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3章 你，怕嗎？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那人。

竟是坐在一旁，始終默不吭聲的老張。

老張先前一直和顧晶晶在一起查案，後來郝隊負責調查楊永先的人際關係和社會背景，老張又被抽調到郝隊這一組來配合。

隨後，郝隊深入大山，對幾個林場展開深入調查時，老張便獨自調查，與這幾組人分開。

沒人知道他這幾天在忙什麼。

畢竟老張手底下還管著方城縣城南派出所，不可能把全部精力都用在案子上，自然而然，也是最容易在專案組上被忽視的一個。

此刻他突然開口，所有人既吃驚，又興奮。

不等海局開口詢問，老張已經從自己的手包里拿出幾張照片，分發給所有人：「這張，便是截圖出的照片，上面那人，你們瞧瞧是誰？」

所有人都仔細去看。

郝萌驚呼一聲：「楊永先？」

審訊室里，顧晶晶一雙眼冷若寒霜，靜靜打量著被帶回的女人。

「姓名！」

對方低著頭，不回答。

「年齡？」

依舊一聲不吭。

「哪裡人，為什麼會跑來雨陽市乞討，劉海福的死，究竟和你有沒有關係？」

「柳家人的死，還有之後的一起起命案，到底和你有多少聯繫？」

「對了，楊永先的死，你知道多少？」

「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你的情況，我們已經掌握很多，之所以還肯問你，就是想給你一次機會，別不知好歹！」

審訊室里的氣氛很凝重，無論顧晶晶如何提問，用什麼樣的態度，女人就是軟硬不吃，更不理睬她分毫。

時間，一分分過去。

……

蠱婆的話讓江濤很尷尬，如果她只是為了陪襯江濤，告訴他，你的方嚮應該是對的，江濤感覺，自己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江濤思索著，該換個什麼樣的話題和蠱婆繼續聊下去的時候，蠱婆卻有些睏乏的打個哈欠：「今天咱們就說到這吧，我有些累了。」

「等等。」江濤趕緊叫住蠱婆。

蠱婆有些愕然：「你還有事？」

「剛剛我接電話的時候你也聽見了，我想問一下，這蠱毒，是必須口服，還是可以通過皮膚來傳播，亦或者氣味……」

「咯咯咯……」蠱婆突然笑了。

可她是啞著聲音笑的，這笑聲卻給人很瘮的感覺。

笑聲過後，蠱婆沙啞著聲音說：「攝魂香是如何讓你們中招的？」

「氣味。」

「對呀，除了氣味，例如你剛才說的，通過皮膚，也可以讓人中蠱，但要看是什麼類型的蠱，至於口服，那是最常見的下蠱之法，還用我給你詳細介紹嗎？」

「呃，或許，不用吧！」江濤被蠱婆問的啞口無言。

蠱婆起身要走，江濤又一次跑過去拉住她：「最後三個問題。」

「你這麼明目張胆拉著我的衣服，就不怕我一怒之下給你下蠱嗎？」蠱婆冷漠的說。

這表情，目光以及語氣，真真讓人心底發寒。

江濤猶豫片刻，還是固執的拉住她：「就三個問題，問完我立馬走人。」

「你問吧。」

「第一個問題，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江濤一雙眼賊溜溜的盯著蠱婆。

實際上，這個問題江濤已經提過，可蠱婆並不願意回答，或許她真的不知道，但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既然剛才不想說，可沒準現在想說了呢？

蠱婆擺擺手，駝著腰苦笑一聲：「我和你們知道的差不多。」

「不會吧，你到底在顧慮什麼？」江濤固執的問。

蠱婆卻一臉嚴肅的哼一聲：「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切自有因果。」

江濤無奈，只好問第二個問題：「那你告訴我，那個『他』，真的存在嗎，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

「這……」

蠱婆目光靜靜的盯著江濤看了片刻，她冷然一笑：「當初或許是一個人，但如今，我不清楚，如果我知道他們的存在，或者對他們很熟悉，我早就告訴你們了。」

這句話，無形中印證了第一個問題，蠱婆或許，知道的真沒那麼多。

「第三個問題。」蠱婆這時候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有兩個視頻，你幫我看看，這兩個人，有沒有可能對那人下蠱。」江濤掏出手機，開始翻找郝隊傳給他的那兩個視頻。

「等等！」蠱婆突然厲喝一聲。

江濤被這突來的一聲厲喝嚇了一跳，身子微微一抖，手機險些掉落。

他一臉懵逼的看向蠱婆：「啥情況？」

「我只想問你，你真的不怕嗎？」

「怕什麼？」江濤更懵了。

蠱婆冷哼一聲，淡淡一笑：「如果有一天，你因為查這個案子而招來殺身之禍，你真的不怕嗎？」

「殺身之禍，言之過重了吧？」

「一點都不嚴重，蠱毒，殺人於無形，儘管沒有故事裡講的那麼玄乎，可若那個人想要你的命，我想，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蠱婆說到這，一雙眼陰沉的看著江濤：「你，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