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雲天
「喂喂,你們聽說了嗎?前幾天,有一個狂徒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在盛日國的貿易重城,歸日城,眾目睽睽之下,把在外遊玩的九皇子給殺了!」
「怎麼可能?假的吧,盛日國可是我們天興十國的中三國之一,誰敢在盛日國的重城歸日城殺人,而且殺的還是皇子,反正我是不信。」
「嘿!你別不信,我有一個親戚的侄子的表兄當日正好在歸日城跟人談生意。我聽他說啊,那一天,狂徒和九皇子就在歸日城主街上相遇,突然!一招,就一招!九皇子就毫無徵兆的血灑大街,就連皇子的貼身護衛都沒來得及攔下!」
「我親戚說,那狂徒疑似是三才境的高手!而且,當日他雖然戴著帷帽,但年齡絕不超過20歲!」
「嘶~不到20歲的三才境,在盛日國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天才了吧,也不知道跟九皇子什麼仇什麼怨,竟然當街殺皇子。」
「可不是嘛,我聽說啊,當日盛日國王大發雷霆,派了五十名三才境、十名四象境的高手追殺,併發起通緝令,提供那狂徒的位置就可以得十萬金幣和五十顆地元石;將狂徒格殺就能得到二十萬金幣和一百顆地元石;活捉的話就能領三十萬金幣和一百五十顆地元石!」
「噗!啥!三十萬金幣,夠我花天酒地快活一輩子了,還有一百五十塊地元石……簡直……簡直無法想象啊!」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運氣這麼好,沒準就遇見了那狂徒了……」
「他往哪逃得?」
「據說是向下三國逃了,現在盛日各大高手為了懸賞,都往那去了,恐怕下三國也不平靜了......」
此時,下三國地域,一片幽靜的樹林中。
「哼!群毆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單挑啊!」一聲聲咒罵從在森林中傳出。深處的一塊岩石上,一個少年正包紮著右手的一道傷口,那傷口極深,細看甚至可以瞧見森森白骨。
少年的年紀並不大,看起來只有舞象之年,臉上還有著未褪去的青澀與稚嫩。
除此之外,少年面容清秀,劍眉星目,眼神中閃爍著精光。
活脫脫一個小美男!
「鳳老頭也真是的,讓我歷練卻連療傷的葯都不給我。」少年處理好傷口,右手拿劍,左手扶著一旁的樹艱難的站起身來。
「泥鰍!我們現在在哪?」
「雲天小王八蛋!我再警告你一遍!我是燭龍,偉大的創世神燭龍!不是泥鰍那低等生物!」
一道聲音從雲天的袖中傳出,黑影一閃,只見一條似長蟲的生物懸浮在雲天面前。與普通長蟲不同的是,那自稱燭龍的生物比常見的長蟲小了許多,大概也就一個巴掌大,若從遠處不細看的話,當真與泥鰍別無二致。它渾身赤紅,人面蛇身,要是讓普通人看見可能只會認為怪物吧。
雲天對於眼前這神似泥鰍卻自稱燭龍的生物也曾懷疑過,它是否真是燭龍,畢竟燭龍這中傳說中的生物也只有一些古老文獻記載過,誰也沒見過。只是這泥鰍的體型和實力......雲天實在無法將它與燭龍聯繫起來。
「知道了~我這是從歸日城跑哪來了?」
「我哪知道,誰叫你當街把那盛日國的九皇子殺了,就為了那一個天元果?你這不沒事找事嗎?不然我們怎麼會淪落至此。」一旁的燭龍似乎對雲天殺死九皇子極其不滿。
「哼,你以為這天元果很乾凈?我可打聽清楚了,那九皇子趙洵為了這天元果而殺了歸日城外十幾個人馬的車隊!無一人活口!我殺他也算是為民除害。」說到此處,雲天臉色一變,「不過嘛,這天元果也是一個好東西,它的功效可是連五行境都有大用呢,嘿嘿嘿。」
「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一旁的燭龍看著雲天開心的樣子滿臉鄙夷的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讓那鳳老頭把我丟在這,還美曰其名說是歷練。哼!那老頭現在正不知道在哪個裡頭青樓喝酒吃肉吧。」雲天想著那口中的鳳老頭,他至今還記得當初那鳳老頭將他扔在這地方,還說:「好好歷練,會在暗中保護你。」
雲天信他個鬼,想到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衣服現在暴露了,換一件衣服,找一座城池打聽打聽情況吧。」說罷,雲天拿出一個小袋子,粗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袋子,沒什麼特別;可若細看,可以發現這袋子上綉著的花紋似在有規律的流動著。
這是鳳老頭給雲天的儲物袋,十分珍貴,內部有大概有三丈的空間,除了有生命的生物外都可以裝進去。這也是讓雲天覺得鳳老頭還有點良心的地方了。在這儲物空間中,放著雲天的幾套衣服,和大概幾百個金幣,這就是雲天的全部家產了。
將帶血的黑色長袍、帷帽還有那長劍放入儲物袋,換了一件白色長袍。
「唉!我要猴年馬月才能用我體內那東西啊!如果我用的話,我們還會在這?」雲天摸了摸胸口對燭龍說。
「哼!咋滴?嫌命長?用那東西的話,以你現在的實力,恐怕撐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會力竭而亡了,我勸你在實力沒有起來之前別打那東西的主意。」
「你說的我也知道,可明明有一件寶貝在身上卻不能用,這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雲天嘆息,緩緩向森林的出口走去。
雲天好歹是一個修士,腳力比普通人更快,不出兩個時辰便看見一處有人煙的地方。
「焱霖城」雲天看了看眼前這座城池,這座城並不大,而且在雲天的記憶中也並無信息。
「天色也不早了,就這吧,明早順便還能打聽打聽外面風聲。」
此時已是申時,天色也暗淡了下來,也容不得雲天挑剔,隨便找了一家客棧就住了下來。
一夜無話...
「咕咕咕」伴隨著公雞的鳴叫,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大街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熙熙攘攘的叫賣聲也傳入了雲天的耳中。
雲天從床上爬起,來到窗戶邊,陽光照在他稚嫩的臉上,又伸了一個懶腰。畢竟昨天雲天,又是殺皇子,又是生死逃亡,精神一直緊繃,所以昨夜睡得格外的沉。
「呼,該去打聽消息了。」雲天走出客棧,遊逛在主街上。
「嗯?」正走馬觀花的雲天停下腳步,「醉香樓?」他的面前正是一座酒樓。
在江湖中,要說哪個地方打聽消息最快,非江湖中的酒樓莫屬了,因為酒樓每天形形色色都會進出各種各樣的人,人流量巨大,消息也因此十分流通。
「這應該是這焱霖城中最大的酒樓了吧。」雲天摸了摸肚子,咧嘴一笑道:「正好還沒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