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姑射仙子
第九章姑shè仙子
逆寒攜了莫青雲駕著小黑跑了些許時辰，回頭望了望，早已看不見峽谷的位置，知道青龍等人一時半會兒也追趕不來。此時，天sè已晚，樹林深處不時傳來猛獸的嚎叫聲，逆寒喝令小黑慢慢前行，唯恐前面遇到什麼危險。
待又走了十幾里路，並未現什麼異常，逆寒才放心讓小黑加快腳程。
月影斑駁，照shè進樹林，絲絲清風帶著山間的花香，逆寒伸了下懶腰，回頭對身後的莫青雲說道：「大哥，你可還好。」
莫青雲咳嗽一聲，回答道：「多虧老弟啊，我這副老骨頭居然能活到現在，我莫青雲兩次蒙你搭救，真是感激不盡。」
「哈哈，大哥，你這說哪裡話，我們好兄弟講義氣，我怎麼丟下你不顧。」
「好一句好兄弟講義氣，說得好。」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相談甚歡，忘卻了他們之間一個是白三千，一個黃垂髫了。
兩人在山林里走了個把時辰，月影西斜，卻依舊沒有走出深山，逆寒心中疑惑，說道：「這什麼鬼地方，以小黑的腳程，這個把時辰莫說三四座山峰，便是仈jiǔ座，也該饒了一圈了，可是這麼長時間，居然才繞了兩座多，這山看著不大啊，怎麼走起來那麼遙遠啊。」
「老弟說的極是，我看這個地方很是邪門兒。」
逆寒聞言，說：「看這地方，深山老林的，肯定有毒蛇猛獸。」
「毒蛇猛獸倒是其次，就怕再碰到青龍那伙賊人，你騙了他們兩次，肯定把他們氣死了。若是再要見到我們，非把我們置於死地不可。」
「哈哈，受了這兩次教訓，他們肯定祈禱不要再遇上我，否則還要耍耍他們。」
莫青雲搖了搖頭，趕忙說道：「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大哥，看把你嚇得，我就是說說，下次見到他們我撒腿就跑行了吧。」
莫青雲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老弟，你千萬記住，涉足洪荒之中，萬事要三思而後行，切不可意氣用事，若是貪圖好玩，置生命不顧，那可是天大的危險。」
「哈哈，大哥你真是啰嗦，我都記住了，要三思而後行，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是吧，我明白了，你就放心吧。」
「你小子，不耐煩了是吧，這可是正兒八經的道理。」
「行行行，謝謝大哥教誨，但是當前最重要的是找東西填飽肚子。」
莫青雲摸了下肚子，大笑一聲，說道：「你這一說，我還真覺著肚子空蕩蕩的，我可是有三兩天沒吃過東西了，得趕快找些東西填填肚子。」
之後，逆寒尋了一個山洞，山洞不大，約有一丈左右。兩人翻身下地，走進洞里，見這山洞裡面頗為乾燥，是一處極佳的藏身之所，當下便決定在此歇上一晚。逆寒將莫青雲安置好，駕上小黑跑去樹林中尋找食物去了。
不多時逆寒便回到山洞，手裡竟然提著兩隻兔子，一隻已經死亡，另一隻還在不斷掙扎。
「哈哈，老弟運氣不錯，這麼短的時間竟然捉了兩隻這麼肥的兔子，需要我幫忙嗎？」
「大哥，今天晚上讓你見識下我的手藝，你就只等著吃就行了。」逆寒將拔出腰間利刃，嗖嗖幾下，將野兔兒開膛破肚，然後將五臟六腑一股腦兒的扯了出來，之後又在野兔後腿上割了一刀，將兔皮從後腿處慢慢剝了下來，兩隻毛茸茸的野兔，一會兒工夫就變成光溜溜的肉兔了。
逆寒拿將剝了皮的兔子從頭到尾串到事先準備好的樹枝上，隨手立在一旁，然後又取了些木柴，生氣了一堆火，拿起兩隻兔子在火上烤了起來。
不一會兒，整個山洞就被香噴噴的肉香覆蓋，肥肉中的脂肪慢慢變成流動的油，滴在火里出吱吱啦啦的響聲，一旁的小黑早已按捺不住，直直盯著逆寒手中的烤兔。
待過了些許時候，逆寒將烤好的一隻野兔拋給在一旁早已口水直流的小黑，拿了另一隻，走到莫青雲身邊，撕下一根後腿，將剩下的遞給莫青雲。兩人一人一條兔腿，津津有味兒的吃了起來，邊吃邊聊。
逆寒啪嘰啪嘰一會兒就將一條後腿吃完了，摸了摸嘴巴上的油，吮吸一口，說道：「真好吃。大哥，你覺著我手藝怎麼樣。」
莫青雲豎起大拇指，笑著說：「絕了，就只是這麼單烤就烤的如此好吃，要是有了作料，那絕對是天下第一美食。」
