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過節日

網友一：〔呀呀～這個仙子好好看呀！〕

網友二：〔表白大大呀～〕

網友三：〔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

……

南歆然看著視頻的數據波動實屬不大，但幸好有固定的粉絲和流量。

躺在沙發上的鹿野早已擺爛成鹹魚，刷著視頻，悠哉的說：「歆然，話說要到中秋了，你打算去哪玩呀？」

瀏覽著數據的南歆然，有點憂愁，說：「不去玩。」又轉回到工作她說：「我們這組數據不太行！」

鹹魚的鹿野站了起身，走到南歆然邊上，看了看幾眼，說：「額，樂觀點，沒事，反正以後肯定行的！」

鹿野講完，滿滿的樂觀主義者形象散發光芒。

南歆然推了推黑色圓眼鏡框，眼睛盯著電腦，划著滑鼠，說：「唉～有點難！」

鹿野依舊樂觀心態，大裂開嘴角，拍了拍南歆然的肩膀，說：「呀呀～那天和我一起出去吃飯唄！」

南歆然隨意扔下一句哦，繼續剪輯視頻的工作。

鹿野見著工作狂的南歆然，便有自知之明，獨自一人下樓買雪糕吃。

咯嗒嗒……

鹿野拿著一支雪糕在手上，另一個手提著雪糕袋子，正要往樓上走時，她停步往程善那裡望了望。

鹿野聽見了幾聲狗叫，於是乎鹿野便往程善去。

鹿野站在門邊上，瞅了瞅幾眼院子里，看見程善單腳蹲著，地上趴著一隻拉布拉多犬，他撫摸著狗狗的頭顱。

鹿野拍了拍門口，發出聲音來：「善哥！」

程善一聽便知道是誰了，偶爾串串門的鹿野，他帶著笑意對著鹿野說：「哎！」

程善走到鹿野邊上，瞟了一眼鹿野的小臉，紅潤潤的，大大的眼睛。

鹿野提著雪糕袋子在程善跟前說：「喏，拿一個唄！」

程善搖了搖手，溫和地說：「不用了！」

鹿野見著依舊客氣禮貌的程善，便沒有強求，說：「讓我進去看看狗狗唄。」說著，便把袋子放下。

程善聽著那語氣詞，他在想這是他見過最多語氣詞的女孩了，他讓開身體，說：「嗯！」

鹿野拖著拖鞋，輕幅度地晃著袋子，蹲下來，好奇的四處瞧了瞧，狗狗養的很好，毛髮看著滑順，大口大口喘著氣，大大的搖著尾巴上。

鹿野的亂動腦袋，以至於後腦勺的馬尾辮一晃一晃的，揣著雪糕袋子，拿著咬了半口的雪糕，顯得乖巧可愛，像個小孩子。

程善則在鹿野的身後，微微地彎著腰，看著鹿野和狗狗的互動。

鹿野知道程善在身後的，於是仰著頭往上看程善，說：「恢復得不錯嘛！」

在鹿野的眼裡程善戴著金絲眼鏡，他的眼光對視了鹿野的眼光。

程善眉開眼笑著，他說：「嗯！」

鹿野仰著頭，喉嚨里咽了咽口水，手裡緊握著的雪糕流了一些水漬下來。

鹿野似乎聽到了自己的亂竄的心跳，立即蹦起來，站在程善跟前，有點慌，扯開話題，說：「呀！快到中秋了，你有什麼計劃嗎？」

程善眼光跟著鹿野，他微微彎曲的腰板，也跟著直了起，他說：「在家賞月，看圓滿的月亮。」

鹿野聽著這番話，點了點頭，又咬了一口雪糕，眼神到處瞟，說：「也是！我也沒有計劃，要不咱倆一起過賞月吧！」

鹿野看了一眼程善，補充的說：「我提供好吃的月餅，你提供這塊地，怎麼樣呀？」

程善看著鹿野小巧可愛，話語中總是透露出調皮，他說：「可以，我喜歡吃豆沙餡的，記得備好！」

鹿野早就知道程善會妥協的，得意地說：「記得，記得。」

——

到了中秋佳節，鹿野給南歆然放假，再和沈見月一起中午約飯。

在飯桌上，鹿野搭話到沈見月，說：「見月，你簡歷上了玉華集團嗎？」

沈見月夾了羊肉，放到碗里，沒吃，接了鹿野的話，說：「嗯！錄用了，不過還得過實習期。」

鹿野喝了一口湯，眼睛瞅著菜，一邊正思量著夾哪個菜，一邊說：「噢～那你工資不怎麼高呀！」

一語道破天機，沈見月要不是和鹿野相識這麼多年了，肯定要懟回去，沈見月笑了笑，狡詐的目光投向鹿野，說：「對的，這年的火鍋由你出費了！」

這一回答，出乎意料的鹿野傻眼了，佯裝可憐兮兮模樣給沈見月看，說：「別吧！」

沈見月挑了挑眉，一臉我不管我不顧，這是你的事，重重地甩給鹿野。

鹿野吃了一下啞巴彈，啥話也不說，像是把這事默認了，轉頭對著南歆然說：「呀，歆然，待會你要幹嘛？」

正埋頭吃的南歆然，抬起頭，說：「逛街吧！」

鹿野說：「那一起吧！」

街上儘是繁華，有吆喝買月餅的；有拖拉的鞋子聲；有來自各處的講話聲。

到了一家擺攤的店鋪，那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玉，吸引住了鹿野的眼光，鹿野急匆匆地往那走，她拿起一塊白色的平安牌的玉，端詳著。

