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一群人在常喜怒視下,烏泱泱的涌了出去。
沈月和鮑魚輕功好,這時已經出了謝府,謝府的守衛武功不弱,但比起裕賢王府的暗衛,沈月還真沒打算他們做什麼,畢竟裕賢王府理虧在先,她心急父母的安危,只想低調和裕賢王府側妃把這事私下解決了,如果對方執意想事情鬧大,那就誰也別想安生了。
沈月和鮑魚來到裕賢王府時,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光線也變得格外昏黃。守衛在門外站了一天,正是疲憊的時候,沈月和鮑魚立在牆后也並沒有人發覺。
鮑魚見天色還沒有黑,「要不再等等?」
沈月瞧著外面那些人木樁一樣立在門口,滿臉疲憊麻木,就算她用輕功翻牆而入也未必有人發現,拒絕道:「等不及了,你告訴我裕賢王側妃的住處,我親自過去找她。」
鮑魚瞧著高牆大院斟酌了片刻,似乎沒有人是沈月對手,就算是一對多遇到了麻煩,自保的希望也很大,才點頭道:「行,我在後面接應你。」
……
沈月有了鮑魚的路線圖,隻身進了裕賢王府,這宅院遠比沈月想象的大,堪比半個吉祥鎮,好在這裡有鮑魚不少內應,奈何打聽了一圈,有的人說謝晗被人帶走了,有的人說謝晗被關起來了,有的人說從沒有見過謝晗,就是沒有人知道謝晗現在在那兒。
夏季本就炎熱,她來回折騰了一圈,心裡不免有些火燥。
沈月目視著天邊紫色的雲彩,眼見著太陽就要下山了,要是天黑之前再找不到謝晗,她到時候就看不見了,她咬了咬唇,索性直奔裕賢王側妃的住處。
沈月折斷兩個侍衛的腿,進屋后,這位傳聞中的裕賢王側妃正在喝下午茶,桌子上還放了一疊頗有食慾的牡丹酥和蓮蓉卷,整個房間都是淡淡的依蘭熏香的味道。
裕賢王側妃看到有人闖進來后,頓時花容失色,茶水險些扣到桌子上,沈月瞥了眼她那身金光閃閃的紫色長袍,又瞥了眼她頭上亮晃晃的珠寶,確認身份后,沒等她咽下口中的食物,一陣氣風,咣鐺一聲關上了房門。
董雲墨當年雖然是以侍妾的身份入裕賢王府,自打生了北嬰以來,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側妃,還是第一次被人氣勢洶洶逼上門來,被門響嚇得驚呼了一聲,惱羞成怒的瞪著沈月:「你瘋了!」
沈月沒理會她的大呼小叫,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平靜的像是要殺人:「謝晗呢。」
第一次,董雲墨覺得自己裕賢王側妃的威儀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無助,中氣不足的朝外面喊道:「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現在外面都是鮑魚的徒弟,特意守在門外,還支開了所有守衛,董雲墨等了半天,發現沒有人回應后,神色后怕的看著沈月,「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擅闖王府想要做什麼!」
沈月又重複了句:「謝晗呢?」
答非所問,嘴裡只知道念叨謝晗。
董雲墨覺得這女人有點瘋,多年的習慣,令下意識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想定定心神,結果,還沒等她摸到杯子,一隻手伸過來直接把她桌子上的茶點掀了……
茶水,點心,碗碟,頓時碎了一地,濺在了董雲墨紫色的裙擺上。
董雲墨又氣又怕,怒視著沈月:「你……」
「我父親母親因你們嫁禍蒙冤入獄,我義兄被你們挾持生死未卜,你害的我們一家不得安生,你還在這裡有心情喝茶!」
既然如此,大家都不要好過了!
董雲墨明顯有被沈月嚇到,就是想裝淡定也做不到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人不僅瘋了,還沒有了理智。
她後退了兩步,厲聲朝外面求救道:「你想做什麼!來人,攔住她!王府豈容你撒潑!」
言語間,她刻意強調了裕賢王府四個字。
她長了一雙丹鳳眼,右眼皮上的那顆黑痣本就妖嬈,怒視著沈月時更顯狠厲。
「撒潑?」沈月突然冷笑了一聲,好久沒有人這麼形容她了,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你又能怎麼樣!」
若是王府闖入一個刺客,董雲墨也不會這麼懼怕,大不了談筆交易,說不定還能為她所用,但是眼前的女子是個武功高手,還是個沒有理智的高手,沒有理智就意味著不講道理。
她猜測道:「你是謝晗的義妹!」
她瞧著沈月沒有否認,摸清楚對方目的后,便多了幾分底氣,「果真是個無知的鄉野女子,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你敢擅闖裕賢王府,可是想讓全家都跟著你陪葬!」
誰知,沈月非但沒有她想的那麼好嚇唬,還像個浪子般托著她下巴滿臉嘲諷的反問道:「鄉野女子又如何!裕賢王府又如何!難道裕賢王府觸犯了大燕律法,就不用坐牢?」
沈月一把捏住了她下巴道:「你真當我們是軟柿子,被你捏來捏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