「哈哈，大哥說的真對，我還真是有當廚子的天賦。」逆寒也不客氣，還真當著莫青雲的面吹了起來,「今天也就是只有這麼兩隻兔子，若是改天材料齊備，我絕對能給你整一個山珍海味樣樣具備的大席面。」
「老弟，你這魄力還真是冠絕天下。」
逆寒聽出了莫青雲的弦外之音，摸著腦袋嘿嘿的笑了起來，「被大哥看穿了，哈哈，好眼力，好眼力。」
「還虧你又自知之明啊，要不這牛皮可真的吹上天啦。」
逆寒被莫青雲這麼一說，還真有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轉移話題，問道：「大哥，你不是在草棚等我嗎？如何又被他們擒了？」
莫青雲整了整衣冠，撩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油脂，說道：「說來話長，總之是倒霉啊，那rì自你走後，我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你的身影，無奈，只得簡單的找了些野草充饑，一直到夜裡你也沒回來，我不見你的蹤影，心裡甚是著急，怕你出了意外，便要出外找尋，怎奈沒走多遠便遇見青龍一行人。原來他們循著我體內的相思裂心蠱知道了我的位置。我見他們追來，便往回跑，我本已經受傷，根本是跑不掉的，心想不如一死了之，免得在受侮辱。於是便yù投湖，怎知還未到湖邊，就被捉住。之後他們打昏我，將我裝在口袋裡，當我再出來時候，就已經被你救了。」
「原來是這樣啊。」
「嗯，對了，你又是怎麼到了這裡啊。」
逆寒搖了搖頭，故作為難的樣子，嘆息一聲，說道：「一言難盡啊。我都不知道怎麼到這裡。」
於是把前些陣子遇見赤焰真龍，回來后如何尋找不得，又恰巧追趕一野豬，進了這靈虛幻境，又如何遇見青龍等人，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莫青雲聽完說道：「若照你說來，那湖果然然有問題，像是一個通道，將我們引到這裡。這裡應該是另外一個空間。我恐怕這裡應該有高人居住。」
逆寒聽完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且不管它高不高人了，咱們逃出去要緊，只是，大哥你身上這蠱如何解得。若是不解，遲早會被追上。」莫青雲也是臉露憂sè，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計較。
見莫青雲一臉憂sè，逆寒安慰道：「大哥，得過且過，我們暫時在這山洞委屈一晚，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出尋找出去的路。」
魔青雲點頭應允。
黎明總是在你睡著來臨，而且來的特別快。
逆寒睡著睡著，突然臉上一陣濕滑，睜開惺忪的睡眼，見小黑正用舌頭舔著自己，一歪頭，見一縷陽光傾瀉進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此時，莫青雲也醒了，兩人將昨晚剩下的一點兔肉吃了個jīng光，權且當早飯了。之後就騎上小黑，繼續向山裡進。
兩人駕著小黑走了幾個時辰，轉了幾個大彎，這才繞過第三座山峰。逆寒望著眼前的第四座山峰吐了吐舌頭，心想，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啊，這路感覺怎麼像是沒有盡頭啊。
莫青雲下得地來，坐在一塊青石之上休息，並藉機仔細觀看周邊情形，以期待能找出一條出路。
此時rì上中天，林中早有鳴蟬吱吱的叫了起來，霧霾也早已散去，山谷中一片明朗，只是這距離遙遠，朦朦朧朧的，還不能清楚看清周邊情形。
逆寒也翻身下來，來到青石上，循著彎曲小路望去，依稀望見半山腰處，松樹林立，好像還有一松木牌坊，上面依稀還有些字，只是距離太遠看不清楚。
逆寒見狀，對莫青雲說道：「莫大哥，我看那山間似有人家，我們且先去打聽打聽出去的路途，順便尋個落腳，求些吃食。免得又餓肚子了。」
莫青雲聞言，連連稱是。於是兩人騎上小黑，沿著小路上得山去。穿過一片低矮的松林，過不多久，眼前突然一亮，只見前方巨石錯落，青草夾生，一道清澈的山泉叮叮咚咚的在一松木牌坊下的青石間流將下來。
兩人緊走兩步走到那松木牌坊前。只見牌坊上寫著「姑shè仙子居」，這牌坊后還有一處居所，顯然就是牌坊上所寫的姑shè仙子居了。
