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道歉
「你!該死的,是你讓這隻該死的鳥來啄我的嗎?」馬克氣憤地質問秦楚。
「我可沒有這樣的能力,可能只是單純這隻小鳥想替你洗洗嘴巴而已。」秦楚微笑著回答道。
「我才不信!一定是你!不然鳥怎麼會無緣無故來啄我!」馬克惡狠狠地用手指著秦楚說道。
「那你說是就是了。」秦楚攤手說道:「既然你認為我有這個能力,我覺得這比發色更有做女主角的說服力吧。」
馬克氣得手指都在發抖。
他現在陷入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如果承認秦楚有這個能力,那他就必須承認秦楚確實有資格做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可如果不承認這是秦楚的能力,那剛才被鳥啄了嘴巴這件事他就只能認栽,怪不到秦楚頭上。
衡量了一下后,馬克決定咬著牙把被鳥啄了這件事咽下去,繼續替格瑞絲爭取女主角的位置。
無論從哪方面來看,格瑞絲都比這個女人更有資格成為電影的女主角。
這個女人只不過是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三流演員罷了!她不配壓在所有人頭上!
「哦,我的天吶,親愛的楚,剛才那隻鳥兒實在是太神奇了!」安德魯發出驚嘆。
他激動地看向秦楚。他果然沒看錯秦楚的能力,有了秦楚的幫助,他一定能夠派出流傳於世的偉大的電影作品!
秦楚對於安德魯的讚揚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既然你不承認這是你的能力,而且你也沒有金髮,那麼你根本就不具備成為電影女主角的資格,我勸你識相的趕緊自己退出,別把一切搞得太難看。」馬克威脅地看向秦楚說道。
「我不是很理解。」秦楚有些疑惑地看向安德魯:「難道這不是安德魯導演的劇組嗎?什麼時候女主角要由男二號來決定了?」
秦楚還特意在「男二號」這個詞上加了重音。
這讓馬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出身好,剛一踏入娛樂圈就是順風順水,這也讓他養成了一副高高在上絕對自我的心態。
這次能夠出演安德魯導演的電影,儘管是男二號,按照他現在的咖位來說也絕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但他還是不滿足,他認為自己才應該做男一號,那個埃文不過就是出道比他早了一點兒而已,長得根本沒有他帥,演技也沒他好,憑什麼他是男一號,自己是男二號。
秦楚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尖刀插在了馬克內心最敏感的地方。
「女人,看來你是對我的身份不太了解。」馬克陰沉著臉說道:「你以為我只是一個演員嗎?我可是亞當斯家族的第三順位繼承人!」
「亞當斯家族的第三順位繼承人?」秦楚故作訝異地說道。
「沒錯。」看見秦楚的表情,馬克得意地說道:「知道我們亞當斯家族,算你還有點兒見識。」
「不知道。」秦楚誠實地搖了搖頭:「我驚訝並不是因為你說的亞當斯家族,我只是對於有些人只不過是個第三順位繼承人就這樣得意洋洋感到不理解,看你這表情還以為你是現任家主呢。」
「你!」馬克臉上的得意全部轉為憤怒。
旁邊一隻默不作聲的格瑞斯有些驚訝地看向秦楚,然後臉上微不可察地劃過一絲笑意。
先前還以為秦楚多有膽識呢,現在看來是自己高估她了,不過是一個看不清局勢的蠢貨罷了。
連亞當斯家族的人都敢這樣奚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你這樣子,借著你們家族的名義也沒少惹事吧?」秦楚「嘖嘖」了兩聲:「我以為你這樣以你的家族為傲,就算不能給你們家族增什麼光,應該也不能給家族抹什麼黑,是我想多了。」
「你這個賤人!」馬克被秦楚徹底激怒了,他一個邁步上前就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給秦楚點顏色看看。
站在秦楚旁邊的埃文站了出來,一把抓住了馬克的手冷聲問道:「馬克,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讓開埃文,這個女人再三挑釁我你們看不到嗎?我要給她點兒厲害看看,讓她知道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馬克憤怒地吼道。
「難道不是你先挑釁質疑秦小姐的嗎?」埃文絲毫不退讓地說道:「只許你質疑別人,難道不許別人質疑回去嗎?」
