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個世界為你們陪葬
這是怎麼了。
啊！
……
他攥著自己的心，問這是誰幹的。
「我……」
滿嘴是血，是咬斷牙的時候連著舌頭也一起咬斷了一點。
「我……」
哭不出來。
「啊……」
我的艾爾琳……
我的艾達……
那是他的家。
「是誰……」
那個陽光的小女孩……死前還瞪大她驚恐的雙眸。
她的艾達好像在訴說著什麼。
他回想艾達的話。
頭疼欲裂。
抱緊她們兩個，似乎仍能感受到餘溫……
「一定是……是誰啊！！！」
一個人真正心若死灰的時候，要麼直接去死，要麼瘋狂一番，再去死。
艾達死了？
艾爾琳也死了？
他抱緊這對母女……
這個男人瘋了。
他抱緊自己的女兒……
「這是。我的艾爾琳……」
他又握住那隻溫軟的小手，卻從裡面掉出一直乾乾淨淨的小布偶……
它身上沒有一絲血跡。
「你是……小八！」
他抱住了它。
他捏住它的耳朵，放在自己心口處的口袋裡。
「小八身上……有艾爾琳的味道和餘溫。」
「但是艾爾琳……」
「啊！」
……
「如果找不到兇手，我就殺光這個世界再自殺！」
……
殺光這個世界……
不容易。
「我需要的是……士兵，和勃侖那什人民的信仰……那就是……反貴族！」
「既然每年都有無數人毫無理由就被貴族逮捕入獄，那麼……」
「監獄是個不錯的開端……」
危險又如何……
他的命不重要了。
他最後一次親吻艾達的嘴唇，比以往的親吻更是深沉……
「沒關係的……」
「親愛的艾達。」這個男人復甦了。
他的心像那攝影機的鏡頭一樣碎了一地。
他砸碎了他們家的儲蓄罐：
「碎裂的你才是最有用的……」
……
這是一個自由的傭兵團。他不受任何人控制，所以才能接下任何生意。
「你叫什麼名字？」
「布魯塞.休斯」
「那你呢？」
「拉姆.考克斯。」
「那就你們四個了。」
他的眼中映射著宏偉的瘋狂：
「從現在開始，你負責貼身保護安全！好，你叫什麼名字？」
「倫克斯里切.格林。」
「你要做的就是跟著我！」
……
「你悄悄接近就可以了，在正門的位置每五六秒開一槍。記住！我只要殺死他們的子彈發射……」
「是！」
「你們兩個，從下水道潛入電力室！我需要他們的致盲！」
「明白！」
「你跟緊我。」
大手一揮。
「等待黑夜的成熟吧。」
那無邊的寂寥，在剎那中降臨了。
「您很有領導力。」
那是一個傭兵，或許他知道他叫什麼，但已經不記得了。
「孩子……」埃米爾在一夜之間蒼老了似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過了……布魯塞.休斯。」
「砰！」
「第一槍已經響起，
你們還在等什麼！」
他把一支手槍別進自己的褲子，似乎在等待著艾達的……讚賞……
艾達。
悄悄拿一匹布包好了相機，輕輕藏在一個草叢裡。
「我們也進去！」
監獄中燈火通明，這是貴族關押反抗人士的地方。
「二十八名守衛……」
「關押上百人……」
這些辭彙讓他興奮。
「艾達，我又向你走進了一步。」
那一剎那，這個世界格外安靜。
斷電了！！！
「跟緊我。」
一槍、兩槍、三槍。
「倫克斯里切，那個才是監獄長！」
一把刀架在監獄長的脖子上，一個冷靜地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鑰匙？」
「在這裡！全部都給您……求……」
「砰！」
「先生……」
「這種人不該仁慈。」
……
大都怕死。
在監獄長被殺的叫喊聲穿出后，大半部分放棄了抵抗。
埃米爾解放了他們，但在監獄天台，又將他們重新召集。
「同志們！我想我可以提前稱各位為同志們了。大家都反對貴族，但是為什麼呢？因為他們需要把我們踩在腳下的同時，讓我們崇拜他們！」
「各位都是為什麼進來，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因為你們你們不夠虛偽！因為你們不會奉承！因為你們不服役、不服管教、不服！」
他掃視了一眼人群，卻讓所有人以為在看自己。
「為什麼可以無視法律？為什麼？人民只會參加正義的戰爭，所以他們的百萬軍隊我們百人足矣！」
「當權利站起來發言時，所有正義就都去睡覺了！」
「人有兩隻平行的眼睛，為什麼做不到平等的看人？」
「抓住我的手！你們會聽到新的詞語：自由、平等……」
台下高呼聲陣陣。
「我們和自由還差一道屏障，所以需要一個、一群、一代人來打破它！」
一張照片不經意間誕生了……那是監獄長的相機。
這個年輕人和他的同伴們……用白銀為它做了一個相框。
不要問他們哪來的錢，他們是小偷。
「誰可以不吃不喝？！誰的軀體能支撐那樣的勞動？貴族就像狗一樣！你們跑，他們就追著你咬；但是你們如果撿起地上的樹枝，即使什麼都不做，只是向它跑兩步……它們都要夾起尾巴嘍！」
台下許多人頓感熱淚盈眶。
「這麼多年了，你們哪次鼓掌是發自內心呢……」
埃米爾沒有意外。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將他們納入自己的軍隊中，然後……就該暫時放任他們離開數天，等回歸之時帶來新的兵源了……
「我不要打必勝的仗。我需要的勢均力敵後的兩敗俱傷……」
「這樣啊，有助於毀滅。」
「難道不是嗎？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