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虎門客棧!
一下子爆出三重絕境,系統一看就承受了它本不該承受的壓力。
而且獎勵的功法幾乎都是幫助自己逃跑的。
可見,在這位三品拳師面前,不逃的話……怕是系統也保不住自己。
許青雲稍微分析了一下,急忙用意識三連喊:
「即刻修鍊,即刻修鍊,即刻服用。」
【叮!《天山踏雪尋梅》修鍊成功。】
【叮!《武當梯雲縱》修鍊成功。】
【叮!紅牛服用成功。恭喜宿主許青雲開蓋有獎,再來一瓶,是否繼續服用?】
這特么還有獎!?
「繼續服用。」
【叮!紅牛服用成功。恭喜宿主許青雲開蓋有獎,再來一瓶,是否繼續服用?】
?
系統該不會發熱過度,卡了吧!
許青雲摸了摸滾燙的腦袋,試探道:
「繼續服用?」
【叮!紅牛服用成功。恭喜宿主許青雲開蓋有獎,再來一瓶,是否繼續服用?】
「……還真中獎了!」
許青雲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武朝有沒有賣彩票的,這運氣不整一波委實可惜了。
眼瞅著付濤的拳罡將至,再不跑就沒機會了。
他連忙回復:「暫不服用,轉入藏品。」
隨即眼前彈出一片只有他能看見的藏品光幕。
簡直就是一個情趣小店鋪!
「關閉收藏。」
意識一沉,和系統的聯繫中斷。
三罐紅牛下肚之後,許青雲感覺自己精神抖擻,毫不猶豫使出武當梯雲縱。
只見他左腳踩右腳,右腳踩左腳。
一步,一步,往上走去,如登天梯。
而付濤那「大貨車」級別的特效拳罡,就這樣從許青雲的腳下,錯過了。
轟隆隆!拳罡所過之處,所有事物全都被碾為了齏粉。
望著這一幕,靖國官兵傻眼了。
「我去,這人是要上天啊!」
「此人莫不是神仙轉世?」
「楊偉,你媳婦不是懷不上嗎?要不……你給他磕一個?說不定有用呢!」
不只是這些靖國官兵們,饒是三品高手付濤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武夫一脈要想穿雲入海,唯有一品。
可是這位少年連三品都不到,竟然就能上天了。
付濤這個時候已經全然忘記了其它所有事,眼裡只有那個正在登天的少年。
天有多高?
他真能登天嗎?
等等……他怎麼停下了?
終究是修為過低,登天要失敗了嗎?
這麼高,他應該會摔成粉碎吧!
可惜了。
突然,付濤眉頭一緊:
「不對,他不是要登天,他是要跑。」
…………
百丈之上。
許青雲俯視了一下地面。
安全了,但是感覺更危險了。
「我不會恐高吧!?」
許青雲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踏雪尋梅」,橫飛而去。
…………
風登城往東一百里便是虎門客棧,再往東一百里則是武朝西面的陽關。
西出陽關無故人!
說的便是出了陽關,異國他鄉,再無故人。
漫漫兩百里黃沙大漠,行路難,行軍困更難。
寒夜中,許青雲緩緩走向那個唯一亮著燈的地方。
喧鬧如市集。
嘎吱~他推開客棧大門。
頓時,客棧里的各色人物紛紛望了過來。
場面靜止了一秒。
直到一位俊秀的小生跑過來扶起許青雲,對其它人咧嘴笑了笑。
客棧大堂才恢復先前的喧鬧。
「你怎麼才來?」一剪梅邊扶著疲憊的許青雲往房間里走,邊問道。
距離闖風登城已經過去了十五天。
「迷路了。」許青雲言簡意賅的回答里,以及那明顯的黑眼圈裡都充滿了辛酸。
嘎吱~一剪梅推開房門。
房間里還坐著一個男人。
???
許青雲感覺自己一下子又精神了,皺眉望向一剪梅。
自己才消失了十幾天,公主殿下就另尋新歡了?
「他叫田坤,是父皇得知了我在靖國被追殺的消息,特地派來接應我的。」一剪梅介紹道。
呼~許青雲鬆了口氣,疲憊感又上來了。
「這就是我要等的人,許青雲。」一剪梅對田坤說道。
田坤看了許青雲一眼,道:
「殿下,他看樣子又累又餓,我去給他準備點吃的。」
一剪梅點點頭:「辛苦你了。」
田坤笑了笑,起身出門。
這是他的房間,一剪梅的房間在二樓廊尾。
一剪梅扶著許青雲坐下,然後看了他一眼,突然就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她調侃道:
「要不是你這張臉四四方方的不多見,我都快不認識你了,你都經歷了什麼啊!?」
許青雲揉了揉黑眼圈,嘆息道:
「一言難盡。」
這十五天來,他過著非人的日子。
但是他又不能跟人吐槽自己的悲慘遭遇,因為他沒法解釋自己是怎麼活下來。
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想象那種,明明知道自己不會死,但每天都要餓到極致,才有一個麵包吃的感覺。
這段時間他也不敢深睡,困了就喝一瓶紅牛,好在一直中獎,這才沒被黃沙埋了,沒被狼叼走了。
俄頃,田坤端了些簡單的吃食進來。
許青雲吃飽后就在田坤的房間睡了,田坤另外開了一間房。
……
深夜,寂靜無聲。
虎門客棧的客人都睡了。
許青雲被一泡尿驚醒,沒找到茅廁,便出門順便找個地解決了一下。
回來時,廊尾那邊傳來些輕微的聲音。
「別過來!別過來!」
像是一剪梅的聲音。
許青雲眉頭微皺,嘀咕道:
「該不會是公主殿下半夜沐浴,又被老鼠盯上了吧。」
他想起汾城民宿的那個夜晚,莫名有點激動。
快步來到房門外。
「別過來!」一剪梅有氣無力的,疑似被嚇壞了。
許青雲準備推門而入,英雄救美,將曖昧進行到底。
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不知道一剪梅的真實身份是公主殿下,看了就看了,不知者無罪。
現下知道了,還貿然闖入公主的房間,那就是頂風作案了。
身份地位的轉變,導致性質截然不同。
略作思忖后,他抬起手指輕輕戳破了窗戶紙,趕緊把眼珠子湊了過去。
他驚呆了。
只見一剪梅衣衫完整的癱軟在地上。
一個拿著匕首的人緩緩走向她。
此人,正是田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