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分道揚鑣

院子里的吵鬧聲自然也把躲在屋子裡的秦淮茹給驚動了，本來還準備躲著不出來的秦淮茹，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婆婆不好了的聲音，立刻被嚇了一跳。也顧不上幾個孩子，站起身就沖了出去。一出門，就看到自己婆婆虛弱的靠在何雨水身邊，一副喘不上氣的樣子。

跑著衝到賈張氏身邊，秦淮茹一把把何雨水擠開，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大問題之後，才轉頭看向不遠處被眾人拉著的何雨柱，忍不住大聲哭喊道：「傻柱，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真的要逼死我們你才甘心。」

院中的人群，看著氣喘吁吁，渾身無力的賈張氏，再看看滿臉淚痕的秦淮茹，一時間整個院子的人都異樣的看著何雨柱，一些老人更是紛紛開口指責何雨柱的不是。

「我就說傻柱不是好東西，平時裝得自己多仗義，你們看看，現在露餡了吧。」站在一邊看熱鬧的許大茂，看著整個院子的人都罵傻柱，立刻跟著高聲附和道。

「何雨柱，你到底想幹什麼。教小孩偷雞，打許大茂，現在居然還會打老人了，你是不是要翻天啊。」剛剛聽到動靜，放下飯碗趕過來的一大爺，看著場中的情況，臉色鐵青的指著何雨柱說道。

「一大爺，這你可別給我亂扣帽子。打許大茂我承認，今天下午我確實踢了他一腳，其他的事情可跟我沒關係，我一件也沒做過，你說的這些罪我可不敢認。」看著不遠處的一大爺和剛剛走過來的二大爺，何雨柱大聲反駁道。

「你還說沒有，你自己看看，全院的人都看見了。」聽聽了何雨柱的狡辯，指著癱在秦淮茹身上的賈張氏，一大爺氣憤的罵道。

看到一大爺的視線轉過來，剛剛恢復了一些力氣的賈張氏一下子又癱在了秦淮茹身上，這讓沒有準備的秦淮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看著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婆婆，秦淮茹心領神會的又紅了眼睛，淚珠子瞬間就下來了。

「那你問問，到底哪個看見我打她了。剛剛我在家呆著好好的，這張老婆子一下子就沖了進來，讓我拿五塊錢。怎麼，我欠他們家的，還是該他們家的，張口就是五塊錢，我開銀行呢。」指著周圍看熱鬧的一群人，何雨柱大聲的說道。

「那是你該給的，你教唆我家棒梗去偷雞，現在許大茂要我家賠5塊錢，難道這錢不該你賠嗎？我們孤兒寡母的，每個月連飯都吃不飽，哪裡拿得出手5塊錢啊。」聽了何雨柱的話，顧不上裝可憐的賈張氏立刻反駁道。

「不錯，傻柱，這是我們三位大爺一起決定的，這5塊錢該你賠。」這時候，二大爺也在一旁開口幫腔說道。

「行啊，我也不跟你們廢話，我這就去派出所，我問問警察去，這錢我該不該賠，只要警察說這錢該我賠，砸鍋賣鐵我也賠給許大茂。」聽到又是這種論調，何雨柱也懶得跟他們吵了，說完就推開人群，準備出去，直接到派出所去。

「傻柱，我求求你，你不要去，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就在這時候，剛剛還扶著婆婆的秦淮茹一下子沖了過來，拖住何雨柱，大哭的哀求道。

明白真相的秦淮茹根本就不敢讓何雨柱去警察局，要是真的報了警，秦淮茹擔心棒梗真的會被抓走。

「哥，你幹嘛這樣為難秦姐，不就是5塊錢嘛，你就給出了吧，你又不缺這點錢。」站在一旁的何雨水雖然還是聽的一頭霧水，可看著秦淮茹哭倒在地上的樣子，趕緊跑過去扶著秦淮茹，不滿的看著何雨柱說道。

「呵呵，何雨水，你到底是誰的妹妹，怎麼盡幫外人啊。還有，我有沒有跟你講過，我們何家的人從今天開始和賈家的人老死不相往來，你當你哥說話是放屁是不是！」看著還在可憐秦淮茹的何雨水，想著被吸血了一輩子的傻柱，何雨柱的心中就有一股火在燃燒，而且越燒越旺，忍不住大聲的對著何雨水咆哮道。

