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密修會神使——女巫
雙臂盡斷的馬丁·魯尼為自己打入一張【治療術】后,驚恐地向著小鎮外的玉米地奔跑而去。
他很清楚,經歷過此事後,那些各大組織還活著的職業者定然會將他視作仇敵,甚至會到不殺不快的地步!
如此這般,再回據點的危險性非常之大!
經歷一段時間的治療,馬丁被咬斷的手臂終於停止了流血,可手臂卻並沒有長回來。
斷肢重生不是做不到,但他身上沒有那類高級卡牌!
此刻,他隱沒在一片高聳的玉米地中,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最終會因為自大,陰溝裡翻船。
明明還有兩位界線守衛沒有被冰凍,他卻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一群冰雕之中!
元素術士的戰力強大不假,但他的身體卻素質卻不如其他的1級職業者。
時間約莫過了一陣,馬丁的心情近乎跌倒了谷底。
到了這時候,海涅還未來到他們約定的地點,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然而,正當他苦惱、沮喪之際,一道倉促的身影出現在了小鎮旁。
「來了?!」
人影越來越近,當馬丁看清對方的長相后,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太好了!太好了!你還活著!」
海涅鬆了口氣,剛剛為了躲避惡犬的追殺,她根本沒有時間來確定對方是否還活著。
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先行折回據點,在沒有看到馬丁的身影后,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他們約定的地點。
「當時發生了什麼情況?」海涅臉色也是不好看,畢竟這一切發生的太快!
原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竟然出現了如此大的紕漏。
「是我託大了!」馬丁用胳膊肘敲擊著自己腦袋,一副懊惱的模樣,「當時二十多位職業者都被我冰凍住了,可偏偏裡面還有兩位界線守衛!那隻2級的墮落犬應該就是那兩位界線守衛放出來的!」
海涅輕輕嘆了口氣。
事已至此,並不是責怪對方的時候。
她走上前,輕輕撫摸了對方因失血過多,蒼白的面孔,安慰道:「都過去了,我們還活著就行!」
「墨先生呢?他……」
「應該是死了。」海涅搖著頭,「我們自虛空中出現時,滿地都是無頭屍體,而那位異鄉人也被撲倒在地。雖然我沒觀看全程,但我推測,他怕是也死在了墮落犬口中!」
「滿地無頭屍體?」馬丁一愣神,「這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是墮落犬殺的!」
「可那兩人怎麼敢…他們不怕得罪各大組……」
海涅臉上表情甚苦,「哎,這罪名怕是要落到我們頭上了!」
「啊!」馬丁驚呼一聲。
緊接著他滿臉苦笑。
「一點好處沒撈到,最後讓那兩位職業者得了好處,殺人的罪孽還被我們給背了!」
「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對啊,都怪我!都怪我!」馬丁猛地敲打著自己腦袋,一想到結局,他更是懊惱不已!
「算了、算了吧。」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海涅抬眼看向一望無際的玉米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約克城是不能待了,或者是整個維多利亞王國都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在七大教會的控制下,另外幾大王國,同樣如此……」
「那我們……」
「我們只剩下了一個地方!」
「哪?」
「那穿梭在各大王國之間,永遠也不會停下的永恆列車!」
……
「這就是你們孕育深淵生物的陣法嗎?」
滿地散落的撲克牌已經被陳墨清理乾淨,屋子的地板上顯現出一圈又一圈的神秘花紋。
已經面無血色的盧克臉上露出了一陣獰笑。
事到如今,就連神使派來的信使也已經死亡,他已經不想再有任何掙扎。
「不說嗎?」
陳墨走到對方身邊,注視著他的雙眼。
下一秒,他一腳踩在了盧克抬起的唯一一隻手上。
「怎麼,想自殺?」
「你!」
盧克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剛剛他已經做好了拍向自己頭部的準備,可誰曾想剛抬手就被對方看穿,甚至給攔了下來!
「咬舌自儘是死不了的。」
陳墨忽然再度調侃道。
盧克猛吸了一口氣,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對方能讀懂他的內心!
「別嘗試了,你要不賭賭看,這裡會不會有【治療術】?」陳墨隨意拿出一沓技能牌來,在他面前晃了晃。
此時,盧克已是面如死灰。
真叫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到底想怎樣?」
「我說過,我們合作,我可以繞你不死。」
「你說吧!」盧克咬著牙,他現在只剩下妥協。
「告訴我,密修會和女巫馬戲團有什麼關係?」
「你真的會繞我不死?」
面對對方的提問,陳墨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一張1級【治療術】拍入了對方體內。
下一刻,盧克的身體開始修復,臉上也漸漸地浮現出了血色。
這是用實際行動讓對方相信自己所說!
「馬戲團也是密修會的據點之一,那位你口中的女巫便是密修會在約克城的神使,負責整座城及其附近小鎮的一切事務!」
「她是什麼級別?」
「具體我不清楚,不過應該已經覺醒了2級天賦,成為了初級職業者。」
很明顯,為了生的可能,盧克已經選擇了和對方合作。
「鸚鵡那句,『你果然還沒死』又是什麼意思?」陳墨再問。
「他似乎認識你,並且還十分仇恨你……」
接下來,盧克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向陳墨敘述了一遍。
『她要殺我嗎?』
陳墨有點好笑,自己還真是個災星,到哪哪有人要殺他!
一個新手任務也能結下這麼大的仇!
再說,他明明記得,自己一隻動物也沒殺,怎麼就記在他頭上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若是回答的好,我立馬放了你。」
「你問。」
「你們孕育的深淵生物究竟是什麼?儀式又是從何而來?」
盧克眼神中閃過一絲猶疑,須臾之後,開口道:「我也不清楚,這是神使安排給我們的任務!具體怎麼布置儀式,也是她教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