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欺辱無計可施 抱敵人同墜山崖
其他人也叫著:「狗雜碎!你敢侮辱我家若茗師妹,今晚我們不光打你。」「明日還要把你綁到門長那,讓你挨了門罰,還給你趕出山門!」鍾正手一揮,十幾個狗腿子舉著木刀就沖著王炎砍了過來。王炎不曾想對方目的如此險惡,設這個計謀,不僅是要打他,還要給他攆出去。趕忙轉身就跑。這個走廊直通後門,出去就是懸崖。那是條死路,他本不想往那邊跑。但兩邊花叢草樹非常密集,他又怕踩空了,被對方圍住暴打。正慌不擇路呢,喊聲已經近在耳畔。王炎感覺身後,幾柄木刀帶著風聲,呼嘯著,就砍向了自己後背。腳步一亂,身子順勢向前撲倒,將將躲過攻擊。身後「咚咚!」兩聲。王炎的身子也就勢在地上一滾,只向後一瞟,就見兩柄木刀收勢不住,砍在走廊木地板上。火光下,劈的木屑崩飛。隨即背部用力,直挺起身。王炎再也不敢怠慢,腳踝一扭,身子直接跳到走廊左面花叢的黑暗裡去。「追!不打他一頓,就別讓他往前院跑!」鍾正扯開嗓子狗叫。那群狗腿子更來勁了,有一半跳到花叢里,攔住王炎想往前院跑的路線。一半人在走廊上,伸著木刀往王炎頭上砸。王炎沒辦法,只得繼續向後門的方向跑。但是這花叢里,不僅土壤鬆軟,腳踩上去,使不上力氣。花從的枝丫上,還都長滿了尖刺。他每跑一步,都能聽到褲子嗤嗤啦啦的裂開聲,腿上更是熱辣辣的,應該是被尖刺划拉出許多細小的血口子。瑪德!王炎邊跑邊罵,前院去不了,這群人又追的急,他不得不撞開後門,跑到了懸崖邊。這懸崖並非直上直下,而是向前有個三四十度的緩坡。只是懸崖上並沒長樹,還竟是些凸出的鋒利尖銳的石頭。他跑到懸崖邊,向下看,月光下,懸崖壁反著白光,有風嘶吼,從崖下傳來,看不見的底部,黑的像個食人魔鬼的嘴巴。實在無路,轉過身,鍾正的狗腿子們已經舉著火把圍了上來。「跑啊!怎麼不跑了!」鍾正擠開眾人,手裡不知何時,捏著黃紙直接砸向王炎。「還踏馬畫畫!要不是竹祺整日護著你,老子早扒了你的皮了!」他識字不多,王炎毛筆字寫的又潦草,所以把劍譜當成了畫。黃紙被山風一吹,在火光里紛飛。王炎看那些紙,就知道是竹祺給他的。他氣憤的盯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周密。這小子原來是跑王炎屋裡,把這些劍譜偷來了。一定是早晨竹祺給王炎紙時,被他們看到,所以嫉妒。瑪德!不過氣憤歸氣憤,王炎還是清楚他現在的處境,若是失足掉下去,他可不敢相信自己會像段譽一樣不摔死。「你們別逼我,若我掉下去摔死了,你們也逃不了干係!」眾人一聽,確實有所顧忌。他們本就是想以霸凌,欺辱王炎作樂。給這小子打一頓,趕出鎮刀門,已經是作樂的極限了,若鬧出人命,他們也不知道門長,和縣衙那會不會放過他們。只有鍾正沒被唬住。「還踏馬敢威脅老子!你明明是欺辱若茗師妹,想要強姦她,被我們發現,所以畏罪逃跑。又慌不擇路,跑到這懸崖邊上,一失足跌下懸崖摔死!」他惡狠狠的盯著王炎,似乎在說一段親眼目睹的預言。把王炎若是跌下懸崖摔死的理由,編的甚是合理。王炎都不免心想這理由真踏馬合理。「況且這小子是被趙伯從河灘撿來的,連父母都沒有,興許是妓女生的野種呢!」「他死了,連官府都不會立案!」王炎一下子火起,他一生都是孤兒,有人可憐他孤兒的身世,有人辱罵他孤兒的身份,他都默默承受,心裡少有波瀾。但若有人辱罵他的母親,他定會跟人拚命!「是啊!一個妓女生的野種,強姦婦女的事,當然能幹的出來!」眾人越說越興奮,他們今天也想玩個大的,殺人。往日里欺負人,都是打,打的對方嗷嗷叫,從沒有體會過把人殺了的樂趣。今日這麼好的時機,他們也想嘗嘗殺人的樂趣。冰冷的火光下,這群人興奮的大笑,在王炎看來是那麼厭惡和憎恨。我草你ma!他大聲的辱罵對方,同時身子向懸崖邊靠近。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以他現在的手段,想憑本事殺人,吸收靈魂,是不可能的系統任務。但在這個懸崖邊,他知道,若是有人掉下去,定死的透透的。「狗東西,死到臨頭了,還敢罵老子!」鍾正兩巴掌甩開旁人,面上橫肉鼓動,兇悍的很。王炎背水一戰,雖懼,但也生出無限勇氣。「你敢過來跟我單挑嘛,肥豬!」他舉起中指,挑釁的向鍾正指了指。「尼瑪的!」鍾正顯然被激怒,撇開眾人,就向前來。但沒到懸崖邊,他就怕的站住了,「你過來!看老子不打死你!」身後眾人也叫他小心,莫掉下了懸崖。王炎卻哈哈一笑,「怕了?要是害怕就帶著你這群小弟,趕緊滾。別在他們面前丟人現眼了,孬種!」他張口小弟,閉口小弟,就是要激發鍾正靈魂上的自尊,要他過來在懸崖邊決鬥。鍾正果然被激怒,他轉頭看了眼眾人勸解卻期待的眼睛。在轉過頭時,鍾正眼中的怒火,簡直要把王炎給燒了。他憤怒的沖了上來,就要給王炎推下去,推下懸崖摔死。王炎看鐘正衝過來,就想側身躲開。沒想到鍾正是個靈活的胖子,沒到崖邊,就剎住腳跟,與王炎抱住一塊。這崖邊危險,他也不敢大開大合的攻擊王炎,只憑藉自己的力氣,跟王炎摔跤。王炎還妄圖還手,但巨大的體型差距,令他一個回合,就被鍾正,給完全抱在了懷裡。他也揪住了鍾正腰部肥大的游泳圈。「狗東西,今兒是你自找的!」鍾正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就要給王炎丟下懸崖。王炎本想依靠體型的靈活,給鍾正騙下懸崖,沒想到對方更是靈活,不僅沒上當,還依靠力量,給他抓了起來。眼看就要被鍾正丟下懸崖,情急之下,王炎左手扣進鍾正的嘴,右手抓著鍾正的頭髮。在身體跌下懸崖的同時,給鍾正也生生拽了下去。就是死,也要把鍾正拉下去陪葬。山崖是有斜度的石壁,二人與其說是墜下山崖,不如說是滾下去。不過山崖的斜度太大,他們滾下去的速度也快的驚人。王炎起初在快速的翻滾中,還能看到懸崖上的火光,還能看到冷冷的月亮,靜靜的注視著一切。往下滾了沒幾秒鐘,他就見那山崖的火光,已經變成了火星子一般渺小。同時山崖下的黑暗,像一張血盆大口,張著森森獠牙,等著他滾落其中。無邊的黑暗降臨,眼睛已看不到任何景物,意識也很快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