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花已落
「七月十五日,晚上十點十五分,天氣有些陰沉,空中下著小雨。
從電梯上到天台,看著樓下的夜市,煙火氣息並沒有消失。
手機由於白天進水,我只能用文字記錄這溫馨的場景。兩個月前的我滿懷信心的來到天福市,本以為可以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結果現在我連房租都要交不起了。
現在只能幫人寫寫文章賺些稿費,或者幫人幹些雜活領一兩百塊的工資。
不能放棄,加油!一定可以找到工作改變現在的局面,加油!
今天的日記以我最喜歡的故事結束吧。
半夜,我看見對面大廈的房間里有鳥兒被驅趕,它焦急的想要飛回去但玻璃窗和手成為了此生無法逾越的阻礙。」
方樂合上日記,看著上面兔子貼紙,他發誓一定要把兇手繩之以法。
這時,開門聲響起,一位嘴角淤青的男人走了進來,胸前掛著一台已經破損的相機,他熟練地坐到修理台前開始工作。
「今天怎麼回事?嘴角咋還挂彩了。」方樂將日記放好,前去查看那人身體情況。
見方樂盯著自己的嘴角,那認真的表情讓他有些無奈,放下工具用手輕輕摁了下淤青的部位,用動作來表示自己沒太大問題。
「沒事嗎,那就好。」方樂嘴上說著,手中的創可貼已經到了那人的臉上。
「真服了你了,我文傾是需要這種東西的人嗎?」剛說完文傾便和方樂對視到一起:「呃,沒事,我接著幹活。」
「對了,你這次接到的是什麼案件?又是幫人尋找失蹤的貓咪?」文傾打量著修好的相機,順手拍了一張方樂的照片。
「不是,這次應該是個偽裝成自殺的謀殺案。」方樂從抽屜內拿出那本日記遞給了文傾。
文傾有些驚訝,激動的說道:「這我可以看嗎?」
「當然可以,忤隊長提前和我說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方樂將一個藍色文件夾也遞給了他:「這個是目前收集到的線索,你先看看吧。」
被害人名叫沈瑰,七月十六日上午十點墜樓身亡,身上多處粉碎性骨折,背部和四肢帶有多處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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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后,被害人的房東第一時間提供了他所知道的線索,因為他二十號需要出差,怕耽誤工作。
據他所說,被害人出事時他一直在公司工作,直到十二點鐘才離開公司。
經過對莫楓同事的走訪可以確認所說的話屬實,目前他身上沒有疑點。
文傾翻過文件第一頁發現沒有其他嫌疑人的記錄,便向方樂問道:「就只有關於房東的記錄嗎?沒有其他人的?」
「不清楚,忤隊長那邊還沒有新的消息。」方樂坐在椅子上,他正低頭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
文傾合上文件,從一旁的花瓶里抽出一朵玫瑰花走了過去。
「你認為這起案件也和花有關係嗎?」他伸手把玫瑰花遞到了方樂面前。
「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方樂接過玫瑰花接著掰下一片花瓣,將它放進了剛才記錄的本子里:「走吧,去尋找線索。」
「好!等著就是你這一句話。」文傾拿起剛修好的相機拍了一張出發前的照片,並在後面寫上一句『關於花的案件再次出現了,這次會找到兇手嗎?』。
下午兩點鐘,兩人來到了忤隊長的辦公室內,向他詢問更多的線索。
「到目前為止,只有四人和被害人有過接觸,經過問話的有兩人,其他人都在路上。
已經問過話的兩人目前沒有任何動機和時間動手,但不排除說假話的可能。」忤隊長正捧著保溫杯觀看著審訊錄像。
「審訊筆錄我可以看看嗎?」方樂詢問道。
「不要老是嚴肅,放輕鬆思路才清晰。」忤隊長笑了笑接著拿出筆錄交給了方樂,隨即接著說道:「文傾,別把我那盆薰衣草給拽禿了!」
一瞬間文傾感受到忤隊長眼神,他迅速放棄了和薰衣草玩耍,直接坐到方樂身邊兩人一起查看筆錄。
忤隊長看著窗台上散落的花瓣心裡是百感交集,他走過去用保溫杯給花盆澆了下水。
許安,被害人的前男友,兩人在三年前分手,據他所說分手的時候沈瑰的精神不太正常,說有人要害她並且時常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衣櫃里,更嚴重的時候連他自己也不能打開。
分手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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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便不再有聯繫,但在沈瑰畢業之前許安突然聯繫她,兩人聊天的內容沒有明確說明是什麼事情,根據許安所說是關於寵物歸屬問題。
從沈瑰畢業前,許安一直在外地,直到案發第二天警察通知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死了。
葉茜,被害人的閨蜜,目前在外地上班,一直和沈瑰有聯繫,只是些日常的吐槽。
兩人從大學認識,畢業後分開,案發當時早晨六點鐘雙方開始聊天,從七點四十后被害人就沒有回過信息。
葉茜當時認為被害人已經在上班的路上,所以在四十分后不再發信息打擾,直到晚上六點鐘再次發信息,經過警官的交流后才知道被害人身亡的消息,第二天早上就趕到警局。
「和被害人有聯繫的全在外地,不會這麼巧吧。」文傾看著桌面上擺放的筆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有消息說沈瑰來這裡之前,家裡人阻止過,勸她去過熟人所在的地方,但被拒絕了,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忤隊長說道。
「也不說沒有可能,可以去她老家一趟問問具體是什麼情況,寵物歸屬問題也可以調查一下。」方樂對忤隊長說道。
他放下杯子從電腦旁拿出一份報告說道:「已經有人去了,這是沈瑰之前的精神鑒定報告。」
「被害妄想症和中度抑鬱症,她怎麼會有這麼嚴重的病症。」文傾驚訝道:「看來三年前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但這個東西目前與案件無關,能說明什麼呢?」方樂說道。
「對啊,所以得靠你們倆找線索,現在局裡的人大部分認為是自殺,但我感覺沒那麼簡單。」忤隊長對兩人說道:「說不定有什麼發現呢。」
「好。」方樂淡淡說道。
「那報酬怎麼算?」文傾露出專業的笑容。
「放心,路費什麼的我出,只要給我發信息就好了,報酬得案件結束后在說。」忤隊長並沒有給出明確答覆。
文傾剛想追問下去,卻被方樂拉了出去:「干正事,你又不缺錢。」
「我缺!我非常缺!」
文傾的聲音沒能讓腳步停下,兩人的身影逐漸從警局裡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