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煙雨閣中，大話天機
楊柳依依，清風徐徐。
大乾皇城一如既往地熱鬧非凡，人聲嘈雜。
但，唯獨一處，好似與世隔絕一般，清凈淡雅，不惹塵埃。
——蘇府，十年來，好似被眾人遺忘。
再也不復當年的門庭若市，車馬如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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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十年之期已到，你說那位回來了沒有？」少年柔和的聲音響起，問著身邊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
「哦，可能回來了，也可能沒有回來吧！」
「嗯！？什麼話啊？爺爺，你是敷衍我吧！」
「乾皇並沒有旨意讓那位回京啊，孩子。」老人對著自己的孫子寵溺一笑。
「啊？但是十年之期到了啊！」少年很是驚訝。
難道沒有旨意就不能回京了嗎？少年表示不能理解。
「十年之期確實已到，但是乾皇當時的旨意是：守疆十年，無召不得入京。」
老人緩緩的開口說道，很有耐心的給自己的孫兒解釋著。
「啊！？怎麼能這樣啊？這不是在玩文字遊戲嗎？」
「......慎言！」老人龍頭拐杖有力的敲擊著地面，打斷了孫兒的不忌之言。
......
「可是~可是那道旨意對那位應該沒有什麼約束力吧？」少年還是不依不饒。
老人看了一眼自己倔強的孫兒，孫兒那清秀的臉龐下，隱藏的是一顆蠢蠢欲動的不安之心。
靈動的雙眸是那麼的古靈精怪。
無奈的嘆了口氣到：「旨意對那位確實沒什麼約束力，但是蘇府的兩位女主人卻是那位的逆鱗啊！」
少年聽罷，無言以對，賭氣般的扔下爺爺快步前行。
少年還是近一個月隨爺爺遊歷大陸聽來的消息......
當時聽世人說起那個人......情緒可複雜了，有艷羨，有憎惡，甚至有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
因此，這少年便被他自己口中的那個人產生了深深的好奇心......
這些天經常纏著爺爺帶自己去人多的地方湊熱鬧，也想讓爺爺帶自己去那個人的府邸。
而老人只是推說，那個人還沒回來呢，去了也見不到的。
少年很是遺憾......
......
......
老人看著孫兒的背影無奈一笑，緩步跟上。
......
煙雨閣，高談闊論，人聲鼎沸，老人隨著少年的背影緩步而入。
煙雨閣據說是當今大乾皇后的產業，但無人知其內幕，所以也無人敢在此放肆。
很是得一些文人墨客，江湖俠士的喜歡。
因為在這裡文人墨客不用擔心一些江湖莽漢的騷擾。
而江湖草莽則不用忍受一些自詡為高雅之士的另眼相看。
因為此地一視同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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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聽說這一代天機閣傳人入世了，不知道風雲榜和紅顏榜有無變動啊！」
「是啊！聽說在楚國和咱們大乾邊疆處露過幾面。」
......
「嗯，肯定是有所變動啊！這天人榜和天驕榜一甲子未動了！」
「對啊！每次天機閣出生，都引的大陸風波詭異，暗潮湧動啊！」
「是啊！平靜了十年的江湖又要起波瀾了啊！」
「......」
剛邁步二樓的少年聽著耳邊傳來的一陣陣討論聲，
頓時有些興緻勃勃。
想著便舉步向著談論來源處行去。
「各位前輩，在下這廂有禮了！」少年彬彬有禮，對著兩桌談論的客人拱手一禮。
「嗯？小子，什麼事？」一手持摺扇的中年人與同伴對視一眼，便對著少年回到。
「嗯，剛才無意聽見幾位前輩在討論天機閣，晚輩心生嚮往，故而想了解一番。」
「嗯！？小子，這有什麼好了解的？你家長輩沒有告訴過你嗎？這不是常識嗎？」
「對啊，看你小子年紀輕輕的，是哪家的娃兒啊？什麼都不懂，也敢獨自一人行走江湖？」
「額~不是，我就好奇問問，我和我爺爺一起的。」少年聲音弱弱的，好似底氣不足。
「各位不好意思啊！我這孫兒好奇心重，無什江湖經驗，叨擾各位了，老朽在此給各位陪個不是了！」
少年正說話間，身後就傳來了爺爺的聲音，只聽爺爺繼續道：「臭小子，還不過來，瞎打聽什麼？」
「呵呵，沒事，看見這純真的少年，我們也是很喜歡的，少年人好奇心重是正常的，誰還沒有個年少之時啊！」
「對啊！對啊！老人家不必如此。」
「看吧，爺爺，人家大哥大叔都沒說什麼，來來來，咱們兩個坐這兒吧，離各位前輩近一點！」
少年聽著眾人並無怪罪自己的意思，便連忙招呼著自己的爺爺就近坐了下來。
「嗨！你這傻小子！」老人無奈，對著鄰桌的幾位歉意一笑。
先前與少年對話的幾人相視一眼，對著老人拱拱手表示無礙。
「大叔，您能不能給我說說那什麼天機閣啊？」少年看見幾人很隨和，便藉此機會重新問道。
「小舟！」老人拉了拉孫子的衣袖，示意不可造次。
「哈哈，老人家無事的，這小子性格不錯，在下很喜歡，這也並不是什麼機密，沒什麼不可說的，就給這小子說說，讓其開開眼界也好啊！」
拿著摺扇的中年人，右手揮舞著摺扇，站起身來，左手背負，準備高談論闊，端是一個風流倜儻。
少年看的兩眼放光，心生嚮往。
只聽中年人說道：「要說這天機閣啊，已有上千年歷史了吧！
說起來這個天機閣有點怪異啊！並沒有人發現過天機閣的所在地。
就連神秘莫測的道宗都有其宗址的。」
......
