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院長的面試
「可是你沒有證據，而且動機也沒不能肯定？」
「另外這件事至少需要好幾個人的人配合，雖然我們有嫌疑，可是這麼多人都可以提前接觸啞者之鐘，你的推理也可以用在他們身上。」
「任何一個人如果和警察串通，這件謀殺案可以做的更好，對吧。」卡莫反駁了矢志所有的推論。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假設，而且根據奧卡姆剃刀準則，越是簡單地實現方法越是可能的。」
「什麼準則？」廳克好奇的問道。
「奧卡姆剃刀，簡單來說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問題，越簡單的解決方法，越可能是最正確的。」大概是這個意思吧，矢志也記不清標準的解釋了。
「很有意思的準則，可惜我們之前都不知道，他值得被寫進書里。」
「簡潔而又力量。」廳克教授讚賞道。
你們那是沒聽過廢話文學，上次我聽到這種讚賞還是上次呢。
「我不知道啞者之鐘可以被這麼多人提前接觸，那麼廳克和吳教授的嫌疑的確少了很多。」矢志無奈的承認了現實。
「如果我能在第一時間接觸那顆頭顱，並保管那顆頭顱就能知道事情的真偽了。」
「現在頭顱應該已經被替換掉了，那麼就再也沒有辦法縮小嫌疑犯了。」矢志試圖復盤這次失敗的推理。
「80分，還不錯的表現。」卡莫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75分，邏輯嚴密而且能夠從事情動機和不合理處入手，只可惜最終沒有解決。」廳克給出了自己的評分。
「70分，及格了，表現的還不錯，只可惜沒有徹底解決。」吳美淑也給出了自己的評分。
「可是這件事的確不好解決不是嘛？」卡莫覺得廳克和吳美淑給出的分數太低了。
「分數不會影響這次評價的結果，起碼全票通過了不是嘛。」廳克笑著安慰卡莫。
「只剩下院長的審核了，好久沒有這麼有趣的入選者了。」
我算是通過了嗎？矢志心裡想到。
馬上是院長考試了，我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嗎？矢志看著自己髒兮兮的衣服和外表。
「院長應該還在占卜院，趕緊讓他面試吧，這樣我們明天就有新人了。」廳克迫不及待的催促著卡莫。
卡莫還是那副平和的表情，然後掏出通信器，發了信息。
占卜院的主樓並不高倒是挺大的，從外觀看似乎只有4層，全部由褐色的的花崗岩堆建完成，沒有浮誇的裝飾，也沒有高聳的立柱，反倒是滄桑的年代感。
主樓裡面的裝飾也很低調，鋪著暗紅色花紋的地毯，牆壁上只是掛滿了介紹占卜院歷史的優化，金色的相框已經有些褪色，因為今天是周末，主樓里沒有看到任何人。
這樣的場景讓矢志想起來小學的舊禮堂，到處都是塵土，一些說不出年代的老校長或者名人畫像，你能在二樓聽到別的樓層的腳步聲。
終於在一個隱蔽的走廊盡頭到了院長辦公室。
卡莫上去輕輕的敲了幾下門，沒有等裡面確認，就推開門進去了，吳美淑並沒有跟來，而是直接回去休息了，廳克教授很興奮的跟到了主樓，但是在一樓找了一個舒適的椅子坐上去打起了瞌睡。
卡莫直接進領導辦公室的操作讓矢志有點奇怪，站在門口等著卡莫叫他進去。
很快卡莫就折返回來叫矢志進去。
院長辦公室的裝飾非常有意思，
房間的牆上有一個屋脊形狀的書架，書架上非常精緻的擺放著各種書籍，有一些看上去非常古老。
辦公桌非常有趣，並不是莫索房間里那種寬大厚重的樣子，而是一個用竹子拼接出來的寬榻。
房間里的光線很好，暖洋洋的照在地面上。
一個滿頭白髮，表情陰鷙的老人坐在椅子後面看著矢志。
「請坐。」老人指著辦公桌對面的一把椅子示意矢志。
等矢志坐上去才發現，椅子要比普通的椅子要矮一點，而且不太舒服，院長在寬大的桌子後面顯的很有距離感。
「你是通過占卜通過的白葡寺考試嗎？」
「是的。」
「那為什麼不通過占卜尋找謀殺摸索教授的兇手。」
「善易者不卜。」矢志脫口而出。
院長沒有追問而是沉默在那。
「這是南聯邦一般占卜書上的觀點，占卜是為了能與上蒼和鬼神溝通，但是我們並不應該事事都依靠占卜，占卜教授我們的是天地間的因由，而非投機取巧。」
「真正善於占卜並且明白其中道理的人是不會頻繁占卜的。」
