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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帳篷的門看到已經睡死了的章南,我頓時沒了睡意,拿了一本書從帳篷出來,坐在一旁默讀著。侯爺也若有所思的坐在一旁。
這時從黑暗中傳來拖拖沓沓的聲音,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卻什麼也沒有,我看了一眼候爺,他也看著我,我從腰間掏出小刀,他雙手合握著拐杖呈防禦狀。
聲音越來越近,聽得出來是奔著我們來到,不知道是不是二叔他們,我們只能先做好隨時反擊的準備。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眯著眼睛死瞪著前方的黑暗,一刻也不敢動彈,害怕又像上次一樣,什麼東西突然就蹦到我臉上來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除了聲音還是什麼也沒有,我已經快嚇尿了,不知道侯爺怎麼樣了,是不是快站不穩了剛想關心一下他。誰知他說道:「沒事,是他們倆。」說完他就放下拐杖,神態自若的坐下去。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肯定,但他反正不會是看到的,畢竟他沒有斜眼那種變異般的天賦,現在唯一的信息就是聲音。我也嘗試側身站著認真聆聽。
一邊篝火「嘶」「啪」的聲音讓我有些混亂,不過那邊的聲音足夠給我一些信息了。:「有兩組聲音,一組輕快,一組沉穩,那應該就是他們。」
遠處的黑暗中泛起兩盞燈,卻不見人,一盞直射向我們,一盞是四處遊盪。很明顯後者是二叔。走到離篝火不遠處才看清他們。
這一去就是半天,倆人回來時很明顯都憔悴了不少,看來是餓壞了,我趕忙端來自熱米飯,剛剛煮飯的時候就把他倆的份也做了,他們一直沒回來,我就把飯埋在篝火旁邊的土裡保溫。
看著他倆狼吞虎咽的刨起來,讓我還真有些心疼,從來也沒見過他倆這麼狼狽的樣子。無數問題放在心中卻問不出口。
我一支煙還沒抽完,二叔已經把飯全部吃完了,嘴上全部都是油,但他也是不在乎,抬起手膀子,把嘴伸過去就在袖子上揩了。他自己還挺享受的樣子。
「你們沒什麼想問我的嗎?」他看著我說道。
原本不打算現在問的,但既然他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們去這麼久都幹嘛了,有沒有什麼發現?」
他回答道:「我們是一直沿著岸邊走,這個地下湖還挺大,走了好久才到頭,於是我們又沿著內壁走,大概走了十來分鐘,就看到半扇門大的入口」
半扇門?我心想這地方的路怎麼都是越往裡躍窄呢,這是修的地宮還是廁所啊?
「你們就沒進去看看?」侯爺問道。
二叔有些慚愧的說道:「姜子忍倒是想進去,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先回來彙報一下再做決定比較好。」
侯爺臉上露出一種瞧不起的樣子,不過我認為他怎麼做是對的,因為誰也說不準裡面有什麼。
這時姜子忍也吃完了飯,開口道:「裡面許多低凹的地方都滲出來水了,白堂,你學的是這方面的知識,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情況吧?」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於是說道:「我剛剛就知道了,這地方很快就會被水淹了,我們要趕緊走才行。」
姜子忍也說道:「沒錯」。不懂這方面的二叔迷茫了:「什麼,你說這地方會被水淹!」
我向他解釋道:「這是因為更深層的地下水向上涌的原因,不知道什麼情況導致了地下水的水位上漲了。」
「那大概還有多久時間啊?」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確定,如果是平常的地下水上漲的話肯定不是一朝一夕能漲來的,
可我們不知道這到底是自然發生的還是這個地方的防禦機制。」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我們都要趕緊走了。」
聽了太公的話,我們決定明天一起床就出發,我想讓他們倆休息一下的,可他們堅持守夜,我看了看錶,已經凌晨三點了,就小眯一會吧。
過了一會我就被章南放炮仗一般的聲音喊醒,感覺還沒怎麼睡就起來了,這小憩一會比不睡覺還困呢。揉了揉眼睛,拿起手錶一看才五點,這時特別想罵人,可大家都在,只好先忍住了。
所有人都集中在我的帳篷前面,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看著這架勢,我被子都沒折就出來湊湊熱鬧。我剛一踏出來,一隻腳踩在防潮墊上,就感覺這觸感有些不一樣,軟趴趴的,一腳下去陷了不少,低頭一看,原來防潮墊已經吸飽了水,比原來要厚上幾厘米,我正納悶哪裡來的這麼多水時,旁邊的「嘩嘩」聲引起了我的注意,回頭一看,水已經漲到和我們壘的牆一樣高了,正在慢慢往下溢水。
我意識到情況已經很危急了,大吼道:「水位又上升了!」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二叔上前道:「我們必須要趕緊走了,要不然就被煲成湯!」
二叔的比喻有些不招人喜歡,不過確實很恰當。正如他說的,我們現在很危險,水位正以極快的速度上升。就這麼一會的時間,帳篷里已經有一層的水了。
見狀,二叔說道:「不能在猶豫了,出發吧。」
大家都做好了唯一的選擇,姜子忍在前面帶路,我們都跟著他走,一路沿著岸邊走,不過我們走到肯定不是二叔他們走的那條路,因為那條路早已被淹沒。看著之前的小水坑已經變成了一個窪地,焦急和不安感逐漸湧上心頭。
一連走了好久,我們已經是在趟水而過了,前面的姜子忍似乎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一個勁的走著。漸漸的水沒到了腳踝處,好在鞋子是防水的,不然腳都已經泡腫了。直到姜子忍的一聲「到了」這才停下了腳步。
我們停滯在入口前面,確實如他們所說,這個入口只有半扇門大小,而且也不是什麼甬道,就是挖出來的一條路而已。眾人都不敢進去,在門口面面相覷著。但水位越來越高,都知道不進去就是死。不管裡面有什麼也必須要硬著頭皮進去。
這條路比我們之前走的任何一條都要窄,一個人一排都很艱難,兩邊就是山體的岩石,不過有意思的是通道上面竟然是用磚碼的。章南看到了這一點,問道:「堂堂,上面這些磚是幹嘛用的,加固嗎?」
我故作驚訝的看著他:「你覺得這是你家嗎?用磚就能加固。」無疑在這種地方修加固裝置和用牙籤射鳥是一個道理—毫無作用!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修建方式,一時說不上來其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