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飛花令!
傍晚時分,月色入戶…
浩雲穿好衣服,晃晃酒壺,發現空蕩蕩的,於是欲往酒樓打酒。念無與為樂者,遂叫醒了正在修鍊的王文煊。
「那個,王文煊,去玩嗎?」浩雲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
「哦,好的。」王文煊應聲答應,雖然,他不喜歡別人在他修鍊的時候打擾他~
可是,打不過呀!
「嗯?你們要去哪裡,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正在睡夢中的淘冉冉此時也蘇醒過來。
不過她的床有點奇怪,竟然擺在了混沌碗里,額,萬一裡面有靈液呢……
「不知道,看看吧。」王文煊並不知道浩雲要去哪裡玩。反正肯定不是什麼風月場所,畢竟都已經心傷成那樣了。
…………
楓林晚酒樓!
王文煊獃獃地望著這一棟燈火通明的建築物,總感覺不是酒樓那麼簡單。
「冉兒啊,咱用混沌碗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唄,感覺此地不正經啊。」王文煊調動意識,想要用混沌碗檢查一下這棟建築物。
混沌碗…
【分析結果】這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開的青樓…哼,本魔女就知道浩雲這個渣男,難改本性!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不知怎的,王文煊的腦海中忽然想起這句詩,不用想就知道是凌濤的記憶里的東西。
「嘿嘿,看來你也是個有文化的流氓。」王文煊立即給凌濤下了一個定義。
「啪!」的一下,浩雲的左手搭上了王文煊的肩膀。
「我說文煊弟弟,相信你雲哥,好吧,絕對好玩,這兒~」浩雲訕笑一聲,隨即帶著王文煊走入楓林晚酒樓。
「我信你個大頭鬼……」王文煊頓感無語。
楓林晚酒樓…
「哇!」王文煊剛剛邁過門檻,便被裡面奢侈的裝飾給震驚到了。
只見楓林晚酒樓內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竟是如此奢靡。
再看那樓中女子,王文煊目光所及,各個黛眉輕掃,紅唇輕啟,風情萬種……
又撇那樓中男子,各個左擁右抱,面容猥瑣,倒是惹外人嫌棄。
「哈哈,老鴇何在?給我找兩個漂亮的姑娘來,讓老子快活快活!哦,不對四個。」浩雲熟練地揮舞著手臂……
王文煊見狀,立刻給浩雲使了一個眼色,浩雲點頭答應,卻又微微一笑。「唉,王文煊兄弟,你不信,我可以啊,誒,嘿嘿嘿。」浩雲話音剛落便擁入幾個妓女懷中,滿血復活!
「唉!」王文煊和淘冉冉見狀立即搖頭嘆息。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待浩雲進去后,王文煊選擇默默站在門口等他,反正長夜慢慢,無心睡眠。
「哈~哈~哈!」王文煊還沒站在外面多久,便被裡面的喧鬧聲吸引住了。
王文煊轉過身子,發現此時浩雲正在與幾位青年互相比斗。
只是,他們並不是在切磋武藝,而是在舞文弄墨。而在他們中間,坐著一位女子。
「小紫,看哥哥我怎麼教這些文盲做人的……」
「小紫~別聽黃大發胡說八道,哥哥我才是才高八斗之人。嘿嘿!」
「紫兒~來,到哥哥這來,讓我給你吟誦一句詩,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哈哈哈~」
……
只見浩雲與那幾人爭的不可開交,
王文煊也來了興趣,他倒是想看看,這浩雲武道如此強勁,文道又是怎樣的實力呢。
純陽大陸,大道無數,以武入道,以文入道,皆能成就大修行的境界,例如諸子百家中的文學修士。
「噓~」只見那被喚作紫兒的姑娘,噓著嘴巴提醒眾人安靜,道:
「各位哥哥,你們都知道紫兒我喜歡有才學地男子,那麼既然你們才華都如此出眾,不如我們玩個飛花令如何。」
「嘿嘿,紫兒姑娘,我認為這飛花令啊,玩是可以,只是,我們要來一個即興做文,不然,僅憑積累,又是如何能夠決出才華的高低呢?」
只見先前那被喚作黃大發的公子率先發言,隨即將眼神轉到了浩雲一邊,道:
「嘿嘿,這位公子哥,滿頭銀髮,想必年齡不少,我等不欺負老年人,您,先來吧。」
「是啊是啊,這位公子,您剛剛不是拋棄了四位姑娘,與我們競爭紫兒嘛」
「這位公子,人家紫兒姑娘都發話了,您就獻上一首吧!」
眾人立即附和,皆想看浩雲出糗。
「你們!好,那我就獻上一首吧。」說完,浩雲便喝下一杯酒,環顧四周,緩緩開口道:
「紫兒,姑娘,那浩雲獻醜了,咳咳,我這詩是關於酒的。
一杯兩杯三四杯,五杯六杯七八杯,杯杯裝酒杯杯滿,倒入我口皆不見。
「哈哈哈,這,這也算詩啊,如果你這能算詩的話,那母豬都能上樹了嘞。」
「這位公子果真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啊,哈哈哈,我還九杯十杯十一杯呢。」
……浩雲面色鐵青,唉,本來就不擅長文學,為什麼要答應呢。
這就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噗~笑死我了」王文煊聽罷,也是哈哈大笑起來,真的是,這文化水平,牛!
