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季陽急於求成害眾人難以全身而退
鋌而走險圍魏救趙一場鬧劇有驚無險
雖然這次兼職影響了學生們回家過年，但是高額的工資對學生們還是很有吸引力，一周左右的時間兼職名額就已經報滿。李季陽聯繫了藥廠的負責人老王，簽訂了合同，看了學生們的住宿環境，大體上了解了下學生們的工作具體流程。
李季陽看了看藥廠的車間有些疑問「學生們都做流水線工作么，實驗室和檢測室要不要安排學生兼職？」
「你說的話都是外行話」藥廠負責人老王有些輕蔑的笑了笑「實驗室和檢測室那可是重點，容不得半點馬虎的地方，更何況有些東西還有毒有害，讓學生們進來不是害他們么」老王看向李季陽「實驗室和檢測室都是我們自己的工作人員工作不對外開放，到時候你安排學生到生產線上負責包裝就好，做好你們的事情不要管太多」。
老王似乎對這個突然到來的年輕的康樂慈善基金的榮譽副會長還不是特別信任，有點愛搭不理的樣子，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總部會讓他也一起來藥廠參與工作。
李季陽點了點頭，再沒問什麼。
期末考試結束了，楊洋被他老爸強逼著坐高鐵過來考試，老爸全程護送，生怕楊洋受到什麼刺激，考完試楊洋想去看一看室友也被老爸拒絕，匆匆忙忙考完試，馬上坐高鐵又回到石家莊。
李季陽分批次安排假期兼職的學生住進了藥廠的宿舍，安排著眾人的工作，小姐姐和小七也來了，小七和小姐姐負責帶隊女生去質檢車間檢查出庫產品，陳忠和小眼鏡負責帶隊男生到裝配車間和倉庫給流水線的藥品做包裝和運輸。李季陽沒直接參与到工作當中，他現在的頭銜是康樂慈善基金的負責人，負責在製藥廠監督工作。
所有的工作在李季陽等人的安排帶領下一切井井有條，學生沒幾天就適應了工作的內容，每天都有近千斤的保健品被裝進倉庫。藥廠負責人老王拍著大手哈哈直樂，不停的誇讚李季陽管理有方，並表示將來畢業一定邀請李季陽到自己的公司擔任幫手，現在公司管理層太缺人才了，主要負責人就自己和她老婆，自己負責廠區的事情，她老婆負責外出採購。
表面上老王似乎接受了李季陽，但實際還是對李季陽有所提防，他打電話問艾天倫，艾天倫小聲的和他嘀咕了幾句，老王聽后大吃一驚。
「他還是個學生，怎麼可能？」
「誰說學生就不可能是騙子」艾天倫似乎意有所指。
「那我該怎麼辦？」
「這個你就不用問我了」艾天倫輕鬆的笑了笑「你自己看著辦，我想你會有辦法的」艾天倫停頓了片刻「或者你可以和他們玩一玩，畢竟是小孩子也鬧不出來什麼驚濤駭浪，我也想看看這小子的目的何在」。
老王掛斷了電話，沉默良久，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比起這個才剛剛成年的學生，老王更覺得是艾天倫別有用心。
老王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李季陽，他要李季陽去學生們的工作場地監督管理，自己卻每天要麼呆在辦公室，要麼就往廠區的東面瞎晃悠。
李季陽看在眼裡也沒在意，他每晚都找老王一起喝酒吃飯，老王從來不在酒桌上和他說任何關於公司的事情。老王每天白天都會在製藥廠呆著，幾乎是寸步不離。每天晚上六點半準時鎖上大門，要員工下班，無論工作任務有多緊張，老王的製藥廠從來不加班，廠區內幾乎鋪滿了監控。
李季陽和老王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都喜歡在網上看美女直播跳舞，跟李季陽熟悉之後老王經常在晚上吃飯時候和李季陽一起欣賞著各個直播間的女主播評頭論足。李季陽給老王展示他最近喜歡的一個女主播，那個女主播的直播間人很少，但是女主播很會聊天，穿著也很簡單，嘴也甜，李季陽說第一次看到她直播的時候刷了一個小禮物，女主播便喊了他一晚上的老公。此時的李季陽正盯著屏幕這個個瘦瘦小小的女主播口水都留下來了「這種女的才有味道，我就喜歡這種的，看起來瘦，但是該有肉的地方都有肉」說著便給女主播又刷了幾個禮物，女主播在那頭喊起來了老公。
