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軍隊

第二天黎明齊小白就起床了，最近他都非常忙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掉了不少頭髮。

一開門就見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路邊身旁是一根拐杖這人就是李辛。

齊小白髮現他被吊起來本想把他也幹掉但沒有想到有一對父女竟然為他求情，了解情況后齊小白對李辛升起佩服之情，如果是他在哪個位置齊小小白肯定自己是做不到像他這樣站出來。

遺憾的是把他放下來以後，他的左腳從小腿處往下紫得發黑，齊小白再不懂醫學知識也知道得截肢。

馬上去找村中的郎中，發現郎中也是個殘疾人士一問才知道他是自己給自己截的而且做過兩次，還都成功了。

另一個被截肢就是韓雨的父親，得知這個消息齊小白驚為天人，在沒有系統的接受過醫學知識也沒有合格的醫療器械甚至沒有麻醉藥和消炎藥的情況下僅憑一點經驗就做外科手術，還都成功了！有一次還是自己給自己做的！

而且他還不限於醫學為了生活方便他還自己給自己做了個假肢！

走起路來除了有點僵硬以外沒有任何問題！

齊小白被震驚太多次了，如果這位老郎中活在二十一世紀一定能有不小的成就，各方面的那種。

在交給他一怎套完手術工具，簡單講解后他就很快明白這些東西的使用方法並立即上手。

齊小白對這個手術並不抱太大希望，就算老先生成功過兩次。

但實事狠狠地打了齊小白的臉，在現代工具與藥物的輔助下老先生很快就完成任務。

完事以後老先生跪求齊小白把工具賣給他，齊小白求之不得這樣的人才不好好利用純屬腦袋被驢踢了。

大手一揮給他弄了十幾套，並且賣了很多醫學相關的書籍，可老先生僅認識九十多個字還是趙國的字，齊小白只好表示有時間再教他。

這讓齊小白再次為缺人煩惱尤其是知識分子。

回房拿一杯熱水走到李辛旁邊他很低落，畢竟沒了一條腿還成了反賊任誰都不會好過。

把水遞給他道：「早上這麼冷你才剛截肢身體還在恢復快回房吧。」

李辛沮喪的接過水看向天邊自言自語的說：「我爹娘早逝，我從小追隨師父學習，天還沒亮就起來練劍每天揮劍上百次，中午放牛種地到了下午才能吃上飯然後聽師父講學直至深夜，十幾年來只偷懶過八次！直到師父去逝我參軍報國三年卻沒有任何建樹，如今更是斷了一條腿！師父臨終前交給我的遺願更是不可能完成了！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多偷懶起碼還享受過！」

齊小白能微微體會到他心中的落莫，自己光是高考落榜都難過了好久，並且抱復性的去玩去消費，眼前這個人可能才二十一二付出了這麼多結果卻只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輕輕的把他扶起扶到房間齊小白也不知該怎麼安慰他，只是讓他多休息休息會好起來的。

說完帶著沉重的心情去找柳廂，關於開荒的事齊小白心中有打算了。

…………

「小孩才做選擇，我都要」

地里齊小白與柳廂並坐霸道指著另一座山在耕種的人們對柳廂說。

「不可能，那個村子起碼有一千多人，打起來我們不佔優勢就算贏了也損失慘重，並且他們去告官該怎麼辦。」

聞言齊小白無賴的說：「那是你的責任我只管打。」

柳廂扯了扯嘴角壓制住踢齊小白的衝動，齊小白也只是插科打諢笑了一下就低頭想辦法。

兩人沉默很久柳廂突然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泥道：「我有辦法了，你快點搞好軍隊不要扯後腿。」

說完揮袖瀟洒離去，齊小白看著筆記上的王家灣與塔寨眼神逐漸變得犀利最終畫了兩個叉，大步離開。

柳廂說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齊小白現在領悟這句話了，現在要快速發展吐並周邊的村子是必須的，這個過程免不了要力暴力。

如果可以齊小白也不想這麼做但沒辦法現實不是童話如果可以用語言解決齊小白不介意說上三天三夜。

回到制槍工坊四個青年正在鑽槍管，桌上多了一根，昨天測試完以後就讓他們生產一天過去才造了一根太慢了。

畢竟這是手搖的很難保證轉速和持續時間人也會累只能深入個一厘米左右就停下來休息，速度慢也能理解。

但現在的情況需要很多火槍只能讓柳廂再抽調點人來兩班倒24小時不停工了。

那隻大的槍管齊小白也找到它的新用法，做成抬槍畢竟這玩意加上護木與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后一定又長又重，口徑大后坐力也大一個人很難操作。