「如果不依賴占卜，那你為什麼要來參加占卜院的考試？」老人問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矢志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回答並不好，這是一個邏輯悖論啊，現在能想到的就是拚命的表忠了。
「這是我學習占卜時學到的，但是我真的喜歡占卜，占卜院是國家最偉大的占卜機構，我希望能成為正式的一員。」
「你遇到過奇怪無法解釋的事嘛？」
那可多了，比如上班的時候經常被人投訴說的莫名其妙的系統bug，一般都是重啟試試。
還有就是從小彩票最多中過十塊錢。
平時跟基友吹牛逼能噴一整天，約會女孩一句都說不出來。
被穿越到這。
您想聽哪個？
當然矢志肯定不能這麼抬杠。
「有一個。」矢志第一時間想到了，胖頭陀和瘦頭陀遇到的克蘇魯。
「說來聽聽。」
「我從白葡寺考試回來，換乘的時候，因為是來京城的，被當做反抗組織住起審訊了。」
「審訊我的人再知道我是占卜院的考生，並且來參加複試就跟我說了一個困擾他們很久的案子。」
「海邊的船隻經常遭到襲擊，襲擊他們的是巨大的不可名狀的怪物，最近發現了兩艘幽靈船，船上大部分的船員都消失了，只有一兩個類似船員的傢伙，最底層的貨倉被發現。」
「他們的樣子都變了，只是還穿著一些殘破的海員服，他們變得皮膚很白，透露巨大，眼睛不在是黑色而是藍色。」
「這是我遇到的最奇怪的事。」
「聽上去很有趣不是嗎，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想法啊，這不就是克蘇魯克總的手法，反正誰愛去調查誰去，準是有來無回。
「我不知道，可能需要更多資料信息。」
「如果沒有資料和信息，或者時間非常緊迫你要怎麼辦。」
「警告驅散人群。」
「但是無知的人們並不想離開。」
「武力不行，就騙他們，說是城市裡發放補貼，或者提供更好的勞動力。」
「資金怎麼辦？」
「又不是真給，先騙過來再說，對於人們沒有損失的話，除了抱怨幾句，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但是如果事情不能很快解決，這個方法維持不了多久。」
「很有趣，你似乎並不喜歡遵循規則。」
這不都是跟你們這種政治老油條學的，還是得表忠，顯示領導的偉大和英明神武。
「我們不應該被規則或者條條框框限制自己的行為，起碼要先達成目標。」
院長沒有接著問，估計是對矢志這個耍滑頭的小東西失去了興趣。
這時，矢志突然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就是他看到了一塊錯誤的代碼或者馬賽克的像素。
就像很多科幻電影，突然你在你認為是真實的世界，發現了一塊場景或者一個物品，其實是代碼組成的，-可能是除了bug，那塊地方變成了不斷閃動變換的馬賽克區域。
大概就是那個樣子。
院長的桌子上，有一小片區域，不規則，在動。
隨後矢志才意識到，那可能是類似變色的動物，因為它突然睜開了細長有著雙眼瞼的眼睛，身體的輪廓也出現了。
是一個大蜥蜴，它長長的尾巴也會變色，他能把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塊一塊邊界分明的彩色顯示屏，只有當他移動的瞬間，邊界發生了顏色重疊才能注意到它。
它從桌子上迅速的向矢志爬來，和上個世界，移動緩慢、呆萌的變色龍不同，這個大蜥蜴實在是太靈敏了，它就像一個獵食者一樣飛撲向矢志。
矢志下意識的想躲開，可是椅子實在太不舒服了，矢志一下子沒抓住把手，扶自己起來。
蜥蜴沒有攻擊矢志，而是跳到他面前，繞著矢志轉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匍匐的狩獵者。
蜥蜴的顏色開始變化，蜥蜴在撲過來的瞬間，身體的顏色居然還能保持和真實的背景一樣，甚至有一塊因為光線的變化而變成了黑色。
蜥蜴落地后，就和地毯融合在一起，但是隨著它慢慢的在矢志身邊移動，它的顏色又發生了改變，變得和房間的顏色完全脫離了。
它的身體變得星星點點，還有一些螺旋的花紋，整體的身體變成了黑色，就像夜空一樣。
院長看到蜥蜴變化的樣子，對矢志說。
「你被錄取了，出去的時候把這個結果告訴卡莫。」
矢志有些錯愕，這又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