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6年後

時間一去不復返，如今已是六年之後

「爺爺因為詐騙罪判了三年，進了監獄，前兩年才出來，現在在外面賣菜，每天早上騎個三輪，從城外面買菜，然後拿在城裡去賣，日子雖然過得清貧，但也不愁吃穿。」

「因為爺爺進了監獄，所以被警察送到了孤兒院，送到孤兒院了，倒是可以讀書了，不過還是覺得在學校呆的很無聊。雖然我學習成績挺好的。」

「也就每年都是第一吧，倒也是想拿別的名次，但是爺爺看到我考第1名會很開心，我也想讓爺爺開心。」林誠心裡道：要不是拿到第1名每年有1000塊的獎學金，誰願意做他那破數學題。

在結業考試完后，面對記者的採訪，林誠如是說道。（在本書設定里，教育是跟我們世界是不同的，沒有義務教育制，在小學基礎教育結束后，便會升入初等學校或者是專門的精靈初等學校，兩種不同的體系，）

「那再問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林同學以後想成為什麼呢？或者說以後想讀的專業是什麼呢」

「金融吧，我想讀金融，多掙點錢，養活自己和家裡人。」

「那好，謝謝林誠同學接受我們的採訪，由衷的祝你早日實現自己的理想。」

「嗯嗯，謝謝，希望你們的採訪節目辦的越來越好。」

林誠回到家，家住在一個破舊的老樓，不過雖然破舊，但也在這裡住了很多年。把書包掛在椅子上，把獎狀拿出來，放在桌子的最顯眼的地方。

看了一下時間，因為領了通知書就回家了，沒有叫家長開家長會，也沒有耽誤多久時間，因為採訪耽擱了一點，現在才不到9點。林誠把筆拿出來，開始寫以後的計劃。

寫著寫著看到時間到了11點，林誠從冰箱里拿出點昨天晚上沒賣完的菜，準備做一頓好吃的，慶祝一下，小學畢業了，這可能是人類都會有的儀式感，林誠也不例外。梁文道曾在《我執》里寫過：「世上的事，最令人回味的，是始和終這兩端。」開始要慶祝一下，結尾也要慶祝，這是人的天性。

等到1:30左右，爺爺就會回來。差不多可以把飯做好，林誠這麼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可能說廚師的確是看天賦的，而林誠在廚藝這個方面天賦異稟。

據爺爺說，林誠繼承了他爸爸的廚道天賦。林誠問他爸爸是幹什麼的，爺爺說等林誠站在人生的岔路上會給他說的，林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站在人生的岔路上，好像說書人都是這樣，就喜歡賣關子。

林誠把亂七八糟的思緒甩開，開始專心做飯，把剛剛從冰箱里拿出來放在水裡的五花肉，摸了摸感覺有點軟了，就開始弄，切成片片標緻極了，這刀工，一看就有幾年功底。

林誠把飯菜弄好了，一盤紅燒肉，一盤炒土豆絲，一碗西紅柿雞蛋湯，味道撓兒一下就上來了，就等爺爺回來了開造。

林誠去打了兩碗米飯，時間正好是1:30，爺爺剛好進屋，正在換拖鞋。

「誠兒，我回來了」

「爺爺，快吃飯了。」

「來了來了」

爺爺換鞋的時候瞥了一眼，看到桌子上有一張金黃色的紙，上面寫著三個大字，爺爺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寶貝孫子又考第一了。

雖然年年如此，但不過爺爺還是很高興，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孫子成才呢，又有誰能拒絕跟人炫耀的時候，說自己孫子考第一了呢。

「誠兒，

真厲害，又拿第一了。」爺爺很開心的笑了

「這有什麼的，嘿嘿」林誠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被爺爺誇獎還是很受用。

爺爺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林誠遞上筷子，爺爺挑了一口，吃了之後說「真好吃，不愧是我孫子，跟我的手藝都不相上下了。」

「得了吧，爺爺，就您那手藝，我以前一直搞不懂，爸爸的手藝明明那麼好，您的手藝怎麼這麼差，我現在想懂了，就是因為您的手藝太差，爸爸的手藝才練得這麼好。」

看到爺爺用筷子挑了一口吃，林誠才拿起筷子吃。

「哈哈哈哈哈」爺爺老臉一紅，尷尬的笑了過去。

兩人邊吃飯，邊開始聊新的話題，像今天菜好不好賣呀，想今天老師怎麼誇你啊之類的話，一直聊到飯快吃完。但林誠感覺爺爺有心事。

「誠兒，爺爺我知道你現在正處在人生的岔路上。對於人生該如何，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我知道你很疑惑。」

「沒有啊，爺爺，我想學金融，」

「我知道你很想當馴獸師，啊！你想學金融？不可以！」

「為什麼呀？爺爺」

「因為，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唉，你爸爸說的，他把你託付給我的時候，只說了幾句話，然後就離開了。

第1句是要我好好把你養大，

第2句是要把你好好教好，他們沒有盡到一個父母的責任，對你說對不起。

而第3句就是讓你去成為一名馴獸師，讓你拿著這個去找你舅舅，在南城，然後就沒了。」爺爺去房間里，俯身在床下面，用手勾出一個老木柜子，打開柜子，裡面亂七八糟的，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個紅色的牌子，把它用衣服擦了擦，鄭重的交給了林誠。

林誠看了看牌子，上面寫著雍氏兩個大字。

「那我父母到底他們是幹什麼的？我有個舅舅，我為什麼一直都不知道？」林誠現在簡直堪比黑人問號了，一臉疑惑。

「你父母我也不知道他們幹啥的，不過這幾年走南闖北，還是知道了一些消息。你爸媽應該是烈士。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就落戶了，租這個房子也不會這麼便宜，你也沒機會在這裡最好的學校讀書，每年還免你的學雜費用。我也是在偶然的時候才知道的。」

「至於你那個舅舅，這個就要怪你爸了，你媽媽是被他騙來的，那個時候我們家呀，還是比較窮的，你爺爺我呀，沒啥能力，就只會坑蒙拐騙，就這樣把你爸爸拉扯大了，你爸爸有出息，有能力，肯吃苦，長得也跟我像，就一個字帥，也算是混出頭了。但我們也只是個平民家庭。只能說你爸爸挺有前途，但是因為我坐過幾年牢，政審過不去。所以你爸爸一直沒辦法晉陞，所以他就從文職轉到了武職。雖然以前我多不看好的，但本來也不怪他，怪我以前不好。」

「但是你爸爸很厲害，能力也非常出色。當時馴獸的水平也來到了通幽（中上），前途無量，長得又帥，能力又好，性格溫柔，還會做飯，確實是招女孩子喜歡，你媽就被他迷得神魂顛倒。跟他結婚了，但是你媽媽家裡不同意，就鬧得很僵，你媽媽就偷了戶口簿，兩人就把證領了，把你外公氣的，直接斷絕父女關係，讓她一輩子都不要回來，還說見到你爸爸就要打斷他的腿。」

「所以就這樣了，兩家關係鬧得比較僵的，不過也過去了這麼久，你也都那麼大了，也該去走走關係了。」

「雖然你外公嘴上這麼凶，不過他還是把你爸媽遷進了他們家的祖墳，所以問題不大，你去的時候嘴甜點，乖一點，不一定把你怎麼樣，但是你還是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