看著一臉懵懂，被自己罵傻了的何雨水，何雨柱指著秦淮茹和三位大爺，繼續大聲說道：「你知不知道，這些人，就這些人，他們是在冤枉你哥是小偷，你想想誰會願意跟一個小偷一起住，一起幹活。還有你是我妹妹，我要是小偷，你是什麼，你就是小偷的妹妹，到時候你還有什麼好名聲。別說工作了，就是你現在的對象，他也不能娶一個小偷的妹妹回家。」

「這，這……」聽了大哥的話，何雨水顯然有點傻眼了，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居然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想到剛剛和自己確定婚期的未婚夫，何雨水扶著秦淮茹的手，下意識的就鬆開了。

看著呆坐在地上，仍在裝著委屈、哭得凄慘的秦淮茹，何雨柱指著她說道：「秦淮茹，你不是問我我想幹嘛嗎，我告訴你，我就要你說出真相。今天下班回來的時候，我是不是跟你講過你家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在廠門口吃叫花雞，你還說是你婆婆給錢棒梗買的。你說，我有沒有跟你講過。」

看著獃獃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秦淮茹，亂糟糟的頭髮和滿臉的淚痕，毫無生氣的臉更是讓人覺得可憐。雖然吃驚於何雨柱的話，不過大多數的人還是同情秦淮茹，譴責式的看著何雨柱。

「你不說話也沒關係，不用你承認，我這就去派出所。許大茂你個沒蛋的不敢去派出所，現在你爺爺我去，我給你這孫子查個清楚。」說完嘲笑般的看著臉色難看的許大茂，何雨柱抬腿就往外走去。

「等等，不用去了。」剛剛還在低泣的秦淮茹看到何雨柱這樣不依不饒的一定要去派出所，立刻止了哭聲，攏了攏耳邊的亂髮，站起身，看著周圍的人，語氣平靜的說道：「我承認不是傻柱教唆棒梗去偷雞的，其實這都怪我。」

深深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許大茂之後，秦淮茹繼續說道：「大家也知道，我們孤兒寡母生活不容易，傻柱可憐我們，就經常拿點剩飯剩菜給我們吃。沒想到就這樣，許大茂就整天在廠里傳我跟傻柱的壞話。我氣不過就在家裡多罵了許大茂幾句。這不棒梗就以為我被許大茂給欺負了，想著要給我出氣。」

說到這裡，秦淮茹平靜的語氣不由得哽咽了起來，想著自己這麼多年的不容易，眼中的淚水再一次流了出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秦淮茹繼續強忍著哭腔說道：「我真沒想到棒梗這孩子居然想出了偷雞這樣的主意，下午我看許大茂一定要抓住偷雞的人去勞改，我擔心孩子，害怕棒梗會出事，所以就不敢說出真相。傻柱，對不起，我不該撒謊的，都怪我，怪我在家裡朝著孩子亂說話，都怪我。」

看著站在那裡哭的泣不成聲的秦淮茹，整個院子看熱鬧的人都沉默了，甚至有一些女人也抹起了眼淚。至於何雨柱和許大茂，就變成了兩個大反派，受到了所有人譴責的目光。

「行了，給你，許大茂，這是5塊錢，這件事情就到這裡算了，以後誰都不許再提起來了。」沉默了半天的一大爺，從身上摸出五塊錢，用力的塞到了許大茂懷裡，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雨柱之後，轉身就回了自己屋。

「許大茂，你能不能像個男人，別老乾些長舌婦乾的事。」損了許大茂一句之後，二大爺也離開了院子。

「你們！這算什麼事，我被偷了雞，最後倒還是我的錯了。」看著其他人怪異的眼神，許大茂不甘的說道。

「走吧，快回去吧。」臉皮薄的婁曉娥，實在是受不了大家的眼神了，悄悄的掐了一把許大茂之後，趕緊拉著許大茂回了屋。

對於其他人的注視，何雨柱可不會在意，佩服的看了秦淮茹一眼，真沒想到這個女人演技居然這麼厲害，這要是在後世，絕對是一個人氣千萬級的大網紅、大明星。

拉上還在發獃的何雨水，何雨柱也直接回了屋。院子里的人看到主演們都消失了，自然也都跟著三三兩兩散去了。

不過還沒到第二天，許大茂長舌婦和何雨柱不好惹的名聲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鋼鐵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