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安年鎮的往事
第二天,我從一張又大又軟的床上醒來,原本,我還想像以前一樣賴會兒床,但下一刻,我意識到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今天還得去找那個安年鎮。
回想起昨晚,譚志豪讓人開車把我們送回來,當時我非常困,也沒想著挑房間隨便找了一間倒頭就睡。
等我到了客廳后,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從房間走出來。
簡單用過早餐之後,譚志豪就招呼我們上車,還是昨天那輛。
譚志豪很健談,一路上,也不會覺得很悶。
在即將出城時,譚志豪駛進了一家加油站:「去安年鎮的路還有些遠,聽說要走五六個小時。」
把車停到一個「95號」汽油的加油槍前,示意加油站的加油員加滿,然後坐在轉過來說道:「我之前打聽到,安年鎮當年大量居民外遷據說是當時出了一件很詭異地事:
幾年前,安年鎮里的人們還是如往常一樣,過著簡單平淡的生活。因為安年鎮不大,所以說小鎮里的人幾乎都互相認識,有哪些人走,有哪些人來大家都清楚,而對於新來的居民,安年鎮的人們總是很熱情,因此,整個小鎮的氛圍也很好,但突然有一天,一位麵館的老闆稱自己的孩子不見了,對於這位老闆,大家都很熟,老闆姓孫,家裡一兒兩女,而這次失蹤的,是孫老闆家年僅七歲的小兒子,小兒子平常很聰慧,惹得大家都很喜歡。孫老闆的事引起了全鎮人的關注,要知道,在這以前,小鎮還從沒發生過失蹤案件,因為小鎮很小。在尋找了兩天後,有一天,賣菜白大爺的狗突然對著一個下水道洞口狂吠,引起了大爺的注意,大爺立刻招呼一旁的人幫忙,搜尋了這一段下水道,在里洞口不遠處,找到了孫老闆小兒子的屍體,當時屍體半個腦袋都陷到泥土裡,看樣子似乎是被活活憋死的。見到兒子的屍體后,孫老闆幾乎當場崩潰,麵館幾天都沒開門,而小鎮上沒有專業的法醫,所以,一開始,大家以為是孫老闆的兒子在玩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的,但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在孫老闆麵館關門的第五天,孫老闆樓下的鄰居發現一直有水從樓上滴下來,便上樓告訴孫老闆,他敲了半天門,屋內還是沒人答應,而去鎮上一問,這幾天也沒見孫老闆外出,於是幾個人就去派出所報案,然後找到一個鎖匠,打開了孫老闆家的門,一開門,眾人就聞到一股臭味,而再進去,找到臭味的源頭——是從廁所里出來的,也就是樓下鄰居說了漏水處,當廁所門一被打開,所有人包括派出所警察都忍不住吐了,他們看到了廁所里擺著孫老闆平時煮麵的那口大鍋,接著電源,現在還在煮,而一旁接了個水管,一直往鍋里注水,鍋裝不下,所以一直再往外滲水,而鍋中,煮著的確實幾塊肉塊,再一細看,竟是孫老闆和他的一個妻子和一個女兒,幾人不知道在水裡泡了,煮了多久,許多地方的肉都爛了,有人想把他們撈起來,結果棍子剛下去一攪,那些肉直接就脫離下來了,只剩下森森白骨……這件事引起了軒然大波,而人們的另外一個關注點,是孫老闆的大女兒,在鍋中,並沒有找到大女兒的殘肢,屋內其它地方也沒有,也就是說,大女兒失蹤了。
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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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派出所接到報案,有個人說在鎮外一座荒山上看到了麵館女兒的身影,接到報案,當時值班的兩位民警立刻行動,到了荒山上,果然找到了孫老闆的大女兒,只不過是屍體,被找到時屍體正靠樹而坐,後來才發現大女兒已經死了。警方連夜詢問了前來報案的那個人,沒想到是一位新面孔,但多次盤問無果,也只好先放了他,但好巧不巧,第二天晚上,昨晚那兩位民警沒有按時值班,也失蹤了,三天過後,在鎮內的下水道內發現他們的屍體,這次事件,矛頭指向了那個新來的人,那個人姓鍾,是一個外地人,前兩個月才搬進來,與他一起搬進來的還有一個叫徐行的人,小鎮眾人立刻跑到他家中搜尋,在床底找到了孫老闆大女兒的髮夾,他百口莫辯,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是從哪來的,最後,小鎮的派出所將他送至市裡的法院,但就是如此,小鎮上還是頻發失蹤事件,只不過事情變得更加離奇。
一天,派出所接到報案,說是賣菜白大爺的孫子失蹤了,眾人又是一番搜尋后無果,白大爺一家已經絕望了,差點都準備辦葬禮了,但奇怪的是,三天後,孫子自己回來了,只不過回來的孫子目光獃滯,性情大變,問他失蹤三天到底去了哪,他始終不肯回答,大家以為孫子是被嚇到了,但好在人回來了,眾人也沒追究,但回來的孫子經常嘴裡念叨著要去看什麼表演,硬是把白大爺一家拉到鎮上一個廢棄的劇院,傳說那個劇院幾年前發生了一場火災,然後就一直棄用。因為不想讓這個失而復得的寶貝不開心,所以白大爺一家也就從了孫子,去那個廢棄的劇院晃了一圈,但當白大爺一家從裡面出來時,已經是一周后了,同樣,白大爺一家所有人都是目光獃滯,性情大變,嘴裡還嚷嚷著劇院里有好看錶演,眾人都認為他們瘋了,其中不乏有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他們約好一起去那個廢棄劇院,但出來時,和白大爺一家情況都一樣。
