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以前不一樣
林南初被嚇了一跳，抽回手甩了甩，「你嚇我一跳。」
這個反應，讓沈惟之愣了下，他以為自己表現出離不開她的樣子，林南初一定會感動涕零的，可惜他似乎想錯了。看林南初的樣子，並不在意。
「你……」
「真的嗎？那說明我爸看重你啊，你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徹底讓我爸刮目相看啊。」林南初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說，「這樣我也有理由說服我爸答應我們的事情。」
「你想問題總是這麼簡單。」沈惟之並不同意，「我覺得林總不是這個意思。他說你跟厲總的事情是板上釘釘。」
「可就憑你現在，能拼得過厲北宸嗎？」林南初不以為然反問。
「……」沈惟之語塞，臉色微沉，「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厲北宸？」
林南初看了看他，「我可沒這麼說。不過在我爸眼裡，你確實比不上厲北宸。我在林家的位置，你很清楚。所以我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讓我爸認可。」
沈惟之無話可說，因為林南初的話，沒毛病。
「我相信你可以的。畢竟你一直都很優秀，不然你也不會在林氏做到經理的位置，對不對？」林南初收了收語氣，安慰道，「只是時間問題。」
「如果我去了分公司，你會聽你爸的話，和厲北宸訂婚結婚嗎？」沈惟之問。
「可你不去分公司，也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吧。」林南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你昨天不是說有一個重點項目IP的？那個談下來，公司品牌形象，圈內地位上升，也許你就可以不用去分公司了。」
沈惟之聽著這話，心想林南初這也是捨不得自己離開，心裡好受了一點，「我就知道你還是捨不得我的。」
林南初微微笑了笑，吃起了壽司。
沈惟之當這笑容，是害羞。「天婦羅也不錯，吃這個。」說完，就要喂她，「我已經把楊詩晴的聯繫方式全部拉黑，我保證以後都不跟她來往了。」
林南初讓開了沈惟之的投喂，見他臉色微變，跟著就解釋說，「林氏的附近，萬一有我爸的眼線呢。」
……
厲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厲北宸聽著來人說完，慢悠悠開口道，「這個項目沈惟之肯定感興趣。」
「我有點弄不明白你。」說話的人，正是那天會所包廂坐在門口的那位，名叫許明哲。「其實以你的能力，對付一個沈惟之還不是綽綽有餘，就他那點伎倆，根本拿不上檯面。」
「以你的智商，確實沒辦法明白。」厲北宸淡淡說，「畢竟小初都看出你是我安排的。」
「說到這點，我更好奇了。她又沒見過我，怎麼知道我是你派去混進去的？」許明哲想不通，「而且那天我壓根都沒跟她互動。你是不知道，那天在包廂內，她真的是一點情面都沒給沈惟之，還當場停了他的副卡。我不誇張啊，沈惟之當時的臉色，比煤球還黑。」
「小初似乎和以前變得不太一樣了。」厲北宸沉思了幾秒說，「至少和我們大家對她的印象，都不一樣。」
「是啊，圈內都說她是倒貼沈惟之。聽說沈惟之能進林氏，她瞞著林森下了不少功夫呢，以她的性格，挺不容易的。」許明哲道，「難道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厲北宸的手指輕敲著桌子，「不管原因是什麼，既然小初已經主動提出要和沈惟之劃清關係，這就夠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兩人正說著話，厲北宸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表情一下子溫柔了許多。
許明哲想都不想就調侃道，「林南初的電話？」
厲北宸涼涼看了眼他，隨後接了電話，「喂？」
不知林南初在電話里說了什麼，只見厲北宸的表情有些微變，甚至可以稱之為意外。
看的許明哲整個人好奇心爆滿，好不容易等到厲北宸掛了電話，「她說了什麼？明天和你領證嗎？你這麼驚訝。」
「小初怎麼會知道我的計劃……」厲北宸不可思議說了句。
「什麼意思？」許明哲沒聽明白，卻見厲北宸的表情從若有所思到似笑非笑，隨後他道，「事情變得有意思了。」
……
幾天以後，沈惟之的手上突然多了很多項目邀請方案。
「沈總，這些公司我都查過他們的背景，資本實力都比較穩固，和他們合作，我們穩賺。」
「穩賺還遠遠不夠，林氏需要的是口碑，有了口碑才能談目標項目。」沈惟之道，「一定要挑選製作班底過硬的團隊，這樣我們的合作才有意義。」很快，他從中挑了幾個項目，「重點跟進這幾個，約一下他們的負責人，安排時間面聊。」
「好的，沈總。」
沈惟之看著電腦里，那份人事調令的郵件，知道林森這次是認真的。
可這份人事調令，並沒有讓沈惟之感覺到是個機會。
說是華東地區分公司的負責人，可那公司就是個空殼子，什麼資源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如果過去，不出三個月，就會被總公司踢出局。
沈惟之不傻，他才不會答應。
所謂想什麼來什麼，遲遲得不到沈惟之的確認，林森便派了秘書親自找他聊。
「王秘書，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但很抱歉，我拒絕這次的調令。一來我的經驗確實還不夠，需要再鍛煉一下；二來，我有幾個不錯的項目，一直是我在對接，交給其他人，我不敢保證項目能談成。」
「沈總的意思是，林氏缺了你，會談不成項目？」王秘書淡淡問。
「倒是也不會，但或許王秘書可以看看這個。」沈惟之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他，「這一份是給王秘書的見面禮。這些年在林總身邊，辛苦了。」
王秘書聽著沈惟之陰陽怪氣的語調，心感不妙，起身單手搭在那份文件上，「我會勸林總，暫時收回調令。你最好也有個正當理由，給我交差。」
「放心，王秘書。」沈惟之笑了笑，「那我就先謝謝王秘書了。」
……
「沈惟之手上有王秘書的黑點，王秘書會幫他。」奶茶店裡，林南初一邊喝著果汁一邊道，「所以，沈惟之是不可能接受調令的。」
「你怎麼知道的？」厲北宸問。
「我說我猜的，你信嗎？」林南初笑了笑說。
「信，你說的我都信。」
「嘖嘖，厲先生對我這麼信任，我真的太感動了。」林南初放下杯子，湊近看著厲北宸，心中感嘆著，到底是什麼原因呢？讓你這麼無條件信任我呀~我真是太好奇了~
「想什麼呢？」厲北宸從林南初的表情中看出她有話要問，說。
「在想怎麼刺激一下沈惟之。」林南初眼珠子滴溜一轉，一看就憋著什麼壞主意呢，「讓我猜一下，後天你是不是要參加一場交流會？沈惟之要代表林氏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