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你道爺

開光堂大廳中，葉珂無力跪在地板上。廳中一片安靜，所有人的視線此時都集中在他一個身上，有同情，有漠視，也有對弱者的蔑視.....這時柳宗權開口道：「既然已通過開光，送去葯園打理藥材。」說完便下台牽著草帽男孩離開了大廳，其餘峰主也相繼帶著自己新招的弟子離開。最後只剩下葉珂和施展開光決那名青年男子，青年男子是唯一一個管理開光堂的人，他慢慢走向葉珂：「不要太傷心，比起那幾個沒有開光成功的，你還是幸運的，其實葯園也是個不錯的地方。」葯園是廢觀種植藥材的地方，位於廢觀北峰的一條山泉之旁。在開光堂管事的指引下，葉珂估摸著走了

大半天才找到葯園。葯園門口沒有人看守，只有一個小牌子靜靜立在旁邊，上面寫道：「擅入者唯道爺！」葉珂看著這句話，半天沒看懂是什麼意思，看來豎這牌子的人應該沒甚文化。葉珂在葯園中逛了大半天，現葯園比自己心中想象的還大，種滿了各種珍稀藥材，以前在村長家裡見過的六葉參在這裡竟是野草般的存在，還有許多藥材自己根本沒有見過。

「這麼大的葯園怎麼就沒有一個人勒？」葉珂喃喃自語道。突然從幾株高大的葯樹背後跳出一老道，指著葉珂大喝道：「你是誰家小孩？」葉珂仔細打量了一下老道，老道穿著一件邋遢至極的道袍，似乎從來就沒有洗過，腳上的鞋子也是千瘡萬孔，頭更是因為長久沒洗的原因而粘在了一起。面相的話，葉珂更是不忍去看，怎麼會這麼大年齡了還是滿臉青netbsp;葉珂笑道：「你又是哪裡來的瘋老頭，你可知亂闖葯園可是觀中大罪！」「我是你家道爺！」老道指著葉珂怒道：「別說這葯園，就是他柳公權小毛娃的道聖峰天書樓道爺我都是想去便去，想走便走！」「師父，你居然連八歲的小孩也欺負！」這時一約莫二十齣頭的男子走進了葯園：「這小娃是才開光送來幫您打理葯園的。葉珂，還不快拜見師父他老人家。」葉珂趕緊跪下來道：「小徒拜見師父！」葉珂此時心中甚是緊張，這邋遢老道居然是自己在葯園的師父，居然被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的給得罪了，這可怎生是好。老道望著跪下的葉珂，若有所思了一陣，喃喃自語道：「公權那老小子，把一個廢材送到了我手裡。嘿嘿.....可他當了這麼多年的觀主還是沒有長進，廢觀、廢觀，從來沒有廢材的道士！」

「你這小娃，有你家道爺幾分風範，從今以後跟著你師兄先學習打理藥材！」老道自語過後對葉珂說道，說完便朝葯園完走去，不大會兒便消失不見。

葉珂慢慢站了起來然後朝那男子作揖道：「葉珂拜見師兄！」男子笑道：「你我之間不必多禮，師父既然認你這個徒弟，那你以後便是我們的小師弟，師父一共三個徒弟，我，還有大師兄和小師妹，不過他們都不在觀中，現在收了你便是四個。我叫周正南，你叫我二師兄便好。」「是，二師兄！」「師弟，隨我來吧，師兄先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從二師兄的嘴裡葉珂了解到，大師兄有個很怪的名字，叫無我，連二師兄也沒見過他。小師妹，不過對於葉珂來說便是三師姐，名叫寧瑤，比葉珂大一歲，似乎是邋遢老道的親生女兒，據說在觀中是一個無法無天的風雲人物，前些天隨師娘修練去了。二師兄周正南，因為資質比較愚笨，一直在幫老道打理葯園。

至於老道，居然是觀主柳公權的師叔，不過二師兄卻不知道他的境界，因為從來都沒見過老道出手，二師兄只記得觀主每次見到師父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閉過眼。觀主修習的是朱雀火眼道術，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只有兩種情況，一是繼續閉目，二是焚盡一切邪惡！

自從進入葯園已經四年有餘，葉珂每天的任務便是從山泉旁打水澆灌園中藥材以及鋤草。葉珂不知何時才能習得道術，雖然自己資質差，可是道術總還是應該學習一些，既然師父說過他有辦法，為何四年都讓我做這些雜事。每每問及二師兄，二師兄只有一句話：「師弟莫急，師父他老人家自有安排。」說完便繼續修剪藥材。除了這句四年裡被二師兄重複無數遍讓葉珂感到鬱悶的話，更讓葉珂無語的是二師兄居然有修剪藥材的愛好，這些藥材又不是什麼藝術植物，有什麼修剪的意義，連雜草般的六葉參二師兄也會不辭辛勞修剪一番。

