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綱手二顧
等到大蛇丸寫好評價后,
團藏帶著手下進入了實驗室,根部忍者單膝跪地行禮,反倒是大蛇丸不為所動。
見狀,團藏也不感覺不妥,問道:「柱間細胞的實驗怎麼樣了?」
「全失敗了。」大蛇丸嗓音冷冽地說道,「柱間細胞過於強勢,所有被注射的忍者都死了。」
「無所謂,反正都是一群死囚。」團藏擺擺手,目光在大蛇丸身上打量一番,隨後看到了對方手中剛寫好的文書,甚至上面的墨跡都還沒幹。
「你招手下了?」
跪下的根部忍者想要開口說話,便被大蛇丸搶先,他笑道:「一個微不足道的手下罷了,你會在意這種小角色嗎?」
大蛇丸說著,將合攏的捲軸展開,上面清晰寫著「丙」這個大字評價。看到這裡,團藏自然對這類平庸的忍者沒有任何興趣。
「那後續的實驗,你需要什麼?」
「死囚,更多的死囚。」大蛇丸嗓音陰冷地說道,「不過答應給我的東西,也希望你準備好。」
「漩渦一族的遺迹嗎?」團藏冷哼一聲,「沒想到你卻對這種無用的東西感興趣。」
大蛇丸笑了:「這你錯了,有時候,正是這種無用的東西,卻代表著真理。」
陰影中,
大蛇丸的臉上正展露出笑容。
.....
木葉醫院內,
綱手從久保宣章的居所回來后,就派人去打探他的消息,中間也多次暗中尋訪其所在的出版社,了解久保宣章這個人。
等到打探情報的忍者說:「久保宣章昨天晚上回來了。」
綱手連忙抓起衣服打算出門。
一旁的靜音對綱手大人這般著急感到不解,問道:「綱手大人,您又要去見那位久保先生了?」
綱手笑著說道:「這位久保宣章,醫療忍術水平在我之上,我想要親自拜見一下,也希望他能來木葉醫院任職。」
說完這話,綱手便套上便服離開。
只留下靜音一個人還在琢磨著綱手剛才說過的話...這位久保先生的醫療忍術水平居然在綱手大人之上?綱手大人已經是木葉最厲害的醫療忍者了?怎麼還有比綱手大人更厲害的忍者?
靜音越是琢磨,就越是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但沉思很久想不出來后,靜音趁著綱手離開的空隙,偷偷從床榻下面摸出一本最新冊的小說《忍界演義》。
靜音從開頭翻看幾頁,腦袋裡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翻到封面。在書名下面依稀寫著幾行清楚的大字:
著者:久保宣章。
「原來是這個傢伙?」
此刻靜音腦海里越想越感覺不可思議,上一次能寫小說還那麼厲害的忍者,她就只能想到與綱手大人齊名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了。
而這位久保宣章也是個寫小說的,也那麼厲害。
靜音不敢想象。
.....
現在正值酷夏,天氣炎熱,在外面走上一會兒,身上的汗水都會滲透衣服,粘在皮膚讓人不舒服。綱手雖然是忍者,但終歸是人的範疇,這樣的天氣也是會感覺不舒服的。
只不過她對於那位能做到創造再生的久保宣章,非常感興趣,真的想要親自見一面。
綱手迫不及待見到對方的原因有以下幾點,
一是,綱手在經歷過愛人加藤斷和弟弟神樹的事情后,她腦袋裡便有了研究創造再生這類忍術的想法。只是現在這忍術還僅僅是構想,她也沒有完全成熟的方向,但此時突然出現一個能做到這樣忍術的忍者。綱手自然想要跟這位天才進行一番學術交流。
二是,其實創造再生這類忍術並不是綱手首先提出來的概念,早在她的祖父,也就是千手柱間在世時,世人都知道他的木遁天下第一,可很少有人清楚祖父的醫療忍術也是一絕。不需要結印就能治療傷口,即便是身上少了塊肉,都能治療好,當時的祖父就已經能做到創造再生這樣的忍術了。而發現久保宣章能做到,綱手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祖父這種級別的忍者。
三是,如果前兩個原因是處於私心,那這第三個理由是綱手為木葉的打算,她希望在自己離開前,能儘力完善木葉的醫療體系,吸納更多有用的人才。正好這位久保宣章就是一位醫療忍術頂尖的忍者。
這才是她連續兩次要拜訪久保宣章的理由。
快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樹林里傳來郎朗的念誦聲。綱手好奇,悄聲湊上前去看。看到一位十歲左右的孩子正在林子踱步,雙手拿書置於身後,嘴裡正在背書。
綱手看他衣服的打扮,是最普通的麻衣,應該是普通人家出生。
這又是久保宣章的學生...綱手好奇,連忙停下來認真傾聽對方背誦的內容:
「物質的根本屬性是運動。運動是物質的存在方式和根本屬性,物質是一切運動變化和發展過程的實在基礎和承擔者;」
「意識是人腦的機能和屬性,是客觀世界的主觀映象。物質對意識的決定作用表現在意識的起源、本質和作用上。」
「發展的實質是新事物的產生和舊事物的滅亡。新事物是指合乎歷史前進方向、具有遠大前途的東西,舊事物是指喪失歷史必然性、日趨滅亡的東西。」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上層建築反作用於經濟基礎。」
...
