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墜崖

坐在爸爸的三輪車上，劉焱安心的閉目養神。

可能剛剛的夢還是衝刺著他的大腦，使他怎麼也無法入眠。

路過夢中墜崖的地方，還是給人一種陰風慘慘的感覺。

「老爸，最近老祖身體還好吧？」

劉焱躺在三輪車的茅墊上，雙手枕著腦袋道。

「就那樣吧！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不過他最近總念叨著你。不過我也有幾天沒回家了，在鎮上談了一點生意。」

劉焱父親用著有些粗狂的聲音回答著他。

又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顛簸，終於到家了。

劉焱母親端著剛切好的冰鎮西瓜一個勁的叫他吃。

他母親一個勁的念叨著，她的二娃瘦了。可能每個做母親的都覺得自己孩子不夠胖。

實際上劉焱離家的這幾年圓潤了不少。

因為在外地實習他已經幾年沒有回到過了，可把他的母親想壞了。

剛好今年實習結束，回到了自己的城市找了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唯一的優點就是離家近一點了。

剩下的全是生活的無奈，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厭倦。

劉焱西瓜還沒有送進嘴裡，他的奶奶給他打了一把傘扔了一把米，掛上了紅布包裹的符紙。

「二娃你最近哦厄運纏身，你看你的印堂發黑，還好你聽奶奶的話回來了。這次回來了就不走了吧？」

劉焱奶奶放下手中的雨傘，握著劉焱的手，輕輕拍打這說到。

「娘，你說什麼呢？剛到家屁股都沒坐熱，說這些幹嘛？

再說了，小二的工作在城裡，我可不希望他一輩子都困在這大山中。」

小二媽媽有些生氣的放下西瓜說道。

「你這老太婆，什麼都不懂就少說話，別老了還要招人嫌。」劉焱爺爺在堂屋出來對他奶奶責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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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怎麼了？空氣清新，總歸性命無憂。」他奶奶回頭向堂屋裡嘟囔著。

「奶奶別生氣了，這次回來我一定好好陪陪你。

對了怎麼沒看見老祖？」劉焱像小孩一樣掉著老人的手撒嬌道。

「去你幺爺爺家吃流食了。」老人回答著劉焱的疑問。

吃流食就年紀大了的老人，流動性的去每個子女那裡住上一段時間。

劉焱分發著給每個人帶的禮物，老祖那一份也和他父親一起去劉老幺那裡給了老祖。

一個將近90的老頭還臉龐圓潤，身體硬朗，他們去的時候，看見老祖正在修剪院子里的果樹。

這一院子的桃樹，讓劉焱不經想起下午夢中那個李老頭。

回去了路上劉焱還是問起了村裡人的近況：

「爸，我小時候經常去偷摘李爺爺家的桃木，被他追的片山跑，現在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你個瓜娃子，回來什麼人也不問，問一個si了的人幹什麼？」

他父親沒好氣的回答著。

劉焱眉頭緊鎖，還是繼續問下去：

「什時候去世的，怎麼沒聽你們說起。」

「還不到一個星期吧？好像今天剛好第七天。

你常年在外，這種不吉利的事你媽不讓說，怕影響你的氣運。」他父親有點氣喘的說道。

這時候劉焱看了看父親有些起伏的雙肩，明顯是爬坡累的氣喘了。

看見那後腦勺冒出的幾根白髮，猛然間想到，他父親也在慢慢變老了。

可是回過頭看向劉老幺的老宅，想起快九十歲的老祖，他又覺得他的父親還很年輕。

不經嘴角楊起了一起微笑。

路過李老頭的家，還看不出已經沒人的景象。

李老頭年輕時候妻子就去世了，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帶大兩個孩子，都在外地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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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的兩個孩子也接過他去外地過活，他死活說離開了生活一輩子的地方習慣不了。

他現在還能動彈，自己一個人過活也可以，真的那天動彈不了了再去。

李老頭的兩個兒子也扭不過一生要強的父親。

雖然沒有照顧到父親，但是兩個孩子每個月給3000元生活費，是月月到位。

村裡人，人人都羨慕李老頭有兩個孝順的兒子。

劉焱想起，夢裡李老頭全身像只有筋連接起的肉體就不經透氣發麻。

「李爺爺比爺爺還要小10來歲，前些年也身體硬朗，怎麼就突然得病走了。」

爬坡的劉焱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條腿弓著一條腿打直，停歇下來問道。

他父親也停歇下來回過頭說道：

「哪裡是得什麼病，你媽不讓我我給你說，就是因為他是凶si的。

他孩子今年接他到城裡享福他也不去，每個月給的生活費也夠他吃。

但是他一輩子呦，節儉慣了，哪裡捨得用他孩子的錢。

自己就跑跑三輪車，掙點生活費。

前幾年他在後山又開墾了一片荒地，種了幾十畝果樹。

本來今年大豐收，誰會想到出了這種事。

前幾天他拉著王老頭家那個新媳婦去鎮上，在大王彎，車子失控墜崖了。

說來也奇怪，那天，天都快黑了，他才搭著紅芳去鎮上，慌裡慌張。

我回來碰到他，給他打招呼都沒有聽見，像是有什麼大事一樣。

紅芳可惜了，才剛成年還年輕著呢。

聽村裡人說這件事還沒有完，還打著官司呢。

人也沒下zang，都在殯儀館放著呢。

你說這人生前也沒做什麼壞事，si了也不得安寧。」

「打什麼官司？」劉焱問著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