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個少年的覺醒
林然在海里殉葬啊時機,看準了一隻鯊魚朝著自己衝來,一個翻身躍起,跳到鯊魚的背上,雙手死死的抓住鯊魚背上的魚鰭,別人都是騎馬,而他騎魚,這一幕直接看呆了船上的人。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鯊魚還能這麼玩的。
駕駛著鯊魚在海上遊盪著,看向船上盧氏的人,直接開口挑釁說道:「爾等見死不救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拿我做賭注,做樂子,有膽量的就滾下來。」
「小子,你可知你在跟誰說話?」
林然漠然的回答「不就是安海盧氏,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人又說道:「既然知道我們乃是安海盧氏的船隊,那就應該知道盧氏在安海的地位,你敢挑釁我等,就不怕大禍臨頭嗎?」
林然哈哈大笑,大禍臨頭,自己的父親兢兢業業,老實本分,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去得罪過誰,可即便是這樣,依舊被氏族害死,自己更是險些命喪大海。
對於這些所謂的氏族,林然沒有絲毫的好感,有的只是滿滿的恨意與殺意,對於這些人簡直就是整個安海鎮的毒瘤,也就是自己現在沒有能力,不然一定將這些毒瘤連根拔除。
「狗屁盧氏,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膽量的下來,看我敢不敢宰了你。」氏族對於林然可謂是仇深似海。
看著林然囂張的模樣,眾人恨不得將他血濺五步,將他丟在這裡餵魚,可現在在怎麼氣憤也沒人敢下海,沒看見那些鯊魚正在下面游得歡快嘛,如果此時下去了,一定會葬送魚口。
可無論怎麼樣,氣勢不能輸給了林然,於是乎開口威脅:「小子,別讓我們在岸上遇到你,不然你就死定了。」
「一個賤民也敢得罪盧氏,不得不說,你小子膽子大破天了。」
林然絲毫不屑的說道:「以後別讓我遇到你,如果遇到了,我會讓你死個痛快,至少不用餵魚。」
「盧氏,早晚讓你們跟崔氏一起變成死氏。」
穿上眾人看著林然,眼神之中簡直就要冒火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安海鎮威脅盧氏,當即就有人下令「來人放小船,將他給我抓上來,我要親自宰了他。」
蕭殺之氣充斥在海面上,林然意味深長的看了海船上的人,然後雙手抓緊魚鰭,用力往上提,坐下那頭鯊魚被他操控著朝岸邊飛快的游去,放下海準備抓林然的眾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然從他們面前溜走,他們船的速度根本追不上鯊魚的速度,只能無奈的返回甲板。
畫面一轉,此時的林然已經站在沙灘的礁石上,面朝大海,兩道重疊的身影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裡。
短短一天的時間,他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父親離自己而去,自己引以為傲的理想被人粉碎,想要報仇,對抗氏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開始反省自己的一切,我是誰?我要到哪裡去?我要做什麼?我要如何才能反抗這不公的命運?
難道要讓自己朝生暮死,無聲無息?就這麼接受命運的安排,就這麼認命了嗎?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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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在心中告訴自己:「既然命運不公那就打破命運,既然氏族壓迫,那就反抗氏族,活著時去鬥爭,死去時也要讓世人有希望。」
自己不是頭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一股熊熊的與命運抗爭的戰鬥之火,從這一刻,在林然的心底燃燒了起來,內心的深處的積壓,在這一刻起覺醒了,他能感覺得到,前路有多麼艱難,可他依舊義無反顧。
林然也是一個果決的人,考慮清楚了一切,當即轉身離開,父親的後事還需要安排。
背著父親遺體的林然,心裡忐忑,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告訴母親這個噩耗,從沙灘的走回鎮上的道路上,留下了沉重的腳印,空氣中瀰漫的都是悲傷的氣息。
兩間茅草房,外加一個小院子,院子里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旁邊還有一塊菜地,裡面的蔬菜長得鬱鬱蔥蔥,生機勃勃,這就是林然的家,位於城鎮邊上。
「父親,我們到家了。」林然將父親的遺體輕輕的放在地上,林然雙膝重重的跪在父親面前,一言不發,有的只是無言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聽到院子里的動靜,林母從屋內探出頭來,看到躺在地上的丈夫,和跪在地上的兒子,林母身體瞬間沒了力氣,手緊緊的扶著門框,眼淚拚命的往下流,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回想起丈夫出海時,自己還給海神燒過香,祭拜過海神。「夫君,出海時一定要注意安全,打不到魚沒關係,一定要平安歸來。」