莫青雲見之一陣驚奇，說道：「原來這傳說中的姑shè山竟然居於這靈虛幻境中。怪不得這麼多年竟沒有人能尋得此處。」
逆寒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牌坊上的字，說道：「姑shè山？什麼地方？」
莫青雲縷了下鬍鬚，笑著說道：「幾百年前，洪荒出現了一個傳說，說茫茫東土，有姑shè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
逆寒聽聞也是大大驚奇，說道：「乘雲氣，御飛龍，果然是神仙啊。待會兒咱們向她討些仙丹，說不定能活個千兒八百歲的。」
莫青雲見逆寒表情不禁一笑，說道：「既到神仙門下，我們自當下地步行已示尊敬。」
逆寒附和道：「應該，應該。」說著兩人翻身下地，朝裡面走去。
兩人走到居所的遠門外，莫青雲朝裡面朗聲道：「冒失之人，誤入姑shè神山，驚了仙子。」可是，居所內寂無回應。莫青雲又停了片刻，有一口氣連說三遍，然而均是都石沉大海，無人應答。
逆寒看了看莫青雲，走上去對莫青雲說道：「莫大哥，我看是仙子不在家，咱們就徑直進去尋些吃食。他若回來，咱們就向他道歉，既然是神仙定然是不會與我們這等凡人一般見識了，對吧。」
莫青雲連連搖頭，聲稱不可。逆寒有些不耐煩了，又說道：「咱們一不偷，二不搶，只是暫借一宿，尋找些吃的，哪有什麼不可，她是神仙，胸襟開闊，肯定不會斤斤計較。要是真要計較起來，哪裡還是神仙啊。」
莫青雲依舊搖頭不許，於是又朝居所內大聲說道：「我等迷路之人還望仙子可憐，望請准許我等冒昧進去。」
山上依舊無聲無息。逆寒望了莫青雲一眼，大聲呼喊道：「既然神仙不答話，我就當神仙默許了。」說完就大踏步進去，莫青雲想要拉住，已是不及，於是眼睜睜看著逆寒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逆寒環視一周，這居所不甚寬闊，院落里生長著各sè花草，在院中草地上還零散的有些青石快，石隙間長了一叢叢茂密的綠竹，環境極是優雅，青石小路蜿蜿蜒蜒，果真是一處佳所。
再往裡走，穿過一座涼亭，亭子後面頓時開闊起來，一個極大的碧水湖出現在面前，湖水極為清澈，不時有各種魚兒游來游去，在湖中有座小島，小島面積不大，島上松竹四合，竹林憧影中依稀可以看見有亭閣樓台。
逆寒見狀，嘴裡不禁嘖嘖稱奇，身後跟來的莫青雲也是一陣讚歎：「真乃仙境，想必那傳說中的姑shè仙子便在那湖心居所。」
當下兩人躡手躡腳，繞過短松林，踏著著浮水竹橋慢慢向小島上走去。
過了浮橋，穿過竹林便見到這居所的廬山真面目，那亭閣皆取松樹原木與竹子建成，未施脂漆，既無勾心鬥角，也無流檐飛瓦，只是搭建的隨xìng，自然天成。
莫青雲再次朗聲喊道：「我等誤入仙境，叨擾了仙人，還望仙人海涵，能夠奢求仙人一見，指點迷津。」居所里依舊是靜悄悄的，毫無聲響。
逆寒對莫青雲說道：「大哥，這裡別說是神仙了，人影都不見一個，興許神仙真的出外了，還未回來。我們且到那亭閣高台上歇歇。」說罷，便繞過竹樓，沿著竹廊而去，登上松木高台。
莫青雲見逆寒如此冒失，搖了搖頭，無奈的跟著上了高台，極目遠眺，依舊未見有任何人影。
兩人睡覺時，已近黎明，現下極是疲倦，躺在高台上，不消片刻便昏昏睡去。
過了半晌功夫，逆寒和莫青雲突然聞得一陣蕭聲，那簫聲極是優美，時而寂寥悠遠，淡如月sè，時而跌宕迴旋，蒼涼刻骨，真是宛若天籟。
兩人聽著聽著便已陶醉。那簫聲宛轉悠揚，逐漸轉高亢，竟似是午夜chao起，海上巨浪般波濤洶湧，正當還在驚心之時，那曲調又陡然急轉而下，悠悠若平湖秋月，淡泊如冬雨瀟瀟。不多久那曲聲越來越淡，略有迴旋，餘音裊裊，由遠及近。不知為什麼，突然就戛然而止。
這時，兩人才似在夢中驚醒過來一般，莫青雲道：「天下竟有人能吹出如此簫聲，如果有，那便一定是姑shè仙子了。」
逆寒本不懂音樂，聽了這極美的曲子，也是一陣驚嘆，心醉神迷的說道：「真是像林間的百靈鳥，青石間的叮咚泉流啊。」
曲音一停，逆寒便覺極其不舍，趕緊起身循著剛才曲聲的方向望去，只見湖水碧波，月sè逐漸退去，在那湖中荷花叢里竟駛出一條木舟，舟中坐著一個女子，一襲白衣，隨著湖風一盪一盪。
待那小舟慢慢駛近，逆寒腦袋便如被雷擊中，轟的一聲，便已變得空白，逆寒只覺得天旋地轉，口乾舌燥，竟看得呆了。
