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江夏黃府
第二rì破曉,孫睿在打理包裹,王老漢見狀進來說「我就知道這裡留不住你,昨晚見你一直看著南方,我就猜到你要離開。為什麼不等過了端午再走?」孫睿說「我是端午節出生,現在走也許能碰個好彩頭。」王老漢無奈的說「趁年輕出去闖闖也好,我去給你準備吃的。」吃完飯,王老漢像位老父親千叮嚀萬囑咐,孫睿不停點頭答應。孫睿把乾糧和水收好,走到門口給王老漢磕了三個頭,放下了包裹里的銀子,頭也不會的果斷離去,他怕王老漢看到自己眼中的淚水。王老漢在門口喊道「孩子,想家了就回來。」孫睿知道他不會回來了,王老漢會一直刻在他的記憶里的,即使忘記了他的聲音,忘記了他的笑容,忘記了他的臉,但是每當想起他時的那種感受,那種親情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從南新縣的王家莊道江夏郡城不到三天的時間,孫睿走了三天也沒到江夏,心中不由擔心起來。他只顧著遊玩了,專揀偏僻小路走,卻迷失了方向,費了一天工夫才找到大路。孫睿頭頂烈rì,他是又累又餓,身上的乾糧早已耗盡,最後無力地躺在路邊,希望有人從這裡過救救他這可憐的娃。「怎麼停下了?」一位小姐問道。車夫說「小姐,前面有個人躺在路邊。」小姐用冰冷的語氣說「看看死了沒,沒死就給他點吃的吧!」孫睿睡得正香,突然被踢了一腳,不耐煩的喊道「誰踢我?」「我家小姐可憐你,這是給你的,吃吧」馬夫高傲的說著。孫睿撿起地上的餅心想「我還沒輪到乞討的地步吧!」隨後現自己身上髒的和乞丐沒差別來。這位小姐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也長得不錯,瓜子臉,眉濃眼大,是笑非笑煞是迷人,是位大家閨秀,孫睿獃獃的看著。「登徒子」小姐生氣的放下帘子道。孫睿臉一紅趕緊問道「敢問大哥,前面到江夏城還有多遠。」「你走錯方向了,不能朝東走了,朝南走半個時辰就到北門了。馬夫說完揚鞭而去。孫睿搖頭說「沒禮貌,看在你給我半個餅的份上,不與你計較。」
走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到了江夏,江夏城不愧是荊州大城,城樓有十幾米高,城牆有八米左右,紅漆大門,城門上有兩層譙樓,飛檐翹角,jīng美壯觀。來來往往很多人,雖然城門守衛森嚴,孫睿卻輕鬆地進去了,誰讓他身無長物呢。在王家莊孫睿就做好了打算,先去有錢人家做個長工,慢慢學習繁體字和兵法韜略。現在是196年,劉備到荊州還要三年多,有足夠時間給他準備好見面禮。孫睿慢慢的走在大街上,欣賞著縱橫交錯的街道和屋角儼然的樓閣,街道兩旁商號林立,茶坊酒肆,秦樓楚館,旅舍客棧,應有盡有。到了南街富人住的地方時現一群人在排隊。孫睿拉住了一個路過的人問「這位小哥,前面那麼多人在排隊幹嘛?」路人說「黃家在招僕人。」孫睿問「那個黃家?」路人解釋說「還有哪個黃家,黃太守之弟黃耀家,每年端午過後都要招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也沒招進幾個人。」孫睿心想「真是天賜良機,能進入黃家,以後進入太守府或軍隊就容易了。」
「下一個,姓名,住址?」管事慵懶的問。孫睿整理整衣服說:「孫睿,字守義,兗州人,孫武之後,因家族落魄流落至此。」管事驚奇地抬起頭繼續問道:「可讀過詩書?」孫睿答道:「沒讀過書,但聽過書,習過術算。」那就考考你:「一隻雞一百文錢,一隻鴨一百三十文,一隻鵝一百六十文,買三隻雞,五隻鴨,六隻鵝要花多少?」孫睿隨後答道:「一千九百一十文。」管事在地上畫了畫笑道:「果然一千九百一十文。」管事繼續問「今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雞兔各幾何?」孫睿在心中算了算說「雞二十三隻,兔十二隻。」管事忙說「請先生解釋一下?」孫睿笑著說「如果砍去每隻雞兔一半的腳,就剩下四十七隻腳,每隻兔比雞多一隻腳,用四十七去掉三十五不就是兔的只數了。」管家聽到過來問:「第一個格放一粒米,第二個格放兩粒米,一直放到第四十九個格,一共多少粒米。」孫睿在地上畫了畫說:「一千二百七十五粒米。」「哈哈,厲害厲害,這是左慈來拜訪老爺時出的題,我正好陪同聽到,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算出來了,真是神算,就要你了。黃順帶孫先生去換衣服,我去見老爺。」管家高興的說。「老爺,今rì招到一位賢才,此人叫孫睿,字守義,孫武之後,極善術算,左慈給老爺出的那道術算都被他很快算出來了,就是不識字,不過他知禮儀,懂些詩書,老爺要不要見見。」管家高興地說。黃耀驚奇地說「哦?那就把他帶到前廳,我去見見。」「拜見東家」孫睿拱手彎腰向東家道。東家黃耀不說話打量著他,他也偷偷看黃耀,按漢朝說法,黃耀身高八尺,大眼長髯,廣額闊面,相貌堂堂。「嗯,睿,智也,明也,聖也,好名字。相貌端正,一臉正氣,不卑不亢,前途不可限量。守義,你今年多大了,家中還有何人?」黃耀滿臉笑容不停地點頭道,看來對孫睿印象還不錯。「晚輩今年十六,端午節出生,家中只剩我一人,六歲時家中被黃巾賊洗劫,已經流落在外十年了,家族中的事已不記得了。」孫睿心中想到自己現在也不知是在夢中還是穿越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家中的親人也不知如何了,霧水不由得迷住了雙眼。「守義,別傷心了,你以後就不必流落街頭了,我知你善長術算,不如就留在府中做個賬房先生吧,你先幫著算賬慢慢學習識字,有什麼需要就對管家說,以後再給你安排其它事做。」黃耀勸慰道「多謝東家,我一定好好做事」孫睿感激的說道,雖然歷史上記載黃祖不怎麼樣,他的弟弟卻是個好人啊。「別東家、東家的叫了,我不喜歡,我看著你就喜愛,不如叫我一聲叔父吧,以後要多和阿武阿文親近,讓你兩位兄長幫幫你。等你兄長回來了,一起去給你叔母見禮。你先去休息吧!」黃耀笑呵呵的說道。孫睿拱手說「是,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