「差不多了，我都已經給他刷了五六萬了，再刷個萬把塊就能把她約出來了」李季陽的眼睛里露著貪婪的目光。
「這個主播……我看的怎麼有點熟悉，我好像認識」老王撓撓頭「我之前下班的路上遇見過她，還送她回過家」。
「是嘛，那這個世界還是挺小的」李季陽無所謂的點了根煙「像這種女生都不是什麼正經人，她沒騙你吧」。
老王搖了搖頭，回憶起那天和女主播的相見。就在一個多星期前的暴雨天，老王下班開車回家的路上在公交站台看到一個沒有打傘的女生正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渾身被雨水澆透還在瑟瑟發抖，伸著手微弱的想要攔下來往的車輛，一輛輛計程車卻頂著電召的牌子從她的身邊疾馳而過，根本沒有理會。老王見狀忙停下了車問女生怎麼了，女生說自己肚子痛，想回家但是打不到車。
老王猶豫了片刻，打開了車門，要送女生回家。
女生沒有猶豫，直接就坐進了車裡。
女生告訴老王的住址就在附近一所公寓樓里，老王很快的送女生到了目的地，女生紅著臉想要加老王的聯繫方式，平時一個人住不太方便請老王上樓喝茶，等過幾天再請老王吃飯感謝老王。
老王嘴上說著不用但還是主動掏出了手機加了女生的聯繫方式。老王看女生年輕漂亮，也幻想著能不能和女生發生什麼故事，可是自此之後女生也沒主動聯繫老王說請他吃飯的事情，老王漸漸的也忘記了這件事情。
今天看到李季陽喜歡的女主播正是那個女生，頓時勾起了老王的回憶，老王眼睛轉了轉，借口喝的有點多就急匆匆的回到了家。老王記住了女生直播間的房間號，回到家馬上進入了女生的直播間。
女生還在直播，直播間里只剩下十幾個人了，李季陽還在跟女生邊嘮嗑邊刷著禮物，女生眉飛色舞的不停喊著李季陽老公。老王躺在床上笑著看著兩個人的互動，漸漸的發現有些不對勁。
李季陽一直央求著約小青明天出來吃飯，但是女生卻面面露難色表示拒絕，李季陽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甚至帶了一些威脅的味道。女生執拗不過提出了條件，只要李季陽再刷一個最大的禮物，她就同意，但只能是一起吃飯。
李季陽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女生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同意了李季陽的請求。
女生匆匆下播，老王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是男人，他很清楚李季陽的想法，而且艾天倫也和他說過李季陽的身份可能不只是學生這麼簡單，很有可能還是一個江湖騙子。老王有點擔心女生年輕不懂事會在李季陽的身上吃虧上當，老王拿起手機想給女生髮消息提醒一下，但想了想又放下了手機。
這不剛好是個機會。老王點上了煙，邪魅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龐。
第二天的李季陽明顯情緒高漲，老王問他怎麼這麼高興李季陽說自己今天晚上要和女主播出去吃飯，臨近下班時李季陽還跟老王借車想要撐撐面子。
老王想也沒想就把車鑰匙遞給了李季陽，同時也注意到了李季陽口袋裡似乎還藏著一小包不知什麼東西的粉末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角，李季陽歡天喜地的接過鑰匙出了門。
老王回到家中心不在焉的邊看直播，邊翻看著手機里的車輛定位，猜想著二人現在在幹嘛。
八點左右車輛定位在餐廳，十點左右定位在了酒吧，十二點多定位在了酒店……
等等，老王發現了不對勁，怎麼在從酒吧出來之前定位顯示車輛在自主提款機前面還停留了片刻。
應該是沒準備太多錢吧，老王心裡盤算著沉沉睡去。
女生很久沒開播了，李季陽倒是每天仍然神采奕奕，和老王吃飯的時候，刷著各種女主播的直播和視頻，不再提及女生的事情。
