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更合一
睡前喂泡泡小白吃飼料,吃完伺候兒子洗漱,母子倆躺在床上等徐海州。
昨天的畫面在眼前重複,只見徐海州走到衣櫃前換衣服,這次喬露有防備,等他脫衣服的瞬間遞過去眼神,入眼是六塊雕刻清晰的腹肌……
昨晚太緊張,都沒上手摸一摸,有點小遺憾,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
想著,自家男人目光就遞了過來,清清凌凌,抓了個正著。
喬露訕訕地笑了笑:「又去洗澡了?」
「嗯。」
「冬天沒必要天天洗,皮膚容易乾燥。」喬露不動聲色往下多瞟了眼。
將小媳婦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徐海州邊套衣服邊笑著走來:「好,以後隔天洗一次。」
「不過那個地方每天都得洗。」
「哪個地方?」他下意識問。
說罷,喬露視線下移,盯襠貓附體,徐海州頭皮一緊,秒懂。
慌不擇亂扯下燈繩上了床。
室內陷入一片漆黑,喬安嚇了一跳:「是不是爸爸關的燈燈呀?」
「是啊,害怕了?」喬露笑話他。
小傢伙瘋狂搖頭:「媽媽,你不知道我是男子漢嗎?」
意思就是他當然不會害怕了!他是正宗的小男子漢!絕對不是騙人的!
孩子還挺驕傲,喬露笑個不停。
剛得了新手套,喬安激動地沒有困意,窩在喬露懷裡絮絮叨叨的。
「媽媽,我明天可以戴新手套嗎?」
「當然可以了,你想什麼時候戴都可以。」
小傢伙捂嘴竊笑:「那媽媽,明天我們還吃肉嗎?」
「吃呀,媽媽每天都給你吃肉,好不好?」
「好,可是,爸爸掙錢是不是很辛苦呀?」他知道肉很貴的,二姨都捨不得買,以前在農村,有時候一年都吃不上一回。
喬露拍拍孩子的背,細聲細語:「爸爸是很辛苦,所以我們要體諒他,但也要吃營養的食物,把身體養好不給爸爸添麻煩,生病也要花很多錢的是不是?」
「嗯!」喬安聽懂了,原來吃肉就是在幫助爸爸,替爸爸分擔辛苦!
幸好他喜歡吃肉呀!
說完,喬露感覺腰間落上來一隻手臂,有點重,壓在她的身上還有點癢酥酥的。
熾熱的呼吸噴洒在喬露的頸窩,徐海州環住妻子,親了親她的耳朵,啞著嗓子:
「爸爸不辛苦,爸爸想要你和媽媽每天都吃肉,想要你們每天都開心。」
喬安喜滋滋笑起來:「我現在天天都好開心,我喜歡媽媽,喜歡爸爸……」
說完,小手兒伸過去,先是在喬露臉上摸一摸,他知道這是媽媽,媽媽的鼻樑上有一個小凸起,這是媽媽的特徵!
小手再往前探去,摸到了另一張臉,人中那裡有細密的胡茬,摸起來有點硬:「這個是爸爸嗎?」
「是我。」徐海州悶悶一笑,撈住兒子的手輕輕咬了一口,逗得小傢伙咯咯笑。
「爸爸不要吃我!」
徐海州忍俊不禁:「不吃你,睡吧。」
「你不可以偷偷吃我的。」喬安叮囑他。
喬露拍他小屁股:「行了你,趕緊睡覺。」
這孩子哪來這麼多天馬行空的幻想。
喬安閉上眼睛,帶著滿足的微笑準備入睡。
卧室里安靜了很久,徐海州在心裡數著,感覺有十分鐘了吧……遂小聲問老婆:「安安睡著了嗎?」
小傢伙幽幽的聲音從被窩裡傳過來:「爸爸,我還沒有睡著。」
喬露忍俊不禁,笑音從齒縫間溢出。
徐海州無奈地擰了擰眉,自家兒子好像有點小逗比屬性?
