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幾年之前......
那種東西?吳凡皺著宇眉。
恩,所已我才沒說,如果他不是......我又誤會他的話......
吳凡會意的笑了笑。
我能理解,不過你怎麼會懷疑他?你們不是朋友嗎?
我們......珍深沉的吸了一口氣,肩膀僵直著:一開始不是,保羅很奇怪,他刻意的和大家都保持的距離。
而且他做什麼是都會帶著手套,還很容易生病。
吳凡聽了她的描述,只覺得是個體弱多病的孩子。
不過說到手套,他卻想到一個可愛的女孩。
當腦海浮現那個戴著黑色手套的女孩,吳凡的嘴角不由的上揚,不過他沒讓這個想法保留太久:這樣似乎也沒什麼。
當,當然。我會懷疑是因為,那一次的實驗,六人一組,保羅剛好分配到我們這一組。期間有個人將試管打翻了,液體灑在手套上面,手套溶化了。
那都還沒什麼,可是......當保羅碰到鐵桌子,他竟然疼的大叫,手指發黑...甚至是昏厥過去。
後來,我妹妹失蹤后,我越想越怪,也曾經試探過他,但是始終沒找到線索,直到他失蹤隔天晚上,我收到了這條簡訊。
我想......吳凡將手中的筆記本轉向珍,上頭畫著珍,臉頰不像現實中的消瘦,而是圓渾,雙眼洋溢著幸福,他用著藍色原子筆畫著,觀骨下畫上兩橫鋸齒狀的線條,顏色重複的劃上后變的深藍,像是臉紅的樣子。:這是你剛剛在說保羅的時的樣子。
珍的那雙大眼睛瞪著吳凡,怒氣暴露在眼中。
吳凡又往後翻了一頁,又是一張人物畫像:這個人你認識嗎?
頃刻間珍的怒意全無,身子如泄了氣一樣攤在沙發上,眼中儘是恐懼。
恩?吳凡不解的看著她。
那......那是伊娃......你見過她?
見過!昨天晚上!在你們學校見過。我還看見她偷東西,當我想教訓她時,她還抓傷了我。吳凡平靜的說。
不,不可能的,伊娃她......她在三年前就死了,你怎麼會......珍遲疑的說道,驚恐的眼中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希望的目光:所以伊娃還活著?我妹妹也一定還活著!
可能吧!吳凡聳了聳肩。回想當初的樣子到底算不算活著呢?這張畫像他只是憑著記憶畫出來,而且也沒把腐敗的身體畫上,只是試著還原這名叫伊娃的女童該有的樣貌。
拜託你,拜託你將這件事當成急件,這樣......
吳凡打斷了她的話。這不是急件,不過我現在會開始處理。
你......你不是勘察員嗎?
是勘察員,很多事情視情況而定。不過我現在沒地方住,旅館又不方便,可以的話我希望借住這裡。不過也請您放心,我六點會去外面,不會留下來過夜的。
珍的的表情十分的掙扎,過了好幾分鐘她才點頭答應,只是臉上有著些許的擔憂:那個,晚上在外面......沒事的,這也能更快取得你妹的消息。
說著,吳凡又和珍了一會兒,走出了這間房子。在這段過程中,吳凡打聽到曾經是珍的摯友,卻因為那件事情變成陌生人的的女子,一共有三人。
也從珍的口中得知保羅的家,位在河堤公園那條路上。
轉身回到投宿的旅館,當吳凡走進去時,旅館主人一臉驚訝,吳凡想大概是因未留在房門那張紙吧!
昨天出門前,他寫了便條貼在門上,要求不準有人打擾他,更不需要送置餐點。可能是以為他一直都在房子里,所以旅館主人才會一臉錯愕。
吳凡收拾好行囊,簡單的告知旅館主人要離去了,以及房租部分不用退還。
吳凡踏出了旅館,並不打算直接前往珍的家裡,他往山間走去。沿路與他擦肩的人依然保持著那種眼神,自然也不會有人和他搭話。
來到停泊在山間的轎車前,吳凡打開車門,將行囊丟到副駕駛坐,隨後鑽進主駕駛坐,將椅座傾斜后,躺了下來理清他的思緒。
梧桐鎮每三年就會有一名孩子被綁架,交換的是一個長相似的孩子,可是這孩子很快就死了?
