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
這一段時間裡我一直在想辦法和外界聯繫,可無論是郵件還是簡訊都無法聯繫到別墅外面的人。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人在外面按裝了信號屏蔽器,可信號屏蔽器的範圍很大,但這麼久都沒有一個人來投訴我們,這樣看來這附近的所有人都是別墅的人,這下要出去的話可就難了。
又一個星期過去了,在這些人模狗樣的下人的逼迫下,我不得不嘗試畫出這些令牌的輪廓來,這樣至少可以讓我們過的舒服一點,但唯一沒有保障的是在我把圖畫出來后我們會怎麼樣,這是不可預測的,我只有盡量的在找到出去的辦法之前先糊弄過他們。
可比起出去,那個富叔叔的身份才是我目前最在乎的事,他一定有我想要的線索。我現在的猜想是「他是一個對令牌有較深研究的古玩愛好者,他知道令牌上有某種信息,而這個信息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當然這只是我目前的猜想,沒有任何的論證。
這幾天我和姜子忍他們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我是白天被帶出來,而他們只有傍晚時分才可以出來活動,其餘時間都被關在房間里。我可以感覺到他們在故意將我們分開,確實:瓦解一個團隊的最好辦法就是逐個擊破,他們意識到了這一點,這使我們的處境更加艱難。我們能指望的只有我們經歷這麼多得來的默契。
一天早上,我老早的被喊了起來,管家站著我的床邊,他的臉上不再是和藹可親,更像是摘下面具的狼一般狡黠。我知道他們也不想再裝下去了,現在應該是要和我攤牌了吧。
走出門口,我聽到章南房間傳來的劇烈敲門聲,我仔細聽了聽,發現這並不是我們擬定的暗語,他這是在宣洩他的不滿,,看來章南在我休息的時候已經經歷了這一切,我又閉上眼睛靜靜聆聽右邊的房間,和我想的一樣,太公那邊沒有一點動靜。
很快,我被管家帶到了頂樓的一個小書房,推開僅一人高的小門裡面還有一個人背對坐著椅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我駐足在門口,向裡面觀望著,看我不進去,後面的人直接一腳把我踹了進去,由於門框有些矮,我的額頭直接撞在了上面的門框。然後面朝上,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有些起不來了,腦袋裡開始打轉,看來這人踢的很有勁。
看我這樣狼狽,這些下人一改往日的端正,竟都哈哈大笑起來,我抱著旁邊的桌子腿勉強坐了起來,這時一股暖流從額頭往下滴,我瞬間就意識到我怎麼了,趕忙脫下外套,纏在額頭上,但外套是化纖的,不沾任何水,所以頭上的血完全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我這樣,坐著的富叔叔也假模假樣的走過來:「唉喲,沒事吧白先生?」
我搖了搖手,表示沒事。
他立馬大吼道:「誰TM乾的?啊!不知道白先生腦子裡的東西很珍貴嗎?還把快去拿紗布。」
他把我抱在懷裡,我看著下人都走遠了,有氣無力的對他說:「你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樣子真噁心!」
他臉色瞬間變了,說話也不在對我客氣了。直接把我從懷裡扔出去,然後十分嫌棄的用手帕擦了擦手。
「看來你知道我的用意了,啊!」
我強裝鎮定的回答:「傻子都看出來了。」
「是嗎?我的演技有那麼差?那看來你給我畫的那幾幅圖都是假的咯!」
「哈哈哈」我笑著說:「沒錯我之前給你畫的令牌都是假的,過了這麼久,我早已把令牌的樣子給忘了。
」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但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那看來你已經沒什麼用了,快讓我想想是把你扔到大逕河裡餵魚還是剁碎了喂狗呢,你的意見呢?」
他笑嘻嘻的看著我,讓我心裡有些發毛,可我不能輸在這,輸在這就完蛋了,只能借著擺弄桌子上的擺件來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對我放鬆警惕。
「依我看啊!你應該把我供起來,」我故作高深的站起來,故意把臉湊得離他很近:「我知道哪裡還有令牌!」
他的眼神手機變得有光了,我知道我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於是我乘勝追擊道:「比如我們談筆交易吧!你看怎麼樣?」
他不說話,用手勢示意我接著往下說。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你把我的兩個朋友放了,讓我們安全出去,我就把令牌的位置在哪告訴你!」
他坐不住了,走過來站在我面前,笑容里隱藏著殺機:「我憑什麼相信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呢?萬一你騙我。那可就…」
他的話以及說話時的神態都很有壓迫感,我的心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平常像談判這種事怎麼也不會讓我來,況且第一次進行談判就背負著好幾條人命。我頓時身體發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了。
這時我突然想到之前打牌時二叔對我說的一句話—「就算牌很小,只要你有充分的底氣,對方就會害怕,相反,你不要因為對面的恐嚇就棄牌,因為他很可能是在唬你!」
想到這,我不在害怕開始嘗試主動出擊:「呵!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也沒有辦法了,我對於你來說是無奈之舉,你要是有辦法的話就不會和我們在這裡周旋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我會是這個表現,只好放下攻勢,應和著我:「厲害啊!之前就聽廣州說你很聰明,今日一看果然是個能人。好,只要你帶我找到令牌,我就放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