又過了十分鐘,徐海州貼著喬露的耳朵,「今晚……」
喬露胳膊肘戳他胸膛:「中午不是就說了不可以嗎。」
「咳。」徐海州哪裡能承認自己忘記了,「我是想說,今晚能不能親你。」
喬露:「……」
她慢慢轉過身,男人迫不及待把小媳婦兒抱入懷,那力道,像是要將她嵌進肉里才肯罷休。
喬露扭了扭身,拍他:「獃子!輕點!疼!」
感情經歷少的處/男就這點不好,一動情就跟吃了葯的烈馬,別說動情了,有時候靠他近點說話這男人都能心猿意馬,用鷹緊盯獵物時那般深幽的目光注視她,喬露覺得自己會被他的眼神融化。
徐海州趕緊鬆開,他之前抱過喬安,小傢伙雖然又瘦又小,渾身卻是軟乎乎的,可喬露這當媽的咋比兒子還軟?抱在懷裡像一灘要化了的水,軟得不可思議。
剛才一激動沒把控力道,這會兒反應過來,他的手又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猶猶豫豫小心翼翼。
喬露好笑又無語:「困死了,你親不親,不親我睡覺了。」
「親!」
尾音剛落,兩瓣唇緊緊貼在了一起,倒是收住了力道,沒磕著牙齒,重拿輕放……
鼻腔里倏地鑽進獨屬於他的好聞氣息,是清冽的,乾淨的,令人著迷……越吻越深,抱得更緊,喬露胸腔里的空氣正在一點一點被他搶走。
說實話,徐海州挺厲害,雖然這是兩個人第二次接吻,但明顯比昨天更有進步!昨天兩個人技巧半斤八兩,今天他就能夠佔上風的主導地位,吻地她七葷八素,頭暈目眩。
喬露撐不住了,輕輕推開他,總算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把臉貼在他耳邊喘氣,男性荷爾蒙的氣味入鼻,喬露可恥地想念他……了……
小甜品雖不比正餐能填飽肚子,但真的讓人上癮。
有一股焦灼的氣息在喬露的體內亂竄,昏昏沉沉的時候,某隻手不老實地緩緩向他游弋,一記悶哼后,偷襲成功!
真的好摸!!六塊啊!完完整整的六塊腹肌!
徐海州喘著氣支起身,嗓音沙啞地不成樣:「喬露,你在摸什麼?」
喬露:「額……咳——你的肌肉……嗯,挺……挺好,怎麼練的?」
「你也想練?」男人低低笑出來,咬了她一口。
喬露淺淺一聲嚶/嚀:「沒有沒有,就是覺得挺好的。」
他笑出了聲:「你喜歡就行。」
兩人忘情地親,親地七葷八素,頭暈目眩。
他的手也開始不老a實,喬露脊柱一道道酥u麻,直抵大腦神經。
兩人呼吸濃重,再也不分彼此,可就這麼乾巴巴地吻著……不抵事啊!
抵消不掉的壓抑只會帶來更深重的欲!念!
僅存的理智讓喬露猛的把自家男人推開,那地兒實在還疼著,不能亂來。
「不行不行,再親下去要出事兒。」
二人唇齒分離,無意中扯出一道曖昧的絲線。
徐海州總算懂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惹火上身。
他知道昨晚自己做得有多過火,今天說什麼也不能碰她了。
於是嘆息一聲,利落地翻身起床,套上棉襖出了卧室。
喬露喊住他:「去哪兒?」
「廁所。」
腳步聲漸起,人剛走到外屋門口,還沒拉開門閥,卧室的玻璃窗陡然一記劇烈響動。
刺啦——
「啊!」喬露受到驚嚇,尖叫出聲。
徐海州沒來得及回去看她情況,忙追著門口那道黑影而去,速度之快,眨眼的工夫就跑沒了影。
喬露驚魂未定,狠狠拍了拍胸口,趕緊看向一旁熟睡中的兒子。
幸好幸好,小傢伙睡地跟小豬兒一樣死,不然准得嚇哭!
