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逼急的老實人

第七章 被逼急的老實人

震哥和大壯優哉游哉的,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工地,施工隊的老闆已經在門口等了一陣子了。我遠遠看這老闆的腿肚子都在哆嗦,能不怕嗎?那可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啊。

現在已經晚上22點多了,路邊的路燈昏黃昏黃的,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困了,從早上接到電話趕回來,到現在馬不停蹄,渾身都感覺酸軟無力。

我蹲在一個出口,等了半天,就聽見裡面傳出打鬥的聲音,看來這是開始抓捕了,我是趕緊起身揉了揉臉,就見裡面衝出一個人來,震哥跟在後面大喊:「小山,別讓他跑了。」

我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奶奶的讓你嘗嘗小爺我的十二路譚腿。我一腳過去,攔腰踹他腰上,由於慣性,嫌疑人一點防備沒有,被我踹個狗吃屎。

震哥和大壯來一個虎撲,將人死死壓到地上,我也連忙掏出手銬給他銬上。

隊長他們也跑了過來,趕緊壓著嫌疑人返回隊里。

回到隊里,我渾身疲軟,震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累啦,趕緊去洗把臉,回去休息吧。」我搖了搖頭,我可不能走,案情馬上結束,我還想聽聽審訊過程,這哥們到底為了啥。

隊長和副隊兩個老搭檔進入了審訊室,副隊長率先開口:「趙路川,說說你的作案動機吧。現在也挺晚的了,咱們也別浪費彼此的時間,大老爺們做了就做了。」

趙路川瞪著一雙小眼睛,緊咬著牙關,一字一字的從嘴裡擠出來:「我有什麼錯,是她們逼我的。我娘身體不好,我得給我娘看病,還得顧著家裡的幾畝地,我自身條件又不好,臉上還有個紅色胎記,也說不上媳婦,我也認了這可能就是命。」

趙路川頓了頓繼續道:「後來我娘走了,鄰居見我一個人挺可憐,說給我介紹一個女人,不要啥錢,有地住有飯吃就行,女方還得帶個女娃娃過來。一尋思,能娶個女人就行,多個娃娃不就多一雙筷子,我就同意了。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進了家門,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天天往小賣鋪鑽,飯也不做,衣服也不洗,相反那個女娃娃天天還給我做飯送到地里。娃娃才六歲,天天被這個賤女人使喚,動不動就打罵,說娃娃是個拖油瓶,還罵我說我是一輩子土裡刨食的命,我幾次想攆她走,又捨不得女娃娃,在我這還能有口飯吃啊。」趙路川說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副隊長遞給他一張紙巾,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我也不想殺她,可是她欺人太甚,有一天我幹完活回來,就見娃娃倒在床上,臉蛋通紅,我一看這是生病了,趕緊背著去了村衛生所,大夫說送的不及時,燒出肺炎。我這個氣啊,孩子生病了,當媽的竟然不管。我跑到小賣鋪找她理論,她竟然說死了最好,省得拖累她,要不是因為這個拖油瓶,怎麼可能嫁給我這個窮鬼。我當時就想好了,我要殺了她。」

「後來聽村裡人說,她和我們村的李強搞到一起去了,我開始還不相信,沒想到竟被我撞見了,我忍無可忍,就一刀捅死了她。」

隊長秦奮拿起桌上的檔案袋,翻看了幾頁說道:「趙路川,說說你殺害蔡進蘭的過程,為什麼要殺了她。」

「我跑了出來,在這找個工地打工賺點錢,也經常會找一些按摩小姐,後來認識了蔡進蘭。我本沒想殺她,一天她兒子給她打電話,她不耐煩的一直罵,說沒錢,要錢找你的死爹,說他的兒子和那個死爹一樣,就是個土裡刨食的,上什麼學,一輩子吃不上四個菜。我一聽就炸了,這也是個**,當時我就決定要殺了她。」

副隊長問道:「你殺她,又為什麼要烹煮,還塞上土豆。」

「我把她帶到出租屋,趁她不注意給她敲暈了,綁好后我就想到以前看過的一個香港片,裡面就是這麼殺人的。為什麼塞土豆,她不是瞧不起農民嗎,那我就用土豆塞住她的嘴,她的眼睛。」趙路川的臉都扭曲了,嘴裡一直嘀嘀咕咕的,精神好像都出了問題。

這麼重大的案件,沒用24小時就破了案,震哥說多虧了我的小鬼娃娃,我也感覺挺驕傲的,震哥說能不能給他搞一個,我帶著看神經病的眼神盯著他,震哥說不行就不行唄,你這眼神也太驚悚了吧。

