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業務經理
陳劍上午培訓講完，下午李璞就到，以致陳劍都調侃他會算時間。陳劍問清來意后，直接撥通前妻的電話，並按下免提。
「喂，有個事想麻煩你一下，前兩年你不是帶隊去大明山那邊的一個電站做環評嗎？你還有跟那邊的人聯繫嗎？」
「你說的是邕城產業委的那個大龍河水電站？」
「是的。」
「我跟他們聯繫不多，你還記得以前跟你打網球的我們裝備中心的蘇主任嗎？他現在升副局長了，他應該跟水電站的人聯繫密切。」
「哦，那我直接找他。」
「你還有他的電話號碼嗎？沒有我發給你。」
「應該有，除非他換號碼。」
「領導不輕易換號碼的，我還是發給你吧，免得一會又要找我。」
「行，謝謝你！」
陳劍從手機中找出蘇主任的電話，撥通了。
「你好！蘇局長，我是陳劍。」
「陳劍啊，聽說你這小子在國外成了首富了，都忘記老朋友了，今天什麼風把你的電話刮到我這來了？」
「蘇局真會開玩笑，我剛從暹羅回來不久，正想著什時候跟你彙報彙報呢。」
「剛好我現在有空，你能過來嗎？我們大樓四樓407號。」
「好的，我現在過去，大約40分鐘到。」
「好。」
陳劍看了看李璞，說：「你跟我過去吧。」李璞遲疑了一下，回答：「我送你過去，我就不跟你上去了，你們先敘敘舊，以後再談業務。」
「行啊，做一把手了會來事了。」
「跟你那麼久沒點進步怎麼行。」
「拍馬屁本事也長了。」
兩人開著車到了某局大樓，陳劍一個人上去了。
「哈哈。。。出去三年多，回來稱呼就從蘇主任變成蘇局了，是該我請還是你請呢？」陳劍進門就大聲說。
「你大老闆肯定你請了，哈哈哈。。。還真的，周末約場球，打完球幾個球友喝點，太忙，我都兩個月不打球了，大夥也幾年不見你了。」
「聽你安排，反正我剛回來，人生地不熟了。」
「怎麼樣？在外面混得好吧？」
「唉。。。是灰溜溜回來了。總理被搞了，他們家族的電信公司也被處理了，我投的幾千萬也漂洋過海了。還欠了中維公司的上千萬設備款沒法償還呢。」
「這麼慘啊，本來想敲你一頓的，看來還是我要安慰安慰你了。」
「也不至於啊，路邊攤燒烤我還是可以請的，只要你不嫌面子抹不開，你現在是副廳了。」
「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高興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你知道嗎？林副市長已經走了。」
「就是經常拿球拍敲網袋的那個？走了？是升職了還是。。。。」
「去見馬克思了。」
「啊，看起來挺健康的一個人啊，怎麼會這樣呢？」
「據他們說，下鄉路上覺得胸悶，直接送到醫院都不行了。」
「可惜了，挺有水平的一個人。」
「當領導的，壓力大啊。所以我們要好好過日子啊。對了，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哈哈哈。。。看來我們是有點心有靈犀啊，你不問我我還不好意思開口問你。」
「啥意思？」
「我現在幫昌隆電氣拉業務，想問你跟大龍河水電站的人熟不熟呢。」
「嶺東省的那個昌隆電氣？」
「你知道啊。
」
「廢話！我在裝備中心那麼多年，白吃飯的啊。水電站的人我不怎麼熟，上面管設備的那幾個倒是挺熟的。」
「哦，那太好了。以為認識他們還需要一番周折呢。」
「認識倒是簡單，但業務的事情我就幫不了你了。」
「介紹我認識他們就是最大的幫助了，還怎麼幫不了。對了我們教練呢？他身體還好吧？」
陳劍見話頭說到這了，馬上把話題引到以前打球的話題上去。求人辦事，第一次見面絕對不能讓人家給你承諾什麼的，何況是很久不見的。
「身體好著呢，久不久還念叨著你做的狗肉。你應該找個時間，去他家再搞一餐。」蘇說。
「沒問題啊，反正我回來了，大把機會。」感覺差不多了，陳劍起身告辭。
走出大門，看了下手機，看見覃祖輝的幾個未接電話，回了過去知道沙場擴張出了狀況，隨即下樓電李璞過來，通報情況后李璞說：「大哥，這事你就從頭到尾幫跟算了，如果我出現，熟絡了要時間不說，別人也顧忌。」
「哈哈哈。。。我發現你真的出息了。」
「這是大哥栽培的結果。-」
「又來了，我可沒這本事，以後這話不要再說了，雞皮疙瘩都起了。對了，你這個辦事處有多少費用開支的啊？」
「我這個辦事處是按業務計費用的，基本業務百分之三十五計提費用，超額高一點。年初辦事處成立的時候公司撥了六十萬過來，房租裝修辦公七七八八的也用的差不多了，今年大半年了，也沒幾單像樣的業務，都是十萬八萬的單子。」
「這個單子有多大？」
「兩百多萬吧。」
「這樣，你給我準備五萬現金，這兩天用。」
「現在賬上也就差不多這個數了，所以我著急啊，再沒收入就沒米下鍋了。」
「你先給我，後面你的費用你自己去借吧。」
「大哥，不是我不信任你，可是我們把錢花了，事情沒辦成該咋辦？下個月就沒錢發工資了哦。」
「我這麼跟你說吧，你覺得市場上免費給別人試用的是些什麼產品？」
「新品或者滯銷品。」
「那蘇局的關係是新品還是滯銷品？」
「我明白了大哥，明天就準備好現金。」
「記住：交換是人與人關係最基本的形式，可以不等價，但必須存在這種關係。最好的狀況是：自己吃虧一點。」
「這就是謀食不食嗎？」
陳劍不置一詞。心裡想著不出意外的話，下周應該就基本可以落實見產業委的人了，由產業委的人協調水電站，拿下單子估計不存在很大障礙，現在最大的障礙是李璞手上沒有錢了，該如何破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