吱呀——屋外傳來挨家挨戶開門的聲音。
「咋回事啊?喬露妹子,你們家出啥事兒了?」
「剛剛誰在叫?」
「誰家玻璃是不是碎了,還是我聽錯了?」
鄰居們七嘴八舌揉著眼睛從房間里走出來,屋外天寒地坼,寒風凍得刺骨。
喬露匆匆忙忙穿上外套下了床,臨走前給兒子掖了掖被角。
「有人砸我們家卧室玻璃,海州追人去了。」喬露擰眉道。
「啥,還有這種事?」劉姐打了個激靈,暗道大院附近咋還有這麼缺德的人啊。
「哎呀,這麼黑,能找找人嗎,別出什麼事呀了!」陳嬸兒邊套衣服邊往院外走,外頭一片漆黑,哪有人影。
「是啊。」吳桂芳走上來拍拍喬露的肩膀,「怎麼讓他追人去了,玻璃碎了換一個就是,大半夜的萬一人出個好歹……」
「唉——」喬露嘆氣,「這不正好出門撞見了人嘛,下意識就追出去了,哪裡想得了那麼多。」
晚上溫度低,鄰居們也就聽見動靜跑出來看了看情況,再安慰一通喬露也就回去歇著了。
冬天沒有窗戶,在黎安絕對睡不著,寒風呼嘯凍得人直打顫,內院幾個熱情的嬸子們紛紛出招。
「找塊板子釘一釘吧,擋擋風。」
「可別。」陳嬸兒不贊同:「大半夜的多擾民,還是用報紙糊吧,我兒子坐辦公室經常拿舊報紙回來,你去我家拿,多糊幾層糊厚點先對付一個晚上,明天再修玻璃。」
「好的,謝謝嬸兒,給大伙兒添麻煩了,都回去歇了吧。」
冬夜的室外不宜久留,鄰居們陸陸續續回了屋,有人猜測:
「會不會是王斌?」
「我估摸著是。」
「我猜也是。」
「唉,這一天天的,改明兒見到那小子我一定逮起來好好說道說道!」
「跟他說沒用,咱找他媽去。」
……
徐海州大概是在二十分鐘后回來的,那時喬露急得坐立不安,跑院門口守了會兒,實在凍得受不了,又趕緊跑回屋。
門口模糊的一團黑影逐漸走近,身形化開后看清了來人。
是徐海州。
喬露趕忙起身迎接,暖水壺裡倒了杯熱水遞過去。
「怎麼樣,是誰那麼缺德砸我們家玻璃?」
待了大半個小時,徐海州的身體非但不冰,反而燙得驚人。
喬露嚇了一跳,又用手背摸他的額頭。
徐海州在飯桌前坐下,握住妻子的手腕,另一隻手端著熱水往嘴裡送。
一說話,嘴裡吐出大團熱氣,氤氳在空氣里,叫人看不真切他的五官。
「沒事,人已經抓到了,被我揍了一頓。」
喬露大驚,挨著他坐下:「真的假的?你出去打架了?」
說著把頭湊近他的臉,昏暗的燈光下想將他看仔細些,卻被他拽著手腕遠離。
他起身,往卧室窗戶走去:「沒事,是我揍他不是他揍我,以後再敢來,見一次打一次。」
徐海州從不覺得暴力手段是不好的手段,人若犯他,必定追究!