中年人頓了頓，看著現場眾人一副聆聽狀。
得意的笑了笑，繼續道：「或者說並無什麼天機閣。
而是天機閣傳人在何處，何處就是天機閣！」
「啊？還有這種說法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還以為只是沒有人發現天機閣所處的位置而已，李兄繼續說道說道。」一手拿長刀的壯漢好似第一次聽說一樣，很是驚詫。
中年人李兄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了看壯漢一眼呵呵一笑道：「這也沒什麼的，該知道的人都知道！」
壯漢聞言臉色一僵，握著長刀的手青筋暴起，這什麼話？意思是說我不夠層面了？
還不等壯漢細想，只聽中年人李兄繼續道：「說起天機閣，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
說完環視一周，看著眾人一臉茫然，莫名其妙，中年人心中更是得意，故意吊著現場眾人的胃口。
心中則想到：這可是我閑著無聊，自己無意中發現的，其他人知道不知道，自己不什了解，但是在場的眾人是沒人知道的。
何該是我人前顯聖啊！
中年人不知道的是，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旁的老人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婆婆媽媽什麼？這不是吊人胃口嗎？最煩你們這種說話留一半的陰陽人了，趕緊說。」一旁拿刀的壯漢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這壯漢剛才就被中年人的話刺的火氣無處發泄，這會終於逮到機會了。
中年人得意的面色一頓，惱怒的看了壯漢一眼，但也沒說什麼。
畢竟他也是要等人問的，要是沒人問，自己剛才的停頓不是略顯尷尬了！
也就沒怎麼在乎壯漢話語中的不敬。
便繼續道：「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每代天機閣傳人都是用一個天機名號行走江湖嗎？
從來沒有用過另外的名號嗎？」
中年人頓了頓，喝了一口清茶繼續道：「而上一代天機閣主則是成名於六十年前。
按理來說這一代天機閣傳人早該出世了。
畢竟已經相隔一甲子了，換作別的傳承，已經夠傳三代了。
而我在看資料的時候發現天機閣過往幾百年以來，中間有好幾次傳承相隔之久達到百年以上。
好似天機閣每代傳人兩兩不相見一樣！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傳承的，你們有發現嗎？」
這次中年人倒是沒有婆婆媽媽，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發現。
「哎！還真是啊！每代天機閣傳人都是用的天機名號，從來沒有用自己的本名啊！」
「對啊！對啊！並且每代天機閣傳人都是一副冰雕面具，一身素白衣衫，一樣的打扮，一樣的名號，好奇怪啊！」
「是啊是啊！這樣說來，相隔這麼久的傳承，早該似而非似了，可是他們連功法傳承都一樣。
確實很是神秘啊！」
中年人話音剛落，現場議論紛紛，都表達著自己的語言，情緒。
少年若有所思，而後無意間便看見自己爺爺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少年突然發現，自己爺爺可能知道的比這個中年大叔多的多了。
說不定自家爺爺也是個老江湖呢！？
隨即便悄悄的拉了拉爺爺準備點老旱煙的手一把道：「爺爺，-您怎麼這麼淡定啊？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還有您那不可捉摸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您是不是也是江湖成名人物啊？」
老人準備點煙的左手一僵，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這毛猴子啥時候這麼精明了？不是一直都是咋咋呼呼的嗎？
這也沒露出什麼破綻來啊？
「怎麼可能？我哪裡是什麼成名人物啊？我那只是泰山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而已，我那是鎮定好不好！
我都多大歲數了，這點小事值得我驚詫嗎？值得我大驚小怪嗎？不值得好不好！
你個毛猴子討打！」說著舉起自己的長柄煙斗照著少年白潔的額頭就是一下！
「爺爺，您不知道就不知道，打我幹啥？！」少年委屈巴巴的捂著自己的額頭，對著自己的爺爺控訴到。
少年討了個無趣，還挨了爺爺一下，有點悶悶不樂的聽著現場眾人的討論。
但少年人畢竟是少年人，不一會兒就把被爺爺敲打的事放在腦後了，跟著眾人討論了起來。
只聽少年舟說到：「唉，是不是每代天機閣傳人都有另外的身份啊？要不然為啥都要戴個面具呢？還不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你們還說每代天機閣傳人用的功法傳承都一樣。
還有啊，你們還說天機閣評的什麼天下風雲榜，紅顏榜之類的，很少有人置喙！
那麼他哪裡來的那麼準確的情報或者是信息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