沒什麼事了,我是趕緊打車回家,一進家門,就仰躺在地板上,太累了,沒過幾分鐘我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疼醒的,我竟然在地板上睡了一夜,我掙扎著起來去衛生間,我滴媽鏡子裡面的是我嗎,我怎麼臉上睡出一個地板的大印子,完了完了,沒臉見人了。

匆匆洗漱吃了點麵包就出了門,一路來到隊里。

一進辦公室就看大傢伙喜氣洋洋的,嘴角都咧到耳根子,我是一臉懵逼。

震哥看見我進來對我招招手,我趕緊走了過去問震哥,大夥怎麼笑的如此雞賊。震哥嬉皮笑臉的說,局長給我們報了集體三等功,等著發獎金吧。還有這好事,真要發獎金,我說什麼也得奢侈一次,買個大榴槤,想想我就流口水,沒辦法就好這一口啊。

這時隊長從辦公室邁著四方步走了出來,笑著拍了拍手:「兄弟們,這幾天啊大家辛苦了,我呢獨自出資請大家吃飯,你們好好想想去哪吃,一會和副隊說一下,額,我的私房錢有限,你們悠著點啊。」隊長說完就回了辦公室,看著隊長如菊花一般的笑臉,看來也是心情大好。

大傢伙嘰嘰喳喳的商量去哪吃飯,我也跟著起鬨說去吃海鮮,這個季節應該吃皮皮蝦啊。

震哥拍著我的頭說:「哈哈哈,你小子夠黑的,請完這一頓,隊長能直接暴斃,他攢那點私房錢,那是和嫂子鬥智斗勇,老不容易了。」

晚上我們是直接去了提前預定好的飯店,大傢伙一致表決咱們吃火鍋。

火鍋就得和朋友們一起吃,熱熱鬧鬧的,吃起來氛圍特別的好。我比較能吃辣,又喝了幾瓶啤酒,這臉通紅通紅的,震哥拍著我肩膀說,你小子這臉趕上猴腚了,紅的錚亮。我白了他一眼,你的臉才是猴子屁股,你全家都是猴子屁股。

正吃的熱火朝天的,白靈就夾起一個虎皮雞爪反覆的看了起來:『』誒,這個雞爪看起來好怪啊。

她一說奇怪,我們都趕忙看了過去,白靈還在反覆細緻的觀看,最後是放下雞爪,對上我們好奇的眼神,戲謔的說道:『』這個雞爪明顯不是雞的腳,這是烏鴉的腳,一直聽說有用烏鴉做成燒雞賣的,沒想到雞爪也有假的。"

你妹的,我差點被她嚇死。我賊喜歡看法醫秦明,記得張若昀演的第一部第一集,就是個手掌案,我剛剛可是吃了好幾個雞爪呢。

大傢伙也是白了白靈一眼,看來都是秦明迷,嚇得一個個臉色發青。

吃過飯,我回到家,進了家門趕緊打開我的小米音響,放起靜心咒。又去廚房弄了一些無根水,給小鬼頭飲用。

寧寧站在我的面前,扭扭捏捏的說,想喝酸奶還想吃草莓。

我一聽笑了,這有啥難的,現在吃點什麼都方便,點開美團外賣分分鐘搞定啊。

沒過多大一會,酸奶和草莓都送了過來。我把酸奶和草莓放到槐木盒子前面,寧寧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想想這次案件的受害人蔡進蘭的鬼魂還沒有處理,我就從兜里掏出了小葫蘆。我對寧寧說少吃點,別撐到了,以後想吃什麼就和哥哥說,說完我就進了卧室。

進了卧室,我搖了搖葫蘆,對著葫蘆說道:「蔡進蘭,你雖然被害,但都是咎由自取,你平時就品行不端,有此劫難也是你的因果報應。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會超度與你,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葫蘆晃了晃,傳出蔡進蘭嗚嗚咽咽的聲音:「嗚嗚嗚嗚,我沒想到,我會死得那麼慘,現在說什麼也是沒用了。在按摩店我的柜子里,放著一張銀行卡,密碼是我身份證後面的幾個數字,您幫我郵寄回老家,給我的兒子,這一輩子,我對不起我前夫和孩子們,謝謝您了。」

我是當即點頭答應下來,打開了葫蘆,我拿出黃符一揚手:「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升鎗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窮由汝自招,敕救等眾急急超生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希望她能早日投胎吧,橫死者投胎極其不易,必須遊盪到壽終正寢才能前往陰司投胎。既然超度與她,接下來七七四十九天,我都得給她念上一遍往生咒,無上太乙救苦天尊。

洗了個澡,我就躺下翻看了一會手機,希望明天不要有大案,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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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詭秘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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