「是誰啊?看見長什麼樣子了嗎?」喬露問。
徐海州頓了頓,搖頭:「沒看清楚。」
卧室里的溫度早在徐海州離開后就降了下來,喬安的小臉也越來越冰,喬露趕緊把從陳嬸兒家裡抱來的一疊舊報紙交給徐海州。
「去把窗戶堵一堵,明天再修。」
「行。」
卧室窗戶離床鋪也就一米二左右的樣子,挨得很近,那洞要是不堵住,晚上風就往腦袋邊灌,不堵不行。
「媽媽?」徐海州堵窗戶的時候發出了一些小動靜,把喬安吵醒了。
喬露趕緊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怎麼醒了?沒事繼續睡吧,窗戶壞了爸爸在修呢,睡吧睡吧。」
「不要壞……」小傢伙紅彤彤的嘴巴囁嚅一下,在媽媽懷裡調整了姿勢,閉上眼睛沒幾秒又睡熟了過去。
喬露呼口氣,笑著親了親他粉嘟嘟的臉頰。
這孩子,真的很少給她添亂。
「海州,隨便堵一下就進來吧,別著涼了。」
「好。」
……
翌日,陽光大作,難得的好天氣。
喬露從睡夢中醒來,眼皮酸痛到無法全部睜開,只留睫尖的一條縫隙往外看。
卧室門沒關,清晨微光落在外屋的男人身上,他正捧著一疊玉米餅往桌上放,深灰色棉襖,長管褲,頸間沒套圍巾,露出一截纖長的脖子,雖然這個詞大多用於女性身上,放在徐海州那裡卻也不覺得違和。
再往上,是清瘦又凹凸著的喉結,喬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遠距離也能看得如此清楚,只覺得自家男人真俊。
打了個哈欠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一低頭,就與一雙卡姿蘭大眼睛對上,小傢伙安安靜靜看著她,說不出的乖巧。
「早啊兒子。」
「媽媽,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小傢伙揉揉眼睛,在喬露懷裡拱了拱。
喬露揉他頭髮:「什麼夢。」
「我夢到我們的窗戶壞了,媽媽說爸爸在修窗戶。」
噗嗤——喬露沒忍住,爆笑。
「傻兒子,那不是做夢,咱們家的窗戶是真壞了。」
說罷將小傢伙的腦袋一擰,讓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只見原本被媽媽擦得一塵不染的窗戶,現在上面多糊了一沓報紙,那畫面,好怪異哦……
小傢伙驚訝地手舞足蹈:「啊呀!不是做夢呀!」
喬露笑著拍他屁股:「不是夢,趕緊起來吧,爸爸已經做好早飯了,起晚了會涼。」
「好!」
母子倆換好衣服動身出門,小傢伙像個長尾熊一樣掛在喬露背上。來到院子里洗臉刷牙,牙刷是前幾天新買的,也是喬安新學的技能,聽媽媽說刷牙可以把嘴巴里的小壞蟲刷掉,所以每次他都要一顆一顆地刷,認真極了。
他不喜歡小蟲子在他牙齒里安家。
喬露洗漱完進來小廚房,徐海州在熬最後一道小米粥。
環顧四周沒看見人,喬露走過去從身後環住他的腰身:「做什麼好吃的呢。」
徐海州眼睛彎了彎,轉過來抱著妻子吻了幾下,呼吸又亂了。
「怎麼不多睡會兒?」
「都七點半了,還睡啊?」外屋牆上有掛鐘,出來前她特意看了眼。
徐海州笑起來,揉捏她的後腦勺:「反正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多睡會兒。」
喬露嬌嗔:「你也太寵我了。」
雖然是相親,徐海州卻總給她一種兩人是因為愛情結合的錯覺,果然,小鮮肉永遠滴神!