上一個受害者叫做伊娃,昨天已經見過面了,那樣的身子還能不能說話呢?吳凡回憶了一下。又在腦海中加註。
喪屍,不一定會咬人,不過它會抓傷人,而且身上帶著大量的細菌。更重要的一點是,如果世界末日來了,請不要接近喪屍。會不會成為同類還不知道,可以確認的是你會嚇壞這可憐的小東西。
吳凡記得清清楚楚的,當下名為伊娃的喪屍,或者屍體女孩,可是在被他搭上肩膀後身子一震,嚇的動彈不得。
也許她有思想也不一定,這點吳凡不清楚。至少知道她畏光,手電筒打照在她身上她遮著眼睛,雙眼是白濁的。另外希望她可以講話,這樣會好辦一些。
刀片人,目前還不清楚是什麼,也不確定是不是還活著,如果是,會比較棘手,因為子彈打不死。
他們口中的魔神是不是就是刀片人?還是其他的?總之也只有查下去了。
這個梧桐鎮藏著許多秘密,他們並不是沒有轎車,而是深信會因此遭天譴,因為在後來與珍的對話過程中已經知曉,當初的年輕人就是死在自己的轎車中的,每輛轎車都莫名其妙的自燃,爆破成一個個焦黑的屍體。
那些警察據傳被支解成屍塊,而屍塊拼湊成奇怪的圖騰,宣示著魔神的可怕力量。
這些,真假難辯。吳凡吐了口氣,看著高掛著的陽光,問題很多,如果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話可以分頭調查,如今他只能隨機調查。
伊娃出現在學校,珍的爸爸慘死在垃圾場,年輕人死在街道,警察的屍體拼盤被擺在乾枯的湖面。
除街道,因為街道讓他感覺不太可能,只是一種直覺。再扣除學校,吳凡心想,假設屍體女孩有思想,她不會在同樣地方被逮,假設她沒有那麼聰明的話。
應該是這樣,小小年紀應該不會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種想法,想當然的就將學校排除了。
接著是垃圾場和乾枯湖,這兩個地方都有共通點,沒人會去,惡臭難聞。也許這樣可以讓腐屍味不那麼明顯,人少的話,出來亂晃也比較不會被發現吧!膽小的屍體女孩......
吳凡打定了主意,今晚他去垃圾場碰碰運氣,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碰到凱拉,或者其他「夥伴」運氣不好......那就再說了。
有一點,一直是吳凡納悶的,珍的說法西方文化他們並不清楚,而他們的文化是自己成長的,可是床頭放剪刀,或者在大門口、窗台上掛著馬蹄鐵,這些似乎都是西洋的。然而吳凡指出歐美國家,珍卻矢口否認說沒聽過。
許多事情無法用常理來分析,因為現有的科學如此的疲乏,根本無法解釋什麼。然而為了尋求某些真相,你必須用著科學以外的角度去思想。卻又要保持著科學的觀點。
科學是疲乏的,卻必須拿著疲乏的東西,來解釋廣大的事物。
一方面不斷的否定既知的學說,一方面卻要用自己所否定的學說當成佐證。
吳凡想著這類的關聯,淺淺的笑了笑,這就是非人協會,人類知道的太少,地球卻是廣大無邊的。
許多事情無法解釋,那是因為目前的科技不夠發達。已知的科技無法將未知的事情闡述出,因此要相信。
這就像是童話故事,小朋友聽了會覺得故事很美麗,會相信真的有王子公主,幸福的生活。大人聽了會說只是個故事。
差別在於,兩者的知識量,小孩的想法天馬行空,他們觀點往往在於王子是人,森林存在,答案就是,這世界上有那座森林,而王子和公主在那幸福的活著。
大人而言,他們會先考慮這王子是誰,世界上有沒有這個人,腦海中翻閱著歷史,把一切翻閱發現沒有。這個奇幻森林沒有存在某個角落,也沒有一個那樣的王子與公主的記錄,最後答案是否定的。
回想起來用這套說法解釋的人,吳凡不由得淺淺一笑,或許當下她解釋的頗為複雜的,如今想想道理其實蠻簡單的。
合理懷疑,小心求證,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是這樣。
雖然知識疲乏,卻還是能夠查證某些事,別用著先入為主的觀念去看待事物,那麼可怕的東西未必可怕,安全的世界也不一定安全。
靈體是存在著,既然靈體能夠存在,會動的屍體又有什麼恐怖?那其實都算是一種生物,只是轉換了型態,某種物理性質發生了化學變化而已。
世界真正可怕的永遠是無知,懂得越多,反而越無知,這個世界某種意義而言,毀滅了一次。
在幾年之前,在人們入眠之際,在某個國家中......
一覺醒來,卻沒人發現,正常的工作,一慣的生活作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才是真正可怕的。因為人們不知道看似相同的世界,其實是另外一個世界,這遠比地球爆炸更加讓人恐懼。
對吧!
月......吳凡喃喃自語,臉龐綻放出喜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