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為師助你練功
感受著腦海中的信息,張堅目光閃爍:「一百五十年壽數。」
捉拿袖裡乾坤,消耗壽數一百。
捉拿五臟勁,消耗壽數五十。
感受著腦海中的信息,張堅若有所思,他倒是並不覺得虧。
無上至寶---袖裡乾坤。可承裝天地萬物,收攝世間一切:
狀態:正在復甦。
復甦方法:以時光長河之水沖刷滋潤,以時光長河之水滋潤。
催動方法:以時光長河之力代替神力可以催動袖裡乾坤。
張堅看著時光長河,此時汨汨流淌有些乾枯的河床上,有不知自何處而來的水流灌溉而來,滋潤灌溉張堅的河道,不多時整條時光長河就已經重新蓄滿河水。
而袖裡乾坤此時依舊是灰濛濛,在時光長河內漂浮,吸納著時光的力量。
伴隨張堅心中念動,只見那袖子一陣扭曲變化,竟然化作了一團灰濛濛的氣流,然後脫離時光長河,附著於自己的右側袖子里的衣衫上。
然後張堅就覺得自家袖子里發生了一種奇妙變化,衣裳內多了一片虛無的空間,空間不大隻有十米大小,此時不斷有時光長河的水流淌而下,支持著袖子開闢出十米大小的空間。
那衣袍就靜靜的躺在袖子空間里。
張堅嘴角裂開:「石龍啊石龍,爺這回教你偷雞不成蝕把米。袖裡乾坤與我的時間異能簡直是絕配,伴隨我的時間異能壯大,袖裡乾坤有朝一日會不會真的能裝下一片天地?」
而且張堅腦海中還多了一道信息,是關於袖裡乾坤帶信息。
「收、攝、封、困、煉、混元印。」
張堅感受著腦海中的信息,一雙眼睛越來越亮:「袖裡乾坤不是單純的神通,也不是單純的法寶,而是與之配套的還有一門武技。這武技屬於印訣,專為袖裡乾坤量身打造。而且這文字很古怪,不是我見過的這個世界任何一種文字,我明明沒有見到過,但當我看到這文字之後,就莫名其妙自然而然的就懂了。」
「大機緣!袖裡乾坤與五臟勁才是我的大機緣。只是這五行武館太過於複雜,複雜的有些出人預料。五行武館有大麻煩啊!」張堅眯起眼睛:「石龍想要弄死我,我絕不會叫他如意。」
張堅深吸一口氣,眼睛里露出一抹莫名殺意:「我奪了五行武館的兩大鎮館至寶,以後怕也是不死不休的仇恨。至於說將至寶交出去?他做不到。」
「五雷煉鐵手需要消耗壽命,乃是一門速成的功法,石龍得自於太古廢墟,就連石龍自己都修鍊了。要是有足夠的壽命,這功法也不是不能修鍊。」張堅背負雙手在屋子內行走:
「石龍說,還有半年,鎮江縣必定會有大變,到時候各方大佬皆會降臨此地,石龍說唯有練臟才能分一杯羹。也不知道是何等驚天動地的大機緣……」張堅目光開始閃爍。
要是消耗壽命可以提升實力,也不是不能做。
可以查查太古之時有哪些續命的神葯,大不了廢一些心思,將那神葯搞出來。
只看那大機緣值不值得自己劍走偏鋒。
心中想著心事,整個人躺在床榻上,然後昏昏沉沉的睡去。
直到耳邊傳來劉旭的聲音,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天色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下來。
「師弟,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劉旭提著木桶走進屋子。
四菜一湯,香味撲鼻。
張堅看著滿臉殷切的劉旭,不由得笑了笑:「師兄吃過沒?」
「已經吃過了,
師弟自己吃就行。對了,師父先前說,師弟吃完了之後去他找他。」
「哦?我知道了。」張堅點點頭,看著退出去的劉旭,看著桌子上的白面饅頭,若有所思的吃起來。
張堅吃完飯,此時武館內已經是燈火通明,只是整個武館依舊是亂糟糟的一片,大師兄陳傳在搜查著每一間屋子,惹得眾位弟子天怒人怨,聲音里充滿了埋怨。
順著廊坊一路來到大堂,人未走近便嗅到一股濃重的草藥味道。
「是張師弟吧?師父在後院等你。」
一個三十多歲,做僕役打扮的漢子,早就站在大堂外等候。