徐海州笑了一下,捏她耳垂上的小肉珠:「家裡雞蛋吃完了,等會兒我出去買點。」
喬露:「嗯,騎車的時候記得戴我給你做的手套。」
徐海州:「好。」
再抬頭,喬露後知後覺發現自家男人臉上掛了彩,顴骨的地方有點泛青,下巴有擦痕。
她心疼地摸了一下。
怪不得昨晚不讓她細看,這人也真是……
「昨晚故意不讓我看。」喬露埋怨地瞪他。
徐海州不置可否:「不是怕你擔心嗎。」
萬一為此失眠就不好了。
看見她眼底的心疼,徐海州安慰道:「沒事,他被我打得更慘。」
喬露被他逗笑:「所以到底是誰啊,真沒看見臉?」
徐海州搖頭:「太黑了沒看清,但我肯定他比我慘。」
撇撇嘴:「行吧,沒吃虧就好。」
飯後徐海州去了趟五金店,買修窗戶的工具。
隔壁鄰居問他:「昨晚到底是哪個缺德的把你們家玻璃砸了?」
徐海州搖搖頭:「不清楚。」
陳四美端著飯碗走出屋,驚愕地瞪眼珠子:
「啥?她家窗戶被人砸了?誰幹的啊?」
走過去一瞧,好大一個洞,一層又一層的舊報紙在寒風中瑟瑟可憐地發抖。
可轉念一想,被砸的玻璃可是喬露家啊,她開心了。
「哼,讓她昨天說我是陳世美!報應來了吧。」
陳嬸兒尷尬地把女兒往屋裡拉,罵她:「你這孩子會不會說話!還惦記名字那事兒幹啥?吃飽了撐得?」
埋怨地睨她一眼。
這孩子真是被寵壞了,說話不會看人眼色!
陳四美傲嬌地揚起臉,憤憤道:「哼,我就惦記,我不僅要惦記,我還要記仇!」
……
這邊喬露準備收拾收拾上百貨大樓採買布料,兩口子已經商量好了,手套先做十雙看看效果,賣得好就多做,不好賣就打消。
小傢伙戴上圍巾手套,全身防凍裹成了一隻熊貓,雄赳赳氣昂昂地準備跟媽媽出發。
母子倆牽著手剛走到院門,外頭正好路過一個穿著打補丁灰棉襖的男同志,被院里幾個大姐打趣。
「喲,馬小栓,昨兒個做賊去啦,被誰打地這麼狠?」
「啥,馬小栓被打啦?給我瞧瞧!」
馬小栓一對魚眼狠狠往兩個女人身上瞪,翻了個白眼:「關你什麼事!個娘們……」
說完就與喬露迎面撞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口以極詭異的姿勢抽成了一團,像是受驚的黃鼠狼,轉身扭頭拔腿就跑沒了影。
喬露望著馬小栓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不會是他砸了自家窗戶吧?
買完布料回來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徐海州竟然還沒把玻璃買回家。
喬露帶著疑惑來到吳桂芳家裡,人正在院里唯一的一口水井邊壓水洗碗。天正冷呢,熱水也捨不得燒。
喬露問她認不認識馬小栓。
吳桂芳邊洗碗,抬頭看她一眼:「你說馬小栓啊?那是隔壁院兒老馬家的小兒子,就一招貓逗狗的小混混,你問他幹啥?哦,說起來他跟王斌關係還挺好,倆人是發小,以前沒少合起來幹壞事。」
喬露這下終於弄懂了,看來這事兒還是跟王斌脫不了干係。
「沒事,隨口一問。」
……
臨近上班時間,街上一水兒的自行車和灰棉襖,大雜院里只剩幾個大爺大媽嬸嬸和沒工作的吳桂芳,院內一片祥和寧靜,忽然被一陣急促的女聲打破。
喬露走出卧室,看見外院一個不太熟悉的大姐行色匆匆走進來,滿臉寫著「我有八卦」四個大字。
「啥啥啥?又有新話茬啦!」大伙兒趕緊圍上去。
「哈哈哈——」那大姐先捧著肚子笑了好久,掀了掀她那「□□」髮型,向徐海州屋裡喊了聲。
「喂!徐家媳婦!快過來,這事兒你得知道!」
喬露跟兒子對視一眼,手牽著手走過去。
大姐這才進入正題,拍著手大笑不停:
「馬小栓家的玻璃被喬露他男人卸了!哈哈哈——卸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