鎮上頓時炸開了鍋,都覺得劇院里有什麼不幹凈地東西,喊著要把劇院拆除了,但提議要拆除劇院的人,在失蹤幾天時候,從劇院里走出來,同樣的變化,這些怪事,就猶如病毒般朝著這個人口只有幾萬的小鎮蔓延開,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許多鎮上的人,連夜收拾行李離開,生怕下一個受害者就是自己,幾年後,有放不下鎮子的人回去看了一趟,回來后說那件人心惶惶的事早已經結束了,而鎮上早已經變回從前的樣子,而且,劇院重建,有一個魔術師在那裡表演著精湛的魔術,說著,那些人收拾東西就要回去,這些話打消了其他鎮民回去的念頭,就是因為劇院的事,只不過他們也沒有多事去勸阻那些要搬回去的人,因為他們知道勸不住,幾年前那個怪事還是沒有結束;但這些話傳到一些旅遊公司,特別是那些小公司的耳朵里也就不一樣了,於是他們大肆宣傳小鎮,一時間,小鎮的詭異過往以及所謂的魔術表演吸引一些獵奇愛好者的關注,安年鎮變得出名起來,但很快人們便發現了不對勁,似乎去小鎮遊玩的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而當初那些旅遊公司,也相繼倒閉,一些人想去探尋真相,但最後也還是沒有回來。
經過這次事件后,小鎮被人們當做禁忌的存在,許多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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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旅遊公司立刻放棄了這個項目,並且還將公司換了地方,而由於去過的人沒有再出來,而一些從小鎮搬出來的人很多又不肯指路,小鎮又再次變得神秘。」
譚志豪講完這個故事後,車子早已出城,正在一條不知名的路上飛馳。
我有種被喉嚨被卡住的感覺,沒想到我們要去的小鎮這麼邪乎,那些離奇的失蹤事件和裡面提到的「劇院」讓我有些發毛,聽完這個故事,我想了一陣子,似乎剛才譚志豪並沒有提到那個神婆:「那那個神婆呢?」
譚志豪說道:「你說那個神婆啊,據說當時有許多人求助過神婆,但過了幾天後,神婆似乎是受了重創,發了幾天的高燒,所以有傳言,神婆也無法解決劇院里的那個不幹凈的東西,後來,有人說神婆的病好了,也有人說神婆死了,總之,自從那件事後,神婆就銷聲匿跡了,而我找的那個人剛好和神婆認識,他在離開前找過神婆,聽那個人說,神婆的病好了,但似乎有些忌憚劇院里的東西,那個人當時叫神婆一起走,但神婆卻說她還不能走,讓那個人儘快離開。那個人出鎮子之後就再也沒聯繫過神婆了。」
聽到這我心裡一沉,難道神婆最後也出事了?她現在可是我的救命稻草啊,她出事了,姜戈的事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解決,而且這件事拖得越久,對我就越危險,雖然姜戈最近沒有對我再用那個靈魂驅逐咒了,即使用了,在我的龍火之下還是會敗下陣來,但我還是一點都沒輕視這件事,萬一我放下了防備,在我睡覺時姜戈用這個咒語呢?
車繼續朝著安年鎮進發,不知為何,我的不安越發加重,因為我突然想到自己前幾天也做了一個關於劇院的噩夢,這兩件事難道會有聯繫?
我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不去亂想。
現在,正直正午,由於一直沒有休息站,我們只能餓著肚子,一直到下午三點,這時離安年鎮還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在路邊,終於看到幾家餐館,只不過裡面似乎沒有顧客。
飢腸轆轆的我們只能停下車,問問還能不能炒菜,餐館的老闆是一對夫妻,裡面有八九個夥計,餐館不大。
我們挑了一個位置坐,老闆熱情好客,很主動的向我們介紹他們這裡哪些菜好吃,哪些菜不好吃,老闆問我們是不是要去安年鎮。
在得到了我們的肯定回答后,老闆笑了起來,放下菜單,掃視了我們一眼,然後用激動地語氣說道:「告訴你們,安年鎮上有很精彩的魔術表演,你們到哪裡的時候一定要去看看。」
聽到這,我們幾個很默契地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好,我也聽說表演很有名,這次就是慕名而來。」
老闆微笑著轉過身,招呼夥計們幫忙炒菜,我這時才注意到幾個夥計從我們進門開始就一直坐在角落,一動不動,而老闆招呼過後,才有幾個木楞的人站起來,晃晃悠悠地朝著廚房走去。
正當我看得出神時,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是胖子,胖子沒有說話,而是用眼神示意,順著他的眼神我看向收銀台,那裡,老闆娘正微笑著死死地盯著我們,猶如一個痴獃一樣,嘴裡還流出了口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