老王有點悵然若失，他時不時都會點開女生的直播間想看看女生還在不在，結果女生自從吃飯之後沒開播過一天。
老王這天正準備睡覺，手機突然傳來了女生開啟直播的提示聲音，老王趕緊打開了手機。
直播間里的女生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哭了沒多久，看著直播間進來的寥寥幾個人神情黯淡。
有人起鬨讓女生跳舞給他們跳舞，女生直接在直播間內罵起來了男人都是些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慢慢的觀眾退去，直播間只剩下了老王一個人。
老王打字詢問：怎麼了，是被人騙了么？
女生眼淚流了出來「前幾天有一個土豪給我刷禮物約我出去吃飯，我執拗不過就去了，誰知道他不是個好人，騙我喝酒把我灌醉，我也不知道他給我喝的什麼東西，迷迷糊糊就聽了他的話，還告訴了他我銀行卡的密碼，他取走我卡里的錢，那都是我準備上學的錢啊，他趁著我睡著還拍了我的裸照威脅我要二十萬，否則就要傳給我的家裡人……」
女生再也支撐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老王暗自笑了笑，果真艾天倫沒有說錯，李季陽這個傢伙真的是個騙子。
老王的心思開始活動了，他打量著女生暴漏的穿著和精緻的身材眯縫起了眼睛。老王並不痛恨李季陽的做法，反而李季陽的行為讓他放鬆了對女主播的警惕，看來這個女主播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種涉世不深容易上當受騙的類型。
老王開始給女主播刷禮物，女主播盯著滿屏幕的禮物特效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我們之前見過，那天下雨時我送你回的家」老王提醒著女主播。
女主播驚喜交加「是你么大叔，我還沒有感謝你呢，說請你吃飯還沒兌現承諾，明天吧，明天晚上我請你吃法」女主播在微信里聯繫到了老王，告訴了老王自己的名字，小青。
老王同意了，邪魅的笑著有了自己的主意。
老王嘴裡叼著煙，色迷迷的在微信里繼續和小青聊著天，老王表示自己有個製藥公司，二十萬的賬目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他會幫小青還上，小青連連道謝，不停的稱讚老王是個好人，和老王約定了吃飯的時間和地點。
對付像這種年輕的女主播老王最有心得了，李季陽的行為也給自己創造了機會，當下正是女主播無依無靠，最脆弱的時間段，自己剛好有機會趁虛而入，只要她明天出來一起吃飯，那後面的事情就會順理成章，畢竟有著二十萬在誘惑刺激著女主播，她不得不從，等自己舒服了拍拍屁股就走，她是死是活自己就管不著了。
老王哼著歌回到家，看到剛回來的妻子又在收拾著行李。
「你又要出門採購去了」老王問道。
「是的，明天一早的飛機，去雲南收中藥」老王妻子頭也不抬的回應著老王「對了，石家莊的公司業務經理幾天前和我說她來海南了，這幾天可能來我們公司看一看，她來的時候會主動聯繫你，你到時候招待一下人家。」
「沒問題」老王一口答應下來。
此時老王的腦子當中根本沒記住老婆的話，滿腦子已經全是女主播的影子，老王越想越興奮。
次日傍晚，老王特意換了一輛車子如約在飯店門口等著小青，小青也準時赴約。
老王遠遠的看到小青馬上跑了上去，一手握住小青的手，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摸著小青的胳膊。小青稍微一驚隨即反應過來了「是你么王哥，真是你啊，比我想象要年輕多了」老王欣喜的笑了「哪有，都是老頭子了」。
吃飯的時候，老王的眼睛像探照燈一樣不停的掃描著小青，似乎要把小青看透一般，隨意吃了幾口菜便試探性問著小青「一會吃完飯要不要出去一起走走，去我家坐一會？」
小青臉紅紅的「聽你安排，王哥，畢竟你都幫我那麼大的忙了，我也應該感謝感謝你」。
老王興奮的要跳了起來，也不顧小青吃沒吃飽拉著小青就往外走，小青也半推半就。