南歆然則拿起便邊上玉鐲瞧了瞧，順口一問老闆，說：「這個多少錢啊？」

老闆說：「九千多。」

南歆然一聽這天價，假裝隨意地放下玉鐲后，那心猛烈的抖，悄悄地往鹿野耳邊，細語：「天哪！這玉鐲這麼貴啊！」

鹿野聽見了價格，身體往街上退了退，拉開距離，但手頭依舊拿著平安牌，雙眼愣是看了好久。

鹿野覺得這個白色的平安無事牌好好看，在猶豫不決之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下定決心，問南歆然說：「這玉好看嗎？」

精靈剔透的玉的確好看，南歆然立即點了點頭。

鹿野收到了別人的肯定，立馬問：「老闆這多少錢。」

老闆看了一眼說：「五千塊錢！」

咋滴一瞧，也不是很好看了。南歆然低聲道：「太貴了！」

鹿野的眼光直勾勾地看著那塊玉，也低聲道：「咱們把這塊玉給拿下，見月上砍價！」

沈見月一下子啞語了，用看傻子的眼神瞪了瞪鹿野，而鹿野充滿自信的對著沈見月，無奈的沈見月擰頭嚴肅正經對著老闆砍價：「三千。」

南歆然也附和地說：「三千塊錢。」

老闆猶豫了一會，便擺了擺手，說：「行吧！」

一掃描，一卡塔，鹿野飛上天了，遨遊整個宇宙了。離開攤位后，鹿野對著她倆，一人來一個飛吻。

過後，鹿野樂嘚嘚地回去，然後抱著一大堆月餅往程善家裡去了。

到了十點多時，天空掛著的月亮依舊模糊不清，只剩下一片漆黑。

啊這這！

鹿野坐著在椅子上，靠著椅子背，看著天空，說：「善哥，這月亮什麼時候出來啊？」

程善瞧了瞧手機，說：「不急，還得到12點，才慢慢出來。」

他們的隔壁上就擺著桌子，桌子上是人精心擺著的月餅，還有燒紙筒，這一叫祭月。

鹿野無聊時，便瞧一瞧那，看了又看，月亮還不出來，她都要睡著了。

於是乎鹿野便站起身，走動走動。

程善端正的躺著，悠閑自得地說：「要不，你去屋子裡拿點燒紙錢來？」

鹿野聽到有活干，立即湊上說：「好的！」活力十足的去。

完活的鹿野一會站著一會坐著，一會刷著手機一會發發獃，就在鹿野無聊的時候，月亮慢慢地現身了。

程善叫了一聲：「鹿野。」

鹿野先是看著程善，而後順著程善目光，看到了月亮，不過雲朵依舊模糊遮住月亮，但也很有光亮。

程善點香去祭月，而後在燒紙錢筒燒了一倆張紙錢，程善對著桌子上，月亮上，看了一會。

鹿野學著程善的模樣，也端正地看著月亮，而後鹿野不禁發問：「善哥，這月亮能不能許願呀？」

程善說：「你有想要完成的重大事業啊？」

鹿野只是愣了一下，接著誠懇對著程善點了，說：「我這不是事業比較淡季嘛！」

程善看了一下月亮，又瞥了誠懇的鹿野，逗趣地說：「應該可以，你雙手合拳，然後默念吧！」

鹿野還真當真了，聽了程善的方法，一步一步做，然後傻傻的默念。

程善笑了笑，靜靜地望著鹿野純真又誠懇的樣子。

程善又插一句：「月神會祈福到你的。」

鹿野立即轉過看著程善，對著程善笑嘻嘻，說：「嗯！」

撤下東西來，倆個人便在一張桌子上分月餅。鹿野拿出一大堆月餅，興奮地說：「這全是豆沙餡的！」

程善跟前便呈現出月餅小山堆，他抽出一包，撕開，說：「不錯！」

程善分成了三塊，用叉子叉了第一塊給鹿野，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月餅？」

鹿野接過程善的月餅，說：「我不挑，也沒有特別喜歡的。」

接著程善開始倒準備好的羅漢果茶給鹿野，又是第一杯給鹿野，才給自己倒一杯。

這時程善才開始自己的慢悠悠地賞月，吃月餅。

鹿野吃完了倆個月餅，又喝了三杯茶后，直接躺在椅子上，說：「善哥，我飽了。」

鹿野沒看程善只顧賞月，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程善便瞧了一眼，程善便盯著鹿野，接話說：「那你賞月吧！」

鹿野瞧見了薔薇花，又扒拉說：「善哥，這薔薇花你種了幾年啊？」

程善搭話說：「五年多了。」

鹿野便噢了一聲，又說：「善哥，你吃飽了嗎？」

只吃了三塊月餅，是那種一包切塊，程善如實回答：「沒有。」

鹿野又噢了一聲，又喜悅地感嘆：「這天空可真給力，滿黑的夜晚，只有一個月亮，就什麼也沒有了。」

程善接話：「嗯！獨樹一幟才能夠專心賞月。」

……

鹿野扒拉了好多無關要緊的話，然而程善一一對上。

收拾完后，鹿野拿了一杯茶，說：「善哥，我走了，我困了！」

程善說：「嗯。」

鹿野咯嗒嗒的聲音回家了，而程善便把月餅收拾好放在柜子里去，也去睡覺了。

月色依舊，還有庭院燈光亮著，一切切的人事都在這天團圓，亦或者依舊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