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十章:造反?不,這是革命!
夜裡蔣虎覺得胃裡一陣翻滾肺部疼痛,醒來就聽到不少人哎呀哎呀叫個不停,黑暗中依稀可見幾個人影。
蔣虎覺得屋中悶熱呼吸越來越急促,想出房去呼呼一下新鮮空氣,剛一起身腳一軟直直倒在地上腦子清醒一點覺得口乾舌燥腦袋疼。
想叫人但腦子還是暈暈再加上肺里難受不想開口,於是用軟綿無力的雙手爬到牆邊扶著牆堅難的站起來,依著牆搖搖晃晃的走到門邊推開門一股腐臭讓人作嘔的噁心氣味隨著熱風飛入口鼻。
蔣虎當既嘔吐出來撥開散發難聞氣味的腦袋,走出十幾米大口喘息,想緩解身體狀況可沒有任何效果還是很難聞。
滴答!
幾滴豆大的雨點打在他的頭頂,要下雨了他只能回到更加讓他難受的房中。
正欲反回一道驚天亮光閃過,他便看到前方竟有幾十人手執武器緩緩靠近,光一閃而過但他卻看清了領頭的人。
一個短髮少年,是他一直在追殺的逃犯!
他想呼叫而發現自己難以張口,胸口胃與肺難受得不行,心跳越來越急促轉身逃跑但手腳無力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一道震耳欲聾的驚響震得他心顫跌倒在地磕破了皮。
驚恐萬分的想爬起來都怎麼也爬不起來了,身後的人越來越近隱約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
「村民沒有來,但小明說他看到有人在後面的樹上偷看。」
「嗯,不用管他們。」
「這些村民一點用都沒有,這樣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的行動。」
「一會就知道了。」
…………
柳廂總是看不起平民百姓,認為他們除了種地什麼也不行打起仗來一碰就散他內心很是鄙夷。
雖然他們大多數時候表現確實不堪但齊小白知道民眾的力量有強大,現在只須要引導就一定能大放光彩因為歷史以經證明了。
走到蔣虎身邊時,柳廂想一錘砸死他齊小白阻止並讓人把他綁起來明天再殺會有更大的效果。
軟弱無力的蔣虎沒有一點反抗能力,此時獵人與獵物的身份互換。
讓人把門上的人頭放下來,親眼見到這麼多人頭齊小白相當震驚也更加憎惡蔣虎等人。
站在門前齊小白再次告告誡眾人,盡量分清楚敵我,但萬事先保全自己!
隨後柳廂一腳踢開大門,裡面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鼻而來,兩人緊隨其後舉著火把驚醒了房中大部分人,接著自己人魚貫而入。
裡面的兵士惶恐的看著闖進來的人,想去尋找自己的兵甲,卻全身無力頭暈腦脹胃疼肺疼接踵而至。
只能隨手撿起地上的衣服遮掩身體,並開始逃跑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噗呲!
一桿長搶刺入一人腹中,鮮血橫流嚇得他周圍幾人連滾帶爬躲開,幾個女人害怕的尖叫不一會又發生幾起。
齊小白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也不知道之前那次算不算反正現在也沒有感到害怕或愧疚,或許是自己默認這些畜牲不是人又或許是見得多了吧
礦場上下來的人也是差不多,動起手來以經沒有之前那樣拉垮了,對付現在這些軟腳蝦格外輕鬆。
那些士兵們想逃又無力,想反擊卻有更多的原因而無法反擊只能仍由齊小白等人屠殺,所有人拚命的朝著中心爬去,因為齊小白帶的人不多,而且都是幾人合夥殺一個速度很慢,他們覺得只要把同伴甩在後面自己就不會被殺了。
殊不知一點用都沒有早晚都得死!
一些女人們注意到他們的情況,有的砸碎碗用碎片捅刺他們,有的直接上口咬脖子!
不一會便有十幾人喪生比齊小白等人殺的都多。
士兵們也終於聚做一堆圍成圓,軟綿綿的拿著兵器對著齊小白等人。
齊小白讓人拿著長槍衝鋒捅了兩次死了不少人,但就是沒有散開。
齊小白準備強攻時,後面傳來大喊:「搶回妻女,為家裡人報仇的時間到了殺!!」
諸如此類的聲音響起六七道,回頭看去幾百人氣勢洶洶的跑來!
