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吳外文,瘋了。
會議室里,
賣力表演的魏成見,還有明顯被拋棄的吳外文,並不能吸引到其他人的目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尤奇身上。
劍仙,
這可是劍仙啊,
在座的各位,都是劍師或者以上級別的人物,
世人都知道,
李白以一敵百的傳說,
但不知道,
其實劍仙是能於萬軍叢中殺戮百人,安穩離去了。
可以說,劍仙的殺傷力,
非常的恐怖。
哪怕是到了現代,
火器發達,
也只能對劍宗造成威脅。
從劍聖開始,他們都有一種奇妙的心靈感應,
只要有所防備,
子彈就不可能擊中他們。
而劍仙更是如此,並且每一位劍仙的戰略意義都不亞於核彈,
比起戰士,
他們更適合成為刺客,
真的可以做到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現在這樣一個人物,
就在自己面前,
他們都在思考,如何能巴結到大佬,
可能隨便出言指點一番,
就可以讓他們,有所感悟,突破現在的瓶頸。
而之前出聲嘲諷過尤奇的門派門主,後悔不已,絞盡腦汁的想著補救的措施,
心裡卻記恨上了,吳外文和魏成見。
尤奇看著被踢斷了雙腿的吳外文一眼,就不再關注他,而是看向魏成見,
「我要的不是道歉,而是要一個公道。」
「懂了,」
魏成見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
「這就把您弟子的排名,改成第一。」
尤奇輕微地搖了搖頭,
「公平公正的評分,該誰第一誰就是第一。」
「不愧是劍仙大人,」
魏成見拿得起放得下,拍著尤奇的馬屁:
「不知道,您還有什麼要求?」
就在這時,
吳外文突然發癲,
「假的,怎麼可能,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想對著尤奇撲過去,
卻被魏成見又是重重的一腳踢開,
直接臉砸在地上。
「就這樣吧,」
尤奇語氣平靜,
「我只要一個公道,僅此而已,某些人做過什麼錯事,就讓他付出什麼代價。」
他其實,叫上一邊的趙玉顏:
「玉顏,我們走吧。」
趙玉顏點了點頭,心中對老師的崇拜更上一層。
尤奇走了之後,其他人也沒有多聊的興緻,
紛紛離開。
他們都想打聽一下尤奇的喜好,
好結交一番,
哪怕是混個眼熟。
而吳外文,趴在原地,一動不動,
沒有任何人願意搭理他,
哪怕是魏成見,一開始都不想搭理他,
突然想起了尤奇最後一句話,便吩咐一個弟子把吳外文教給了警局,
並威脅吳外文,如果老老實實進去呆著,就只是坐個幾年而已,
如果敢曝光光盛劍館的事情,
那就讓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
一個小時后,
成績重新公布,
趙玉顏毫無懸念的成為了第一。
私人房間里,三人圍在桌子旁邊。
「就說嘛,」
林薔薇站在趙玉顏身旁,
「以你的水平,怎麼可能文化分只是剛剛及格,
不過你們是怎麼讓他們把成績改過來的?」
趙玉顏看了一眼自家老師,平靜的模樣,似乎他不打算說什麼。
她嘴角微微上揚,
「老師在裡面曝光了身份。」
「什麼身份?」
林薔薇問道,尤奇有什麼身份她還不清楚?
「十分厲害的身份,
薔薇姐,你不是說你非常了解我老師嗎,難道你不知道?」趙玉顏側過頭。
林薔薇本來在今天之前,可以說自己對尤奇的了解,自己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他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理論,並用自己的想法加以改進並完善。
知道尤其喜歡的食物,討厭的動物,喜歡什麼顏色的胖次。
現在居然有人對她說,
尤奇還有其他的身份?
她確實好奇,
但看著尤奇又抱著一堆資料,
陷入了忘我的境界,覺得不太好意思打擾他。
於是,只好繼續問趙玉顏。
趙玉顏和林薔薇打鬧一番,
最後被撓了撓痒痒肉,笑得喘不過氣來,敗下陣來,只能交代:
「他是劍仙,和李白一樣的劍仙。」
「劍仙?」
林薔薇說道:「要是他是劍仙,我最起碼不是個劍聖?」
這句話說完,好幾秒,
趙玉顏都沒有什麼回應,只是一雙靈動的大眼盯著她。
「難道,你說的不是開玩笑,是真的?」
林薔薇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
林薔薇連忙跑去敲門。
打開門,
是一個穿著簡樸的女生,
她紅著眼眶進來,嘴裡還帶著哭腔:
「請問劍仙大人,在這裡面嗎?」
「你說的是尤奇吧,」
林薔薇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少女,「他就在裡面,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當面謝謝他,」
少女眼睛里湧出酸楚的淚水:
「我就是當初那個被吳外文以考核要挾的學生,我家裡窮,不敢反抗他……只能默默的忍受,畢竟我要拿到劍徒資格,才有足夠的工資,給我生病卧床的母親買葯。
……多虧了尤奇先生,吳外文才能睜被制裁。」
「你不需要謝我,」
尤奇從門後走出來,他的表情認真且莊重:
「我在你飽受苦難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做,
懲戒吳外文,只是恰逢其會,又怎麼能接受你的謝意?」
少女聽著這番話,停止了哭泣。
一個溫柔的嗓音,填補了她乾枯的心房,
「不要感謝苦難,所有苦難都不值得被贊送,
你要為之驕傲的,是你的孝順,是你的堅韌,
是你歷經黑暗后,仍懷揣著那顆善良和感恩的心……」
「嗚嗚嗚……」
少女聽著,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想要靠近尤奇,
卻又不敢靠近,似乎是怕自己的骯髒玷污了面前的這個人。
尤奇先一步輕輕地抱住了她,
「所有的黑暗已經過去,為過去的自己好好的哭上一場吧,
做一個道別,迎接自己的新生。」
少女哭了很久,似乎將長久以來積攢的無助與痛苦,發泄出來。
最後,
她離開的時候,
「尤奇先生,我可以請你記住我的名字嗎?」
「不需要這麼拘謹,我真的很高興認識你,」
尤奇笑著說道:
「請問你的名字是?」
「餘光明。」
少女說完這三個字,就逃一樣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