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特徵,是能夠隱藏的
真的存在復活賽?東方雪蓮的身體開始戰慄起來。
對於冥界的所有人來說,這都將是一個無法抵禦的誘惑。
在冥界,即使你再有錢,能夠得到的也是空虛,身體也感受不到那股鮮活的生命力。
就像是剛剛被打暈過去的人,他們醒來也不會有什麼感覺,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法讓冥界的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麻木。
「你是在哪裡知道的這件事?」東方雪蓮問道。
「這是閻王殿給我們西冥李家的秘密,所有西冥的大戶都知道這件事。」
「你們竟能掩藏的這麼好?到現在冥界的其他人都一無所知?」
「信不信由你,雷克斯已經復生,事實勝於雄辯。」
肖丑的心也跟著激動了起來,對李唐道:「那我們能去嗎?」
李唐手指一伸,說道:「這正是我來找你們的原因。」
「深幽的藏寶圖已經展現於汝等眼前,刺人的荊棘下我等共同進退方可戰無不勝。」
「說人話。」東方雪蓮不悅道。
「我們一起去吧。」
李唐道:「西冥的異能者聯合起來,我們相互幫助,一定能在閻羅中央站穩腳,到時候復活賽獲勝的機會大大增加啊!」
「好好好,我去。」肖丑面露喜色,邁步就要往李唐那邊走去。
東方雪蓮一把拉住他的尾巴,把他拽了回來。
「啊啊,疼疼。」
「說了這麼多,你聯合多少人打算一起去了?」
「加上你們倆的話。」李唐掰開手指頭數了數:「我們隊伍已經三個人了。」
「啊?那不是一個人都沒有拉到嗎?」
「等會,我這麼強,一個人應該頂倆,怎麼說的話......」
東方雪蓮抬手道:「好了好了,別算了,我看出來了,你這根本就沒有計劃沒有根據,想到哪出是哪出,沒猜錯的話,錢也沒有準備,不行。」
「錢的話我還是有的。」李唐左手一抖,一摞冥幣憑空出現在手中。
「必須去,準備的這麼好,沒有理由拒絕。」
東方雪蓮和李唐鄭重握手,達成共識。
肖丑在旁道:「雪蓮,要不先把視線從錢上移開吧......」
東方雪蓮咳嗽兩聲,擦了擦口水,感慨道:「不愧是大戶。」
「那這幾個人怎麼辦?」肖丑看著剛剛被打暈過去,但是現在已經醒來的三人道:「他們知道了復活賽的事,這種機密,還要留嗎?」
「你是傻瓜嗎?」東方雪蓮鄙夷道:「不留?這裡是冥界欸,你怎麼不留?」
李唐笑道:「是啊,冥界又殺不死人,就算是受傷也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那怎麼辦?」
「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往外面說的,至於我的事情......」李唐看著醒來的二人道:「我親自我父親說就好。」
「現在去?」東方雪蓮道。
「對。」
「行吧。」東方雪蓮和肖丑一起跟著李唐,邁步朝著李家走去。
冥界的街邊人很多,長著羊頭和馬臉的人起初肖丑還有些不適,但是看久了之後覺得也沒什麼不好。
審美這個東西,會隨著自己所見過的一些人而發生改變的,若是出生就看到一些長著鼠耳長尾的人,時間一長,沒準見到正常人反而感覺奇怪。
復活賽...東方雪蓮心中恍惚,本來以為自己最後的結局只能是在冥界中苟活到過奈何橋,之後失去記憶地轉生。
但是復活賽存在的話……情況就大大不同了。
李唐走在前面,不久三人就到達了一座府邸前,門口幽綠色的蠟燭散發著難聞的焦味,漆黑的大門帶著鐵一般的冷肅。
地獄木,不易被火點燃的木材,哪怕是在到處都是岩漿或是冰河的冥界也能夠成長起來,適應能力極強,但是數量較少。
整個西冥,能夠用得上地獄木做大門的家族也屈指可數。
東方雪蓮更加確信了李唐所說的話了。
「少爺。」一個胖子將門打開,恭恭敬敬地對李唐拱手。
「順子,你過來。」李唐招招手,在那個名叫順子的侍從耳邊說了些什麼。
肖丑想要靠近聽,但是剛靠近就被那個叫做順子的用尾巴抵到了一邊。
「哇靠...這又是什麼啊......」肖丑摸了摸順子光不溜秋的尾巴,感覺又像是蜥蜴,又像是壁虎。
「每個種族的特徵也分多少,就像是人的腿毛有多有少一樣。」東方雪蓮道:「有些人看著像是人類,其實沒準只是將獸人特徵隱藏起來而已。」
肖丑心領神會,知道她是在說這個名叫順子的人。
從表面來看,確實和人類沒有差距,結果尾巴掃出來的時候讓肖丑嚇了一跳。
這時候,肖丑也交代完了事情了,順子點頭退到一旁,李唐轉頭對二人道:「走吧。」
穿過大門,府邸的花草假山落在肖丑眼中,府邸不大,但是卻布置的相當考究,花草鳥獸一應俱全,景色相比外面一望無際的慘紅要好太多了。
越過兩道門檻,堂前擺著一輛紅黑色的馬車,馬的蹄子上還燃燒著烈火,一身焦黑鬢毛,雙目赤紅,正溫順地站在原地。
踏火馬,典型的運輸工具,李唐看到它們,心中猜到父親已經回來了。
「正好......」李唐大踏步地走進屋內,東方雪蓮和肖丑跟在後面。
屋內,李鄒正坐在中央,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放在椅子上。
李鄒睜開白色的眼球,露出微微一小條縫隙。
「李義,是誰來了?」
「父親,是六弟。」坐在下面的李義說完,李唐就已經走到了屋內。
「六弟,這兩人是誰?」李義在旁問道,身體卻沒有離開椅子。
「這是我在外面遇到的異能力者。」
「哦?」坐在中間的李鄒的頭微微偏移,但是眼睛卻沒有睜開的趨勢。
「幸會。二位。」李義微笑道。
「幸會幸會。」肖丑也學著拱手。
東方雪蓮沒有答話,把頭轉向一邊。
「李唐,之前讓你學的說唱,你準備好了嗎?」李鄒淡淡開口。
「父親,我不認識字,什麼義烏,說唱學不會。」李唐道。
李鄒緩緩將茶杯放到一旁,面露不悅之色。
「對個嘴型你也不會?」