唯一一個能拿著刀站著的伍長見到聲勢浩大的人群氣勢洶洶的衝來,腿嚇得直抖把刀一扔轉頭就跑,其於人見狀也不再做抵抗紛紛逃散。
但房子只有一個門他們又能逃到那去,只能擠在後面互相撕扯,希望能把身邊人拉倒做墊腳石好向上爬翻過梁與瓦之間的間隙逃出生天。
但事與願違在酒精與葯的雙重做用下他們能走就以經很不錯了,剛剛一番激烈的運動此時以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能以行動。
衝進來的村民們拿起手裡的農具便往他們臉上招呼頓時就有六七人頭破血流。
雖然村民們把士兵圍在牆邊,但卻沒有再前進了,他們還是害怕士兵反擊,士兵也沒有能力突出雙方中間形成一道空地不上不下。
一些人找到自己的妻女后就拉著她們要離開,齊小白見狀可不接受,帶著人穿過人群人們自動讓開一條道,他們現在對齊小白著莫名的服從。
齊小白連到人群前看到病怏怏的士兵心想現在這些弱不經風的士兵都不敢打,當既拿來一柄長槍,指向士兵站在櫈子上大呼一聲。
「鄉親們!」
這一下扯著嗓子了,但齊小白強行忍住面色難看的繼續喊道:「都別逃!看看我們的周圍,這都是我們的親人,她們受到這樣的污辱難道你們能忍下嗎!你們能讓她們忍下嗎!」
「不能!」
幾個青年怒吼一聲,一些女人回想今遭受到的污辱開始痛哭流涕,有的甚至開始沖向士兵大有一幅要撕下塊肉來的模樣!
但也只是一部分還是有一些人低著頭借著夜色灰溜溜的走了。
齊小白繼續喊道:「我們以經退無可退了,現在只有拿起武器來反抗,如果你們還是男人的話就和我一起殺光這群畜牧!」
說完拿著槍就沖士兵突擊一槍捅中一個人的小腹那人趕緊捂住,齊小白想抽出槍頭卻不想直接把那人拉到。
此舉一石激起千層浪,齊小白身後一些熱血青年舉著鋤頭,木棒,鐮刀就往裡衝口中喊著殺!一些還在猶豫的人也被這股浪潮擠著向前。
柳廂更是一馬當先輪起鎚子就砸,不一會就有數人被砸中磕中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無論敵我都繞開他在他周圍形成一個無人圓圈。
這一夜雷雨交加,公房中人影閃動喊聲連連,鮮血從地縫中流出不一會便被雨水沖刷乾淨。
…………
次日清晨村中人早早的就集合在村口,他們無聲的等待著,那怕距離齊小白所說的時間還很長。
昨夜的雨雖然能沖涮血跡卻不能洗凈受傷的心,他們只有親眼看到那些惡徒,畜牧被審判處死!方能得到微弱的彌補。
到了天明太陽高過山頂,齊小白和柳廂才姍姍來遲,他們一早就知道村民們集合了但還是決定到了時間再開始。
昨晚的戰鬥開始得快也結束得快,他們沒有把所有士兵殺光只衝殺了幾十人,為了不將士兵遭入絕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便停止了,僵持了幾個小時士兵們受不了了開始投降。
齊小便決定第二天公開審判,既能安撫所有村民也能建立威望收攏民心,齊小白覺得這很不可思議他現在思考問題都在向著怎麼壯大勢力出發。
當然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宣布,一件尤為重要的事。
「革命!」
這是齊小白反覆思考得出的最終結果,之前的世界以經證明過他的優秀,背靠系統齊小白就不信了,難到還不能建立一個與前世相同的世界。
齊小白走到村民正面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齊小白,他現在面對這種情況沒有之前那麼拘謹了,現在也不想說什麼開場白了不適合。
朝著柳廂招手,柳廂便帶著他的幾個兄弟牽著幾十個手被反綁病怏怏人走到前面。
見到他們村民們瞬間沸騰了,各種不堪入耳的罵聲響起有的撿起地上的石頭就扔,齊小白沒阻止躲得很遠,也撿起地上的石頭跟著扔。
隨著有人說殺,罵聲開始變得統一最終化為一道鏗鏘有力的喊聲。
「殺!」
柳廂拎著鎚子來的蔣虎面前,蔣虎此時以經面色發紫嘴角掛上口水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每次呼吸都會發出痛苦的低吟。
葯以經侵入他的肺,每秒都在折磨他每次呼吸都如臨大敵,他現在想的是柳廂快些動手殺了他結束他的痛苦。
柳廂自然願意幫他結束,向其他處刑人招手,眾人齊齊舉起刀或錘隨後一齊砸下鮮血四濺。
而台下村民們無論男女老幼都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明明在昨天他們還是和藹可親的村民,可能你路過他的田邊他還會熱情的和你打招呼,可今天他們面對血淋淋的屍體能發出無盡的歡呼。
齊小白命令人把昨天參與的士兵拉上來,又是一輪斬殺,十幾人殺了一個多小時一些刀都砍卷了,他們的屍體堆積在一起成一座小山,齊小白在下面堆積了柴火他懶得給這些人挖坑。
火焰升騰起來冒出滾滾濃煙發出噼里啪啦的叫聲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焦味。
齊小白和柳廂站在火堆前柳廂上前一步開始演講收籠人心,意思大概是如今我們大家殺了官兵趙國肯定??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大家一起團結起來趙王現在昏庸無能,妖妃亂朝,民怨沸騰,天生異相諸如此類的話。
將趙國說得好像馬上就要亡國一樣,最終許諾大事一成在坐的都將封王拜相享盡榮華富貴。
柳廂的話術讓齊小白非常佩服引經據典再加一點個人觀點,幾句簡單的話說得他熱血沸騰也覺得趙國只要推一下馬上就會崩塌了。
一些村民聽完開始思考末來現在他們就兩條路可以選一是跟著柳廂造反,二是逃逃到別國或者逃到大山裡等幾年再出來。
大家更傾向於後者只有極少數人願意跟著柳廂造反。
當既就有人說出這個想法立即得到回應而且越來越多一些原本拿捏不定的人也開向逃跑傾向。
願意造反的人立即與他們爭論,可雙方都各持一詞僵持不下。
逃跑的人始終覺得不可能與趙國對抗,早點逃過幾年趙國就會忘了這事到時候再回來。
願意造反的大多是年輕人他們覺得自己蒙受大辱不能不報仇,最重要的是柳廂不僅描述了岌岌可危的趙國還跟他們繪聲繪色的描述了貴族生活,這讓他們心動不已。
他們想趙國馬上就完蛋了,自己這麼年輕憑什麼要跑到山裡過野人的生活何不拼一把!封王拜相誰不想要呢?
