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凄美終局

L站在教堂的佈道台上，向台下這些已經初步為自己思想洗腦的民眾繼續講述不應宣揚於世的隱秘經文。

「聖母懷抱襁褓中的……」一樁樁耳熟能詳的宗教神話從他口中流出「……受難前的晚餐時，聖母的聖杯……盛著鮮血……」富有誘惑性的話語聽得人意亂神迷。

就連李安也差點遭受影響，還好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沒過多久，L停下了口中的話語，在場的教眾全都閉上了雙眼，似乎陷入了睡眠。奎尼也帶著一幫身穿鮮紅色刻畫著薔薇圖案袍子的蒙面人從後方進入了教堂。

他們單膝跪在L身前，表達著對於教主的崇拜與尊敬。

奎尼先一步走上前，右手輕點嘴唇。「教主大人，本次招募的教眾共有66人，其中存在天賦可以深入培養的共有3人。」

說完，三個紅袍教眾從昏迷的教眾中將三個年輕的男女找出，送到了L身前。

「很好，你做的很不錯，奎尼。接下來，準備好這三人的招募儀式后，你做好準備。」L點點頭，很是滿意的樣子。

奎尼聽到這話，神色立馬變得激動異常：「您是說……」

「是的，你的忠心我看在眼裡。差不多是時候了，該為你舉辦晉陞為門徒的擢升儀式了。」L看了一眼下方的教眾。他們聽到這話，一個個的眼底都露出了羨慕和嫉妒的神色，這正是L想要看到的。

「差不多是時間了。可以享受宴席了，我的賓客。」L笑著擺了擺手。

下面的紅衣教眾一個個都摘下了面具，露出紅潤的面龐。他們手持著刀子，選擇著自己心儀的對象，在其脖子上割開一個口子，開始享用起美餐。

……

李安在目睹了那血腥的一幕後，跟著早早退場的L來到了他教團的秘密基地。

不在人前的L卸下了包袱，發起了牢騷：「成為追隨者真是輕鬆啊，不需要考慮如何往上爬，只要效忠自己的主人，等著他拉自己就行了。」

他揉了揉肩膀，嘴裡還罵著手底下的人如何愚蠢和無能，字裡行間透露出對於一個名為「防剿局」的組織的憎恨。

「還好，終於將自己的杯子開拓到足以承載5重杯之力，晉陞門徒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過有一說一，司辰真是黑啊。明明晉陞門徒只需要5重的杯之力，擢升儀式卻要供奉7重的杯之力。至於再往上，使徒階10重杯之力的縱情者，竟然要供奉21重杯之力，而且還挑人。哼，利息比本金還多，真不愧是永無饜足之神。」

「奎尼這人，頂多就門徒了吧。再往上，就虧了。」L為那個男人的未來下了定論。

他肉疼地拿出了最近從地下黑市裡得到的信息，嘴裡嘀咕著：「可一定要管用啊，不然別怪我把你抓來養成肉豬。」

「我看看。這上面寫道：林地，圍繞於神界之外的黑暗叢林。可以說是神界也不是神界的一部分。這裡同樣居住著一些神靈。不過住的這麼偏，想必也不是什麼厲害的神就是了，估計就是那種看門的貨色。」L皺起了眉，感覺到了自己這份消息的不靠譜。

一個凡人也敢妄自非議司辰？

他忍著不適，繼續看了下去。「據說，共有三條道路直通林地——燈、蛾與啟。具體方法就在三者各自對應的密傳里。」

L看到這捏緊了拳頭。「說了半天，還是要找對應的密傳，一定要把這個情報販子抓來做肉豬！」

夢境到此結束。

……

這是李安做過的最清醒的夢。夢中的東西他都看得無比真切。

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收穫。

首先，食慾的意義。吞食食物，似乎是一種快速累積杯之力的方法。那麼，杯超凡者的修鍊方式應該就是主要靠「吃」了。但我不想仿照L教團的模式成為邪教。

其次，門徒的晉陞。就好像玄幻小說裡面的修鍊一樣，承載的容器太小不足以裝得下更多的力量，所以要先將自己的容器擴大。只是如何擴大還需要摸索。值得一提的是，手底下的教眾似乎可以藉由司辰的力量直接擢升。那麼，我手裡還有6重杯之力的「急切的食慾」，可以考慮先為秦宇擢升？

但這又不得不考慮人性的問題，我能完全信任秦宇嗎？

最後，通往神界之路。去往神界外層——林地的方法我已得知，接下來只要尋找對應的密傳就行了。得要秦宇關注一下這方面的情報了。

嗡嗡嗡。是秦宇發來的消息，裡面整理了一部分他認識的人，都是有權有勢之人。他盯上了這些普通世界的權勢者，若是能拉入我們的教派，就能擴大我們在俗世的影響力。

李安思考了一下，詢問起詳細的方法。

……

另一邊，N市北側青山孤兒院內。

姬柒亦步亦趨跟隨著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婦人，告別了生活多年的這個地方。

看上去就很貴的車子載著現在在法律上為母女的二人離開了這個冰冷的地方，駛向女孩兒未來的新家，據說是作為老婦人度假山莊的田園別墅。

老婦人名叫波比·拉舍萊斯，是個在大夏有些產業的事業家，慈善家。多年的打拚經歷，讓她對這片廣袤的土地有了別樣的感情，她打算在這個國家渡過人生的最後一段時光。

「善良」的老婦人終生未嫁，但是年老了，難免有些孤單，於是便從當地的孤兒院里挑選了一個順心順意的女孩子——姬柒。

「孩子，今天起我就是你母親了，雖然這樣說有些奇怪，你如果不好意思的話，叫我波比奶奶也行。」姬柒直至今天仍然不會忘記那天這個老婦人那番溫暖的話語。

是她把我從地獄般的生活中拯救了出來。

想到這，姬柒的眼神便充滿了感激。

波比拉著這個可憐女孩的手，緩步帶著她走向了那間閣樓。

人老嘍，走不動嘍，看吶，多麼可憐的孩子，如此瘦小，命途對她如此不公。而如今，這個可憐的女孩，又將為了我這個老人貢獻最後一份餘熱。

波比打開閣樓最高層房間的門，屋內早已準備好了紅茶和甜點，還有必要的儀式器具。

她牽著姬柒，坐在了儀式中心的沙發上。「好孩子，你先在這吃點，我去拿些東西，馬上就回來。」

姬柒趕忙起身想要幫忙。波比立刻嚴厲地拒絕了她：「別，我這把老骨頭還沒老到走不動道！乖！聽話。」

女孩立刻乖巧地回到了座位上，神色很是拘謹。

都是我的錯，我惹母親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