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欠條（求收藏、求推薦票）

「南宮……嗯……南宮老頭於1995年1月9日，欠帥哥顧北墊付醫藥費700元，立此字據為證，並自願支付月利率5%，承諾於1995年12月31日前償清！」顧北一邊念叨著，一邊寫了一張欠條，「借款人，南宮老頭，被借款人，顧北，1995年1月9日！」

「不行！我走了，以後老頭就一個人住，沒人管，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還是要多囑咐一下。」想到此處，顧北就提起筆，在另一頁紙上寫了一段話。

「大功告成！」顧北滿意的看了看自己寫下的欠條，不過看著上面的「南宮老頭」四個字，感覺十分彆扭，想了一下，也就找護士要來了一份印尼，趁著老頭還沒醒過來，給他按上了一個手印。

「嘿嘿……老頭，你可別死啊，你還欠我錢呢。」顧北說著，就準備把欠條收進口袋，但忽然，顧北又想起一件事，也就再次把欠條攤開，拉出一個箭頭，添上了一句話。

「並且欠下帥哥顧北初吻，及二吻、三吻、四吻……好像是十三次，算了，直接寫二十次。」顧北寫完之後，又覺得不對勁，自己的初吻給了老頭，但老頭的初吻估計好幾十年前就沒了吧。

正當顧北胡思亂想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也瞬間把顧北的思緒拉了回來：「完了！要遲到了！」

起身見到標準的一家三口，顧北眼底不自覺的閃過一絲落寞：「叔叔，阿姨，你們就是老……南宮爺爺的家人吧，南宮爺爺剛才突然暈倒，不過現在沒什麼大礙，具體的你們問一下醫生吧，我現在有點急事，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你就是外公說的大哥哥嗎？」

顧北低頭看了一眼小蘿莉，頓時感覺和HC老妖記憶里的一個小花旦很像，不過時間也不容許顧北多想，只是微笑著對小蘿莉說道：「你就是南宮爺爺經常說的孫女師師吧？你長得真可愛，不過哥哥現在有事要離開，回頭再來看你！」

「謝謝你，小兄弟！」老頭的女兒詢問過醫生之後，對顧北感謝道。

「不用客氣，阿姨，不多說了，我真的快趕不上了！」

說完顧北就轉身走了，身後也再一次傳來一陣好聽的童音：「大哥哥再見！記得來看我啊！」

耽擱了幾個小時，顧北也忍痛了一次，打了自己一個人生活以來的第一輛計程車。

先是回了一趟出租屋，拿好東西之後，顧北也趕往了火車站。

索性計程車真的給力，貴是貴了點，但顧北也在11點半之前趕到了，隨手買了一包煙，找公用電話亭聯繫之後，顧北也見到了張嘉易所說的熊姓朋友。

「熊哥！」顧北很客氣的叫了一聲，「麻煩你了。」

「顧北是吧？這有什麼麻煩的，都是嘉易的朋友，我叫熊正宇，你就叫我熊哥，或者宇哥就好，好了，先去買票吧，其他的一會兒再聊。」說著熊正宇就把自己的車票從錢包里取了出來，遞給了顧北，「就按這個車次去買。」

「嗯！」顧北接過車票，也把自己買來的一包中華遞了過去，「熊哥，那還需要麻煩你在這裡多等一會兒，這包煙，就當抽著解悶。」

「嘿，你還和我玩這一套！」熊正宇笑罵了一句，又從錢包里取出來幾塊錢，「行了，這煙就當我買的了，你趕緊去買票！」

顧北笑了笑，也沒再和熊正宇矯情，想著以後再找機會請熊正宇吃一頓飯，不再耽擱，顧北跑去買了一張12點半去往成都的火車票。

過了一個多小時，劇組的其他人也都到了，熊正宇介紹了其中一部分給顧北，不過因為正在趕路，位置也不全在一起，所以顧北也沒認識全。

這些人也都大包小包的扛著各種東西，顧北很上道，主動接過了兩個大箱子，雖然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不過顧北估計應該是一些儀器設備，或者是特殊道具。

