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赤犬VS梅塔利姆光線

即使艾斯的身軀過於龐大，赤犬只能攻擊到他的雙腿，那也沒關係。

熔岩果實最擅長的，就是一點點將敵人燒毀，最後將他們燒得渣都不剩。

只是，艾斯奧特曼雖然身體巨大，卻非常靈敏，只是向側面跨出一步便躲開了赤犬的攻擊。

「梅塔利姆光線！」

名為艾斯奧特曼的巨人扭動上半身，將手臂置於左後方，略微積攢能量，迅速將手臂揮到前方，擺出L手勢。

從他豎起的右小臂上突然發射出一道巨大的，閃爍著紅、青、藍三色光輝的射線，直直地向著赤犬襲來。

而赤犬絲毫不畏懼，直接向著梅塔利姆光線衝來。

「危險！」

衝到一半，強烈的危機感在赤犬心中突然泛起，長久作戰產生的戰鬥直覺讓他認為自己無法抗下這一招，即使是比燒燒果實要強的熔岩果實也不行。

情急之下，赤犬只能竭力扭轉自己的身體，讓自己避免被那道光線的攻擊波及。

「滋滋滋——」

最終，靠著恐怖的作戰直覺，赤犬還是堪堪避過了那道致命的光線，狼狽地摔在了一邊。

但他也不是毫無損傷，這次躲避只是避過了要害，他的左半邊身體，包括左半張臉、左邊的肩膀和手臂都被那光線的餘波命中，此時已經徹底消失。

而且赤犬並不像之前遭受的攻擊一樣，可以通過將身體元素化很快恢復，那些被高溫光線氣化掉的部分反而是逐漸向他還完好的身體部分蔓延，一點點將身體燒灼殆盡。

好在心臟幸免於難，現在的赤犬正死死咬著牙，維持著自己的生命，不讓自己痛苦出聲，但他內心的驕傲已經被這一道攻擊徹底打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怎麼可能有人的招數溫度比我還要高？那可是岩漿果實，有什麼能在這方面將他剋制？

就連艾斯，一開始不也倒在了他的拳下嗎？

怎麼會，怎麼會……

那一道打空的光線落在空地上，直接消失，不，應該說是毫無阻礙地穿透了大地，將它融化、氣化，延伸了老長，然後才消失。

馬林梵多的地面上就這樣多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洞的表面光滑如鏡，是被劇烈的高溫一瞬間灼燒而成。

（三十萬度的溫度打出來到底怎麼樣我實在沒見過，就按照劇情需要來寫了，時刻謹記這是本樂子書）

「這，這……」

就連白鬍子都訝異非常。赤犬的「岩漿果實」溫度極高，岩漿的溫度在攝氏九百度到一千四百度左右，地核的岩漿最高能夠達到攝氏六千度左右的高溫，這也就是之前艾斯的「燒燒果實」無法與之匹敵的緣故。

可現在，「艾斯奧特曼」的隨手一擊的餘波便將赤犬擊敗至瀕死，還在地上燒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這樣的實力，就連白鬍子都自認為無法抵擋，被正面命中只有喪命一個結果。

這也難怪，畢竟艾斯奧特曼的「梅塔利姆光線」足有三十萬度的高溫，就連太陽表面都無法達到這個溫度，也就只有太陽的內部才能比這還高。

區區六千度的岩漿而已，豈能與太陽爭鋒？

「青雉，快去救人！黃猿，掩護！！」

元帥戰國預料過這個「艾斯奧特曼」的戰鬥力會十分驚人，可沒想到會強到這種程度，攻擊的餘波便將赤犬重傷，甚至差點將他殺死。

這樣的人，要是再多幾個……不，就算只有一個，便足以攪得世界大亂。

「……」

青雉一言不發，但還是向著赤犬的方向趕去。

看起來敵人的攻擊屬性是高溫，那麼能力是冰凍的他就是最合適的救助中和人選。

儘管他和赤犬的關係，不能說是不好吧，只能說是特別差勁。

但現在再怎麼說他也是海軍的一員，能救則救。

換句話說，還不到見死不救的時候。

至於黃猿，則是在青雉去救援赤犬的時候緊盯著「艾斯奧特曼」，防止他再有什麼異動。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艾斯奧特曼真的做出了什麼……

他好像也沒什麼辦法阻止啊……

就黃猿哪點光束，真的能對這個簡直是光之化身的光之巨人造成什麼影響？

黃猿對此持悲觀態度。

所幸，艾斯奧特曼在釋放完那一招「梅塔利姆光線」之後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他們。

原本正在追擊海賊們的海軍此時全都嚇破了膽，不敢再有動作，只能慢慢後退，試圖離這個恐怖的巨人遠一點，再遠一點。

青雉順利來到了赤犬身邊，想用自己的「冰凍果實」將赤犬逐漸消失的軀體暫時冰住。

赤犬剩餘的身體部分也在逐漸被高溫的餘韻所燒灼，一點點消失，眼看就要逼近心臟位置。

青雉立刻出手，冰凍果實最普通的「冷凍」能力全力施展，目標是赤犬那些還在燒灼著的部分軀體。

冰是真的冰住了，卻也只能暫時延緩赤犬軀體消失的速度。

這位海軍本部大將此時已經接近精神渙散，口中喃喃念叨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類的話。