張堅點點頭,繞過大堂來到後院,就見石龍一襲黑衣立在院子中,手中鐵膽不緊不慢的旋轉,在其身邊是一口大鍋,濃郁的藥材香氣就是從大鍋內發出來的。
「師父。」張堅走上前去恭敬的行了一禮。
「白天教導你的,可都記住了?」石龍問了句。
「已經全部記下。」張堅道。
「今天下午為師想了想,你既然是蘇老爺介紹過來的,我若只傳你功法不再理會,未免有些不好。所以不如我將你引入門路,日後蘇老爺要是問起,我也能有所交代。」石龍看著張堅。
張堅聞言不由得瞳孔一縮。
不等其說話,石龍已經來到了一隻大鼎前,鼎中滿是鐵砂。
鼎下炭火灼灼,鼎中鐵砂冒著熱氣。
「想要修行五雷煉鐵手,第一步就是『入極』,利用鐵砂不斷鍛煉手掌,使得手掌不斷的一次次蛻變,最終你可以控制手掌的毛孔,可以汲取鐵砂之氣,便算是成了。」
「想要修鍊五雷煉鐵手有至關重要的兩步,第一步就是呼吸,利用呼吸催動體內氣血。第二步就是藥液。以鐵砂練功,必然會損傷筋骨皮毛,而藥液會修復人身軀的傷勢。等你的五雷煉鐵手入極,便可操控毛孔汲取天地間的金鐵之氣,到那時呼吸法便可調和其中的氣機。」
「想要入極,有三十六個動作,你看仔細了。注意我的呼吸。」石龍一步邁出來到了鐵砂前,然後腰胯扭動,一雙泛黃的手掌伸出,猛然插入了鐵砂中,在鐵砂中翻炒。
「看到沒有?我的手掌看似是在鐵砂中隨意翻炒,可一舉一動之間,無不是利用那灼熱的鐵砂在刺激著手掌上的竅穴。人的手掌雖小,但按照五雷煉鐵手記載,卻有三十六竅,八十一穴。而我等武者要做的就是按照順序不斷刺激打磨竅穴,激發竅穴內的氣機,將竅穴內的氣機連成一片,使得雙掌蛻變為『極』。」石龍手中鐵砂迸射出道道火星:
「但手掌蛻變為『極』之後,就可以入微。到那時你就有了控制手掌竅***孔的本事,就會源源不斷的誕生炁,可以汲取外界精鐵之氣來彌補自身。然後以雙手誕生的氣去滋養血脈,在以血脈為根源,滋養鍛煉全身筋骨。」
「以鐵砂刺激竅穴,以呼吸調動人體氣機,你記住了嗎?」石龍停下動作,將手掌自鐵砂中拔出來,一雙眼睛看向張堅,眼神里滿是審視的味道。
「弟子愚鈍,還請師父在掩飾一遍,細微之處弟子還不曾看清。」張堅面帶羞愧的躬身一禮。
石龍也不多說,轉身將手掌深入鐵砂內,又一次開始演練。
「你不要急,練功之事,一絲一毫的差錯都不能有。道門以丹田為極,儒門以精神為極,我輩武者以肉身為極。三角皆各有側重。」石龍又一次演練完畢,一雙眼睛看著張堅:
「可記住了?」
「回稟師父,弟子記下了。」張堅恭敬道。
「那就直接練吧。」石龍讓開了位置。
張堅來到鐵砂前,如今數九寒冬,卻有一股酷熱自鐵砂撲面而來,將張堅小臉吹的通紅。
看著熱氣騰騰的鐵砂,張堅心中誕生一股恐懼。
「莫要怕。就算是鐵砂灼傷了你的雙手也要忍住,我這裡可是花費百兩銀子為你熬制了一鍋草藥,在嚴重的燒傷也不怕。」石龍在旁邊鼓勵了一句。
然後張堅目光灼灼,接著手掌猛然向鐵砂伸去,然後就是痛的一激靈,張堅猛然快速翻動鐵砂。
小學生都知道,手掌劃過焰火,只要速度夠快,就不會被火焰灼傷。
相反,一旦停頓,就會被火焰燒傷。
「話啦~」
鐵砂揚起,張堅猛然收回手掌,再去看時,手掌上已經多了兩個血泡。
「繼續!今夜你必須完美的完成一次功法,刺激了身體上的穴位。」石龍在旁邊催促:「想要習武,就必須要有大毅力。區區傷痛算什麼?等你以後走入江湖,會遇見比鐵砂恐怖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事情,難道到時候你依舊要退縮嗎?」
張堅聞言扭頭看了一眼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石龍,然後扭過頭去看向鼎爐內的鐵砂,心中無數負面情緒翻湧:
「怪不得五雷煉鐵手修鍊到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學過物理的人都知道,能量是可以傳遞的,將人的肌膚防護磨開,讓精鐵的火毒之氣灌入體內,在強壯的身體也忍受不住這般摧殘啊。」
火焰是什麼形態?