決定以後齊小白觀察槍管製造速度，一天不停歇的造最多也就四支半太慢了等現在手頭上的事解決，電或蒸汽機一定要造出來！

直到太陽升起齊小白才離開，到了之前試槍場地，這裡稀散的坐著十三人都是青年。

見齊小白來立即站起來不知所措的看向齊小白，齊小白看了看手錶9：57距離昨天你他宣布的集合時間還有三分鐘，有將近三分之二的人還沒有到。

齊小白先讓現場的人坐下體休息，自己則站在原地思考。

自己從來沒有指揮過人更何況是軍訓，只臨時抱佛腳看過幾本相關的書，以及重生前在學校被教官訓過，再也沒有什麼相關的事了。

現在他就面臨一個很困難的問題，一會肯定有人遲到自己該怎麼做？

如果是柳廂的話他一定會懲罰遲到的人，齊小白也會但問題就出在怎麼懲罰。

輕法起不到示威的作用反而可能導致有人效仿，重罰現在合適嗎？

「真是傷腦筋。」

齊小白低聲自言自語。

看時間以經過了10點，齊小白的容忍範圍在10：40以內畢竟他們沒有手錶。

過了很久才陸陸續續有人來，見齊小白一個人站在空地中央頓感不妙，但齊小白只是示意他們先坐下。

到了10：53韓成才到，齊小白沒想到他也遲到了畢竟是一起從礦場上闖下來的感覺他應該會遵守時間的，這讓齊小白多了個心眼。

到了11點仍然有四個人沒到，人群中一個年輕人坐不住了，對齊小白喊道：「要不我去叫他們吧。」

齊小白回頭看向人群。

「不用，你叫什麼名字。」

「王當，怎……怎麼了？」

王當有些害怕莫名的覺得齊小白可能會報復他。

齊小白可沒這種想法向眾人喊道：「別坐了都站起來！」

眾人才懶散的站起來。

齊小白走近看著他們道：「各位我要教你們第一件事。」

眾人看著齊小白欺期待的看著他，因為齊小白總能弄出些新東西。

「我要教你們……不！是命令你們以後說話要先喊報告！！」

齊小白大聲喊道，眾人看著齊小白不明所以。

「這有什麼用啊？」

人群中有人問道。

齊小白立即鑽進人群把他揪出來瞪著他道：「你應該先說報告。」

韓發有些害怕他本來就是村子中遊手好閒的人沒啥本事也不想種地，聽到當兵可以一天吃三頓就報名了，在他心裡齊小白是屬於大人物。

本以為躲在人群中說兩句沒什麼，卻沒想會被齊小白揪出來縮著腦袋不敢與齊小白對視。

齊小白看向眾人他們都沉默的看著齊小白，齊小白知道現在不解決好問題自己以後將不再有威信

走到韓發身邊按住他的肩膀向後推，他後退齊小白就大聲呵住把他肩膀推直，又走到他後面一手放在他胸口上一手推他的腰直到立起來。

又調整他的頭腳手，直到齊小白覺得這是抬頭挺胸的軍姿，才繼續對韓發道：「我最後再說一次以後說話前先說報告！清楚明白？」

這一次齊小白聲音更大，韓發嚇得連連後退口中連連稱是。

齊小白點頭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道：「好，我現在告訴你有什麼用，也告訴你們有什麼用！」

眾人不再懶散認真的聽。

「有兩個用處，第一是為了培養你們的紀律性，第二讓我知道你們有話要說方便溝通，清楚明白？」

眾人當然不明白但還是支支吾吾的說明白，齊小白笑了一下沒有在乎他們現在的狀態，以後再慢慢改善。

「現在我要教你們的第二件事，列隊！」

…………

直到中午一點齊小白免強讓他們站出個非常不標準的軍姿以及能分清左右。

他意識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這些人不識字，他很難從中培養出軍官，沒有軍官以後軍隊擴大總不能都讓他來訓練吧。

把這事記下宣布去吃午飯，眾人大喜高聲歡呼，在太陽底下站軍姿和分清左右對他們而言比種地還累，因為做不好一次就要被罰做俯卧撐五個，看似不嚴重但所有人因為你一個人的錯就要跟你一起被罰心裡壓力要多大有多大。

現在解放了都忍不住歡呼雀躍。

齊小白讓他們排隊前行但沒能實現走幾步就散了，齊小白也不著急以後有的是機會訓練。

走在人群後面齊小白看到有幾個人快速插入人群中，當既大喊一聲：「集合！」

所有人停下腳步看著齊小白不明白髮生什麼事了。

齊小白沒解釋而是繼續大喊一聲：「集合！！」

這一次眾人聽明白了但裹足不前，他們想吃飯不想集合。

立在原地看著齊小白齊小白也看著他們一言不發，又方沉默一會幾個年輕人跑向齊小白接著越來越多自覺站好。

直到所有人都列好隊齊小白才鬆了一口氣，緊握的手才緩緩鬆開手心全是汗。

轉身看向眾人道：「報數！」

左邊第一人立即喊道「一」

立即有人跟上

二！

二！

響應了兩聲齊小白沒說話，左邊數第三人自覺趴下做俯卧撐，做好站起來大喊：「三！」

就這樣一直到三十七時那人弱弱的喊了一聲：「三十七。」

齊小白走進人群看著他彎腰駝背不敢對視，直接把他拉出人群口中喊道：「繼續！」

「三十八！」

「三十九！」

……

一直到四十七眾人才明白齊小白要幹嘛，只見四個人站在隊伍前。

他們四個來的時候齊小白正在訓人，見齊小白一幅凶神惡煞的樣子不敢去，就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打算在吃飯的時候混入其中卻不想還是被抓到了，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齊小白來回渡步心中在盤算該怎麼做，最終向四人冷聲問道：「什麼時候到的？」。

