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以前沒得選，現在你可以做個好人

主控制室，

等神農和雨琉通過走廊來到這個大廳，看見的是一名手持秘術捲軸仔細觀看的白袍人。

「東君閣下，」

隨著對方轉過身來，神農才看清楚對方手中的捲軸：

肉體活化與再生秘術

這是神農一生的研究成果，分為活化和再生兩部分。

活化可以使身體細胞活性化，藉此加強身體的能力。而再生就更厲害了：即使身體受到四分五裂的重傷，只要沒有失去意識也能重組復活過來！

其原理就是運用極為特殊的技巧，以查克拉刺激體內的細胞，加速細胞的分裂，以達到傷口快速癒合，以及讓查克拉迅速恢復等效果。

聽起來是不是很耳熟？

沒錯，後來打不死的大蛇丸就是獲得了神農關於這方面的研究。徹底變成了忍界小強，將各路強敵噁心到不行。充分的詮釋了什麼叫『科技』的力量，——雖然是混合了查克拉的科技。

「不錯的秘術，」

隨著神農進來，神秘的『東君』放下手中的秘術捲軸。

「但就我所知，每個人細胞的分裂次數都是有限的，加速了細胞的分裂，實際上也加速了壽命的消耗。換言之，這個術用的越勤，死的越快！」

「老師？！」

旁邊的雨琉臉色一變，而整個人都蒼老了幾分的神農自嘲一笑。

「東君閣下，也許在您看來這樣的秘術毫無意義，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失去了傳承的忍者來說，關鍵時候有能夠拚命的力量，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如果人都死了，誰還在乎什麼壽命？

不不不，你妄自菲薄了。

誰說這個術沒有意義？等以後配合上蛇叔的『不屍轉生』，那就是隨便浪的資本！當然——

「術業有專攻，我只不過佔了血繼限界和體術的優勢而已。」

「論醫療忍術，我不及你。」

不是不及，而是根本就不會！不過這種事情，就不用特意說出來了。

「神農先生，你認為當今五大國的實力如何？」

·····

面對神秘『東君』的這個問題，以及這個問題背後的含義，神農徹底只剩下了苦笑。

「我知道現在的空忍不及任何一個村子，但——」

「神農先生應該沒有見識過尾獸真正的形態，所以認為製造出來的『零尾』能夠媲美尾獸？但是我曾有幸目睹肆虐木葉隱村的九尾，」

的確是『親眼目睹』，只不過那時候是被別人抱著逃命罷了。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你製造的『零尾』在九尾面前，不過就是一根辣條罷了。」

·····

再次沉默的神農試圖掙扎，

「雖然零尾也許不及其他尾獸，但如果配合『安克班迪安』凝聚為查克拉炮，就算是木葉隱村也扛不住一炮！」

「沒錯，但是那樣的話你要面對的就是一群憤怒的精英上忍和火影了。」

查克拉炮的確威力可觀，但是對高手來說這種直線攻擊根本不足為懼。就像尾獸玉一樣，也就清雜兵而已，那個真正的強者會怕這種東西？

「不過，你居然能夠把查克拉炮弄出來，不會是從雲隱村弄來的吧？」

「···果然瞞不過東君閣下。」

在看到自己藏在這個大廳牆壁中的秘術捲軸落入對方手中時，神農就知道這位神秘面具人對自己所率領的空忍非常了解，只是沒想到對方連查克拉大炮技術是從雲忍那裡偷來都如此清楚。

在醒來之後神農就發現，所有人踏足的這座名為『安克班迪安』的空中要塞，已經被千手森羅命令空忍們升空開走，目前正在繞道川之國進入大海，然後前往波之國方向。

這座空中要塞是以查克拉驅動，而能夠托起這麼巨大的建築群，在千手森羅印象中也只有土之國的：

「這個空中要塞能夠浮空···該不會是土之國的『超輕重岩之術』吧？」

「···額，是的。」

在東君打扮的千手森羅撇來的目光中，即便神農這個頂尖的刺探型忍者也臉色一紅，感到頗為尷尬。

說是空之國的忍村，但是懸浮忍術來至於土之國，封印零尾的忍術來至於風之國，控制零尾忍術來至於木葉，武器系統來至於雷之國····

好傢夥！

除了人以外，全都是其他國家的技術。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五大國聯合打造的戰爭兵器！

「這個···那個···忍者的事情，不能算偷····」

面對一臉尷尬解釋的神農，千手森羅擺了擺手。

「無所謂，忍界嘛——」

你偷我，我偷你本就是常態。雲忍村還四處綁血繼限界生孩子呢；卡卡西的寫輪眼不但當面偷技能，甚至用出來比原主自己的威力都還大，就問你氣不氣？

「閑話到此，說正事吧。」

隨著千手森羅臉色一肅，神農也立刻悄悄繃緊了肌肉。

「神農先生，我在此邀請你加入『陰陽家』。位列五大長老之一的『雲中君』一職，你意下如何？」

陰陽家？

這是什麼組織——

「陰陽消長，五行轉移，這本是我們陰陽家的核心思想。」

這可不是千手森羅在胡吹，前世戰國時期齊國鄒衍就已經著有五行學說，同期的島國···還屬於歷史不可考的彌生時代，處於刀耕火種的部落生活中。所有說陰陽五行是島國特產的，一定是九年義務的漏網之魚。

