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 餚池中的絕世舞姬
「喂~，出來！」
葉天爬在那黑洞口旁邊，對著洞口喊了一嗓子。
果然，沒有迴音。
而後又向裡面丟進去一個小石頭塊，等了約么一柱香的時間，然而就彷彿石沉大海般，完全沒有觸底的聲響。
這不禁讓他回憶起小時候讀的星新一那篇腦洞短文。
「你...沒毛病吧！」
舞夜姬用一種緊張的表情聽著葉天剛剛吼的話語。
出來？什麼出來？
該不是盼著有怪物從下面冒出來？
看了看深不見底的黑洞，往下，真不知道會通向哪裡。
陰風從那洞里不斷的往外冒出，倘若真有怪物能從下面上來，那得是多麼的龐然大物？
「嗨，我就是好奇，不過現在看來，有些傳說恐怕並不都是虛的，這世界沒準還真有見不到頭的黑洞。」
葉天爬了回來拍了拍手上的灰：「走，我們還是去這裡面找水晶吧。」
來到了這諾大建築的門口，這棟建築規模非常大，但其大門，已經被從內部生長出的各種盤根錯節的老樹根給塞滿。
不得已，二人順著樹根一直爬到了二樓的窗戶這才進去。
剛一進來，舞夜姬就驚異的挑了挑眉：「哦？這裡...」
葉天看著她：「怎麼？你認識這地方？」
「不認識，不過...這裡之前應該是春樓。」
...
「好吧。」
自小便被黃老七賣給了紅姨的舞夜姬對於春樓的環境還是很熟悉的。
看著那一棟棟格子間，如今隨著時光流逝，內部的陳設早已不復存在，只保留下來空蕩蕩的房間。
牆壁上，有些調情的裝飾及塗料還依稀存在，只是後方已經暴露出磚石木材，一些樹枝從石縫中生長而出。
葉天和舞夜姬二人從窗口鑽了進來，開始搜尋一絲有關水晶的痕迹。
果然，正如葉天所說，二層無論如何找，都找不到所謂水晶的痕迹。
他們只好向下一層，來到了這春樓的一層。
然而經過上百年，這裡所有的東西幾乎腐蝕殆盡，一層更是被樹木塞的滿滿當當，全部找遍都沒有找到所謂的水晶。
最後，他們兩人來到了屋子的盡頭，一處觀舞台旁坐了下來。
「可惡，這麼大一棟建築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難道那些水晶不喜歡陰氣太重的地方？」
葉天不免有些失望，這麼大一間建築，反而還不如外面的那些民宿，忙活好一陣，最後的結果卻是顆粒無收。
之前在外面吹牛，說是可以在這裡拿到二百積分來著，如今來看，恐怕立的馬上就要不攻自破了。
「別鬱悶，之前很多屋子也是空手而歸。」
舞夜姬倒是沒太在意關於水晶的事，慢慢走到了觀舞台上，用手撫摸舞台的檯面。
一種熟悉的感覺在腦海中回蕩。
這裡，曾經是她的戰場。
那些達官顯貴，王侯將相曾無一不拜倒在她優美的舞姿之下。
正是憑藉完美的舞蹈，才讓她的聲明逐漸在民間，豪門擴散開來，一浪拍一浪。
最後甚至在沒露臉情況下，便已拿到平城第一舞姬的名譽。
這些並沒有什麼暗箱操作，都是她一步一個腳印跳出來的。
如今在這熟悉的舞台上，她不禁回憶起過往的一些經歷。
想著，舞夜姬不禁在已經露天的舞台上開始了起舞。
頭頂碩大的晶石光芒照射下來，彷彿還帶上了空氣中一些細微的顆粒，在她無聲的演繹中變成凄美的背景。
葉天在一邊看到都呆住了。
這妮子...舞跳的都絕了，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在舞台上一顯身手的舞夜姬。
與平城時，在屋外偷看她跳舞相比，此時這裡的環境顯然才更配她。
而相比那時的舞姿，現在更加包含了一種含蓄在裡面。
後仰下腰，壞種抱月，葉底藏花，空中一字馬。
每一個動作她都彷彿在向世人展現作為女人柔似水的極致。
一舞畢，在幽藍色的水晶光芒下，舞夜姬躬身，給台下的觀眾致敬。
葉天趕緊拍起了小碎掌。
「嘖嘖~，完美，可惜啊，這麼優美的舞姿，只有我一個觀眾。」
但他絲毫不懷疑，這要是在生龍活虎的大城市，那些台下的看官老爺，要多少有多少，全都得拜倒在這妮子的舞姿之下。
舞夜姬回過身，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葉天：「很久沒跳，如今有點生疏，小女子獻醜了。」
「不醜不醜，真是天下第一舞姬，現在我終於理解為啥你會在平城不靠臉就拿到紅顏榜第一名了。」
葉天身手，將舞夜姬從四周環繞的溝槽舞台中拉了回來。
「話說，這下面環繞舞台的溝槽，是幹什麼用的？」
看著下面的溝壑，這深度大約小半米了，裡面貌似還有水沖刷過的痕迹。
「該不會是用來養魚的魚塘吧，你們平時跳舞，是在魚塘中間跳？」
葉天想象著那畫面，貌似也挺浪漫的。
然而舞夜姬卻噗嗤一聲笑了。
「你看你就是沒見過世面的，這叫餚池。」
「餚池？」這名字葉天還是頭一次聽說：「幹什麼用的？」
舞夜姬說道：「這餚池是用來盛酒的，在我們跳舞的時候，這上面就會陸續往下方池中倒酒，直刀，摸過了腳腕方止。」
「而後，我們在跳舞時，便是在酒池上進行，屆時酒水會浸滿全身，下面的客官看的美了，便將碗乘出餚池中的酒來吃。」
隨後舞夜姬又指了指腳脖子上新作的紅色絲線。
「吶，這就是丈量酒糟之酒的高度用的。」
...
我去，這都行？
異世的玩樂手段，還當真高級啊，葉天想想，不禁流出了羨慕的口水。
「話說，要不我們也來一個低仿版本的？」
「哼，想的美，別以為我不知都你們這些臭男人心裡想的什麼。」
舞夜姬偏過頭，不正眼看秒變老色批的葉天：「你不找水晶了？我提醒你，不久天就要亮了哦。」
將話引回正題，他們來這裡可不是來玩樂，等天一亮，她就要便會唐曉塵，那麼行動將會收到限制。
「可，這裡我們都找遍了，不是沒有水晶的蹤跡么？」葉天無奈道。
「往下走，還有一層沒找。」舞夜姬說著，偏頭看向了舞池後方。
「往下走？還有下層么？」葉天不知道舞夜姬指的下面是什麼地方，看到她指了指身後。
果然，在餚池後面，有一處樓梯，通往地下一層。
「那裡是餚池酒窖，平時我們跳這舞消耗的酒非常多，所以，需要專門的酒窖存放。」
「我有預感，咱們在往下走一層，定能有所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