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氣暈許大茂
四九城，陽光明媚。
初夏的微風拂過街道，賈東旭捂著臉，咧著嘴，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著。
「嘶，這娘們！手勁還真大！」
是的沒錯，賈東旭剛挨了一巴掌，打的不是別人，正是他這個現成的媳婦，秦淮茹！
提起這事，賈東旭就是一肚子窩火。
他哪裡有耍流氓？他哪裡有不正經？
他可是為了自己這條小命著想！才開口讓秦淮茹去做個絕育的！
畢竟按照電視劇里放的，棒梗差不多也就大槐花個五六歲，那不正好就是這個時間段嘛？
這要是秦淮茹在這段時間懷上了，那對於賈東旭來說，可不算是什麼好消息，而是他生命的倒計時！
原著里的賈東旭，可不就是還沒熬到槐花出生，就徹底的拜拜了嘛！
「忒！不絕育就不絕育唄，還說我當著孩子說這些不正經！你當這孩子面打老公就正經了？」
「再說了，命都要沒了，誰正經的起來啊？」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絡繹不絕，嘈雜鼎沸喧鬧聲中，沒人聽見賈東旭的抱怨。
微風拂面，緩解了一絲臉龐上的灼燒感，也緩解賈東旭複雜的心情。
這年頭，確實是別有一番滋味，到處都是人，都是人情味！
馬路是人走的，沒有多少汽車，男女老少們，著裝也都是簡單樸素，不施粉黛，也沒有花枝招展！
穿過一條條衚衕，一條條小巷，賈東旭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著，逛著，一邊放鬆自己的心情，一邊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人生。
「嗯嗯！上好的煙絲！你要不？」
再又轉過一個衚衕口的時候，突然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攔在了賈東旭的面前。
他低著頭，壓低了聲線說道。
「不要不要！」
賈東旭的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他從小受不了煙味，即便是那些過濾嘴的細支香煙味他都聞不了。
就跟別提這旱煙的煙葉煙絲了，送他，他也無福消受！
中年胡茬男被拒絕後，也沒任何糾纏，轉頭就走到一邊，跟令一個人繼續兜售起了他的生意。
「哎，上好的煙絲，煙葉也有，要不要？」
這次的客人穿著一身灰色工裝，但衣服十分乾淨，聽到胡茬男的話，他明顯是來了興緻。
左顧右盼之後，這才開口問道。
「看看東西！」
二人的交談，立馬引起了賈東旭的注意。
這買煙葉的不是別人，正是紅星軋鋼廠的生產部車間主任！
主任姓李，至於大名嘛，賈東旭即便翻遍了前世賈東旭的記憶，也都無從得知。
只是在前世的記憶中，知道了這位李主任，他手中的權利很大，車間員工，也都挺怕他。
李主任看了眼胡茬男小心的揣在懷中的煙葉之後，也不多言語，立刻掏出了一疊票子，和胡茬男交換了一捆煙葉。
然後便緊張的揣進懷裡，四下望了望，然後打算溜走。
不過這一望，那可是望出了事！
李主任抬眼這才發現，不遠處，就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呃。。。！」
「哎。。。嘿嘿！這。。。這不是東旭嘛？今天沒上班啊？」
賈東旭，在車間幹了也有個五六年了，本事嘛，那是一點都沒有，比他晚來的，都有升到五級工的了。
可他賈東旭，依然是個二級工！
雖然知道他姓甚名誰，但李主任平日也懶得搭理他，只不過今天這事出有因，不該看的被他看到了。
只好是先打聲招呼，一會在跟他甩點狠話，叫他不要在廠里亂說才行！
「嗯。。。這不是咱們李。。。李主任嘛！」
賈東旭可不想自己身份敗露，到時候被抓去研究，或者是被抓去精神病院關起來。
只得是繼續扮演好自己現在的角色，打著哈哈說道。
「這。。。小賈啊，你沒事往這鬼市裡跑幹什麼，今天咋沒去上班呢？」
李主任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搭上賈東旭的肩膀，一邊拉著他想巷子外走去，一邊輕聲詢問。
鬼市，自然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這裡不懂行的，你可能有錢也啥都買不著，可常客們，卻往往能在這不起眼的地方，淘換到任何他們想要的東西。
甚至，比國營商店的還齊全，還便宜。
「鬼市？」
賈東旭微微一愣，他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普通人，自然是不知道這所謂的鬼市是什麼。
但在前世賈東旭的記憶中，他還是得知了一些。
總之，概括起來就是一句話，投機倒把，見不得光！
「沒什麼，我啊，閑逛了一下午了，一不留神就走到了這裡，其實這裡我都沒來過！」
「對了李主任，你這是來買的@#￥#@￥唔！」
賈東旭的話剛說到一半，便直接被李主任捂住了嘴。
「你他媽聲音快小點吧！！！」
李主任緊張的說道，到了這鬼市，那個是戰戰兢兢，夾著尾巴，趕緊淘換完東西，直接溜人啊！
也就他賈東旭，跟特么逛國營商店一樣，居然還大搖大擺的！
「你自己想死就算了，可別特么拉上我！」
李主任氣急敗壞的再補了一句，這才鬆開了捂著賈東旭的手。
「嘶！！！哎呀，我明白了！」
賈東旭一拍大腿，這才反應過來，在這個艱苦的時期，很多東西，可是不讓私人倒買倒賣的！
這玩意在現在叫投機倒把！
「哎喲，李主任啊，你膽子可是真大啊！剛買煙葉了吧？你掏的那是啥？糧票是吧？我都看見了！」
「你說說，這也就是我，要是換了別人，您這。。。不是得折裡頭去了嘛？」
賈東旭可不是傻！剛那一副憨憨樣，不過是一時還沒適應這個年代，已經現在的身份。
可這會反應過來了，那可就不一樣了！
平日裡頭，您是主任，您清高，您了不起！
但今天既然被他當場抓到了把柄，那可就得風水輪流轉轉了！
「你。。。賈東旭你什麼意思？」
李主任有些生氣，卻不敢發作，賈東旭這小子此刻那是面目不善，這萬一要是被他揪著，送保衛科調查去了。
或者再狠一點，直接送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