「當然不允許!」馬克蠻橫地說道:「我說了,我是亞當斯家族的第三繼承人,亞當斯家族的榮譽不允許任何人玷污。」
「原來如此,不允許別人玷污,只允許你自己使勁兒玷污。」秦楚恍然大悟般點著頭說道。
「你這個賤人!」馬克在懟人這方面根本就不是秦楚的對手。
說不過就只能動手,馬克想要把埃文推開,埃文卻穩穩地站在秦楚的身前絲毫不讓。
「馬克先生,我要和你的經紀人交涉!」連芸拿出手機對著馬克一邊拍攝留存證據一邊氣憤地說道:「惡意攻擊同組女藝人,我要報警!」
「報警?你報吧,你看看警察來了會幫誰!」馬克哈哈大笑道:「你們兩個鄉巴佬根本就不了解我們亞當斯家族有多大的能量!」
「安德魯導演,這就是你邀請我們秦楚來拍戲的誠意嗎?」連芸看向安德魯質問道。
「馬克,這是我的劇組。」安德魯臉上沒了笑容,對馬克沉聲說道:「我是看在你爸爸是我老朋友的份上才破格讓你進組的,你要是再這樣就滾出我的劇組!」
「安德魯叔叔,難道你要為了這個女人不顧跟我爸多年的情誼了嗎?」馬克憤怒地對安德魯吼道。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楚是我們這部劇的靈魂。」安德魯說道:「換掉誰我也不可能換掉楚。要不是顧念我和你爸的情誼,我早就把你踢出去了!」
秦楚微一挑眉。
怪不得這個馬克這麼橫,敢直接質疑安德魯的選角,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呢。
想到安德魯開出的可以稱得上是天價的參演費用,秦楚自然不可能讓這筆馬上到手的錢白白溜走,那對她來說無異於讓她眼睜睜看著烤鴨烤雞烤大鵝長腿跑了。
既然她不走,那就得讓這位愛衝動的馬克先生走了。
就算是工作賺錢,也得開開心心地上班吧。不然對著馬克這麼噁心的人,再好吃的飯可能都咽不下去。
秦楚上前一步,從埃文的身後走到和埃文並肩的位置。
「秦小姐,你?」埃文有些驚訝地看著秦楚。
「沒什麼,我就是想看看馬克先生擺著這個造型半天到底想幹什麼。」秦楚的眼神從馬克僵立在半空中的拳頭劃過。
彷彿是在嘲笑馬克有膽子對她出拳,沒膽子繼續揮下去。
本來被安德魯的話震住的馬克已經有些冷靜下來了,可這一瞬間門又被秦楚的話點燃了。
這一回他徹底顧不上什麼安德魯什麼埃文了,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他要打扁這個女人那張能說出那麼多氣人的話的嘴!!!
埃文剛要伸手去攔,森林裡忽然傳出一聲虎吼,緊接著剛出拳的馬克就被一個龐然大物給壓倒在地。
「什麼東西……」被壓倒在地的馬克背部重重地撞到了堅硬的地面,他發出一聲痛呼,隨後氣憤地睜開眼睛想要看看是什麼不長眼的東西撞到了自己。
可當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心臟都差點兒停跳了。
一個巨大的老虎頭就懟在他的面前,虎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張開的尖牙閃爍著危險的光澤,彷彿下一秒就會咬斷他的喉嚨。
馬克本想出口的咒罵就這樣被他自己硬生生吞了下去。
他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連吞咽口水都不敢,生怕自己的哪個動作惹怒了這隻凶獸,丟了小命。
「老虎???」周圍的工作人員們全都嚇得瘋狂往後退。
這可是真正的森林之王,不是動物園裡面被飼養得已經失去了野性的老虎,這隻老虎皮毛髮亮,目露凶光,充滿了威脅性和攻擊性。
只有秦楚和她面前的埃文沒有後退。
「秦小姐?」埃文用探詢的語氣問道。
「可能和小鳥一樣,看不慣他人這麼爛吧。」秦楚笑著回答道。
「秦小姐,這隻老虎是你喊來的嗎?」距離秦楚和老虎有一段距離的安德魯遠遠地喊道。
話語里既有興奮又有恐懼。
「我哪裡有這個能力?」秦楚一臉無辜地說道:「馬克先生是最清楚不過的,不是嗎?」
馬克憤怒地看向秦楚。
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動作,剛剛還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的老虎立刻發出了一聲吼叫聲。
近在咫尺的虎吼讓馬克差點兒耳聾,隨後便是越發的腿軟。
「秦小姐,給我一個面子,讓老虎離開吧。」安德魯聲音有些發顫地喊道:「我知道馬克得罪了你,但他罪不至死。」
「這隻老虎怎麼會聽我的呢,我根本沒有什麼指揮動物的能力。」秦楚笑著看向馬克說道:「對吧,馬克先生?」
馬克內心瘋狂地咒罵起秦楚。
這女人是真他媽的小心眼兒,自己只不過是質疑了她一下,她就瘋狂記到現在。
先是那隻該死的鳥,再是這隻該死的老虎。這個女人就是想要自己低頭!
他媽的!