那四人聽到齊小白說話直接跪下來求饒表示不會再犯了。

黑齊小白頭上一團黑線，想把四個人提起來但他們卻死死抱住他的小腳。

齊小白最終保證不會殺他們，他們才半信半疑的站起來。

齊小白再次發問：「什麼時候到的？」

「報……很久了。」

韓夫本想說報告來著，但又覺得自己沒參與過訓練不應該說報告的。

「嗯，應該會做俯卧撐吧。」

「會做！會做！」

「對，我會做！」

幾人趕緊回答並趴在地上開始做起來，齊小白叫停了他們。

對人群喊道：「全體都有，俯卧撐五十個！」

這下不僅四人懵了，其他人也懵了不明白齊小白為什麼這麼做明明遲到的不是他們，幹嘛要罰他們？

韓成直接發問：「小白，幹嘛要罰我們，又不是我們的錯，早點解散吧大家都餓了。」

齊小白直接吼道：「發問??喊報告加罰五個！清楚明白！」

韓成直接語塞本以為憑藉自己和齊小白的關係還能求情呢，只好唯唯諾諾的低頭趴下說「清楚明白」。

被齊小白這麼一吼沒有人再說什麼都乖乖趴下。

齊小白又對身邊四人道：「你們到最後面去跟著做，多加五個！」

四人那敢不從趕緊跑去瘋狂跟做。

齊小白才繼續道：「你們肯定不服氣，覺得自己沒有錯。」

所有人趴著沒說話但心裡早就把齊小白罵個狗血淋頭。

齊小白繼續說：「錯！你們大錯特錯，你們為什麼沒有人叫他們，他們是你們的隊友連集合這種事你們都不叫他們，那打仗呢？如果敵人偷襲你們也只顧自己逃跑嗎！」

人們錯愕的看著齊小白，內心想到難到不是這樣嗎，難到敵人殺過來還要去幫別人。

一時間他們覺得齊小白腦子有病。

齊小白也不在乎他們怎麼看，繼續道：「我希望我們是一個團體，只有當我們團結一致才能消滅那些欺壓我們的貴族，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就沒有任何團難能阻擋我們，只有團結起來才能消除世間的一切不公，幫助那些和我們一樣飽受壓迫的窮苦人民！但如果我們是一盤散沙只顧自己，就如同牛羊就算有幾十上百，也只能任由幾隻老虎宰割！」

一些見過老虎捕獵的人立即想到，十幾隻牛被一隻老虎追趕，抓到一隻后就原地啃食，其他牛就在遠處看著，他們當時還嘲笑牛蠢來著，現在套在自己身上不也一樣嗎！

當然這樣的人還是少數，大部分人還是將齊小白的話當耳旁風，只想趕緊做完趕緊去吃飯。

「我也有錯，我也沒有去叫他們做為長官我竟然犯這樣愚蠢的錯誤！我更應該罰而且是加倍的罰！」

說完齊小白也趴地上開始做俯卧撐。

其他人更懵了從來沒有見過小兵犯事長官受罰的一個個都看向齊小白心中不知在想什麼。

齊小白做到五十七時就扛不住了，肚子止不住的抖汗水止不住的流，停下平板支撐一會沒能得到任何緩解，乾脆一咬牙連續做了七個就怎麼也抬不起身了。

儘管身體抖個不停但他還在咬牙堅持現在是最重要的時間一定要撐住！

那四個人做好后看著齊小白咬牙切齒的模樣，有些愧疚，因為他們四個導致幾十人和他們受罰，又都是熟人內心十分煎熬！

韓夫扛不住了走上前去，蹲下對齊小白低聲道：「可以了，長官，停吧。」

「叫我軍座閣下，還有沒打報告，趴下五個！」

齊小白說完紅著臉跟脖子低頭繼續，韓夫知道勸不動就趴下做俯卧撐，做完五個停了一下就繼續做下去。

齊小白有些詫異也沒阻止有了韓夫帶頭利剩下三人也只好跟上。

五個人做了一會第六個人開始加入，是一個小伙看著也就十幾歲的樣子。

接著第七第八第九也加入到其中，他們幾個覺得自己跟著以後不會被齊小白報復，長官受罰自己站著肯定是不對的。

有了這些人帶頭其他人也抱著亂七八糟的想法趴下，有的是從眾，有的是怕被報復，有的是壓力太大了只好趴著。

不一會所有人都趴著有一個沒一個的做俯卧撐。

直到齊小白做完緩緩站起來，看著他們笑了起來。

「起立！」

所有人飛快站起來看著齊小白，齊小白有點欣慰的看著他們。

「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