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艾斯也是慈愛的勇者

當然，由於各個世界之間的微妙不同，他也只認識「奧特曼」這個種族，並不認識艾斯這個個體，也不了解他的更多情報。

「輸了，黑鬍子，完了……」

「你這混蛋！給我有點鬥志啊！」

黑鬍子對這個冒充自己，以及沒有戰鬥就立刻泄氣的傢伙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給了他腦袋一巴掌。

「還有，不要自稱黑鬍子，我才是黑鬍子！！」

「好好好，你是黑鬍子，我是黑鬍子一號。」

「也不行！只有我才能用黑鬍子這個稱號！」

「好好好，你隨意。」

愛德華自己對黑鬍子這個稱號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是人氣角色，就算倒下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黑鬍子的。

這就是所謂的「黑鬍子無限定律」（愛德華自創）是也。

「我說御主啊，那個傢伙，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奧特曼對吧？那根本不是我能夠打得過的角色啊。」

「奧特曼？那傢伙好像是這麼稱呼自己的，怎麼，你知道有關於他的情報？」

黑鬍子注意到這個突然出現的愛德華似乎對「奧特曼」有不淺的了解，便追問了下去。

雖然這傢伙突然從虛空中冒出來，但似乎知道艾斯的情報，黑鬍子也就決定暫時不把他當炮灰用了。

「這個嘛……哦哦哦哦哦！奧特曼要攻擊我們了！！」

「快防禦啊！防禦！」

「根本不可能防下來的好嗎？！那可是奧特曼啊！！」

愛德華剛剛說到一半，便看見奧特曼艾斯正在擺出姿勢，一看就是準備要釋放技能。

這是當然的，這又不是什麼jojo片場，人物解說的時候時間彷彿停止了一樣。

剛才，奧特曼艾斯用奧特圓盤刃切斷了黑鬍子的一條胳膊，正準備繼續發動攻擊，沒想到一陣光芒閃過，黑鬍子的身邊居然出現了另一個人。

而且，這傢伙的出現還打斷了他的定身光線效果，讓艾斯不得不放棄用念力將他們繼續懸浮在空中。

在聽到愛德華似乎知道「奧特曼」這一種族的時候，奧特曼艾斯十分驚訝，沒想到這樣一個偏遠的宇宙和星球上也有人知道他們的消息。

他是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的，而且一上來就落到了星球上，見識到了一場戰爭。

宇宙中各種各樣的種族，奧特曼艾斯是見得多了，被希卡利搞出來的意外也是家常便飯，因此即使是在懵懵懂懂中突然就來到這個世界也並不會大驚小怪。

但在這樣一個還沒有衝出宇宙的星球遇到一個知道「奧特曼」種族的人，便足夠引起他的注意。

「垂直斷頭刀！」

奧特曼艾斯右手向上，左手向下，大幅度伸展，隨後發出了一道垂直月牙型光刃。

這與之前他發射出的水平斷頭刀類似，只是一個是橫向，一個是豎向罷了。

黑鬍子與愛德華吵吵鬧鬧的，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防禦看來是防不下，還是先跑吧。

兩個人邁著加起來都不算長的腿，沒命地奔跑著，也沒什麼目的地和方向，只希望能夠通過快速移動躲過奧特曼艾斯的這一招斷頭刀。

奧特曼艾斯的技能雖然很多都冠以「光線」之名，但實際上沒有達到光速那麼離譜。

在奧特曼和怪獸的戰鬥中，經常發生技能放空甚至被中途打斷的情況。

這也是赤犬以及黑鬍子等人能夠躲開技能的緣故。

赤犬被燒掉半邊身子，主要還是因為他一開始十分頭鐵地迎了上去，艾斯想回收都收不了。

就像某個想從下方硬接雷歐飛踢的奧特弟弟一樣。

「嗡！」

斷頭刀飛射而出，正是向著黑鬍子而去。

這個原本還不可一世的傢伙現在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向一邊翻滾，肥胖的身軀爆發出驚人的靈敏，這才堪堪躲過。

為了不誤傷無辜，奧特曼艾斯特意調整了技能的威力，沒讓這一招再把馬林梵多切成兩半。

這是個島，又不是蛋糕，切完了也沒人分去。

看著地面上出現的那一道巨大裂痕，黑鬍子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可惡啊，再這樣下去，早晚會死的！」