「王哥，要不然我們還是去酒店吧，我總感覺去你家裡怪怪的，萬一被別人看到不太好」小青扭扭捏捏的地下了頭。
「我家裡沒有外人」老王皺著眉頭，他還保留著一絲謹慎和理智。雖然有了李季陽的前車之鑒讓他相信這個小青就是個普通的女主播，但還是擔心自己被人算計「就去我家吧，我家裡也很大，什麼東西都有也很方便。」老王執意要小青和自己回家，老王的家在康樂公司投資開發的錦繡家園，小區內的物業能力和安保水平在海南絕對首屈一指，老王執意要小青去自己家中。
小青見拗不過老王就同意了，但是走到車門前小青又站住了。
「那個王哥，那個二十萬你確定能幫我還么」小青可憐巴巴的看著老王「雖然你給我刷了不少禮物，我也很感謝王哥你，但是我現在想到那二十萬還是心裡有些擔心」
老萬心裡很是不快，就差臨門一腳了，小青突然的疑問掃了興緻。
「你要相信我」老王看著小青的眼睛「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像是那種撒謊的人么，我昨天給你刷的禮物加在一起也有五六萬了吧」老王自信的拍著胸膛「我答應你的，一定不會失約」。
「我相信，但是……」小青又垂下了眼睛「但是對不起王哥，畢竟我上當受騙過，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要不然你先給我轉一點？我答應你這是我借你的，等我買的股票漲起來了我一定加倍還給你」。
「你還是不信我，這樣吧，前面有個提款機，我給你先取十萬現金吧」老王一直前面的提款機。
要是轉賬的話，錢就真的要不回來了。老王心裡想著，取出現金先給你看一看，等什麼時候舒服夠了我再把現金拿走，就憑你一個小女生還能攔住我。
老王帶著邪笑取出了十萬現金遞給了小青，小青喜笑顏開的接過錢坐進了老王的車裡。
老王已經有些急不可耐，狠狠踩著油門不大一會就回到了自家的別墅門口。老王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門用力的把小青推了進去，小青被推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老王鎖上了房門催促著小青趕緊脫衣服，小青卻說自己有潔癖要老王先洗澡，老王根本沒有理會小青的請求直接上手想要撕開小青的衣服，小青被老王按倒在地羞紅了臉，還想掙扎老王卻直接甩給了她一記耳光。
「老老實實聽話，要不然二十萬你一分也拿不走」老王原形畢露威脅著小青。
小青都快哭了，抓起地上的包就想跑，拚命推著大門，結果大門早已經被老王鎖的嚴嚴實實。
老王點上一根煙，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攔腰抱住了小青用力摔倒在地面壓了上去。
「你還是太年輕，多吃幾次虧對你有幫助」老王獰笑著要脫小青的褲子。
可此時房門卻被人用鑰匙打開了。
「誰？」老王大驚失色。
從門外進來了一個手拿棍子面相很兇的中年婦女，婦女臉上充滿了憤怒，氣的手都不自覺的顫抖。
「好啊，老王，你在家裡還能幹這種事情」中年婦女破口大罵「你這個老東西還真是不要臉了」。
「老婆，你，你怎麼回來了」老王驚慌失措趕忙站了起來。
「你知道你有老婆還幹這種事情，我今天非打死你」中年婦女拿著棍子就沖老王奔了過去。
「你不是今天剛出差么，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老王放開了小青，邊穿衣服邊躲避著老婆揮舞過來的棍子。
「還好我沒上飛機，要是起飛了就真的晚了」中年婦女邊打邊罵老王「小青今天早上在我上飛機之前，給我看了你們倆的聊天截圖，她說這個人說自己是製藥廠的老闆問我知不知道。你知道這個小青是誰么，她就是石家莊的業務經理，沒有人家給我們簽的訂單我們到哪裡去進購這麼便宜的原料」。
中年婦女追打著老王嘴裡還不斷的罵著「小青說你要幫她還帳，但是感覺你說話怪怪的就來問我，我指使她順著你的意思來，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老王徹底懵了，他看著小青，此時的小青也換了一副神情「主播只是我的副業，我最近缺錢才想著直播掙點外快，好在提前認識了嫂子。」