早上的叮囑還歷歷在目,這才一天不見,怎麼就傳來如此噩耗。
林母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丈夫,看著丈夫身上的傷痕,她早已嚎啕大哭。
「娘!是我沒能保護好父親,讓他被崔家所害,都是我的錯。」
林母抱著丈夫的遺體傷心不已,林然多次想要開口,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
許久之後,林母才稍稍壓制住心中的哀傷,對林然說道:「把你爹抱回家裡,到家了就不要讓他躺在地上。」
林然重重點了點頭,將林決明抱回家裡的床上。
林母用毛巾擦拭著丈夫的遺體,這才對林然詢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對於母親的問話,林然絲毫不敢隱瞞,將一切都說了出來,林母在一邊擦拭丈夫遺體,一邊流著淚。
等待林然全部說完,這才轉過身對林然說道:「兒子,崔家乃是安海鎮的惡霸,無惡不作,此次你父親遭他們的毒手,這仇我們不報了。」
「娘」林然頓時大急。
林母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道「崔家收錄了安海鎮所有可以修行的修士,勢力龐大,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抵抗得了的,你父親已經走了,娘不想有一天也接到你出事的消息,你知道嗎?」
林母再次淚流滿面,不是自己不想報仇,可崔家太強了,報仇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不想看到兒子出事。
林然沒有反駁母親,他也不想讓母親擔心,可這仇一定要報。
在安海鎮,一味的忍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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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避,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崔家、盧家只會得寸進尺更加肆無忌憚的壓迫安海的人。只有反抗壓迫才有新生,反抗需要勇氣,需要領導,那就讓自己做這個領頭羊吧。
林母根本不知道林然的想法,繼續對林然說道:「你去鎮上買一口上好的棺材,將你父親安葬,我陪你父親多說說話。」
林然拜別林母,衝出家門,朝著鎮上跑去。
由於是在城鎮邊上,林然很快就進入了鎮上,一路上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徑直來的城中最大棺材鋪。找到老闆要了一副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材,總價1金幣,準備付錢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一分錢都那不出來。
林然懇求道:「老闆,你就通融通融,錢我一定送過來。」
「滾滾滾,別擋著我做生意,還以為是個大生意,沒想到是個窮鬼。」
兩人推推搡搡的走到了街道中間,老闆剛要轉身回去,林然再次將他拉回來了,一直在懇求老闆,欠的錢自己一定會還回來的。
這時,一輛馬車正朝著這邊駕駛而來,林然和棺材店老闆還在推搡之間,根本沒有注意到馬車的到來。
「馭!」駕駛馬車的馬夫急忙拉住韁繩,這才避免了馬車衝撞二人。坐在馬車裡的人,被突如起來的剎車,因為慣性沒有坐穩。
馬夫呵斥道:「幹什麼呢?沒看見馬車過來了嗎?這要是撞到你們,誰來負這個責。」
林然本來就因為棺材的事感到不爽,現在被人呵斥,心裡也是不爽直接懟了回去「街道上人來人往,還駕駛馬車在街上衝撞,你就是這麼視人命如草芥嗎?」
馬夫大怒,揚起手中的馬鞭,剛要朝著林然揮打而去,可硬生生的給止住了,雖然心裡十分生氣,但卻沒有欺負別人。
馬夫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駕車在街道上還不減速,確實有點理虧,當即向林然道歉:「對不住了,今天我家主人有急事,所以趕路急了一點,還望見諒。」
林然心中詫異,看著這輛馬車,車上坐的人應該是一位大人物,大人物的手底下囂張跋扈他能理解,但是這馬夫表現出來的似乎格格不入。
在他的印象里,這樣的人都是囂張跋扈,將他們視為賤民。
然而現在卻又展現出不一樣的行為。
這時車上的帘子被裡面的人掀開,露出臉來的是一個中年大叔向馬夫詢問道:「怎麼回事,不知道我的車上有貴客嗎?」
馬夫回答道:「老爺,有兩個人擋在中間,我駕駛的馬車有點快,差點撞到了人。」
中年大叔說道:「那就跟人道歉,讓他們把路讓出來,青龍大師還在車上,急著趕回去呢。」
棺材店的老闆也看出來眼前的這人不一般,主動上前說道:「這位老爺你來評評理,這小子沒錢要買棺材,我趕他走他死活賴著不肯走。」
林然也看向了馬車內,通過帘子看過去,看到那個面容清秀的中年大叔,車內還有一位身穿道袍的道人。
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看自己,青龍大師也看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