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好的，孫先生，那就把您知道的講一講吧？」那個叫李清的警察說道，旁邊的李文彬用電腦記錄。

「啊？我說？呃……。」明哲反應了一下說道：「好吧，是這樣的警察同志，今早我從新聞里看到昨晚你們抓捕的那幾名嫌疑人，其中有一名女士很像我的一個朋友，但是視頻比較模糊，我想見她一面確認一下可以嗎？」

李清接著問道：「你的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

「吳小草。」

三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那你先講一講這個吳小草女士吧，她是個什麼情況。」

「李警官，是這樣，我還不能確定你們抓的那位女士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最好是先讓我見一見，否則我不是耽誤大家時間嘛。」明哲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沒關係，我們先聊一聊，一會兒咱們再去看他們。」

「奧，小草是我的前女友，她不是本地人。兩年前的秋天我們分手之後，她獨自租船出去海釣，然後就失蹤了。當時我們也報警了，找了兩天，可惜沒有找到。」

李文彬突然插話對楊環說：「這件事我有印象，失蹤的那個女孩兒是叫吳小草，當時她母親來京海來著。」

明哲點了點頭。

「沒事兒，你接著說。」

「奧，後面就沒什麼了，我看電視里像是她，而且又是從海上突然出現的，所以我想來確認一下，也是怕中間有什麼誤會。」

楊環起身說道：「好的，孫先生，你的線索很重要。可以先在這裡等一下嗎？我們出去向領導彙報一下。」

明哲忙起身點頭說：「當然，當然可以。」

楊環帶著李清先出去了。李文彬把筆錄列印出來，讓明哲簽了字，按了手印，然後也跟著出去了。

等了十幾分鐘，楊環自己回來了，對明哲說：「走吧，我帶你去看一看她。」

明哲立即起身跟上楊環往外走，穿過長長的走廊，楊環打開了一扇看起來就很堅固的鐵門。

走到裡面，明哲發現這裡的一切硬的地方都包上了海綿似的墊子：牆、門、桌子……

果然是小草，她就靜靜坐在一張沙發上，模樣和從前沒有半點不同，只是懷裡竟然抱著一個嬰兒。她的對面坐著兩名警察，像是也在給小草做筆錄。

看見明哲進來，小草臉上閃過一瞬意外，隨後又恢復淡然的模樣，還衝著明哲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明哲嘴張了又張，話堵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

楊環看了看說：「既然你們認識，接下來會方便很多。孫先生，咱們先出去，剩下的一會兒再說。」

明哲茫然的點頭，茫然的跟著楊環往外走，到了門口突然轉過身來問小草：「這是你的孩子？」

小草微笑地點了點頭：「小名叫壯壯。」

明哲有一肚子的話，被楊環一個眼神都堵住了，只好乖乖跟著他走了出去。

回到那間屋子，兩人落座。楊環遞給明哲一根煙，明哲接了，自己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先給楊環點著了。

兩人抽了半支才開口，還是楊環先開口：「你的前女友你有兩年沒聯繫了？」

明哲一愣，「當然，我一直還以為她沒了呢！」

「那她這兩年都在哪裡，都幹了什麼，可不太好說了。就她自己講的，有些太離譜了，開始我還以為她瘋了呢。」

說著楊環把剩下的三分之一的煙在煙灰缸里掐滅，起身去把窗戶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