馬克咬著牙不說話。
讓他低頭跟這女人認錯?不可能!他堂堂亞當斯家族的第三順位繼承人,怎麼可能跟這個鄉巴佬道歉!
他就不信這女人真敢讓這隻老虎咬死他!
「馬克,還不趕緊給秦小姐道歉。」安德魯厲聲說道:「想來你應該已經認識到你自己對秦小姐的質疑是完全錯誤的了吧?」
「不!」馬克不肯。
聽見馬克拒絕給秦楚道歉,老虎憤怒了。
它低下頭,閃爍著寒光的牙齒停留在了馬克的脖子上。
鋒利的牙齒已經劃破了馬克脖子上脆弱的皮膚,傷口處冒出了血珠。
同時老虎的口水也滴落在了馬克的脖子上。
這讓馬克切實地感覺到自己現在彷彿是老虎口中的獵物,只要老虎嘴巴一合,自己就能直接去見上帝了。
「秦小姐!」安德魯導演驚聲喊著秦楚的名字。
「安德魯導演,我是人,不是神。我怎麼可能掌控這些動物們?」秦楚嘆了口氣說道:「它們都是有自己的思維和行動能力的,如果有人惹怒了它們,我也沒有辦法。」
秦楚的意思很明白。
如果馬克繼續惹怒這隻老虎,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秦楚也不能保證。
「馬克!」安德魯直接朝著馬克怒吼道:「都什麼時候了?做錯了道個歉有這麼難嗎?」
馬克似乎也是被老虎嚇到了,他張了張嘴,看向了秦楚。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馬克這是終於要道歉的時候,幾個黑衣人忽然出現在森林裡,他們個個手裡拿著木倉,朝著壓在馬克身上的老虎射擊。
老虎靈巧地躲開了黑衣人們射過來的子彈。
但也同時放開了對馬克的壓制。
重獲自由的馬克立刻竄起,跑到了黑衣人們身後。
他倚靠在一棵樹旁囂張地大笑起來:「要我對這賤人道歉?下輩子吧!不過是一隻老虎而已,還翻了天了?給我狠狠地射,把這隻老虎給我射死!」
「馬克!」安德魯這次是真的被馬克氣到了。
那他媽的可是老虎啊!珍稀保護動物!今天要是把這隻老虎打死了,別說這片森林不會再對他們劇組開放,就算是其他的幾個備選的拍攝區域也會將他們拒之門外。
甚至以後安德魯拍其他的戲選擇場地也會受限很大,這對於專門拍攝這種類別的電影的安德魯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同時今天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保護動物的組織們一定會對他們發出譴責,公眾名聲也會一落千丈。
安德魯對於自己這部電影可是抱著一百二十分的信心,他的野心很大,這部電影他不僅要送去拿獎,還要它收穫高票房。
可如果馬克的保鏢們今天把這隻老虎打死了,這一切就全都完了!
安德魯其實已經在讓隨行的專業人員準備麻醉針了,等的就是一個合適的機會麻醉老虎,救下馬克。
誰能想到馬克這個蠢貨居然偷偷用聯絡器讓他的保鏢們持木倉闖進來,想要當場擊斃這隻老虎!
安德魯簡直要氣死了。
「你他媽的快點兒讓你這些該死的保鏢們住手!」安德魯對馬克怒吼道。
「我不。」馬克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安德魯的要求:「這隻老虎剛才居然敢威脅我的命,我必須要讓它用生命來彌補我受傷的心靈。」
「我這不是請求,我是命令,你聽明白了嗎?」安德魯指著馬克的鼻子罵道:「你再不讓他們停下來,我就讓你滾齣劇組!」
「不演就不演了唄。」馬克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我來演這部戲也不過是看在你和我爸的交情上才給你點兒面子,花花公子那邊可是也對我發出了邀約。那部電影的劇情可比你這個好多了。」
聽見馬克的話,安德魯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暈過去。
花花公子那部電影他也是知道的,導演是娛樂圈出了名的三流色情導演,他拍的每一部戲都在過不了審的邊緣反覆試探。
而且他拍的電影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主角身邊一定會圍繞著一堆的情人,個個都長得十分美麗,還都只對主角一人痴情。
這樣的電影在安德魯看來完全是低俗下流毫無內涵的,是安德魯最為鄙夷的類型。
馬克居然拿這種導演的爛片跟自己精心準備的電影相比,還認為自己的電影劇情不如那部電影。
這對於安德魯來說無異於罵他拍的電影比垃圾箱里的垃圾還要爛。
「好好好。」安德魯狠狠喘了幾口氣,勉強壓下心裡的怒火:「既然這樣你就給我滾,滾去演你自己覺得好的那部爛片去吧!今天這件事我會告訴你爸的,你等著回去承受你爸的怒火吧!」
「切,我可是我爸的兒子,你不會以為你在我爸心裡會比我在我爸心裡更重要吧?」馬克不屑地說道。
「呵呵。」安德魯被馬克的愚蠢氣笑了:「如果你真的在你爸心裡更重要,就不會只是一個永遠也上不了位的第三繼承人了。孩子,是時候你該見識一下現實的殘酷了。」
聽見安德魯這麼說,馬克臉上才劃過一道驚慌之色。
但他是極為要面子的人,前面狠話已經放出去了,他當然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收回,那也太打臉了。
今天這隻老虎必須死,而且等會兒他是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秦楚那個賤女人的!
