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欺欺人
等到陳依依盡興,徐清才把她壓到身下。
「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徐清將田旦婭的事情和盤托出。
「我不信,你老是騙我。」
陳依依撇過腦袋,臉頰氣鼓鼓的。
「你明天陪我去不就知道了。」
陳依依一愣,眼神有些黯然。
「我現在這種狀態怎麼出去?照到一點陽光就受不了。」
「穿厚點,我再給你撐把傘。」
陳依依有些失落,徐清摟著女孩安慰道:「這種狀態只是暫時的,等我的靈能提上來,就可以完整地使用狩者的能力了。」
陳依依現在如同吸血鬼的狀態其實是由於徐清靈能的質量不足所導致的,正常地發動生與死應該能完好無損地將對方復活。
徐清如今發覺自己體內一望無際的靈能海洋其實並不算多。
教徒體內的靈能是一片小湖泊,隊長體內的靈能如同馬爾馬拉海,而團長則跟徐清一樣,體內靈能一望無際、洶湧澎湃。
這一點直到徐清跟團長級的傅宣文交手時才察覺到。
也就是說徐清現在的靈能水平只相當於團長級,而狩者死的能力至少要主教級別才能完整地使用,狩者生的能力倒是不怎麼消耗靈能,只要有隊長級的都能隨意使用,徐清更是不在話下。
聽到徐清的話,陳依依瞪大了雙眼震驚道:「你絕對不能讓別人發現你的能力,他們要是知道了會不顧一切地控制你。」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使用狩者死。」
「我就怕你見一個漂亮的就復活一個,到時候我就成無人理會的花瓶了。」
「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專一。」
腳踏兩條船的徐清撓撓頭,憨厚地笑道。
夜深了,兩人一直折騰到沒力氣才昏昏沉沉地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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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嘟嘟嘟。。。
徐清被簡訊聲吵醒,扒開少女摟著自己的手,徐清打開手機。
【徐清,我到樓下了,給你做了皮蛋瘦肉粥,再不快點就涼了】
他不好讓人家久等,簡單地洗漱完就走下樓梯。
田旦婭站在門口,黑色的眼睛像膽小的兔子一樣四處張望。
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姐貴,隨便挑出一個人手臂就比她大腿還粗。
千機團大多是文文弱弱的偵探,在氣勢上的確比砍人團的莽婦們弱了一截。
看到混在女人堆里格外明顯的徐清,田旦婭眼睛一亮舉起手不停搖晃。
「給,剛做好的皮蛋瘦肉粥。」
徐清道了聲謝,想要帶著田旦婭上樓休息。
可轉念一想,田旦婭和陳依依兩人不合適那麼快就見面。
徐清不怕田旦婭心生歹念,但是怕哪一天田旦婭中了稀奇古怪的神術,將死而復生的秘密透露出來。
徐清的道謝讓田旦婭有些驚奇:「你最近發癲的次數好像少了一點,我原本還以為你會說些驚世駭俗的話。」
徐清心裡一咯噔,他也發現自己今天格外正常。
沒有再遇到思維奔逸的情況,莫非發癲也是有規律的?
徐清思考自己從墓地回來后的行為,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難道是被騎了可以暫時抑制發癲?
也不對,送田旦婭去旅館的時候自己就沒有說怪話,
這簡直是違背了祖宗!
看到徐清抓耳撓腮的樣子,虛空中躺平的狩者坐不住了。
它從現實浮現,敲了敲徐清的頭。
「好痛,狩者你幹嘛~」
狩者在空中不斷地比劃,像是在告訴徐清一些話。
田旦婭一臉懵逼地看著手舞足蹈的一人一劍。
這人和劍為什麼要用手語交流?
狩者交代完畢,滿意地退回虛空,徐清也終於明白了自己身上的情況。
原來本命神器快要進階的時候會讓宿主的精神不穩定,而狩者解鎖了生與死的能力后離再次進階還遠著,這段時間徐清發癲的癥狀會得到極大程度的緩解。
下次進階是什麼時候?
狩者給的答案是用得越多時間越短,最長是明年的五月份。
徐清大驚失色,現在自己已經是中級階段了,下次的進階就是高級。
本命神器的高級階段會讓宿主的身體發生不可扭轉的變化,失去理智變成食人怪物都算好的,就怕被庭長抓去做鐵人。
想到鐵人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樣子,徐清渾身一哆嗦。
比起偷偷進階的本命神器,神水反倒是最守信用的那個,說三年就三年,不會偷偷給你來一記背刺。
接下來能不用狩者就不要再用它了。
見徐清呆愣許久,田旦婭拉了拉他的衣角。
「徐清,現在可以陪我回宿舍嗎?」
「哦哦。」回過神的徐清示意田旦婭等一會。
他要打電話給陳依依。
【喂?】電話那頭傳來了沒睡醒的聲音。
【一起去田旦婭那裡嗎?】
【你先去吧,我昨晚把竊聽器藏進你衣服里了,出事我隨時都可以支援你】
陳依依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呃,徐清你打電話給誰?」
「一個朋友,-如果她來的話我們的安全就有保障了,可惜她現在有點忙。」
「要等她嗎?」
「不用。」
徐清認真地望向田旦婭的雙眼:「你其實知道的吧,前輩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本命神器進入了高級階段。」
田旦婭臉上的微笑凝固了,她其實一直都清楚,只是在不斷地欺騙自己。
「你是想要拍下證據,讓仲裁庭的人來抓她,還是要自己親手解決?」
女孩的嘴一張一合,眼淚是脫離了軌跡的星辰,不受控制地劃下。
許久,她才哽咽著拔出手槍。
手槍上有一張粉色貼紙,這是前輩送給她的。
「我剛加入千機團的時候,前輩就說要是自己先進入高級階段,就讓我親手解決她。」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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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高照。
陳依依帶著徐清來到千機團宿舍樓下。
「房間在六樓,我們現在就上去嗎?」
「不急,先把粥喝了,你也正好借這個時間好好冷靜一下,我以前也親手解決過很多戰友,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兩人坐在椅子上,吹著清風。
田旦婭沉默著望著上面的一個房間,她好像看到了前輩的臉,她在求著自己快點給她解脫。
女孩感到自己像是單腳站在了深淵邊緣,稍不留神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自己將來是否也有一天會像這樣求著徐清給自己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