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追兵再臨
噗嗤!
柳廂一激動水從鼻孔里噴出,放下杯子趕緊把齊小白拉進屋裡,關上門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
「這種事你怎麼敢說這麼大聲!」
齊小白笑著說:「沒關係這也沒人。」
柳廂沒好氣的說:「隔牆有耳,若是讓別人聽到了,你我的性命可能就沒了!」
齊小白一想也是連連道歉,表示不會再犯了。
柳廂這才消氣轉而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照你原來的計劃,先解決里正,控制武器,最後掌控村子但有一點。」
「什麼?」
「里正可以先留著他的命嗎?」
柳廂不解問道:「難道你還是不想殺人?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
齊小白搖頭,「我的想法是,造反是需人才的,我們現在又是這樣的份身很難招募到人才,手下識字的都沒幾個,里正是個有本事的人如果能策反,對我們來說非常好。」
「如果不能呢?」
齊小白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柳廂一想也是,造反需要的可??單單是士兵更需要人才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之後兩人就這事補充細節到了中午讓人去請里正過來議事決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來到屋中就見齊小白和柳廂正坐在房中,由於沒有荼就只好用熱水擺在桌上。
里正上前跪坐對齊小白近切的問道:「身體可好。」
齊小白和柳廂對視一眼,里正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隨既齊小白舉起杯子啪一下摔在地上。
下一刻六七人拿著繩子從屋外衝進來,目標明確直接把里正推倒用繩子綁上。
齊小白還擔心他這麼老被這樣粗暴的對待會來不會出事,可反應過來的里正大喊大叫道:「來人啊!反賊進家了!來人!」
這下不用擔心了,讓人把他的嘴堵住畢竟現在是真反賊這麼一喊有點心虛。
隨後柳廂帶著十幾人前去公房控制武器,村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柳廂是官兵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切順利得不可思議。
把這兩件事處理好后剩下的也不用操心了,看了眼裡正仍然在叫罵,非常有精神齊小白就讓人把他關進一間偏屋裡,又叫人去把他妻兒叫過來。
人來之後也給綁了,柳廂雖然明白齊小白是要幹什麼,但這過於巨大的轉變讓他有些不適應。
里正是老來得子,兒子才十一歲主要是他妻子年齡小,之後讓人把他們一家關在一起,能明顯聽到他叫得更激動了,應該是在感謝自己讓他們一家團聚。
就在要進行下一歩動作時韓成找過來了,考慮到里正是他四叔並沒有讓他參與行動所以他上山幹活去了。
他急匆匆的跑過來告訴齊小白他在山上看到官兵了,很多很多可能有幾十人而且正向村子走來。
齊小白和柳廂得知消息兩人大驚,這些士兵是里正請來的還是之前追殺自己等人的都不清楚,只好在里正這開刀了。
柳廂進屋詢問齊小白則在外面想辦法怎麼渡過這次的難關。
打吧。
該怎麼打,憑這四米薄的可憐的木牆和他們幾十個老弱病殘,雖說武器現在不愁,但人手不足,聽韓成說對方的人數可能在六七十左右,根本擋不住,號招村裡的人幫忙,憑什麼,自己拿什麼號招搞不好他們來個臨陣策反,到時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可該怎麼辦呢?
屋裡傳來激動的聲音過了一會,柳廂就問好了是追兵。
得知消息齊小白盤腳坐下閉目沉思一瞞天過海的計劃開始在心中醞釀。
…………
路上蔣虎憑藉家族關係年輕輕輕就當上了百夫長,按理說他此時應該是躺在家裡美矯娘的懷中飲酒避暑。
可誰能想到幾天前礦場發生暴動,監工都死了幾個,雖然派兵抓回來不少,但有一伙人不僅逃了還打殺了不少追兵,派去的小隊僅有三人回來。
縣令震怒將逃回來的三人砍了,不過在此之前得到一個重要消息,那伙悍匪領頭的是個短髮少年,縣令立即派人去抓這個人自然就是蔣虎。
蔣虎心裡直罵娘這大熱天穿著鎧甲在山林里逛,渴了喝露水,餓了啃干餅,困了唾大地真不是人受的,到了今天他不幹了!