但願意造反的始終是少數而且他們自身也沒有什麼確切的實際想法很多都被父母拉走。
人群開始分散回家拿東西準備逃了,這大大超出了柳廂的預料,他想過會有人要逃但沒想到這麼多!
心中暗罵:「沒骨氣的賊民!」
既然文的不行就來武的正準備招呼人齊小白大喊一聲
「鄉親們!!」
聲音異常的大,震得他頭痛回頭看去齊小白拿著一個紅色的東西放在嘴邊。
所有人都被這道巨大的聲響吸引向停下行動齊小白看去。
齊小白見勢態穩住舉起喇叭繼續道:「鄉親們,你們要去哪!」
眾人不明所以剛剛他們以經說了要逃至於逃去哪一些人還不確定。
但礙於齊小白目前的身份一陣沉默之後一個大叔站到人群前道:「我們要逃,你要一起嗎?」
這個人在從人群中走出來時人們都自動讓路,並不像之前給齊小白哪樣有一種畏懼,而是很自然說明男人在村中有一定威望的。
齊小白正色問道:「為什麼要逃?」
男人很疑惑的回復:「當然是因為官府要殺我們。」
這是在座所有人都知知道的事。
齊小白繼續發問:「官府為什麼要追殺我們?」
「你莫要消遣我!」
男人生氣的沖齊小白喊道,接二連三的明知故問讓他覺得齊小白是在捉弄他。
「我為什麼要消遣你,只是在問問題而己。」
齊小白平淡的說道但柳廂可以看到他鞋尖鼓起他很緊張。
男人這次沒有再回話而是抱著雙手看著齊小白以他為首的一些村民也是一樣。
齊小白走了兩步緩解壓力同時再心中準備的話預演一遍才停下繼續道:「因為我們殺了官兵,為什麼殺官兵因為他們欺壓我們所以我們反抗!」
齊小白的話氣從平穩變成急促,村民聽到此話回想昨天的遭遇臉上變容。
齊小白繼續道:「為什麼那些官兵敢欺壓我們,因為他們有兵器有權利!而這些兵器權利是誰賦予他們的,是趙王!是天子!是那些王公貴族!」
柳廂猛然看向齊小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難到你們以為逃就能解決問題了?你們能逃到哪?那裡沒有官兵!」
立即有人回道:「我們可以逃到山裡去!」
「對!我們可以逃到山裡!」
「山裡沒有官兵!」
…………
齊小白假笑了一下立即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
齊小白滿不在意的舉起喇叭繼續道:「逃到山裡是個好辦法,但誰又能保證不會有官兵追進山裡,我們殺的可是整整一百多人啊,就算沒有官兵追殺山中有毒蟲猛獸一不小心便死了,而且我們的地呢?我們的房呢?在山裡待幾年他還是我們的嗎!」
村民們沉默了齊小白的話不無道理,山裡兇險不說殺了這麼多官兵,趙國真的會輕易放過嗎?
最重要的房和地幾年之後不可能是他們的了,只有開荒重建,但光是現在手上的這點都是幾輩人攢下來的!
「娘,我不想去山裡。」
一個小孩抱著母親的腳帶著哭腔說道。他的母親只是面露難色的摸摸他的頭
村民們開始低聲討論是逃是反,他們始終不願與國家做對這是從小到大所形成的思想,趙國是不可戰勝的。
「那……那我們到底該怎麼辦,造……造反嗎。?」
過了良久才有人向齊小白髮問,人們又將目光投向齊小白。
「造反?」
齊小白閉上眼睛思考這到底是不是造反,最後斬釘截鐵的喊道:「不!我們是要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