學過物理的人都知道,火焰是能量!純粹的能量!
能量是可以傳遞的!
火焰把紙點燃,本質上是火焰的能量轉移到了紙上,然後將紙轉化為了最純粹的火焰能量。
而人翻動火熱的鐵砂,就是這般原理,將火焰的能量透過鐵砂,以一種極其緩和的方式轉移到人體內。然後鐵砂之氣焰燃燒人的生命,開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用來改造這雙手掌。
等到人的生命力如紙張一般被灼燒乾凈,剩下的就是灰燼渣宰。
張堅目光如炬,一雙眼睛充滿了血絲,面對著石龍虎視眈眈的目光,張堅不敢有絲毫的偷奸耍滑,不過半刻鐘一雙手掌就已經血肉模糊,全都是血淋淋的傷口以及燙傷。
不得不說,面對著生命的威脅與痛苦,人的潛能將會前所未有的激發,一個時辰后張堅面無表情的聞著鐵盆中的烤肉香氣,一雙手掌在鐵砂中翻滾而過,竟然精妙無比毫無差錯的完成了一次穴道刺激,按照某種規律將雙手的竅穴刺激了一遍。
「好!」
石龍在一旁看得仔細,忍不住拍掌教好:「停下,今日練習到此結束,過來浸泡藥液,明天早晨你繼續來這裡訓練。」
張堅自鐵砂內拔出手掌,一雙手掌紅腫的已經相識豬蹄,整隻手掌血肉淋漓,看起來就像是菜市場那淋漓血肉。
「過來,泡葯吧。」
石龍吩咐了句。
張堅看著那一爐子草藥,直接將手掌伸了進去。
然後又是一陣慘叫,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庭院,簡直聞者心驚。
「呼吸!注意呼吸!利用呼吸調和全身氣血,將身上的氣血統籌起來,推動身上氣血快速流動,如此才能最大程度的吸收草藥的力量。」石龍不斷糾正著張堅的呼吸。
張堅閉嘴,回憶起石龍講解的呼吸法,然後拼了命的呼吸著。
「說實話,你已經錯過了最佳習武時間,身上的筋骨已經開始逐漸定型,體內的先天之氣開始散去。但你的悟性,乃是我生平僅見。若肯下苦功,日後再碰見大機緣,未必沒有逆轉乾坤帶一天。」石龍站在張堅背後,眼睛里冷酷的光芒閃爍。
張堅不語,只是按照法門不斷調節自己的呼吸,利用肺部呼吸調動身上的氣血。
見此石龍滿意的點點頭,足足過了兩炷香時間,石龍才叫張堅將手掌自藥水中拿出:「回去后好生休息,明天繼續。」
『嘩啦~』
手掌自湯藥內拔出,張堅看著血肉淋漓的手掌,此時全身已經被汗水打濕,整個人的身軀不斷顫抖。
「謝過師父。」張堅對著石龍恭敬的行了一禮。
「是個能吃苦的好孩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石龍滿意的撫摸著下巴上的小鬍鬚。
張堅步履蹣跚的走出石龍院子,看著淋漓手掌,整個手掌磨的已經看到了肌膚下的淋漓血肉組織:「石龍是非要將我弄死不可。」
張堅面色陰沉,一路回到屋子,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床上,獃獃的看著窗外明月:「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現在整個武館封鎖,我想要逃走的機會都沒有。我倒是還有一本五臟勁,可我根本不識字啊!」
張堅疼的睡不著,整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