有許多事要做,在這兒拜師學習幾年,恐怕我做不到。
葛綏說,手一揮,走吧。
周朗頎咬了咬嘴唇。葛綏在給病人看病。姚貝嬌拽了拽他的袖口,示意周朗頎要走。周朗頎並沒有走,而是一旁看著葛綏。
葛綏說,如果你能看好這位病人的病,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這味葯?周朗頎說,好的。
一旁的姚貝嬌倒是驚呆了。她覺得葛綏這是戲言,這病她是從來沒見過,一定很難治。所以葛綏才開這種玩笑。周朗頎不知天高地厚,居然答應了下來。她覺得她應該向王冠知一樣去上個廁所。
姚貝嬌問周朗頎需要幫忙嗎?周朗頎說他一個人可以搞定。姚貝嬌轉身離開房間去廁所。
房間內,只剩葛綏和周朗頎兩人。周朗頎給患者搭脈,觀察臉色,之後拿起銀針給病人紮上。隨後拿起筆在紙上寫藥方。周朗頎寫完后,葛綏更是驚訝。
「你是怎麼做到的?」
「中藥周期率。」
周朗頎還想解釋一番。葛綏聽后只是說一句:「創建這個理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有人嘗試過,但失敗了。我希望你成功。」
周朗頎一頭霧水,有人嘗試過莫非是他?
「草藥是履成。」葛綏在電腦點開了一張照片。「看長這樣。」
周朗頎一看照片綠莖頂端叉四支,四支又叉四支。頂端開著紅色的小花。
葛綏說道,「根和葉子都能用。比較稀有在欣欣國的雨正山有。」他掏出了一個卷布,緩緩地張開。布上有許多銀針。他取下一個給了周朗頎。銀針上寫著「濟眾」二個中文字。
葛綏要接著看病,周朗頎並沒有再和他多聊幾句就離開了。
從醫師葛綏知道知道了履成這味葯,不過履成在欣欣國。於是三人又準備去欣欣國。去欣欣國需要新的簽證。周朗頎的學者訪問護照一下子就弄到了簽證。而姚貝嬌和王冠知兩人的簽證就麻煩點了。姚貝嬌有些抱怨。她心想,這個醫師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個葯有如此神奇嗎?真沒想到從度西國去了欣欣國。這樣搞研究會不會週遊世界呢?雖有滿肚子疑問,不過在簽證沒有下來前,她可以高高興興地玩一會了。王冠知沒想那麼多,他就想趁這個間隙好好的玩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