「你這個老東西怎麼不死呢」老王妻子用力拿棍子抽打著老王的後背。
「我想我們以後應該也不能再合作了」小青整理著身上的衣服憤憤道「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老王徹底傻眼了，獃獃的看著小青難以置信。
老王妻子急得哀求著小青「不好意思經理，這只是個意外，我們的訂單都已經低價簽出去了，你要是不給我們批藥品原材料我們要虧好多錢啊」。
「我不管，那是你們的事情」小青拎起地上的包轉身出門「你們去找別的批發廠商進貨吧，我們是不可能再給你們低價簽材料了」小青轉身就走。
老王的妻子還想阻攔，被小青一把甩開，老王也抓住了小青的胳膊，因為那包裡面還有自己的十萬塊錢。
「你還要幹嘛！」小青瞪圓了眼睛，又看了看老王的妻子「你們夫妻倆還想一起欺負我么」
老王妻子一棒子錘到了老王的手胳膊上，老王吃痛鬆開了手，小青快步走出門外，沒有回頭。
「你知道我們這次要賠多少么」老王妻子已經打累了，她帶著眼淚看著老王「我降低了成品的價格和好幾家公司簽了合同，要是沒有小青他們公司給我們低價提供藥品原材料，我們至少要虧幾百萬」。
老王自覺理虧的低下了頭。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什麼事情都是我在做，我哥就讓你看管個工廠也這麼難么」老王的妻子恨鐵不成鋼「你出去吃喝嫖賭我都不管，但是你別糟蹋我們家族的產業啊，我哥那麼放心把製藥廠給我們，你就這樣對待？」。
老王頭更低了小聲喃喃道「她不願意供貨那你再找別的批發商合作唄」。
老王妻子氣的又拿起棍子「你說的倒是輕鬆，你知道現在市面上這些原材料的價格么，你知道和一個批發商的業務經理拉攏關係有多難么，這麼多原材料批發公司業務經理里只有小青年輕不懂事，權力最大，我為了哄她開心搭進去多少錢和時間你知道么，眼看著事情要往好的方向發展你卻出來搗亂，你真的是……」
老王懊悔不已，卻無可奈何。夫妻二人分工明確，自己負責製藥廠內部生產，很少過問貿易上的事情。老婆常年也不在家，隻言片語他也不知道現在的商業形式進展到了什麼地步。
老王沒了脾氣，央求著老婆的原諒，表示自己一定找機會彌補損失。
老王的妻子最終選擇還是原諒了老王，畢竟幾十年的夫妻情分了，老王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她心裡最清楚不過，在商業戰場打拚了這麼對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天下哪有不偷腥的貓，自己年老色衰，又常年不在家，難免老王有什麼歪歪心思。製藥廠需要他們夫妻兩個相互均衡，少了誰公司都難以繼續運營下去，他們是不可能離婚的，兩個人名下的共同財產太多太多了，兩個人共同的秘密也太多太多了。老王妻子繼續做自己採購的生意，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其他廠商願意提供低價的原材料。
一場鬧劇過後，老王也老實了很多，每天悶悶不樂的坐在藥廠的辦公室，也在思考著如何能化解藥廠的危機。
實不可解之時艾天倫會幫助自己的，這些錢對於艾天倫來說九牛一毛，但是老王不想艾天倫幫他，這些年來艾天倫的生意越做越大，老王感覺和艾天倫的距離也一天天變遠，曾經是他看艾天倫窮困潦倒拉著艾天倫做起了製藥廠，艾天倫當初喊自己一口一個王哥，那料想艾天倫一點點發家致富起來，自己也成立了公司，現在也不叫他王哥了，直接喊他妹夫，老王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舒服，近些年來老王一直暗中較勁，他並不想在外人眼裡表現出他是依靠艾天倫才有的今天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