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面臨困境
閆澤明點了根煙,眉頭也皺成了一團:「我們要做好過苦日子的準備,明珠市被日本佔領的時間越長,他們的控制力就會越來越強。
相應我們的工作開展起來,就會越發的艱難。
以後不單單要防備日本人,更加要防備二鬼子漢奸。」
「這些二鬼子漢奸,我真不是小瞧他們。幹啥啥不行,也只會欺負欺負平頭老百姓。」徐元濤嗤之以鼻道。
閆澤明表情嚴肅道:「元濤同志,你別看不起這幫漢奸走狗的作用。
北方同志的慘痛教訓告訴我們,不能輕視這些二鬼子,有時同類的鬥爭往往更加的殘酷。
你不會以為小鬼子人傻錢多,找來那麼多漢奸吃白食?!
打個比方,你要是想打聽你家隔壁鄰居的消息是不是很方便。
但一個陌生人想知道相關信息,肯定需要花一定的時間和精力,而得到的結果可能還不如你無意打探到的。
我們的隊伍里,誰又能保證自己人裡邊,有沒有這些人的親戚和朋友。」
徐元濤聽後背后一涼,吸了一口涼氣,被閆澤民的話給嚇到了。
仔細這麼一琢磨,這方面的確是自己疏忽了。
徐元濤立馬坐直身體:「是我疏忽大意了,要是沒老閆你今天的提醒,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我回去后立馬進行排查,把這方面的隱患給排除了。」
「不行,我得立馬回去,」徐元濤越想越害怕,『騰』的站了起來。
閆澤民立馬按住徐元濤的身體:「你這咋咋呼呼的性格怎麼還沒改掉,都快40歲人了。
閆澤民知道批評了也沒用,所以接下來也就長話短說:「你回去后自己盤算一下,從現有的進出明珠市的運輸通道中選出兩條,繼續當做運輸通道。
其餘的就暫時先捨棄,看將來的形勢好壞再做打算。
我們接下來就要開始收縮力量,一定要保證同志們的安全。」
徐元濤一聽立馬就不幹了:「老閆,這5條通道都是同志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你現在說又要放棄掉,我回去可怎麼交代,這個我幹不了。」
閆澤民表情嚴肅:「這是組織的命令,請元濤同志聽從組織的安排。」
徐元濤張了張嘴,最後一聲嘆息。
雖然心裡萬分不願,可也是知道當前的形勢。
看上去有點不近人情,可如果堅持下去可能會犧牲更多的同志。
「我知道下這樣的命令,你有些難以接受。
但是元濤同志,寒冬要來了啊!」
徐元濤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哦,還有『喜鵲』的信息,目前一切良好,前陣子是組織安排了其他任務給喜鵲,所以耽擱了聯繫。你就把上述這些信息告訴『貓頭鷹』,讓他放心。」閆澤民想起一事。
徐元濤聽到麵皮抽了抽,主要是他知道『喜鵲』的真是身份。
不過按照組織紀律,關於『喜鵲』的相關消息他也沒瞎打聽,否則就是犯了忌諱。
但是最近關於「喜鵲」身上的事情,整個明珠市都傳的沸沸揚揚,想不知道都難,於是他也就聽了一耳朵。
現在徐元濤聽到老閆一本正經的說瞎話,臉蛋實在有點綳不住。
閆澤明看到徐元濤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邊的大致想法:「就這麼和『貓頭鷹說』。你知道的,這樣說也是對我們同志的保護。
關於『喜鵲』最近的遭遇,我會上報上級。
我相信,黨和人民不會忘記他今日所作出的奉獻。
好了我也不留你吃午飯了,我想你現在也是想急著回去。」
徐元濤心裡頓時MMP~,真是個葛朗台,現在連口飯都捨不得了。
---明珠市藍幫三大亨之一的張曉林府邸---
「歡迎松井將軍大駕光臨寒舍,鄙人不勝榮幸。」張曉琳站在自己的大家門口對著來人拱手道。
松井純一郎上來一個鞠躬:「今日有幸拜訪閣下,請多多關照。」
隨後張曉林親自引著松井純一郎在大廳內落座。
「不知松井將軍今日來訪,是不是已經有了結果?」兩人寒暄了一陣后,張曉琳覺得心裡挺膩歪的,就不想再啰嗦。
要不是心裡有些別的想法,真不想和日本鬼子合作。
這種事情被人知道后肯定會被千夫所指,以後『明珠市大漢奸』的帽子就摘不掉了,張曉琳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
松井純一郎環視一圈,看到大廳內就剩下他們2個,外加張曉林身後的一個青年人。
張曉林瞬間知道了松井純一郎的意思,便道:「這是我的親侄子,松井將軍不必擔心。」
「只要曉琳桑肯出任『明珠市共榮會』會長一職,我們憲兵司令部會全力支持曉琳桑成為明珠市藍幫唯一的大亨。」
「只是憲兵司令部?其他的支持呢?」張曉林非常不滿松井純一郎說出的條件。
松井一郎雙手拄著軍官刀,傲慢道:「我想我們憲兵司令部,是可以代表大日本帝國在明珠市的大部分力量的。
至於其他的,我想需要看到閣下的誠意。」
張曉琳不置可否,反正大家從一開始就是各懷鬼胎,都想著自己佔便宜,至於對方是不是受益,這個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不過現在明珠市已經是日本人的天下,說來說去,他張曉琳還是弱勢的一方。
張曉林咬了咬牙:「只要松井將軍答應我整合藍幫后,藍幫的生意一切照舊的話,那麼我這裡馬上能送上一份大驚喜,我想松井將軍肯定會非常喜歡!」
松井純一郎微微皺了皺眉,沒想到張曉琳的胃口那麼大,想要整個明珠市的地下世界。
不過聽到張曉林提到的大禮物,松井純一郎有了點興趣。
看了看張曉琳的面部表情,好像不似作偽。
「除了軍火外,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下來。
這是我們的最大誠意了。
別忘了,明珠市可不止有你張曉林。」
松井純一郎心裡冷笑了一下,非常鄙視坐在對面的人,真是貪婪的秦漢人。
其實對於這些地下的生意,他本人也沒怎麼在意。
收錢抽稅的錢,大部分也到不了他手上,而且自己也不缺這點孝敬。
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現在要他一個帝國的少將來談,他都覺得有點恥辱。
不過為了帝國的大業,不得不親自來和面前的劣等民族的人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