那白衣女子低垂眉，素手如雪，一支翠sè瑪瑙洞簫斜倚於唇。月sè淡雅，竹影班駁，宛如夢幻。
莫青雲這時也看見了那白衣女子，直讚歎道：「天下之佳人莫有如此之花容月貌，真是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或傾城，或傾國。」
待小舟靠岸，那白衣女子放下碧簫，抬起頭來，正yù上岸。突然見松木台上有兩男子莫名的直盯著她，那女子不禁「啊——」了一聲，手中碧簫噹啷掉落地上。夕陽餘暉斜斜照在她的臉上，竟分不清是餘暉柔美還是這女子太溫和。
白衣女子見狀，有點微慍，呵斥道：「你們是誰？私闖居所是何用意？」
逆寒見那張臉容略帶絲絲淡遠寂寞，尤其是加了點慍sè，真是彷彿曠野煙樹，空谷幽蘭。不禁然說道：「這就是所謂的不食人間煙火嗎？」他本就年紀輕輕，在此年華恰恰是情竇初開之時。此刻，見如此佳人，剎那間情根深種，現在竟不由得有些痴了。
莫青雲輕咳幾聲，碰了一下旁邊的逆寒，逆寒恍然醒過神兒來，說話竟有些不利索了：「我——那個——他——不小心——被——追，我——我——不——經意———誤——誤。」
莫青雲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見逆寒竟如此不濟，示意逆寒噤聲，開口說道：「仙子，我們遭敵人追殺，不得已誤入這靈虛幻境，路遇寶地，只是剛才我們在門口通報許久，因不見人才自作主張的進來。如果有什麼冒犯，還請仙子海涵。」
白衣女子見兩人並無惡意，漸漸放下防備，說道：「既是誤入這靈虛幻境，卻又能尋得這姑shè山，也算是你們的造化。」
莫青雲仔細打量著這女子，這女子年紀也不過十五六歲，容貌極美，想著深山之中如此一人，非神仙無疑。於是問道：「仙子可是傳說中的姑shè仙子嗎？」
那女子一陣莞爾，說道：「何來姑shè仙子，是說我嗎？」
莫青雲一陣疑惑，說道：「這裡除了姑娘還有別人嗎？」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真是宛如晨曦燦燦，net暖花開，說道：「我不是什麼姑shè仙子，這裡沒什麼仙子，我只是隨姑姑住在這裡，姑姑前些陣子出去了，只留下我自己獨自再此。我剛從碧水秋月洞過來，沒曾想竟然有人闖了進來，這裡可是好多年沒人來過了。」
一旁的逆寒目奪神移，一直盯著白衣女子看，竟又有些痴了。莫青雲有推他一下，不料他竟膝下酸軟，險些跪倒。逆寒一陣驚醒，自覺失態，頗為狼狽，趕忙整了整衣冠，不住的對白衣女子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白衣女子見之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可真有意思。」
逆寒心裡直覺的尷尬，卻暗暗告訴自己：「要鎮定，不要再獻醜了。」挺起胸膛說道：「姑娘，那個，我，不是，那個我不是有——有意——的，還——還望海涵。」誰知，逆寒這一說竟又是有些結巴了。
莫青雲懷疑這白衣女子身份，又問道：「敢問姑娘芳名？你那姑姑又是何人？」
這白衣女子自小生於這靈虛幻境之中，心思單純，被莫青雲問及，也不假思索，回答道：「我叫夢瑤，我姑姑叫做宓妃。」聲若銀鈴，賽過玉簫。
莫青雲大驚道：「叫做宓妃？難道是我土族前聖女洛神大人，若真如此，那便是我等造化了。」說起起身給夢瑤行禮，「見過小主。」
夢瑤一陣不解，說道：「什麼洛神啊小主啊，可不要行什麼禮，我看你們也是疲倦了，就先在這裡住下吧，待我姑姑回來，讓她帶你們出去。」白衣女子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只是姑姑出門在外，我也不會廚藝，只是吃些山間水果充饑，你們若是不習慣就自己去廚房做些吧。」
莫青雲，一陣激動，趕快答謝。夢瑤又是莞爾一笑，說著便徑直走向竹閣，消失在青紫花瓣的珠簾后。
莫青雲感嘆道：「原來這一直在洪荒傳說的姑shè仙子竟然我族前聖女洛神宓妃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兒。真是可笑，可笑啊。」說著縷了下鬍鬚，望向旁邊痴痴的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