打道回府又太遠,聽說這邊有個村子乾脆就先到村子落腳再回城。
站在山上一看果然是個大村子,酒肉肯定是有的,招呼手下人快些進村。
來到村子門前大喝一聲:「快給爺爺我開門!」
打扮得蓬頭垢面的柳廂聽到聽響趕緊帶著人打開大門,臉上堆積著笑容,樂呵呵的快步到蔣虎跟前,握住他的手親切的說道:「哎呦,軍爺遠道而來,我也不知,快請進,快請進。」
「你是里正。」
蔣虎一臉高冷的把手抽開冷聲問到。
「哦,里正有事出去了不在家,我就是里正。」
柳廂點頭哈腰的領著蔣虎進村,同時觀察有沒有那天逃走的三人,並沒有看到人影。
但是看到蔣虎帶著的人數大吃一驚,足足有一百多人,雖然只有二十多穿甲但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心想還好沒衝動開打。
進了村蔣虎向柳廂問道:「你有沒有見到過逃犯啊。」
「逃犯?什麼逃犯?逃犯長什麼模樣啊?」
柳廂裝傻充愣的自言自語。
蔣虎喝道:「逃犯就是逃犯,逃犯還能長什麼模樣!」
但轉念一想好像又不太對,不過他也沒見過逃犯,只知道領頭的是一個短髮少年。
柳廂聽得滿頭黑線但還是繼續陪笑著。
蔣虎對柳廂一幅居高臨下的語氣指揮道:「趕緊給我們安排吃住,再燒盆熱水給老子泡腳。」
柳廂忍著打他的衝動帶著人去辦。
蔣虎站在高處眺望村中眾人是個不錯的村子山青水秀的。
這時一個兩鬢蒼白十指發黑,衣著單薄鞋踩稻草鞋的瘦弱老人眼睛混濁彎著腰牽著老牛路過。
他剛從地里回來卷著褲角,腿上儘是泥污見從末見過這麼多軍兵的他,只得小心翼翼的牽著牛繞路回家。
「站住。」
蔣虎沖老人喊道,吸引了不少人的看過來。
老人不敢停下縮著頭躲在牛一側,加快腳步心中想著不是叫我是叫別人。
見老人還敢走蔣虎大怒,暴戾的他從不允許有人違抗自己的命令。
前提是那人的身份勢力沒有高過他,可眼前這個沒用的老農竟然敢無視自己,真是天殺的!
走上去一腳把老人踹倒,老人沒反應過來四肢朝天,忍著痛想要翻起來頭髮卻被蔣虎抓住,他整個人提起來,一記重重的巴掌落下把老人將老人扇到在泥地里。
老人頭暈,耳鳴,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痛,在泥地里掙扎了幾下弄得全身都是泥污也爬不起來,只能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
蔣虎這才罷手當然不是他良心發現他的氣並沒有消,而是老人太髒了他怕髒了手。
村中一些十幾歲的年輕人看著這一幕,怒不可遏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或攙扶老人,甚至不敢將怒火轉化為眼神瞪向蔣虎,因為這樣做被發現了下一個躺泥里的就是自己。
最終只能將一腔怒火化為一口長氣從胸中吐出,而那些以為人父或人母的人早就溜回自己家了。
老人就這在泥地里躺著直到柳廂回來,只是一眼他就明了事情的大概。
一臉陪笑的走到蔣虎身邊,恭敬的對蔣虎說:「一個糟老頭子那值得你親自動手髒了你的手啊。」
蔣虎連看都沒看柳廂一眼,指著牛傲慢道:「把這牛拉去烹了。」
「啊?」
聽到這個消息柳廂懵都了一下,耕牛是耕種必不可少的東西沒有它效率會大大減小,如今多國都明令禁止食牛殺牛足以說明它的珍貴。
聽到要烹牛老人腦子清醒許多,翻過身跪在地上央求柳廂不要把牛拉走。
試問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住你的腳苦苦央求誰不心軟,柳廂的心也是肉做的怎麼能不動容。
但事態無奈他自己尚且沒法自保,更沒有辦法幫助老人,只得一狠心撇掉老人的手牽著牛走開。
老人個人跪在原地無助絕望的對著地流淚。
柳廂先把蔣虎等人帶到公房他就將裡面清空用來招待蔣虎,再牽著牛到一處庭院,推開門齊小白坐在台階上低頭不語,院子里的也都是一同從礦場上逃出來的。
所有人都低著頭氣氛沉重,這裡離得不遠剛剛的事他們都聽到了。
柳廂吞了吞口水覺得嘴巴里苦澀對眾人喊道:「都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做菜,燒水!」
眾人才緩緩起身幹活,只是切菜的更用力了,燒水的幹什麼都是扔,他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發泄。
柳廂也沒說什麼讓人找塊布把牛眼蒙上殺牛,然後走到齊小白身邊蹲下道:「這種事很多,適應適應就好了。」
「操!」
齊小白甩手怒罵一聲回到房子里。
柳廂緊了緊拳頭看到準備殺牛的人,上前一把推開奪過刀。
嘴裡念念有詞,「你懂怎麼殺牛嗎!把它推倒!」
那人不明所以但還是爬起來和眾人把牛摁倒,牛好像感知道什麼拚命掙扎。
柳廂捲起袖子惡狠狠的看著牛,一隻手摁著它的頭一隻手持刀。
猛然扎進它的脖子里然後攪動刀刃。
「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