一陣子停下來,綱手頓時感覺頭皮發麻。第一次聽的時候,她感覺滿頭霧水,明明每個字她都聽得懂,可為什麼連起來她就聽不懂了。可反覆聽這孩子反覆背誦幾次,中間有幾句話,綱手隱隱好像有些理解了一點。
好像是那麼一回事,但非要讓自己說出個道理來,綱手也說不清楚。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
我聽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這一套理論綱手絕對沒聽過,肯定是久保宣章發明的,綱手心裡越發對這個神秘的作者感到好奇。
綱手上前,對著背書的少年說道:「你是久保宣章的學生嗎?」
十歲少年見到綱手,富有禮貌地問道:「你是?」
綱手說道:「綱手。」
聽到綱手的名字,少年行禮,回答道:「我不是久保老師的學生,只是老師他平日里經常會私下教我讀書寫字,所以就學了一點,我每天早上也都會在這類背書。」
綱手看到少年衣衫襤褸的衣服,自然清楚這是一位貧寒人家,人一窮說話做事就會變得粗魯起來,可面前這位少年說話做事非常禮貌,看得出來被久保宣章教育地很好。頓時心裡對久保宣章好感更上幾分。
隨後,
綱手打算接濟少年一點錢,可少年拒收,說「男兒當自強」之類的話,越發讓綱手趕到欽佩。也越發好奇久保宣章這個人。
來到木屋前,屈指敲響木門,再度見到上次的門童,問道:「久保老師今天在嗎?」
門童搖搖頭道:「你來晚了,老師現在不在?」
綱手頓時皺眉:「你老師剛走嗎?」
門童說道:「老師昨天晚上剛回來過,不過早上又出去了,我也不知道老師什麼時候會回來。」
就一晚之差嗎...綱手心裡感覺可惜,可心裡又想到上次留下的書信,於是追問道:「你有把我的信給久保老師嗎?」
「給了,老師還囑咐我把這封信給你。」門童從口袋裡取出信件,「這是老師給您的回信。」
綱手把信打開,上面如此寫道:
「能得到綱手專註,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未能親自見面,還請綱手大人見諒。」
「我清楚綱手大人招攬我的原因,可我並非綱手大人想象的那麼精通醫療忍術,我所擅長的不過是製藥而已。我只是在偶然的機會製作出了能做到創造再生的藥物,機緣巧合,絕非我實力很高,還希望綱手大人能諒解我不敢出面的原因。我會讓孩子把剩下的一瓶葯轉交給您,希望能對大人的研究有所幫助。」
「我還聽說,綱手大人打算建立木葉的醫療忍者體系,以下全為我的微薄之言,如果能給木葉帶來幫助,自然是極好的...」
後面的內容,就都是久保宣章關於建立木葉醫療體系的大概闡述。
綱手看的非常興奮,
因為這裡面把她心裡所想的東西全都講出來了,還有很多沒想到的但隱隱有些感覺的東西也都講出來了,
只不過紙張篇幅有限,並沒有將每個點進行細化。
但綱手已經無法形容內心的激動了,起初他只是以為久保宣章不過是一名醫療忍術很強大的忍者,可看到這封信后,原來他只是一名擅長製藥的人,並不會醫療忍術,上次之所以會參加考核,也是想藉助這個機會系統地學習醫療忍術的知識,只不過中間發生了太大的事情,導致他本人不敢出現。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綱手作為醫療體系計劃的總設計師,她看到久保宣章身上的價值,她相信,如果有久保宣章的加入,木葉的醫療體系絕對能建立地很好。
「就可惜他現在不在啊!」
綱手攥緊手中的信件,聽著耳邊傳來的朗朗讀書聲,一想到自己再度與久保宣章失之交臂,真的是倍感無奈。
最後綱手只好拜託門童:「還請你再轉告久保先生,幾天之後,我會再來拜訪。」
綱手最後還是留下一封書信。
心中殷切表達了自己對於久保宣章的喜愛之情,懇切地想邀請對方成為自己的顧問,加入到醫療忍者體系的建立中。
用詞真誠,態度懇切。
寫完交給門童保管好,綱手才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