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害人害己

「哥，什麼是地鐵呀？」蘇子晴坐在出租馬車上，看著心神不寧的劉事漢。

（1654年，英國議會頒布了出租馬車管理的法令，並給出租馬車主發放營業許可證。）

「地鐵呀！可以說為現代城市的命脈，沒有地鐵不配稱之為城市！

今日我們只是在倫敦金融城逛了一圈，其它地方沒有走一趟，後面我會帶你游遍整個倫敦。

當下的倫敦有著300萬人口，我們沒有一座城市能夠超越，城市人口卡死在一百萬。」劉事漢感嘆一聲。

「300萬人口？我看泰晤士河邊都沒有農田，他們是怎麼養活自己？難道是在遠邊有著農場？」蘇子晴不理解。

「這就是工業國和農業國的區別！農業限制了人口的數量，工業打開了人口的上限。

其實在明朝的時候，我們有機會成為君主立憲制的國家，從而再造大明。

現實是沒有如果，明朝沒有等到馬戛爾尼，被老天爺強制退場。」劉事漢直搖頭。

小冰河時期造成飢荒、大瘟疫，接著東北對抗滿清、西北李自成、西南張獻忠、東南倭寇。

劉事漢是無比的佩服明末翻盤的主角，那種地獄級別的地獄都能殺出重圍。

「明朝養不活天下人，為何清朝能養活天下人？」蘇子晴對這個問題很好奇。

「你祖輩人沒和你說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嗎？人口銳減自然就有活路了！

西方黑死病蔓延了整個世紀，隨著人口急劇下跌、才得以控制住。」劉事漢解釋著。

劉事漢看著街道的建築，心想19世紀真應該來倫敦、至少不會與世界格格不入。

去往古代的話，劉事漢是不知道怎麼存活、自己的幾斤幾兩很清楚。

「停一下！」劉事漢見到一個熟悉的店鋪，立刻叫住馬夫。

「怎麼了？」蘇子晴看著急忙下車的劉事漢。

「先生你需要幾瓶鴉片酊酒呢？」店老闆詢問著劉事漢。

劉事漢目光望向店鋪背後的煙館，煙霧繚繞、醜態百出、醉生夢死。

「先生你需要購買一桿煙槍才能進入！」店老闆繼續說著。

「呀！這裡怎麼會有煙館呢？怎麼他們連自己人都坑害？」蘇子晴不淡定了。

劉事漢看了一眼小瓶鴉片酊的價格才2便士，這是摻和鴉片的酒，含量是隨價格提高。

店老闆看著毫無動作的劉事漢，心想東方人不是對這玩意最感興趣嗎？

眾多的廣告貼紙，女王和她全家都為鴉片酊代言、誰敢說不好！

劉事漢看著另外一張廣告圖，嬰兒吃了都還想吃、家庭必備良品。

「先生？先生！你是吸還是喝呢？」店老闆有些不耐煩。

劉事漢才發現煙館旁邊就是酒館，真的是一條龍的服務業。

「先生我知道你們東方不允許，可是在這裡、一切合理合法。

你可以先行嘗試一下，來自我們西方的鴉片酊、這是上帝賜予我們的神葯！

沒有人會拒絕鴉片酊的，先生我向你保證、你絕對會愛上她的。」店老闆鼓吹著。

「看上去挺不錯！這在倫敦應該賣的很火吧？」劉事漢詢問著。

店老闆點了點頭，西方窮人太多了、所以只能喝點鴉片酊，不像是黃龍旗國人氣大財粗，直接吸食。

店老闆看著劉事漢沒有一丁點興趣，便走到另外一群白人身前、熱情的推銷著鴉片酊。

劉事漢掃視著周圍的人，還真的全倫敦人都在享受神賜的神葯。

哼！糜爛的生活！

有錢人裡邊請、沒錢人買幾瓶回去，看得出這些都是老熟客，一個勁的抱怨含量太少、效果不足以讓自己們去見上帝。

「我們回去吧！」蘇子晴躲在劉事漢的身後，拉著劉事漢的手說道。

劉事漢與蘇子晴再次坐上馬車，倫敦鴉片館之前只是看過相關信息、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

依照倫敦人的性子，他們肯定會第一個享受、畢竟權力在他們的手中。

「為什麼？為什麼？」蘇子晴搖晃著劉事漢的手臂，自己太想知道倫敦人為什麼也吸食。

「用他們的話來說：對於維多利亞時代的人們，服用鴉片就像是喝酒或抽煙一樣是社會生活的一部分。

我大意了！以後別亂吃東西，只允許吃家裡的東西、外面的東西一概別碰！」劉事漢想起來西方人喜歡把鴉片碾碎摻在吃的、喝的裡面。

「啊？他們難道不知道危害嗎？虎門銷煙才過去二十多年，他們都忘記了嗎？」蘇子晴不敢相信西方人如此瘋狂。

劉事漢聳聳肩，你和歐美說這玩意的危害不是脫褲子放屁，他們的社會中官署不能束縛人的一切自由。

東方的商人發現了鴉片潛在的巨大價值，西方商人不是傻子、他們是東西方都賣。

「1822年有個人寫了一本《懺悔錄》，細緻地描寫了吃鴉片之後的幻覺和快感，西方文人稱之為浪漫主義！

此書發行之後，讓無數的讀者前仆後繼的以身試毒，攔都攔不住！

你肯定想說官署在做什麼！事實上英格蘭國王喬治三世自己都在吸食，成為有名的瘋王。

他是哪位？維多利亞是繼承威廉四世的王位，威廉四世是喬治三世的三子。」劉事漢簡單的概述。

蘇子晴再次感到三觀崩塌，這是作惡者終食惡果嗎？

「那為什麼我們那邊比他們那邊更為嚴重呢？」蘇子晴繼續提問。

「人口呀！他們地盤才多大？人口才多少？這個是不能對比的！

區別還是在工業和農業這塊，工業是一刻都不能停歇、所以他們沒有時間去搞。

農業看起來很忙，實際上也有農閑的時間段、主要是太閑了！

許多人看不到希望只能醉生夢死，多數人都是這樣子來麻痹自己。」劉事漢知道自己無法去改變現狀。

蘇子晴陷入了沉默中，當下的確是看不到什麼希望、所以劉事漢的家族遷移英格蘭。

比起那些醉生夢死的家族，劉氏家族是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成為先驅者。

「這裡真的沒有家鄉好！」蘇子晴嘟嘟小嘴巴，自己越來越想家了。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外國再怎麼好也是別人的家，羨慕不來、只能奮發圖強。」劉事漢拍了拍蘇子晴的後背。

「等我賺到足夠多的錢，我會去買一塊領土、做個逍遙自在的地主。」劉事漢描繪著未來藍圖。

「不回去嗎？」蘇子晴還是想回到家鄉。

劉事漢語塞起來，看著蘇子晴淚汪汪的大眼睛，知道這妮子是想家想得厲害。

「回不去了！那邊早已沒有我們的立錐之地！」劉事漢將蘇子晴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