他現在一條胳膊已斷，儘管用暗暗果實的能力暫時封住了傷口的血，但長久下來，他的體力一定會耗盡的。

海賊世界的人沒有什麼魔法值內力值真氣值精神值一類的東西，體力耗盡了，累了，那就該躺了。

「宿主，不必擔心長久作戰！」

愛德華躲在一塊岩石後面，對著黑鬍子高聲說道。

他發現奧特曼似乎只追著御主在打，跑了兩步就不跑了，找了塊石頭躲著。

「奧特曼這個種族啊，設定是在地球上只能活動三分鐘的。」

「一旦超過了三分鐘，他的力量就會大幅度減弱，胸口的計時器也會不靈不靈地閃動起來。」

「原來如此！」

黑鬍子聞言心中一喜，自從艾斯變成這副模樣，已經超過了兩分鐘，馬上就要到三分鐘的時限了。

而且，從剛才他的攻擊來看，似乎主要目標就是自己，以及自己海賊團里的其他成員，對於那些其他的海軍則是盡量避免誤傷。

在黑鬍子看來，這種愚蠢的行為恰恰給了他可乘之機。

「只要我一直向那些海軍靠近，奧特曼艾斯就沒法用出大範圍的攻擊技能！」

即所謂，只要道路不斷延伸，就能不斷走下去。

「而小範圍的攻擊，只要多多注意，應該能躲過去。」

「只要撐過三分鐘，等奧特曼的活動時間到了，自己就能避免一死！」

主意打定，黑鬍子立刻改變了行動的路線，專往那些還沒有來得及撤走的海軍聚集處跑。

而普通的海軍在面對擁有著七武海實力的黑鬍子時，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盡量逃開。

也不是沒有想和黑鬍子碰一碰的，但一來暗暗果實確實變態，二來如果和黑鬍子纏鬥上，艾斯奧特曼的技能到底砸誰還說不好。

黑鬍子也不是蠢人，自然不會去往青雉黃猿那邊跑，因此還就這麼被他逃了出來。

「衝擊鐳射！」

「垂直斷頭刀！」

「多重斷頭刀！」

「計時器射擊！」

「切割光線！」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黑鬍子所預料，為了不誤傷其他海軍，奧特曼艾斯接下來使用的技能殺傷力都不是很大，不是點狀攻擊就是線狀攻擊，並沒有瞄準一個區域的那種大範圍攻擊。

這其實是身份奧特曼的艾斯在有意控制，畢竟作為光之巨人，不到必要時，他們是不會主動干涉人類的行為的。

尤其是以奧特曼的身份干涉進人類的私仇中，這更是奧特曼的大忌，艾斯作為奧特兄弟中的老牌成員，自然不會忘記。

他會主動挑選火拳艾斯作為人間體，是因為還未附身艾斯，用「探測雷達」檢查這個星球狀況時，返回的信息中一些細微的異常，讓他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一絲不對勁之處。

因此他才選擇了剛剛死去，又表現出了足夠的勇氣和犧牲精神的火拳艾斯作為人間體，以冀更加細緻地調查這種不對勁。

當然，奧特曼艾斯也會盡量保持克制，擊敗了赤犬之後還會給他治療，將奧特曼對人類私仇的干涉降到最低。

或許在某些人看來，奧特曼應該保持絕對中立，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干涉海軍與海賊之間的戰爭，更不應該選擇火拳艾斯作為人間體。

奧特曼這麼正義的人，發現火拳艾斯是「海賊」之後就應該把他殺死，畢竟那可是海賊啊！海賊不都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傢伙嗎？

但艾斯奧特曼並不是那種只會把某種程式死板地套在所有情況上的人。

宇宙中的星球數量有無限多，文明的模式也有無限多。

雖然給艾斯留下最深刻印象的還是那個已經基本和平，暴力與戰爭為少數的地球，但他也知道世界上有多種多樣的社會存在，不能拿地球上的東西來和其他地方硬套，就連地球內部都有好多種社會模式。

和平只是地球的主流，對宇宙來說卻不是，細化到各個星球更不是。

只要星球上還有生命還存在，還沒有發展達到光之國這種幾乎完美的社會，那就必然存在鬥爭，這也是這些星球和這些生命發展的必要一環。

這也是奧特曼們一般不介入人類，或者其他某某星人內部爭鬥，也不強求「絕對和平」的原因。

不然如果拿他們光之國的社會作唯一不變的標杆硬套到所有世界，那所有還在進食有機物的種族就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或者享樂，殘忍地殺害其他生命、肢解其他種族、對其他種族進行慘無人道實驗的屠殺者，都要受到制裁。

其實地球上倒真有玩硬套普世標準的人來著……但奧特曼們通常並不會像他們一樣。

奧特曼不是神，不會去助推，也不會去毀滅，更不會去審判某個星球自己的發展，只會在一些意外發生時才會出手保護。

在宇宙視角上，奧特曼的立場是保護這顆星球上的原生生命。縮小到星球內部的話，奧特曼一般站在智慧種族人類的角度，但也支持人類與其他生物和平共存。這個立場不會再次縮小，再往下就是人類的內部爭鬥了。

