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全力以赴期中考試
櫻木認真閱讀接下來的日程表：三天後，12月10日，對華盛頓子彈；12日，對金州勇士；14日，對丹佛掘金；17日，對猶他爵士。
這四場過後，約翰遜和沃德將回到輪換名單。所以這四場，就是櫻木新秀年的期中考試——下半賽季有沒有球打，就看這一鎚子買賣。
經紀人摩根也打來電話：「我不想給你壓力，但我得提醒你，這段主場連戰關係到你明年的合同。」
沒錯，櫻木僅有一份一年期無保障新秀合同。就算今年不被裁掉，可只要沒能拿出像樣表現，明年很可能就會面臨失業。
恰逢周末，櫻木決定，拿出高中時連夜備考的勁頭，「臨時抱佛腳」，加練一下。
「摩根，拜託你幫我找個人。」櫻木懇請道。
第二天早上，麥迪遜廣場花園附屬訓練館里，一位「神秘陪練」已經在等待櫻木……
「退場大王，竟然還沒有罰下過，難得哦。」流川悠閑地轉著球，用一貫的冷淡語調吐槽道。
「睡覺大王，竟然真的起這麼早，謝謝啦。」櫻木笑道。
「反正摩根說，你負擔路費、食宿費，還能在這裡打球……我就過來咯。」流川脫下衛衣，「開練吧，NBA候補球員。」
「我可打上先發啦！」櫻木糾正道。
臨時「聘請」流川，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周末沒有比賽，球隊訓練師不會單為櫻木而來；桑德要去打工；隊里幾位老將陪家人的陪家人，養傷的養傷。只有大小夥子櫻木，還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氣，為自己突擊加練。
視野中，櫻木選擇加練內線得分。
訓練目標：在防守下完成勾手投籃0/2000次；
完成獎勵：內線得分能力+1；
當前該項能力：58（對應評級：C-）。
……儘管流川沒像櫻木一樣「開掛」，身高只長到1米92，但來到美國之後，結結實實練出了一身肌肉。在名校維拉諾瓦大學，流川改打得分後衛，和蒂姆·托馬斯、阿爾文·威廉姆斯組成了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
防守櫻木勾手投籃，流川採用不斷嘗試切球、推擠、遮眼的方式，盡量干擾身高更高的櫻木。一上午，櫻木僅僅完成了300多次命中。
「下周打子彈隊，我送你一張票吧。」櫻木央求道，「感覺很難兩天練完2000球了。」
「不必了。我明晚就得回費城。」流川搖頭，「我們教練可不是好惹的。而且，我已經看過你試訓了。明年該我送你票，看我NBA首秀。」
恐怕不管再過多少年，流川，都會是那個倔強好勝、外冷內熱、永不服輸的傢伙吧。櫻木暗暗嘆道。
吃過午飯，連個盹兒也沒打，櫻木就繼續投入訓練。直到傍晚6點，筋疲力竭的他才完成了700球的進度。
「說真的，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流川氣喘吁吁地說道，「但我也不會就這樣被你甩開距離的。」
「希望多年以後，我們能各自帶隊，在總決賽見面。」櫻木也不禁有些動容。
周日晚上，流川甚至沒有來得及在紐約市內小游哪怕一小時，就坐大巴離開了「大蘋果城」。
滿懷謝意地送走流川，櫻木回到公寓，飽餐一頓，沉沉睡去。雖然沒能及時加到點數，但滿滿兩天的訓練，讓櫻木至少手感順暢了一些，得到了一些肌肉記憶。
次日，櫻木在球隊賽前合練中就小試牛刀，
面對奧克利來了幾個小勾手：先進兩球，被大帽一個。
「能看出來偷偷補課了。」奧克利滿意地點頭，「不過你還是做好防守，防守，防守……」
「明白，我們的教練都快改名叫『傑夫·范·防守』了。」櫻木笑道。
尼克斯首發不變：布魯克斯、蔡爾茲、休斯頓、櫻木、尤因。替補席上依舊是斯塔克斯領銜，奧克利、威廉姆斯解禁回歸。
看到華盛頓子彈隊的陣容，櫻木明白奧克利所言非虛：控衛是助攻王羅德·斯特里克蘭，分衛卡爾伯特·奇尼，小前全明星得分手朱萬·霍華德，大前是如日中天的四年級狀元克里斯·韋伯、中鋒則是身高2米31的喬治·穆雷桑。
子彈隊這套首發相當高大，每個位置都高出尼克斯5-8厘米以上，而且得分能力強勁，星光熠熠；唯一問題是替補席深度不足，只有特雷西·穆雷一名好手。落選秀本·華萊士，此時還未能穩定出場。
范甘迪賽前布置只提兩點：一是半場緊逼，壓迫式防守造成對方失誤；二是沖搶前場籃板，尋求二次進攻。兩點都是針對對方陣容高大、笨重特點開刀。
而對櫻木單防聯盟頂級大前韋伯，范甘迪卻顯得並不擔心。「今天給你個任務：犯滿6次，都犯在韋伯身上。」
比賽開始。尼克斯後衛布魯克斯雖身高處於絕對劣勢，但戰術執行力絕對靠譜。他剛一開場，就在中線與邊線交界處緊貼斯特里克蘭，險些逼出一次失誤。
說來有趣，這位因沃德停賽，和櫻木一樣偶然獲得出場機會的第三控衛，就是日後雷霆三少時期的主教練。只不過此君打球時從不戴眼鏡，櫻木還一時未認出他來。
閑言少敘。子彈隊不出所料，將球倒給頭牌韋伯。尤因並不包夾，將櫻木扔給韋伯單打。
櫻木一時沒了主意。韋伯中投、籃下、傳球、三分樣樣精通，很難針對性防守，只好先等他出招，看他今晚手氣。
韋伯看櫻木身高吃虧，由面框轉為靠打。櫻木下盤扎穩，死死頂住。韋伯見頂不動，翻身就是一記流暢的跳投。櫻木起跳遮眼，並無妨礙，皮球空心入網。
櫻木轉頭瞥了一眼替補席，只見范甘迪點點頭，做手勢示意他做得沒錯，繼續「馬步」式防守。
來到進攻端，櫻木謹遵指示，站住罰球線，隨時提供掩護，並準備沖搶前場籃板。不過好在開場時蔡爾茲和休斯頓都手風順暢，倒也無板可搶。
不出半節，櫻木在場上漸漸看出端倪：韋伯和霍華德這兩位密歇根校友，固然球風華麗，得分能力爆表，可怎麼看都嫌重疊。韋伯單打櫻木一個，霍華德單打休斯頓一個，韋伯再單打櫻木一個……似乎是在球場兩側形成了鏡像，而兩人之間頗為割裂。
櫻木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