「這……」

青雉略微皺起眉頭，赤犬死不死的其實跟他沒什麼關係，兩人基本上連話都沒說過。

但赤犬要死也不應該是現在，不該是這種情況，這會讓他很難辦啊……

這時，重傷了赤犬的艾斯奧特曼忽然轉身，面對著正在逐步撤退的海賊，以及正站在他身後的白鬍子和馬爾科等人。

「艾斯……」

馬爾科下意識地向前走了一步，將白鬍子擋在身後。

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這個「艾斯奧特曼」的招式過於恐怖，讓馬爾科不由得感到畏懼，甚至開始懷疑——這個巨人真的是艾斯嗎？

好像除了名字以外，這兩個人沒有什麼相同點啊……

而被他懷疑的艾斯，此時雙手握拳，放在身體兩側，忽然從雙眼中發射出兩道紅色的光束來，目標正是馬爾科和白鬍子。

「治療光線。」

「老爹！」

馬爾科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喊了一聲，擋在白鬍子身前，那兩道光束便來到了他們身上。

只是讓馬爾科有些意外的是，這兩道光束似乎並不是攻擊技能，他身上沒有半點不適。相反，之前戰鬥中受過的一些傷此時反而恢復了過來。

他扭過頭看向白鬍子，老爹從一開始就沒有做什麼防禦措施，任憑那道紅色的光線照耀在自己身上。

他身上的傷口也被一一治癒，無論是被槍械攻擊到的，還是被刀劍砍傷的。

甚至白鬍子腹部那個被赤犬打出的大洞也恢復如初，毫無痕迹。

此時的他們，除了因為作戰而消耗的體力以外，幾乎和戰前無傷的狀態一樣。

「艾斯……」

馬爾科有些羞愧，抬頭望向奧特曼艾斯。

明明他是在為自己和老爹治傷，自己居然擔心他是要害自己。

看看老爹，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艾斯。

自己還要修鍊才是啊。

但艾斯沒有管他，轉過身來，對著身體已經燒灼到心臟部位的赤犬同樣使用了這一招光線。

「治療光線」

只是一瞬間，赤犬那還在逐漸燒灼，逐漸消散的身體便恢復了平靜，還開始緩慢恢復。

此時那燒灼的邊界離他的心臟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再晚一些，赤犬就將成為此次戰爭中第一個死去的大將了。

但此時，他也徹底暈了過去，再起不能。

青雉戰國等人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這個自稱艾斯的巨人。

赤犬這傢伙對於海賊，對於白鬍子海賊團來說可以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對他們來說，赤犬死了更好，那是要開香檳擺宴會慶祝的事情。

現在，奧特曼艾斯卻肯救他，恐怕連佛祖都不會仁慈到這種程度。

難道奧特曼艾斯真的是個慈愛之人？

不過再想想，赤犬這隻剩半邊的身體恐怕也算是廢了，哪怕恢復過來，心理上的打擊也是個問題。

身體與心態的雙重崩潰，這樣的他，以後別說戰鬥，就是像個正常人一般生活下去都費勁。

更何況，還有那麼多赤犬之前的仇人……

搞不好，艾斯的這一「仁慈」之舉，對赤犬來說卻恰恰是最大的「殘忍」。

以赤犬的性格，他寧願就這樣在戰場上死去，也不願意像個廢人一樣苟活，並且還要被以前的手下敗將們羞辱。

這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某種程度上說，艾斯的舉動更加符合「復仇」的標準。

既然對手不怕死，那只是簡簡單單殺死他根本不能算作「復仇」。

要在他原本最驕傲的地方打敗他，讓他接受自己的世界觀破碎這件事。

這樣一想，艾斯奧特曼簡直是心黑手狠的大惡人。

然而，艾斯奧特曼並沒有想那麼多，火拳艾斯正在氣頭上，所以發射了光線，但奧特曼艾斯卻不能讓他就這麼死，所以又給他治療。

但那都是后話了，至少在現在，艾斯給赤犬治療這一舉動引起了海賊和海軍雙方的震動。

「喂！艾斯！你為什麼要給那個混蛋治療啊！趕緊打死他啊！！」

「艾斯！他可是傷害了老爹，還殺了你，還要殺你弟弟啊！你為什麼要給那傢伙治療啊！」

「艾斯！你是否清醒？！」

「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他是在對我們示好？還是像貓捉老鼠一樣，給我們暫時的鬆懈，再給予更大的絕望……」

海賊與海軍方的反應截然不同，但艾斯則是絲毫不為所動。

他忽然抬起頭來，雙眼放射出藍色的光線，目標竟然是馬林梵多的主建築，海軍總部要塞。

「透視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