馬克不再跟安德魯對話,而是對保鏢們不耐煩地喊道:「快點兒!我請你們做保鏢是讓你們吃乾飯的嗎?這麼半天還沒給我把這隻老虎打死?」
「馬克先生,我勸你還是讓你的保鏢們停手。」秦楚臉上沒了笑意,冷冰冰地對馬克說道。
「怎麼?心疼了?」馬克得意地看著秦楚說道:「心疼也沒用,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我勸你讓你的保鏢們停手。」秦楚冷聲說道:「為了你自己的命。」
「為了我自己的命?到底是為了誰的命啊?笑話。」馬克大笑出聲。
可剛笑到一半,馬克感受到什麼冷冰冰的東西纏上了自己的脖子,與此同時臉上也傳來了濕潤的觸感。
馬克顫抖地慢慢轉過頭,對上了一雙冰冷的蛇眼。
「啊!!!」馬克沒忍住大叫出聲。
聽見馬克的聲音,保鏢們也顧不上再去射擊那隻異常靈活的老虎,齊齊朝著自己的僱主跑過來。
可在看見馬克脖子上纏繞著的毒蛇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眼鏡蛇……」領頭的保鏢喃喃自語道。
眼鏡蛇的毒性極強,且此刻眼鏡蛇的毒牙正摩挲在馬克的頸邊,隨時都可能咬下去,這讓保鏢們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眼鏡蛇盤踞的位置可是馬克的脖子,射擊難度太大,一不小心射中的可能就是他們僱主的脖子。
馬克閉上了眼睛不敢和脖子上的眼鏡蛇對視,可脖子上冰冷的觸覺和呼吸困難的感覺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的生命此刻就掌握在這條眼鏡蛇的毒牙中。
「現在可以讓你的保鏢們停手離開了嗎?」秦楚再次問道。
「停手!」馬克連忙喊道。
保鏢們毫不猶豫地執行了僱主的話,拿著木倉離開了這裡。
「道歉。」秦楚懶得再跟馬克多浪費一句唇舌了。
「對不起秦小姐,請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質疑你了!」馬克這次沒有猶豫,立刻就跟秦楚道歉起來。
剛才他之所以還能硬撐著不道歉,仗著的就是自己的聯絡器。
可現在他是真的直面失去生命的威脅,自然再也不敢嘴硬了。
「還有呢?」秦楚冷冰冰地繼續說道。
老虎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秦楚身邊,蹭了一下秦楚的腿,隨後威脅地看向馬克。
「老虎先生,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讓我的保鏢們拿木倉打你,你原諒我這一次吧!」馬克微微低下頭看向老虎對它道歉。
老虎不買賬地對他吼了一聲,然後看向秦楚。
馬克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一刻這樣會察顏觀色,他立刻就明白了老虎的意思,老虎這是覺得他對秦楚的道歉還不夠。
「秦小姐,是我太衝動了。我跟格瑞絲關係好,所以對於女一號是你而不是她感到氣憤,我只是為她打抱不平而已。」馬克連忙繼續對秦楚道歉:「請你原諒我為了朋友做了不理智的事情!」
「哦?那金髮是怎麼回事兒?」秦楚問道:「誰說的這部電影的女一號就得是金髮?」
「我和格瑞絲一起研讀劇本的時候,她跟我說的。」馬克現在是秦楚問什麼就答什麼,乖得不像話:「她說自然女神按照神話記載,就應該和我們一樣擁有高貴的金髮。」
「哦,所以是格瑞絲給你的暗示啊。」秦楚看向了臉上閃過驚慌的格瑞絲。
「對對對,就是格瑞絲說的。」馬克見秦楚話語有鬆動,立刻甩鍋:「要不是她說的金髮,我根本不會質疑你沒有金髮,我只是想給朋友出口氣,秦小姐你原諒我,讓這條蛇離開吧!」
「我只是和馬克研究劇本的時候為了更好地理解,去查了相關資料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沒想到馬克會做出這樣有些衝動的事情,但他也是為了我,希望秦小姐可以理解。」格瑞絲柔聲說道。
「我不理解。」秦楚毫不客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