不介入人類內部爭鬥，也就意味著他們並不會被人類政府所規定下的「海賊」「匪徒」概念束縛，將他們看作惡人，他們只看品質。

火拳艾斯被世界政府認為是「海賊」，可在這個世界，只要是自己出海就會被認為是「海賊」，哪管你到底做沒做壞事。

艾斯到底是什麼人，從他一開始創立的「黑桃海賊團」成員便可見一二。

夢想能寫出超棒海洋冒險小說的船醫、想要漂洋過海到無法受到教育孩子身邊的教師狙擊手、熱衷收集海賊周邊的情報家……

同樣都是「海賊」，他會選擇火拳艾斯而不是黑鬍子或者什麼別的人，也是因為品質。

火拳艾斯擁有元素化的能力，在被那個叫赤犬的人攻擊時，他完全可以將自己元素化。

元素化后的身體，除了相剋的自然系果實或者附加了霸氣的攻擊，都不會造成傷害。即使是附加了霸氣，在元素化恢復后也不會留下傷痕。

那樣儘管還是會受傷，減少體力，但卻不會死。

可元素化之後，他的身體也就變得不那麼「結實」，沒有實體，赤犬布滿岩漿的拳頭就會穿透火拳艾斯的身體，打到被他保護著的路飛。

因此他才沒有將自己元素化，選擇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硬抗，保護自己的弟弟。

這種犧牲精神與勇氣，讓艾斯奧特曼認定了他具備成為奧特曼人間體的資質。

更何況，在一心同體的時候，艾斯奧特曼就已經通過閱讀火拳艾斯的記憶，了解了他的過去，知道了他並沒有做過燒殺搶掠的事情，甚至還多次出手救下其他人。

不過霸王餐倒是吃了不少，還打壞了不少建築物，以後有空了得讓這小子親自去賠禮道歉……

「哈哈哈！艾斯你這個蠢貨，這時候還在保持無謂的仁慈！」

黑鬍子哈哈大笑，隨手抓起一名海軍便朝著艾斯的切割光線扔去，艾斯措手不及，只能連忙發射另一道切割光線擊中自己的攻擊，兩相抵消來避免誤傷。

任何生物受到攻擊都會痛苦、害怕，或者露出破綻，但是超獸不會有那種感覺。

而艾斯奧特曼主要的戰鬥對象就是超獸，這也就給人一種艾斯奧特曼「心狠手辣」的錯覺。

其實他很仁慈的，真的，奧特仁慈。

黑鬍子海賊團的其他人現在還處於定身狀態，只能待在原地滾做一團，看著各種光線光刀從自己身邊飛過。

那種感覺，很刺激，就像在二戰戰場上舉著闊劍和長弓，吹著風笛衝鋒一般。

他們只祈禱艾斯大發慈悲，不要隨手打中他們。

也祈禱黑鬍子不要太過缺德，把他們抓起來扔向艾斯。

早知道出來之後遇到的是這種不講道理的敵人，他們還出來幹嘛呀？

推進城待得挺好的，你換了他幹什麼？

如果上天給他們再選擇一次的機會，他們肯定把黑鬍子暴打一頓然後順手扔到第六層和他們作伴。

只是這樣一番攻擊下來，艾斯的體力也著實消耗了不少。

「老爹，艾斯這是在做什麼？」

白鬍子海賊團的馬爾科在後面看著，心下憤憤不平。

艾斯這是怎麼了，對海軍下手還畏手畏腳的，換做是他的話，早就不管不顧地直接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了。

嗯，一開始把赤犬燒了半死的那招光線就不錯。

「艾斯選擇了這樣的做法，那就相信他吧。」

白鬍子倒是雲淡風輕的樣子，艾斯的這種做法他雖然自己不會去做，但也並不會反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風格，艾斯從之前就是這樣，哪怕掌握了強大的果實能力，也並不會對弱者下殺手，甚至還會去救有生命危險的海兵。

現在的他，獲得了神奇的力量，能比之前更加輕易殺死那些海軍，動手的時候卻更加留情。

有了力量卻不濫用，這也是艾斯那溫柔的一面。

「不過，如果艾斯真的需要幫忙，我這個老爹也絕對不會留手。」

白鬍子握了握手上的長刀，看著場中的奧特曼艾斯和黑鬍子。

「再怎麼笨蛋，也是我的兒子，教會蒂奇這小子明白事理是我的責任。」

「艾斯還在追我，T的。」

「應該，應該有三分鐘了吧？他怎麼還不開始閃？」

跑了許久，黑鬍子的體力也明顯下降，他喘著粗氣，詢問被自己召喚出來的愛德華。

別說三分鐘，六分鐘都有了，可艾斯好像還是生龍活虎的。

「呃……奧特曼只能活動三分鐘的設定，是在地球上的。」

愛德華看了看四周這些奇形怪狀的人，訥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