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災星附體
潘貽文是山東菏澤人士,來到河北村是投靠他的六哥,他的六哥在河北村上的部隊服兵役。
1991年11月17日,潘晨出生,就在出生當日,天空突然變暗,狂風大作,暴雨頃刻間來臨,天空電閃雷鳴,直到小潘晨哭出來的那一刻,天空忽然晴朗,鳥在叫,蟲在鳴,大自然的一切又恢復了生機盎然!
村上有活到超百歲的老人,渾濁的眼神望向東南邊的山峰,距離50公里左右,那裡是茅山!隨後,又看向村中間那戶人家,也就是潘晨出生的人家,老人嘆息著搖了搖頭后便閉目養神。
三天後,有一道士下山來到河北村。此道身穿青色長衫,腳踏黑面白底布鞋,手握拂塵,腰別桃木劍,腰帶上還系著三清鈴。除此之外,胯背白色布袋,想來是裝有一些符籙。
道士來到村頭尋一高處俯瞰村中央,很快便鎖定了那戶人家。只見道士單手橫於胸前,食指與中指伸出,嘴裡念叨著隱澀難懂的符語。不一會,雙指尖竟然有裊裊青煙升起,在觀瞧那位道士,嘴角動,符語出,眉頭一皺感覺有事要發生。
「是誰在窺探我?」一聲陰森之音發出。
道士:「究竟是何方妖祟?」
「哼,區區小道也敢跟本座叫囂!」
陰森,那話語間就透露著陰森和詭異!
隨後,道士收起結印,右手順勢而下握住桃木劍,警惕的觀看四周,拂塵被藏於袖中。
突然,腰間的三清鈴發出陣陣聲響,並且越來越急促,一股陰風霎然間吹來,道士將左手藏於布袋,以備不測時可以擲出符籙!
陰森詭異的聲音又起:「不必擔心,本座不想殺人,至於你那些低階的符籙也對付不了我,桀桀桀!」
道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表情也顯得凝重!
道士:「是人是妖出來一見否?」
「桀桀桀,有何不可?」陰森到人止不住的打個寒顫。
風至人現,仔細端詳一番,只見此人,已然不可稱之為人,有鳥焉,其狀如梟。外形似貓頭鷹,但臉卻是人臉!一身黑色羽翼,雙腳如鉤鋒利無比,身長2米多,雙翅展開可達3米。面部如人臉,額頭巨大,四目漆黑沒有眼白,彎鉤鼻,有耳,細長的臉型,嘴巴橫跨整個臉頰,一說話便可看見漆黑的獠牙,猩紅的舌頭!
道士:「竟然是顒鳥。」
顒鳥:「不錯,有點見識。」
道士:「這家幼兒是為何物?」
顒鳥:「是為人類,但前生罪惡滔天,此生輪迴被災星附體,難以逆轉!」
道士:「我觀瞧其身邊之人皆為普眾,此子之禍怕是影響周圍,帶來災難。」
顒鳥:「哼,即是災星轉世,自然是命中注定,不過,倒也是萬萬件不幸中有一幸。」
道士:「哦,既有一幸,我猜應該是與顒鳥你有關吧。」
顒鳥:「你這道士,倒是聰慧。沒錯,我顒鳥乃是不祥之物,吾鳴自號則天下大旱。但吾本心不壞,所以自萬萬年前,我與六界之主約定,完成六界最難的六件事便可葯池沐浴,洗髓往來,斷過去,得輪迴,重修吾心,得以光明!」
道士:「倒是讓人佩服,未曾想顒鳥也有如此覺悟和偉大的抱負,小道敬佩!」
顒鳥:「唉,不必謬讚!如今六界中的神,仙,妖,魔,冥吾已完成,只有這最難的人界吾遲遲苦思不解,困惑不已。而就在三日前,此子一出,我夜觀天象,縱橫推演,心有指引,感覺這應該就是我最後的使命。」
道士:「那為何顒鳥你沒有任何作為?難道是要……」
顒鳥:「沒錯,我想來想去,只有以吾身,吾意,吾魂去壓制。」
道士:「這,代價可頗高。」
顒鳥:「這是我的命數,不必在意,既是我的使命,我自然萬死不辭。」
道士:「小道敬佩不已。」
顒鳥:「謬讚謬讚,能在壓制其之前與小道相識,也算緣分,我能看得出來,你未來可期,但又似乎與那幼兒有絲許牽絆。」
道士:「哈哈,未來事未來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做好眼下事,自然不懼未來禍。」
顒鳥:「好一句最好眼下事,不懼未來禍。倒不曾想到,你這小道功業不長,悟性極高。」
道士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了,而是默默的陪著顒鳥。
可能此時此刻,道士的價值觀也發生了變化吧,道士以捉妖驅魔為己任,保護一方百姓安寧,不受鬼祟影響。雖說現代道士的工作是:上香,拜道祖,畫符,做法事,幫道教信徒做儀式,讀道教經典,傳道,受道,從道!但在不為人知之時,道教也在延續著捉妖驅魔的任務,在道教的道館也有著類似的書籍和功法。
見識了顒鳥的理想和為理想所忍受的苦難,道士覺得可能這世上事應該論心不論跡吧,罪犯被判處死刑也有秋後問斬之策,妖魔鬼怪或許也有不得已之處,下次在斬殺鬼祟之前或許可以問一問為何此般行徑。
顒鳥瞥了一眼道士笑了笑,或許是顒鳥的敞開心扉讓原本覺得陰森詭異至極的感覺也淡了許多。
道士想的入神,在內心世界里做著排比和策略。顒鳥也沒有去打擾,顒鳥畢竟是史前時代就存在了,自然能感覺出道士的心態上的變化。
許久,道士回過神來,緊皺的眉頭也緩和了許多。
顒鳥:「不錯,距離大成又近了一步。恭喜!」
道士:「小道愚昧,如不是顒鳥你講訴的事,我也不可能有所感悟。」
道士雙手靠攏,彎身答謝。
顒鳥:「不必客氣,你我雖不是同一時代的產物,但性格倒是頗有幾分相似,我有我必須要完成的理想,你有你必須要應驗的執著。」
兩人相視一笑,如同多年未見的好友,可能這就是相見恨晚吧!
微風吹,涼爽!心緒空,豁朗!
那是一種心境,一種好像得到了肯定的心境,無比自信和自豪。
顒鳥:「好啦,該來的總會來,吾起身,吾覺吾命,吾笑之。」
道士雙眼目送顒鳥起身朝村中央那戶人家飛去,大有一種悲壯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