二師兄對自己行為從來也只有一句話：「你對他們好，他們才長得好，這樣我才好。」「看來二師兄果然是愚笨到家了，開始還以為他是聰明人。」終於有一rì，老道喚來葉珂道：「小娃長的真快，才不見幾天，就快長到道爺這麼高了！」「四年不見也居然叫才幾天不見.......。」葉珂滿腹無語，不過還是拱手道：「都是二師兄照顧的好。」「想來幾年過去了，你天命蝶應當破繭，雖然慢了一些，不過還不算太晚。」老道望著葉珂說道。葉珂聽話激動道：「師父，您是說我天賦還有機會上升？」老道捋了捋自己的白須道：「也可以這麼說，來，讓道爺看看。」說完也不管葉珂回沒回答便伸手按在葉珂的頭上感應。過了一陣，老道鬆開手，看著滿臉充滿希望的葉珂說道：「多虧本道爺慧眼識人，你小子還不錯，氣海內有那麼幾隻小蝶，道爺這裡有一本天指印，拿去自個學習，其他不懂的地方，找你二師兄，滾蛋吧！」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遞給葉珂。葉珂接過書，在地上連跪三個響頭：「謝謝師父！師父再造之恩，徒兒永生難忘！」「滾蛋、滾蛋，看著煩人得很！」老道連連揮手道。「那徒兒便先告辭了，」葉珂說完便拿著書起身轉身離開。望著葉珂離去的背影，老道心裡卻震驚的無以復加：「難怪，難怪，居然是排名第三的光明道蝶！不過好徒兒啊，為師不告訴你也是想多磨磨你的心志。」

懷著喜悅的心情，葉珂跑到正在修剪一株藍木草的二師兄身邊，喜道：「師兄，師父傳我道術了！」

二師兄轉過身來笑道：「嗯，恭喜小師弟了，想當年，我十六歲的時候，師父才傳我道術，師弟你可是比我早了四年。」「想必是我天天在園中念叨的緊，被師父聽見了，才傳我道術吧。」葉珂說道。「想來師父只是給了你道術書吧，不懂的就來問師兄我。」「看來師兄真了解師父，師父也是這樣說的。」「待我修剪完這柱藍木草，便指導你。」「好，師兄。」

終於，在太陽落山的時候，二師兄修剪完了他的藍木草。放下手中生鏽的剪刀，周正南走到葉珂面前，說道：「等久了吧！」「能有師兄教導，再久都無所謂。」周正南拍拍葉珂的頭笑道：「你這小師弟，油嘴滑舌。走，我們進屋說。」

「小師弟，想必我們道士七大境界，你已明了，我不多說。我們道士修鍊主要便是吐納天地間的道術之力，一般的地方道術之力都很稀薄，只有擁有道脈的地方，道術之力才會濃郁，道脈有七個等級，最好的是七階道脈。我們廢觀便是有兩條五階道脈，用以我們三峰七脈的rì常修鍊。」周正南喝了一口用藍木草泡的水繼續說道：「道士將道術之力藏於胸中氣海之內，境界越高，氣海越凝實，傳聞第七境強者的氣海墨綠如玉。而我們能呼吸吐納的度和氣海的容量以及對道術的領悟能力都是由我們的天命蝶決定的，一般的以蝴蝶只數論強弱，不過真正的天才還是天命蝶排上天賦蝶前三十六的人。據說觀主前幾年收了一個草帽男孩，天命蝶是阿修羅絹蝶，現如今已經踏入感知境中境了。」葉珂聽了，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想道：「只要我努力，我一定能越他！還有邪庫！」「道術按施展方式不同，大致分為三種，第一種是術力，就是以指為印，比如三昧真火或者水類印法，還有召喚等；第二種便是符力，以符印強化自身或者法寶武器，比如常見的飛劍道士和旗陣道士。第三種便是血脈之力，比如觀主的朱雀火眼，是上天賜予的東西。」周正南說道：「道術只有天地玄黃四個品階，最差的黃階道術也有六層，玄階七層，低階八層，天階九層。層次越高，道術威力越強，不過同樣是一層的道術，玄階的肯定比黃階的厲害些。」「那師兄你修鍊的是什麼道術？」「呵呵，師兄修鍊的是天材地寶陣術。」「有這種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