「敢問···東君閣下在陰陽家所居何職？」

對方既然誠心誠意的發出邀請，神農自然不會『不識趣』的斷然拒絕。不然只怕立刻就要從正在高空飛行的『安克班迪安』上玩空中速降了！

嗯，以不帶任何忍具的方式。

「我在陰陽家位居左護法之位，與右護法『月神』一起處理大小事務。」

既然要畫大餅，自然要畫得足夠大！

「我們之上，正是陰陽家的家主：東皇太一。」

「那位大人的實力，」

搖頭嘆息中，東君造型的千手森羅開始滿嘴跑火車。

「像我這種水平的人，一招之下，甚至連自己怎麼敗的都不知道！」

廢話，現在連『東皇太一』都不知道在那裡，千手森羅如何知道自己是怎麼敗的？

嘶、

神農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這樣的話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他一百個不相信的；但是這個東君光憑體術就輕鬆敗下自己，如此強者必定是影級無疑！那他口中話的分量···

難道那位『東皇太一』，是能夠媲美人稱『半神』山椒魚半藏的頂尖強者不成？

有一說一，除去那些六道家的掛B，山椒魚半藏的確是這個世界的戰鬥力天花板。

當年1V3對戰年輕的大蛇丸、自來也、綱手都能顯得遊刃有餘；半神之名，可不是吹出來，而是打出來的！

「你這個空忍首領也做的很累吧？」

「如果背負了我們陰陽家的名號，萬事自然有我們做主。」

是有我們做主，而不是『由我們做主』。一字之差，就是天淵之別。

「接下來，我會讓空忍打出名號！」

緩緩踱步中，高大的東君走過神農身邊，聲音不疾不徐。

「畢竟讓你加入陰陽家是我個人的主意。我可不想在『東皇太一』大人面前失了面子。」

·····

「屬下神農···不，『雲中君』見過東君大人！」

雖然這個神秘人東君一直和和氣氣的模樣，但是神農很清楚自己如果拒絕是什麼下場。而且以如今空忍的實力，加入隨便派一個人就能滅了自己的陰陽家，似乎也不錯。

隨著神農面對千手森羅的背影半跪在地，這個謀劃了半輩子的中年人陡然感到一陣輕鬆。

沒錯，就是輕鬆！

這麼多年，為了『復興空忍』這一句話，神農可以說每天都遊走在生死邊緣。不但要從五大國竊取機密資料，還要結合自己的醫術開發忍術，剩下的時間同時管理上千空忍···

如今這一切終於有人來接手了！

雖然是迫於對方武力，但神農卻突然好想仰頭大吼：

我自由啦！！

————

「老師，這樣真的好嗎？」

離開的走廊上，面對雨琉的疑問，神農發至真心的笑了笑。

「沒什麼不好的，忍界就是這樣：贏家通吃，敗者一無所有。」

「現在這個結果，已經是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之外。畢竟在我的預料中···既然能夠留得一命，那麼我也想試著放下。」

放下作為空忍頭領的包袱，放下那些陰謀詭計，認真的審視一下自己這半輩子。還有：

「雨琉，你還願意和我學醫術嗎？」

「當然！！」

面對激動得兩眼亮晶晶的少女，中年醫師微微一笑。

「好，那我就將肉體活化和再生秘術教給你！」

·····

「善良與否，不過是一念之間。」

隨著幾隻黃鸝落在指尖，坐在控制室的王座之上。代號『東君』的千手森羅認真的聽著這些屬於鞍馬八雲的造物傳回的彙報。

「裝了一輩子的好人，那就是好人。何況——」

千手森羅覺得神農本質並不壞，就算是在原著中他除了一通自爆嘴炮之外，甚至都沒有對自己的弟子下過重手。可惜站在了木葉的對立面，才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然而：

木葉先滅空忍在前，誰又能說自己是正義的呢？

「當然是實力最強的人！」

總有人說什麼鳴人嘴遁無敵，然而實際上鳴人嘴遁都是建立在將對方揍趴下的前提上。如果未來大筒木輝夜復活之後無人能敵，將所有人都弔死在神樹上，毫無疑問她就是『正義』的。

因為已經沒人站起來反駁了！

「所以，還要繼續變強才行。」

站起身來的千手森羅走出控制室，來到旁邊的平台上。高空的狂風吹拂著他的白袍，下方的大地在緩緩倒退。但是這樣的速度還是太慢了：

刷、

縱身一躍，千手森羅就這樣向千米高度的大地落下！

他要趕往波之國，因為八雲那邊傳來消息，鳴人所在的第七班剛接到了一個C級的護送任務。

至於說神農和空忍？如果他們聽從命令隨後趕往波之國則罷，正好用得上他們。但如果膽敢不來，千手森羅也不介意回頭將他們屠戮一空！

這就是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