輾轉了半天，顧北也把自己的位置換到了熊正宇一行人身邊，剛坐下就聽見顧北剛認識不一會兒的曲陽從包里拿出了一副撲克牌：「胖子，老熊，來，一二三的。」

曲陽說話一股子大碴子喂，聽上去像是東北人，不過聽熊正宇介紹，曲陽是內蒙靠近北平和東北那一帶的TH市人，不過長相很有內蒙人的風範，粗礦、豪放。

胖子，真名叫張海新，是地道的北平人，只不過是房山的，口音彙集了老北平腔、正宗天津話和保定口音這三種方言的特色，長得白白胖胖的，所以被叫作胖子。

熊正宇和顧北一樣，也是南方人，只不過熊正宇北漂的時間比顧北多了七八年，而顧北是粵省人，熊正宇則是山城人。

顧北出來也有一年半了，自然聽懂了「一二三」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鬥地主打一塊、兩塊、三塊的，三塊錢封頂，誰喊的大誰來做地主。

「老陽，輸了可別打欠條啊！」熊正宇打趣了曲陽一句，似乎之前就有這樣的經歷。

「欠條！」顧北頓時瞪大了眼睛，猛然想起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聽見顧北一驚一乍的，胖子、曲陽、熊正宇均是不解地看向了顧北，熊正宇更是直接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大事，就是欠條忘拿了！」顧北有點悔不當初，為什麼走得這麼著急，700塊錢事小，初吻事大啊！！！

……

顧北坐上從北平開往成都的列車同時，北平一所醫院裡的南宮老頭也悠悠轉醒，睜開眼就看見了熟悉的女兒女婿，還有孫女。

回憶起自己睡著前的事，南宮老頭第一時間問道：「小傢伙呢？」

「走了，看上去很忙，不過他把這個留了下來。」老頭的女兒手裡拿著的正是顧北嘔心瀝血寫下的欠條，還有一張寫有一段話的白紙。

南宮老頭把顧北留下的欠條拿過來，看見上面5%的月利率，差點沒氣的從床上跳起來，不過看到上面像是排著隊一樣，寫著的「初吻、二吻、三吻、四吻……十九吻、二十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緊跟著又拿起另一張紙，只見上面寫著一段話：

「老頭，可別死了，我還等著你叫我一聲大哥呢。你說你這麼有錢，閨女又這麼孝順，幹嘛跑出來一個人住，我勸你還是回去和女兒、女婿住在一起吧，不然，你哪天要是死了都沒人知道。對了，別忘了我的呼機號，有事呼我。」

「這個小混蛋！」南宮老頭笑罵了一句，便把兩張紙規規矩矩的折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的外套兜里。

「爸，你就聽那個小兄弟的吧，搬過來和我們住。」老頭的女兒也適時勸慰道。

南宮老頭沉吟了一下，便點了點頭：「行吧，回頭記得找人把我的東西搬過去。」

「沒問題！」聽見老人家終於同意了，老頭的女婿趕忙應承道，「那老房子我給您賣了？」

「你很缺錢嗎？」

「不缺，只是房子放在那也沒用。」

「不缺，那就別賣！」南宮老頭加重了一下語氣，「我還留著租給別人呢。」

「那我幫你找中介公司？」老頭的女婿又試探性的問道。

「不用，我要留著租給一個混蛋，一個小混蛋。」

老頭的女兒女婿對視了一眼，均是無奈的聳了聳肩，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更清楚老人的固執，況且自己一家也並不缺錢，老房子，留著也就留著吧。

「外公，大哥哥是什麼人啊？」小蘿莉趴在老頭病床邊上，好奇地問道，那模樣，看上去可愛極了，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粉嘟嘟的，兩隻眼睛撲扇撲扇的，像是在發光。

「那臭小子，就是個混球。」老頭不留情面的說著，不過任誰都能看出來老頭此刻笑得很燦爛，即使是老頭的女兒南宮瀟空也好久沒見自己的父親這麼開懷的笑過了。

「混球？」劉師師皺了皺自己嬌小的眉頭，「外公不是說大哥哥很好嗎？」

「是很好，不過，以後你見到他，記得幫外公揍他。」

「嗯！」劉師師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維護著自己的外公，異常堅定的說道，「我一定揍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