「咯咯咯,浩雲原來是個大文盲呀,對了,王文煊,你不是有凌濤的記憶嗎,趕快幫幫他呀,再這樣下去啊,他就沒臉活著了。」
淘冉冉顯然也聽到了浩雲的「好詩句」。
「唉,送佛送到西,那我就再幫你一把吧。」王文煊調動凌濤的記憶,隨即傳音給浩雲。
「浩雲,讓我來幫幫你吧,你現在跟他們說,你剛剛只是故意討個開場,現在才是動真格的呢。」
「嗯?你確定你可以?」浩雲表示不信,但看著那些嘲笑他的人的面孔,再次傳音道:
「王文煊,反正我已經丟臉了,你就幫幫我吧」
「好,那你現在複述我剛剛的話給他們聽,看他們怎麼回答。」
「咳咳!」浩雲咳嗽兩聲,隨即說道,「剛剛,我只不過是討個開場,讓各位一下,現在才是我動真格的時候!」
「哦?是嗎,那好,我到要看看你能做出什麼水平的詩詞。」那黃大發看著浩雲道。
「誒,大發,他剛剛已經做過了關於酒的詩,這次,不能再讓他做酒詩了。」
只見黃大發身旁一人,貼緊黃大發耳朵說著悄悄話。
「嗯。」黃大發點頭同意,「再作可以,只是不能再用酒這個主題了。」
黃大發望著門外散發著白光的月亮,道:
「你以月作詩!」
「可以!」浩雲爽快答應,只是,這來自於王文煊的傳音。
「各位,那我獻醜了!」
只見浩雲身子抖轉,看向月亮,讓眾人相信他見月成詩詞。
「咳咳,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
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
此詩一出,眾人即刻瞠目結舌,如今正是春季,星宿也正好北斗與南斗的這一有趣現象,十分應時。
那被喚作紫兒的女子聽罷,重新打量了浩雲一次,黃大發卻仍然不服,道:
「紫兒姑娘未曾言語,不算,再來!」
真是一個好理由。
紫兒也正想看看浩雲有多少本事,附和著黃大發道:
「再來!」
「好,那我才來一首!這次,來個高難度的,且聽我四字古體
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
舒窈糾兮。
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
佼人懰兮。
舒憂受兮。
勞心慅兮。
月出照兮。
佼人燎兮。
舒夭紹兮。
勞心慘兮。」
這下好了,不僅有了月色,更是誇讚了美色,浩雲也是嘴角一揚,心裡想著:老弟,你可真牛啊!
王文煊本來並不想這麼快,拿出這首詩的,只是見那黃大發太囂張,想儘快較量一下。
「哼,紫兒姑娘依舊未說話,那就不算,再來!」黃大發這時,倒是耍起了嘴皮。
「好,再接我一首!」
…………
「哼,不算,再來!」
「再聽我一首!」
…………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已經有十餘回合,只是那紫兒姑娘確實並未讚賞。
「那麼,我要讓你們閉嘴,讓那小紫開口。」王文煊決定來個一擊致命。
「哦?還有什麼詩詞?」淘冉冉表示十分想知道。
「且聽我這首!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各位,如何?」
王文煊這次直接把凌濤記憶中他認為最好的寫月詩詞搬了出來,他就不信了,這樣的詞,不能開紫兒的口!
「嗚嗚~」黃大發等下還未曾說話,紫兒便已經淚流滿面。
「這位公子,你是如何得知小女經常思念著親人?」
只見那紫兒直接撲進浩雲懷中,詢問浩雲。
黃大發等人見狀,並不奇怪,唉,誰叫人家做出了那麼好的詞呢?
這叫大勝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